但是我们回来之后,我的精神状态一放松,整个人的身体就出问题了。
我感冒非常严重,竟然发烧了四十度。
当时我整个人发烧烧的浑浑噩噩,但是胖子他们都不在,我就直接在床上睡着,一觉睡到第二天宾馆服务员来打扫卫生。
这一来更好,我只能昏昏沉沉的在床上睡觉,我也没有吃药,每天就是睡觉,吃饭,然后睡觉,我甚至于都没有打开过电视。
我的脑子清空了,什么都没有放下。
我在宾馆这样睡了大概四五天,整个人已经黑白颠倒,分不清白天晚上,到了第六天,潘娃的伤势好的差不多,都结疤了,这才回到了宾馆。
潘娃的伤因为伤口反复拉扯开,导致伤口有些发炎,在医院挂了好几天水,终于好的七七八八的才回来。
高杆儿则是因为手上的蛇毒需要去检查一下,顺便去联系买家出手我们从血尸墓倒出来的那些明器。
我们那些明器,最值钱的是那条盖在石棺墓里头那尸体身上的七彩金丝锦被。
那条锦被虽然有些污点,但是并不妨碍它的价值,那上面都是真金白银的金丝,而且还有几颗南珠点缀,非常华丽美观。
那七彩金丝锦被据高杆儿说被他卖了一个很高的价格,我没有去关心这些。
除此之外,我们从血尸墓倒出来的不少东西,也都挺值钱。
那个翡翠玉匣,是老坑老种的翡翠玉,在当地有不少收这东西的,七彩金丝锦被和翡翠玉匣,潘娃说拿到西安走三叔的渠道能卖更高的价钱。
胖子和高杆儿两个人找了一些当地的“骡子“,把我们手头其他的明器都换成了现金,我让潘娃把大部分现金都给了高杆儿,让高杆儿把那些钱都给他当年一起死了的兄弟们,那些伙计和他们一起下地,最后都死在了血尸墓,最后鬼脸儿也死了,就当是还债把。
那些伙计都是人,也有父母亲人,能做盗墓倒斗这行当的,不可能是什么有钱人,应该都是生活所迫,为了活路小命都丢了才会这样。
我们自己只留了不到一万块钱,当作我们的活动经费。
其他的钱,我让高杆儿拿去分给当年那些跟他一起进血尸墓的伙计的家人,虽然综合起来一家人也分不到多少钱,但是那些人都是农村的人,高杆儿和鬼脸儿三年前去血尸墓死了那么多伙计,大部分也都是他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手足兄弟,那些伙计死了他们也很伤心,还背负着道德的枷锁,东躲西藏,这样的日子,我想高杆儿也不想过。
我们把钱都给了高杆儿的时候,高杆儿一米八几的汉子,嘴巴蠕动着半天没说话。
处理完了高杆儿这件事情,潘娃也算是闲下来了,接下来我们就该等着三叔他们出现,我知道,虫岭棺山,既然三叔说他会一起去,那么他一定会出现的。
三叔的几个铺子,都有人照看,潘娃趁着这段时间回了一趟西安,将三叔的铺子生意都安排了一下。顺便卖掉了那七彩金丝锦被和翡翠玉匣。
有赵兵他们几个老伙计,三叔的生意还算是有条不紊,我和胖子这段时间就呆在宾馆,静静的等待三叔。
这段时间我和胖子也在想这些事情,这次去血尸墓,到底是意外还是一个注定,还很难说。
胖子说,我们这么多人,在血尸墓里面险象环生,还好我们运气好,那血尸墓里面积水很多,那些机关都在水底,不然我们多半会中了鬼脸儿和高杆儿的毒计。
我一想也是,如果说不是那场大雨,导致血尸墓里面都是积水,否则的话可能鬼脸儿和高杆儿的计划真的会成功。
如果不是这样的话,也有可能,死的人是我,或者是胖子,或者是多乃吉旺。
世事难料,这个世界上许多事情,都不是人能够提前想到和猜到的。
也有可呢个,是冥冥中天注定的,那些鬼脸儿和高杆儿死去的伙计的亡魂,还在血尸墓穴当中,所以鬼脸儿最后难逃一死。
我说,咱们这次去血尸墓,第一次准备的不是特别充分所以遇到那些事情情有可原,但是我们第二次我们去,准备了那么多东西,最后还是差点出事,这说明咱们经验还是不够丰富,这次去虫岭棺山,我们需要做好充分的准备。
胖子说,那我们就安心的等待三叔把。
我点点头,我知道,三叔早晚会出现的,在合适的时候。
他欠我一个解释。
我不知道三叔有什么借口或者理由,其实人到了一定的位置,做许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
我记得看甄嬛传就是如此,皇帝明明不喜欢某个妃子,但是迫于那妃子的哥哥是掌握大权的将军,却要经常和那妃子OOXX,这想一想也真够恶心的。
何飞这段时间偶尔会回来看看我们,但是时间并不多,大概只是那么半个小时,他就像是监视我一样,敲敲我的房门,将我从睡梦中惊醒,等我打开房门的时候,他会站在门口看看我,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一笑,最后又走了。
我和胖子在凭祥待了一个多星期,大概是第十天的时候,那天我正在宾馆的窗台上发愣。
凭祥虽然是个边境贸易城市,不是大城市,也不是小城市。小城市有小城市的好,大城市有大城市的好。凭祥在我看来,是个适合定居的地方。
这里既不喧闹,也不太过安静,有点尘世的喧嚣,但是又带着一些农村山林的那种清新。
凭祥的楼层不高,但是远处是绿幽幽的山林,近处有各种现代化的设施,看起来非常的和谐。
这里让我想起来九道弯。
九道弯也是这样。
九道弯边上就是秦岭,有山有水,我们县城虽然小,但是什么都有,就算没有的,去了西安也能买到,并不缺什么东西。
我想,不知道什么时候,我能够抛开这些东西,安静的在九道弯过自己的生活。
我忽然想起来,老年的爷爷,似乎就是这样。
我正在看着外面的景色发愣,我的房门忽然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