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最爱
4384800000022

第22章 拨动心底的情丝(2)

几小时后,口渴的梅子拿出了那袋水果,但因为没有水果刀,几次她都将水果放回了袋中。最后一次,梅子被自己的发现惊呆了:袋的底部有一把灿灿新的水果刀,泪水一下涌上了她的面颊。男孩在买水果的同时没有忘记给她买一把水果刀!这么细心的男孩一定是个足以托付终身的男人。她的心头陡地有了一种“蓦然回首”的感觉。

寒假结束后,他俩已经出双入对。一对优秀的情侣最易成为人们关注的焦点,私下里好多同学称他们的爱情为校园经典爱情。但爱是易走极端的,梅子听到这些议论后很自豪,因此对男孩更好,他宽阔的肩和有力的手使她温暖。同时梅子对男孩防范更严,不准他抽烟、喝酒,有时他和女同学开个玩笑也会惹得梅子拉下笑脸嘟起小嘴。有几次男孩的几个很要好的老乡约男孩聚聚,但因梅子不同意,男孩都没去成。

男孩知道梅子是家中独女,因此尽量顺着她的性子,许多不悦都自己默默承受。梅子20岁生日那天,男孩因忙于和导师一起选课题,直到很晚才赶到梅子的宿舍。见到男孩,梅子就大发雷霆,全然不看疲惫的男孩双手捧着的生日蛋糕。这让男孩很伤心,坐在一边默默不语。冷静下来的梅子也觉察到了自己的过分,便一下伏在男孩怀中说:“对不起,我只是不想失去你。”男孩心一软,原谅了她。

有了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一次又一次的吵架,忏悔和千篇一律的情话使男孩感到爱情索然无味,但男孩仍极力弥合着两颗心的裂隙。

一次,男孩中学时代的女同学来古城玩,男孩陪同学去大雁塔。久别重逢的两个同学玩得尽兴时,梅子从学校追了过来,挡在男孩和同学之间说:“跟我回去!”男孩很震惊,尤其在昔日的同学面前,他大声说:“不!”这是他第一次在梅子面前说不。梅子一怔,旋即满脸通红泪如雨下,并大声嚷道:“你会后悔的,你要为这句话付出代价。”说完转身跑走。男孩和同学游兴顿失,便怏怏返回。

男孩刚回到宿舍,梅子宿舍的一个女孩就找到他说:“梅子出事了。”男孩跟着女孩冲到了梅子的宿舍,眼前的一幕把他惊呆了:梅子躺在床上,腕上鲜血直流,地上扔着那把他送给梅子的水果刀——梅子一直珍藏着的水果刀。男孩来不及多想,背起梅子就向医院跑去。

男孩在梅子病床前守了两天两夜。梅子苏醒后,看见床头坐着的男孩,大叫着让他滚开。男孩因梅子苏醒刚有的一点喜悦一下子荡然无存,他低着头在梅子的泪光中走出病房。

几天后,已经康复的梅子收到护士小姐拿进来的一束玫瑰和一封信。那字迹是梅子再熟悉不过的。护士说:男孩在病房外徘徊了很长时间。

梅子待了一会儿,拆开信,见上面写着:

亲爱的梅子:

请允许我最后一次叫你“亲爱的”,的确,你漂亮、可爱,是个很出色的女孩。还记得那年我去车站送你回家的情景吗?我买水果,是想让你路上解渴,我买了小刀,是让你用它削掉水果表面的泥土和虫蛀的孔,削掉水果中不能食用的部分。但是,我没想到,它会给你带来灾难。

关于小刀,这几天我想了很多。手术刀可以将危害我们人体健康的疾病部分切掉,使身体健康;雕刻刀可以将艺术品中多余的部分切掉,使作品完美。在爱情中,如果我们都能用一把小刀来切削自己的缺点,使自己尽量变得完美,使自己尽量去适应爱情中的另一方,这样该有多好。可悲的是,爱情中,每一方都一相情愿地在用刀子切削对方,企图改变对方,使其能适合自己的口味。结果呢?爱情中的双方都被对方伤害得血痕累累、身心俱疲。

梅子,再见吧!

我为我送的小刀在你的腕上留下伤痕而愧疚,但是,我觉得,我们更需医治的是我们被爱情小刀切得伤痕累累的心灵。

读完信,梅子将玫瑰捧于鼻下轻嗅,她闻见了那沁人心脾的幽香,那是她以前从未发现的一种香,那香似乎是她恍如隔世的爱情。

梅子禁不住热泪横流。

许多大学生问我,恋爱究竟好还是坏。在青年男女中产生爱慕之情是必然的,它正好验证着激情与成熟。我经常这样回答:大学四年是人生中最宝贵的青春韶华,转瞬即逝,无可追悔。而爱情是伴随人一生的一种情感,这种感情建立在现实与浪漫双重的基础之上。每一个过来人都知道:初恋之所以最美好就是因为它往往不会成功。学生没有供给自己的能力,更没有把握初恋的能力。不可为而为之,除了徒耗青春之外,还要留下伤疤。但是,我对于年轻人之间的爱慕给予充分地理解。但我更相信有些东西是有时段性的。也许,在把知识和能力装满口袋之后再去恋爱,可能会在更高的层次上去选择,因为你已经有了可以选择的资格。

爱情真的伤不透吗

其实,爱情中的心脆弱如瓷,经不起伤害;洁白如纸,经不起污染。

男孩和女孩恋爱两年,感情日深,虽然也有吵吵闹闹,但每次男孩都首先屈服,没有错也会主动道歉,尽量呵护着女孩、呵护着他们的爱情。就这样,两人一直走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单位给男孩分了一套40平方米的套房,对于这个大单位这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男孩请人将房子粉刷一新——花了1个星期的时间,花了300元钱。工作之余,男孩将每一块地板都擦得干干净净,虽然累得腰酸腿疼,可是看见向阳的屋子窗明几净,心中就有说不尽的愉悦,赶紧将女孩邀过来看看。女孩很高兴也很满意,站在阳台上眺望,美景尽在眼底,户外的阳光似乎更加明媚,并转过头来,在男孩满是汗水的脸上亲了一下,男孩仿佛受了鼓舞,布置起家来更是尽心尽力。

只是,男孩对墙壁的爱护让女孩觉得可笑,如果墙壁有点脏,男孩马上拿一片砂纸,擦拭脏处,轻柔细致,像在擦价值连城的瑰宝,一直到干净为止。夏天时,屋中有蚊子,男孩都不敢打,因为一打,墙就被污成红色。一次,女孩的哥哥代表父母过来看房子,发现墙上有一只蚊子,下意识地用报纸拍打,男孩要阻止又不好意思,不阻止又于心不忍,表情怪怪的。女孩看在眼里,掩嘴而笑。果然,墙上污了一点,哥哥刚出门,男孩就赶快拿了砂纸打磨,十分心痛的样子。而接下来的日子,男孩更是不遗余力。到家具城看家具,到家电城看家电,为了能与房子匹配,又为了能以尽可能少的价钱买回尽可能好的物品,男孩跑遍了西安的几乎所有的大商场。那一阵子,他马不停蹄,忙得像旋转的陀螺,可因为心中有梦、有爱,因此并不觉得太累。等所有的新家具搬回来布置停当后,男孩才松了一口气,仰坐到刚买的沙发里,脸上的表情松了一些,脸上的笑容多了一些。女孩回来一看,洁白的墙壁将阳光反射的满屋都是,家具也更加鲜亮,心情也随之一亮,又奖给男孩一个热吻。虽然工作6年的积蓄已全部花完,男孩还是很高兴:有了家爱才会有归宿,有了归宿爱才会更稳固。可就在这时,农村的家里传来消息:母亲病了,急需1000元的医疗费。男孩心急如焚,他是家中老大,也是唯一拿工资的城里人,当年父母为供他上学花尽了所有的积蓄,可费用还不够,于是60多岁的父亲卖起了冰糖葫芦,每天要跑几十里的路。父亲卖一个5毛钱的糖葫芦,他就有了5毛钱的生活费,母亲身体不好,为他上学,还挣扎着养了几头猪……想起往事,男孩心中潮涌:急忙向朋友借了1000元钱。将钱寄走后,他又天天打电话回家询问母亲的病情——母亲转危为安,他转忧为喜。

又接着忙自己的婚事。男孩说:“先领结婚证吧?”女孩说:“先照结婚照!”口气坚定不容置疑。男孩很为难,他知道女孩将结婚照看得很重,他也很想满足她,可是……他委婉地说:结婚照能不能晚一点照。女孩的脸马上黯了。接下来不知怎么就吵在了一起,声音越来越高,火气越来越大。男孩也不知说了一句什么,女孩大怒,将手中正喝着的茶杯甩了出去。“嘭!”茶杯碎了,茶水茶叶顺着洁白的墙壁慢慢地向下滑……男孩惊呆了。

这次吵架,两人的感情出现了裂痕,婚期被推迟。与以往每次吵架相反,女孩很快认识了自己的错误,真诚地向男孩道歉。男孩十分伤感,多次用砂纸擦拭被污的部位,可是,茶水早已渗到了乳胶漆的里层。男孩叫来一个刷墙工,刷墙工说:“得把这一块铲掉,重新打腻子,再重新刷乳胶漆。”男孩无可奈何地认可了。刷墙工“刷刷”几下就将墙皮铲去,而男孩的心随着那“刷刷”声一下一下地痛。等墙上重新刷上乳胶漆后,不但不能和原来的墙面一样平整,而且颜色也有明显的差异——那墙成了一块永远的伤疤;在男孩的心里也有了一个抹不掉的伤痛;而爱情也有了一次经受考验的印记。

后来女孩流着泪请求男孩谅解,男孩也掉了眼泪。在两人的泪水里,男孩忍了忍还是说出了下面一段话:“爱情中,有些伤害深入心底,抹也抹不掉,就像渗入墙壁的茶水;有些裂痕很难弥补,就像不能复原的墙壁。”听着像箴言,更像预言,其实爱情的心真的禁受不起两次相同的伤害!

爱情大概有这样几个阶段:爱慕——亲近——融合——熟悉——争吵。恋爱中的心非常敏感,特别在意对方对自己的评价。正因为如此,才会有更多地争吵。争吵其实也很正常,是深入了解对方的一个必然过程。但是,双方要尽量约束自己的言行。老牌夫妻婚姻生活的完美常会用到一个词:相敬如宾。这是说互相尊重。还有一个词:相濡以沫。这是互相爱护。还有一个词:相守到老。这是说坚贞和忠诚。

爱在心头口难开

在爱情中,耳朵是用来听甜言蜜语的,嘴巴是用来说山盟海誓的,但很多时候,嘴巴会用山盟海誓讲甜言蜜语去欺骗耳朵。

大学毕业后留校任教,系里为我们新教工举行了欢迎仪式。仪式结束后大家联欢,唱歌跳舞。我发现旁边的一个女孩子很漂亮,披肩长发,一双眼睛像极了我的女友,大而明亮,清澈如湖,美丽的眼神就是湖面上潋滟的波光。她静坐在一边,双手搭在膝头,优雅至极。我邀请了她,和她共舞。两人配合很默契,我稍微的暗示她均能神会,因为这,那夜我们玩得很开心。

一个月后,我收到了毕业后去南方的女友的来信。她找到了一份相当不错的工作,在一家私人企业里供职,清闲而富足。她说凭她的能力和专业找不到这样的好工作,信中她没有忘记向我描述她年轻有为的老板如何英俊潇洒且对她关怀备至,并提示我那老板至今仍是单身,信的结尾她让我忘掉她。她这封信后面隐藏着让昔日恋人轻易能懂的意思。我敢肯定,她一定忘记了我们4年里的山盟海誓。

但我没有忘,于是借酒浇愁。猛然间想起秦汉与林青霞分手时吟出的两句诗“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佳人长和短”,我在一张大纸上写下了这两句话寄给了她。

接下来的忙碌冲淡了我心头的忧伤,而且教学任务很快下来,教研室主任让我到打字室去请打字员将本年度的教学计划打印出来。在打字室噼里啪啦打字的正是那天与我共舞的女孩子。看我进来,她含笑点头,那双美丽的眼睛又勾起了我对女友的思念。我指着表告诉她如何打表,她看看我又看看表,随后点头。离去时,我分明感觉到她的目光一直随我出门。

两天后我去取表。看了她递过来的表,我心中暗自叫绝,她打得比我想象中的还好,我连连向她道谢。

时光如水,又是一个月过去了。没事的时候,我总爱到打字室去坐坐。说实话,我为的是去看看她美丽的眼睛。每次我去,她都含笑点头,示意我坐,而她兀自低头忙着打字。从侧旁看她曲线起伏的倩影,我竟觉得满足。

一天晚上,我百无聊赖地练习写毛笔字,心中想着心事,手里写着字,写完了洗笔时,我吃了一惊,纸上写满了“虹”字,虹就是打字女孩的名字。我明白,这个女孩已经悄悄地占据了我的心,我早已成了她的俘虏,尽管我和她还没有说过一句话。

第二天下班后,我又溜到打字室,将自己事先写好的纸条向她手里一塞,转身便逃。

纸条上写着:

虹,你的眼睛像极了我以前的女友,她现在弃我而去。我想请你看电影,今晚8:00在笃学路等你。别让我失望。

我提前10分钟在笃学路等她。她准时赴约,显然经过精心打扮,略施脂粉,淡点朱唇,一袭白裙,美丽的脸上溢着笑,那双让我醉过的眼睛含情脉脉。我们像相识已久的情侣,我很自然地挽住她的臂。一路上柔风轻吹,我心情很好,开始给她讲一些幽默的小故事。她双手抱住我的右臂,温和地笑着,一句话也不说。整个晚上都是我一个人在说话,她很认真地听着。我忽然觉得人生很美,头脑中就浮出了“红袖添香夜读书”这样的佳句。

影院里放一个很悲伤的爱情故事,很动人,特别是演到男女主人公历经艰辛终成情侣时,虹流下了眼泪,我替她擦拭,她依在我肩上,轻合着眼,脸色苍白而美丽。回学校的路上,走到暗处,我挽住了她。我们对望着,她美丽的眼睛看着我,充满了期待和害羞,我心跳得厉害。我深吸了一口气鼓足勇气对她说:“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我分明看见她脸上红晕如潮,便禁不住吻了她。

爱情是只快乐的飞鸟,降落到谁的身上谁就会幸福快乐。那几天我情绪很好,和一位教研室老师闲聊时,我告诉他我爱上了打字员虹。

听完我的话,老师轻叫一声说:“天啦,你真的不知道她是个哑巴?”

“什么?”我惊得差点跳起来,“绝对不可能!”我大叫。

“真的,我不骗你。”老师轻轻摇摇头,反问:“她和你说过话吗?”看我不语,他又说:“她是个好姑娘,聪明极了,我每次去打字室,一指要打的东西,她就明白是怎么回事,她除了不会讲话、没有听力外,几乎完美。”

突然我很感动。回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时光,我说话时她用美丽的目光看着我,用没有听力的耳朵认真地“听着”我讲的笑话,竭力装出能懂我的意思。我向她表白时,她虽然听不见,但我敢肯定,她一定听懂了我从内心深处喷吐出的话。

上帝是吝啬的,它造人时就像艺术家造就断臂的维纳斯,从来不肯给这个世界太多的完美,总要留一部分缺憾,让人们自己去弥补。虹正是这样,她用美丽的眼睛和同样美丽的心灵去弥补耳朵和嘴巴的不足。在爱情中,耳朵是用来听甜言蜜语的,嘴巴是用来说山盟海誓的,但很多时候,嘴巴会用山盟海誓讲甜言蜜语去欺骗耳朵。

如果用心去爱对方,我相信:嘴巴和耳朵是多余的。

我马上要去见虹,我要用心对她说:“我爱你,真的!”

有缺陷的人会更加向往完美的爱情,也更珍惜自己的感情。反而是那些健全人的爱情支离破碎。这是最让人感慨的。有缺陷的人,陡然间会缩小爱情选择的范围。如果爱情再屡屡挫败,他们更会失去自信。与之相比,健全人不但不珍惜自己的情感,有时还会故意挥霍先天优势,用上天给予的自然资源去交易世俗的“价钱”,到头来身心疲倦,当然也得不到真正的爱情。人世间所有的物事都可交易,唯真情不能!真情,只能留给那颗最懂你、最珍惜你的心。而残缺的人,捧着一个完美的心,不愁收获不到完整的爱。

好男孩,下跪求爱与爱情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