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最爱
4384800000017

第17章 人情让我们聪慧明智(5)

巴赫成名后,常有记者问他,在成长的道路上什么给他帮助最大,巴赫会毫不犹豫地说:“平台上的月光。”

在大家的眼中,月光总是清冷而寂寞的,远不及太阳那耀眼的光辉能给人带来的温暖和慰藉,甚至不如那浩渺天空中的辰星能给人带来的无限想象和不尽的感慨。可就是这清冷寂寞的月光照亮了小小的平台,照亮了这位伟大的音乐家前行的道路,更照亮了他的心。

这颗心曾经在广袤无人的荒野中苦苦跋涉,这颗心曾经在崎岖坎坷的小路上蹒跚前进,这颗心曾经在深不见底的海洋里起起伏伏。这颗心渴望光明,渴望成功。

其实每一个孩子都有一颗这样的心,他们常常在暗无天日的世界中四处摸索,四处碰壁,却找不到路在何方,甚至永远找不到。他们并不奢望会有刺目的阳光为他们照亮前行的道路,更不会渴求会有高高的灯塔告诉他们希望所在,他们只需要头顶上的那一轮明月以及它微不足道的光亮。

照亮孩子人生的是梦境,照亮梦境的却是那平台上的月光。

在给学生的赠言中,我最常写的是:有梦而望不到边的人生才是最美丽的。是的,人生必须有梦想。人应该有两个目标,一个是近期目标,一个是长远目标。近期目标应该尽量地低,使自己稍做努力就能达到,比如今天我要记住一个单词,学会一个字并弄清楚它的意思,这是非常容易做到的,因为你有收获,所以会感觉到充实和自信。而长远目标应该尽量地高远,比如,你可以树立文学家的目标,因为它高,它远,不是轻易能够实现的,所以你必须不断地去努力,为了这个目标,要不惜一切代价。长远目标是灯塔,照耀你生命的全程,也许实现不了,但因为有了追求,人不至于丧失动力。近期目标给我们最大的自信,长远目标给我们最大的梦想,在自信和梦想里,我们走向成功和成熟,并适时地调整我们的目标。

余光中补写《乡愁》

名家加的几个字,让一首流传多年、充满愁绪的诗歌在新的时代也慢慢地昂扬起来。

余光中的《乡愁》,可以说是家喻户晓。在我所带的《大学语文》和《艺术导论》的课堂上,每每讲到《乡愁》,我都会深受感动并借题发挥,学生也常常听得如痴如醉。

《乡愁》是名诗中的精短篇,只有短短的四小段,每段也只有四小句。但是这首诗带给读者的情感冲击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乡愁》写于1971年,距今40多年。40多年来,这首诗风靡华人世界,成为游子表达思念最贴切的符号,只要有思念的地方,就会有它;只要有爱恋的地方,就会有它。它也多次入选学生课本,让那一颗颗幼小的心灵,在摇头晃脑的吟诵里,感受到“愁”与“美”、“愁”与“爱”的纠结。

在课堂上,我常常会动情地讲述如下一段文字。

余光中从“小时候”切入诗歌,让每个心灵共鸣。试问哪个人没有少年离家,没有出外求学,没有对家乡老屋和村头大树的思念,没有对故乡母亲的深深眷恋。而离家后,在20世纪六七十年代,最好的表达思恋的方式就是书信,就是信上的那一小方邮票。所以作者选择表达情感的符号既独特又普通,表达情感的文字既动人又朴素,这就是余光中的高明之处。在第二段,作者跨越成长的多个阶段却独独选取了一个非常特别的时间节点。他选择的时间点极其巧妙,既不是选择在冠礼之时,也不是选择在婚宴之上,更没有选在孩子的满月宴上,他抽取了最让人心动的时刻:新婚后的离别。新婚燕尔,是最让情侣留恋的时刻。这样的离别肯定是迫不得已的离别,是最牵肠挂肚的离别。我们可以想象:妻子在摇曳着红烛的新房里,苦苦等待着夫君的回归。那大红的喜字,鲜亮如初,衬托着新婚女子美丽红润的双颊,但是那苦盼的双眸却衔满泪花。第三段,几乎可以让每个读到这里的成年人落泪。40岁以后的男人,大都体会到什么叫失怙之痛。母亲去世了,留给儿女们的只是无边的思念,锥心之痛可能在传统佳节之际,也可能在逝去亲人的忌日,亲人的容颜只能于梦境出现。我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守在坟边不停地垂泪。更为重要的是,每个男人的肩头,因为母亲谢世,陡然间有了沉沉的分量——男儿肩头须担当。这就是生活,在母亲谢世的日子里,除了要忍受失亲的痛苦,男儿还要承担安葬老母、抚慰老父、帮助妻子、带好孩子的重任。中年的环节,在人生之中最为艰难。这就好比是铁索的中段,牵着上面,缀着下面,承上启下,两头受力,两头都会将我们牵扯疼痛。

余光中从爱情、亲情的个人小情感最终过渡到世相大情感,也就是对祖国的留恋和思念。“而现在,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我在这头,大陆在那头。”每个人读到这里,都会有一种深深的遗憾,情绪被哀愁紧紧裹住,为什么呢?因为不论对于个人还是民族、国家,这都是一个悲剧性的结局,亲人只能在海峡两端深情地凝望,任思念之情汇入茫茫海水。在这里,我们不由得又想起了于右任写于1962年春节的《望我大陆,望我故乡》那深情的诗句:“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大陆,大陆可不见兮,只有痛哭!葬我于高山之上兮,望我故乡,故乡不可见兮,永不能忘!天苍苍,野茫茫,山之上,国有殇!”而最令人遗憾的就是:于右任真的被埋葬在山之巅海之边,再也没有回到祖国。

从文学作品的意境来讲,悲剧比喜剧更能触动人的心灵,可是,从人类情感来讲,以悲剧结束,实在是让人抱憾终身。许多伟大的作品,由于现实状况和作者设计,以致悲剧会成为永远。

余光中可不愿意自己的乡愁成为永远。2007年3月27日晚上,余光中在北师大珠海分校讲座完后,与傅天虹啜饮咖啡,他动情地说:“《乡愁》是20世纪70年代初在台北旧居花20分钟一挥而就的。写完觉得还未尽兴,所以一开始未着急发表。这首诗的写作靠的不是灵感,此前情感已积累了20年。20多年前离开大陆直到写作那一刻的感情一直无从表达。”说到这里,余光中的表情由沉重变得轻松,情不自禁地提起笔来,在身边的一张小纸上,为他的乡愁诗又增添了最后一节。这一段真是神来之笔,与原诗匹配得天衣无缝。

最近几年,台湾与大陆之间的交流互动日益频繁,不论是经贸往来、学术交流,还是旅游观光,等等,来这头和去那头的人越来越多,余光中此诗一添,不但更符合海峡两岸的现实状况,也让余光中沉郁顿挫的乡愁情绪中终于闪现出明亮、愉快与激越的因子——这才是乡愁真正的归宿。

乡愁(完整版)

余光中

小时候,

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

我在这头,

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

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

我在这头,

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

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

我在外头,

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

乡愁是一湾浅浅的海峡。

我在这头,

大陆在那头。

而未来,

乡愁是一座长长的桥,

我去那头,

你来这头。

(此文为霍忠义与张晓红合作撰写。)

《乡愁》已成经典,并广为流传。余光中修改的新诗,反而知道的人很少。少年多梦,总想离开家乡,离开父母;而年老了,却无限眷顾家乡。很多人年老后倒要回家乡去居住。那是因为,家乡不仅有乡愁,还有我们童年留下的脚印、睡过的老屋和欢快的时光。

诚信在向我们叫板

伤害事件越来越多,心灵壁垒越筑越高,诚信开始向我们叫板!

2002年3月19日,到西安参加糖酒贸易会的成都林新生总经理随身携带的装有巨额现金、股票账户卡等重要资料的密码箱被窃。林总报案后带着深深地遗憾走了。

3月23日下午,一个操着陕西口音的男子从西安打电话到林新生的家中称他捡到了密码箱并发现了林的电话,林核对包中物件后觉得正确无误。凭着多年搏击商海的经验,他觉得其中肯定有诈,当男子询问如何还包时,林说“你给我送到成都来”。其实当时林已经不打算要这个包了。27日,林再次接到男子的电话说他已经到成都车站。林立刻向当地公安机关报警并带手下到车站捉拿该男子。

见了面才知该男子是一名保洁员,他在糖酒会会场后面清理垃圾时发现了被小偷丢弃的密码箱。

该男子叫龚德银,是进城打工的一名普通陕西农民。他家里的经济条件相当不好。

不久,《实话实说》栏目邀请龚德银等做了一期节目,在节目上大家都讲到林总为了表达谢意曾经给了龚德银4000块钱,但被拒收。

几天后,回到西安的龚德银面对媒体又“实话实说”:其实当时他收了林总的感谢钱。因为大家觉得说出此事,他行为的冲击力会大打折扣,可是,不说出来他的诚实和灵魂都要打折扣。

2002年12月5日,中央电视台《讲述》栏目以“诚信”为题做了一次节目,再次邀请龚德银做嘉宾。12月7日,回到西安的龚德银受诚信话题的影响,决定到西安火车站做个测试。在站口,当他向每一位费力扛着大包小包的旅客面带微笑伸出援助之手时,无一例外地被拒绝,人们甚至唯恐避之不及,他看见的是警惕的目光和鄙视的神情;当龚德银尝试借别人手机一用时,均遭拒绝,其中一个好心的学生说:“我的手机不能借,我的电话磁卡可以借给你用。”而当龚德银想把自己的手机借给在磁卡电话机旁排起长队等候的人们时,他们都不耐烦地说:“少来这一套。”

伤害事件越来越多,心灵壁垒越筑越高,诚信开始向我们叫板!

诚信成为大问题。“防灾减灾日”我们经常会收到国家减灾委温馨提醒:时刻注意身边风险,让生活更加美好。这条短信,让我有感动,更多感慨。当然,当下的中国人,首先自己要具有防灾意识,其次,我们希望别人也要有防灾意识。可以说,要有效减少灾害,这两者缺一不可。首先,是自我防护意识。任何灾难,只要自己防护,都将大大减少损害。不论是天灾,还是人祸。多数时候,由于我们过于信任周围的环境,对灾害缺乏必要的防范,结果就会伤及自己。古人说:防人之心不可无!简直说到极致。其次,就是周围环境。我们周遭的环境,大致有两点最为缺乏:诚信与敬业。中国人受到的一切伤害,其实都与此相关:诚信缺失和敬业意识缺乏。

寻找回来的世界

用高科技的手段恢复电脑数据,也是在复原我们的情感世界。

很多熟悉我的人,见面总爱问一句:“最近有什么大作?”我苦笑。

是的,我只能苦笑。

因为我没有新作,只有旧作。这些作品散见于1996年到2002年的全国各大报刊。我的任何一篇作品一经问世,即被疯狂转载。

可是,后来,我的作品就比较少了,而事情却多起来。因为:我做了爸爸。

在照顾女儿日子里,我已经完全不能写出什么东西。

每天晚上,当女儿静静睡后,我才会打开电脑,忍受着疲倦地折磨,写几行字。是什么字呢?是我不打算发表的东西,是写给女儿的书。开始我定的书名是《宝贝,宝贝,亲亲的宝贝》,后来改为《陪你慢慢长》。这个书名我很满意,因为,成长是一个急不得的过程,而且,我是以第二人称来写的,所以非常亲切。我的意图是:等女儿懂事了,让她看看,她究竟是怎么成长的。这是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我一直在坚持。慢慢的,文字越来越多,后来,就有了十几万字。

我的心很安慰,毕竟,几年来,我没有放弃写字。

可是,接下来,灾难发生。一天,不知道我点了一个什么程序,存在硬盘上的东西全部不见了,我点击显示:整个硬盘的字节为零。这意味着:三年来,多少的夜晚,多少个黄昏,我的一切努力全部付之流水。

我真的觉得:天塌了。鼠标轻轻一点,就可以将我的三年情怀和我的爱全部归零,我怎么能接受这个事实呢?我一次一次打开硬盘,一次比一次得到更多的伤害。

这些文字中,只有大概一千多字存留在叶康老师在她的网站为我开的一个专栏里。我通过回忆补上文字也无不可,可是,那情怀已经完全不同,写出的东西也一定不是原来的味道。我认为,有些东西是无法再现的。那段时间,我情绪很坏,也很低沉。

可是,有一天,我认识了荣天公司的经理许朱许,他说:“我可以让我们公司的技术人员试着给你恢复一下。”能恢复吗?我十分惊喜。我将硬盘送到荣天公司,荣天公司的两个员工经过两周的艰苦工作,终于为我恢复了硬盘数据。

我借了朋友石刚的移动硬盘,将这些宝贝拷贝回来,小心翼翼地保存在他的移动硬盘上。

前几天,我买了移动硬盘,立即给石刚打电话,我要把存在他硬盘上的东西全部取回来:把我的世界取回来。石刚告诉我,他把我存在他硬盘上的大部分东西删除了,因为太占空间。

我急得大叫:“是真的吗?你为什么这么做?”虽然我很失态,石刚还是劝慰我说:“没有删除完,我主要删除的是照片。”是的,为了给女儿照相,我专门买了数码相机。我的同事刘生老师的儿子考上大学,离开了家,他给我说,他现在最遗憾的是,在儿子小时候没有给他照很多照片,现在两口在家搬出相册,只觉得照片太少太少。他最后说:“你买个数码相机,能照多少就照多少。”时代变了,数码照片更容易保存。

我听完石刚这个话后,松了一口气,因为女儿的照片我已经全部存在自己的硬盘上,就是荣天公司帮助我恢复的书稿保存在他那里。

我拿到石刚的硬盘,回家后迅速将所有的东西拷贝回来。

然后,一遍一遍寻找我写给女儿的书稿。

终于找到了。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仰靠在椅背上,心中暗道:“我的世界,终于被完全地找回来了。”

许多著名作家都不肯用电脑写作,因为他们面对电脑来不了灵感。贾平凹是这样,余秋雨也是这样。我特别喜欢看作家的手稿,在我看过的手稿中,最喜欢余光中的手稿。余光中的钢笔字工整至极、漂亮至极。老一辈作家觉得,文章还是保留纸质手写的,安全保险。我自己整理书稿时,翻出1994年我创作的文稿,非常感动。我所有的手稿都保留至今。多次搬家,最多的是书和杂志。有时,我们保留手稿,并不是保留文章,而是保留可以触摸到的岁月。大概贾平凹、余秋雨会同意这个看法。

不可爱的女生

可爱女生与不可爱的女生,不仅是一字之差。

我对自己要求严,对学生要求更严,尤其在课堂上。

可是,本学期,却出现了一个“不可爱”的女生。这是16年来,在我的课堂上从未出现过的现象。

那天,我正在投入讲课,同学都在专心听讲。眼神一扫,却发现一个女生从座位上起来,拿起自己的书包,弯着腰窜到后排,和最后排的一个女生说了句什么,继续弯着腰快速从后门窜离。

我不得不停止讲课,请后排的女生将她叫回来。后排女生追出去,已经没有了人影。

我压制着心头的愤怒,继续讲课。

课间,我要求学习委员将那个窜逃的女同学的名字报上来,我想知道:她是谁。我的班很大,我的学生很多,但是,一个都不能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