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我的第一本医药科学探索发现全纪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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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医药重大发明、发现(4)

疟疾是一种古老的疾病,远在公元2000年前《黄帝内经》中就有《疟论篇》和《刺论篇》等专篇论述疟疾的病因、症状和疗法。公元5世纪时,罗马帝国曾经非常强大,后因长时间、大面积流行疟疾,使军队不能打仗,百姓不能生产,致使国力日衰,抵挡不住日耳曼民族的进攻,最终亡国。日耳曼军队攻陷罗马城后,还来不及欢庆胜利,便因无法控制疟疾的流行,最后只好弃城而走。美国南北战争时,北方军队在准备进攻南军重要据点密西西比州的维克斯堡时,因为疟疾大规模流行,致使这次军事行动严重受挫。由于疟疾盛行,成千上万的工人所以失去生命,1889年巴拿马运河工程被迫停工,差点中途而废。这一严酷可怕的事实,人类长期蒙在鼓里,究竟是什么原因导致疟疾的流行呢?

蚊子传播疟疾的危害如此惨烈,必然引起科学家的关注。在这场人类抗击疟疾的生物战争中,首先应该提到法国军医拉弗朗。1878年,军方派他到法属殖民地阿尔及利亚,负责研究那里的疟疾。拉弗朗在对疟疾的病原体作了仔细的观察之后提出:疟疾是通过一种原生动物——疟原虫传播的。当时有许多医学家根据细菌学的观点坚持认为,在水、空气和土壤中,一定存在一种引起疟疾的所谓疟疾杆菌。然而,拉弗朗的研究表明,传染病的病原体并不只有细菌一种。这一发现给医学界带来了极大的震惊。拉弗朗虽然找到了疟疾的病原虫,但他并没有能够发现疟疾的传播方式。他只是猜想,蚊子可能是病原虫的传播中介,这一假设最终是由英国人罗斯证实的。

罗斯的父亲是英国驻印度殖民军的一名将军,罗斯在印度出生,回英国读完医学后,又于1881年到印度行医。当时不管是印度居民还是英国军队,都被疟疾折磨得苦不堪言,所以罗斯十分注意研究疟疾。由于这时拉弗朗已经公布了自己的发现,罗斯便认为自己的研究目标就应该是蚊子与疟原虫的关系。他捕捉、解剖、观察了无数的蚊子,做了许多实验,于1897年在一种“按蚊”的胃里找到了拉弗朗报告的那种原虫,1898年,罗斯成功地用“按蚊”胃里的疟原虫引发鸟类的疟疾,并且证实只有雌性按蚊才会传播疟疾。1899年罗斯退休后,一位意大利医生证实蚊子在吸疟疾患者的血液时,把疟原虫吸到胃里,在叮咬健康人时,又把疟原虫注入健康人的血液里,使健康人患疟疾。

在他们之后,奥地利医生瓦格纳·尧雷格是第一个用奎宁成功治疗疟疾的人。奎宁是存在于金鸡纳树皮中的生物碱,对于治疗疟疾有特殊的疗效。

金鸡纳树生长在拉丁美洲。在 17世纪以前,人们还没有认识到它的药用价值,生活在拉丁美洲的人们常因蚊子的传播备受疟疾的折磨。当时,美国耶稣会的一个传教士,发现了金鸡纳树皮有治疟疾的作用,虽然并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但退烧效果是其他方法难以相比的。因此,当地人很快就把金鸡纳树皮信奉成一种万应灵药,并称之为“耶稣会的皮”。这种治病方法在 17世纪 40年代传入欧洲,金鸡纳树皮的医疗价值迅速引起欧洲许多医学家的重视。1820年,两名法国药剂师经过长时期的试验,终于在金鸡纳树皮中离析出一种生物碱,就是奎宁。奎宁的人工制取成功,对于人类征服疟疾具有重大意义。1836年,法国军队在征服阿尔及利亚之初,疟疾的流行成为法军行动的一大障碍。法国军医采用奎宁作为治疗疟疾的主要药物,在很短的时间里取得了明显的疗效,保证了法军人员的健康。

尧雷格生于奥地利北部的韦尔斯城。1880年,23岁的尧雷格获得博士学位,然后就开始研究疟疾病理。20世纪初,奥地利有些地区疟疾流行,尧雷格奔赴病区,经过他的努力,首先成功使用奎宁治疗疟疾。

疟疾现在仍然广泛流行于世界各地,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目前仍有92个国家和地区处于高度和中度流行,受害者可能超过20亿人。据估计每年实际患疟疾的人数在3亿~5亿,90%以上发生在非洲的热带国家。每年死于疟疾的人数在150万~350万,大多数是非洲儿童。

疟疾是我国法定管理的传染病之一,多发于夏秋蚊虫密度较高的季节。疟疾绝非只限于人类。现在已知的近120种疟原虫中至少有22种感染灵长目动物,19种感染啮齿目动物、蝙蝠和其他哺乳动物。还发现有70多种可以感染鸟类和爬虫类。目前用药品已可治疗和预防疟疾,但最好的办法是消灭传染这种疾病的蚊子。

消灭脊髓灰质炎

脊髓灰质炎是由脊髓灰质炎病毒损害脊髓的前角运动神经元而引起的急性传染病,由于多发于婴幼儿童,而且得病后常造成下肢麻痹,因而这种病又被称作小儿麻痹。

小儿麻痹是儿童瘟疫中传染最快,最令人惶惶不安的疾病。这种病十分古老,在古埃及法老陵墓的壁画中,就画有这样的病人。脊髓灰质炎作为一个病种被准确描述是在17世纪,一位叫西德纳姆的英国医生最早描述了脊髓灰质炎的临床症状,还以实体解剖加以佐证。到了1840年,在法国医生首次报告了脊髓灰质炎的小规模流行后,人们才意识到它是一种流行性很强的传染病。1870年,科学家们用显微镜观察了脊髓灰质炎病人的组织切片,发现,原来用来控制肢体运动的脊髓灰质前角细胞存在萎缩和丢失现象。这引起了专家的警觉,他们发出警告:如果小孩高烧之后突然出现肢体残疾,就很可能感染了小儿麻痹。如果同时多个小孩出现类似情况,就要警惕脊髓灰质炎的流行了。

对于脊髓灰质炎的治疗,科学的努力一直在进行。1929年,哈佛公共卫生学院的工程师德林克发明了呼吸机,后经过不断的完善,得到了广泛的使用。这一机器能够在控制人的呼吸道的中枢神经遭到病毒损坏后,代替肺的功能,直到被麻痹的呼吸肌恢复功能。它挽救了成千上万儿童的生命。

20世纪初期,随着牛痘预防天花的成功发现以及以减毒法研制成功鸡霍乱疫苗和狂犬疫苗,人们对研制脊髓灰质炎疫苗充满了信心,以为在前人成功的基础上很快就能取得重大突破。抱有这种想法的典型代表是美国洛克菲勒医学研究所的弗莱克斯纳,1911年他在《纽约时报》上宣称:“我们即将发现如何预防和治疗脊髓灰质炎的方法。我可以保守地说:离这一天的时间不远了!”然而,事实并非如此,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人类对脊髓灰质炎的科学研究才有了突破性进展。

在发现脊髓灰质炎病毒方面作出首要突破的是一位维也纳医学院的毕业生兰德施泰纳。兰德施泰纳在科学与脊髓灰质炎的斗争中作出了一系列重要贡献。他首次用实践证明了脊髓灰质炎病毒是侵袭脊髓神经引发脊髓灰质炎致病的病原。他还与别人一起发现脊髓灰质炎病毒可以在神经系统以外的组织里检测到。他们还进一步分离出了这种病毒,为日后研制脊髓灰质炎疫苗奠定了科学基础。

脊髓灰质炎病毒本身有着特殊的复杂性,这为研制它的疫苗增添了不少难度。第一方面,这种病毒与一般病毒不同,它有三个不同的血清型,要想获得完整的疫苗效果就必须把三个毒株的抗原都纳入疫苗。这项病毒的分型要归功于澳大利亚的伯内特,他用实验证明了脊髓灰质炎的两种已知的病毒具有两种不同的抗原性。这对于发展脊髓灰质炎疫苗具有重大的推动作用。在此基础上,科学家又发现了第三种不同的毒株。

1949年,美国微生物学家恩德斯等人利用他们首创的体外细胞培养系统,培养出了脊髓灰质炎病毒,并首次发现该病毒也能在脑组织以外的皮肤、肌肉和小肠细胞种繁殖,一举解决了病毒的体外细胞培养难题。他们还证明,病毒在体外培养细胞上能引起可见的细胞破坏,而脊髓灰质炎病毒免疫者的血清能阻断该病毒对细胞的破坏作用。这是脊髓灰质炎疫苗研制的重大转折。

20世纪50年代初,美国病毒学家索尔克等人成功地把三种脊髓灰质炎病毒合在一起,用甲醛灭活制成了疫苗。随后,该疫苗大量用于儿童实验,1955年4月12日,美国小儿麻痹基金会向全国宣布:小儿麻痹疫苗临床实验获得成功。

虽然索尔克疫苗确实有效,但科学家对这种传染病的另外一种疫苗,即减毒疫苗的研究仍在坚持进行。经过不断的努力,科学家们研制成功了几种减毒疫苗,这其中既安全又有效的是萨宾研制的口服疫苗。1960年,美国宣布用萨宾研制的减毒疫苗代替索尔克的灭活疫苗。

自从脊髓灰质炎疫苗在全世界推广使用以来,人类对小儿麻痹的控制取得了极大的成绩。1962年,全球发病率降到1000例以下;1972年为100例;1992年只发生了2例。经过大规模的免疫接种,发现脊髓灰质炎病例的国家在不断减少。1995-1996年,全世界5岁以下的4亿儿童获得了抗脊髓灰质炎病毒的免疫,此后,世界各国郑重承诺:2000年全球彻底消灭脊髓灰质炎。消灭脊髓灰质炎已经不再是人类的梦想,而是人类战胜传染病的又一个伟大的壮举。

目前我国用来预防小儿麻痹症的疫苗为口服萨宾疫苗——小儿麻痹糖丸,虽然它不是用注射的方式而是用口服的方式,但它也和其他疫苗一样起到免疫作用。它能在肠道细胞内繁殖,并刺激肠壁中的淋巴细胞、浆细胞,使其产生抗小儿麻痹症病毒的抗体,这种免疫功能的建立,就可预防小儿麻痹症。

战胜麻疹

麻疹是一种主要发生在婴幼儿身上的急性出疹性传染病,其病原体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麻疹病毒,主要通过飞沫、尘埃和用具传播,易感染者接触后感染几率极高。对于麻疹是怎样首次感染人类的,至今还没有科学的解答。科学家们认为麻疹病毒与犬热病毒、牛瘟病毒的基因高度相似,推测可能是由于人与动物的密切接触,使得这些动物病毒的基因发生突变后而成为攻击人类的麻疹病毒。

自从人类患有麻疹之后,对于麻疹的治疗方法的探寻,从古时候起,人类就一直没有停止过。在我国传统医学中,最早在汉代张仲景的《伤寒杂病论》和隋代巢元方的《诸病源候论》中对麻疹症状就有记载。最早提出麻疹的预防方法的是李时珍,他在《本草纲目》中提出:“用出生后脐带煅制后,以乳汁调服,可预防麻疹。”

对麻疹的一个进步性发现是1846年,当时,一位名叫帕纳姆的年轻丹麦卫生官员在研究法罗岛暴发的麻疹时发现,麻疹感染症愈后能产生终身免疫。经过详细观察他发现,感染麻疹的病人都是65岁以下的人,结合当地曾在65年前流行过麻疹的历史,帕纳姆得出肯定性结论:患过麻疹的人就获得了终身免疫;人类是麻疹病毒自然感染的唯一宿主。

麻疹作为一种病毒性传染病是在1911年被确定的。当时,科学家通过大量的实验证实了帕纳姆的结论,即麻疹的天然宿主基本上只有人类。20世纪50年代以后,有了可靠的实验室检验技术和临床观察记录,人类对麻疹的认识进一步清楚了,有关麻疹流行的记载也越来越多。通过科学观察,人们才发现了麻疹病毒的传播途径是空气中的飞沫,并确定了麻疹从潜伏期到发病期是感染后的8~12天。麻疹病毒一旦感染,就很难阻止它的扩散。20世纪60年代以前,各国为了防止麻疹传播,采用的最主要方法就是保护易感染人群。这种被动局面直到1963年才有了根本性的好转,这一年人们发现了麻疹的克星——麻疹疫苗。

在发现麻疹疫苗的过程中,我们不能忘记美国著名的微生物学家恩德斯。当人们认识到麻疹是病毒性疾病,患者可以获得终身免疫以及只有人类是麻疹病毒的天然宿主时,麻疹疫苗的研制就被提上了日程。在麻疹疫苗的研制过程中,恩德斯的成就是最为辉煌的。恩德斯及其同事在前人研究的基础之上,从一位急性麻疹病人的血液里获取了麻疹病毒,并将病毒在人和猴子肾脏细胞里进行培养分离。这些病毒后来又经过培养与传代,成了我们今天使用的麻疹疫苗的“祖先”。然而,这距离成功地研制出麻疹疫苗还有相当长的一段时间。这是因为在人体之外培养出麻疹病毒,使病毒经过不断的传代之后减毒,从而达到既要使病毒失去致病能力又能引发机体保护性的免疫反应,是一个庞大的系统研究工程。恩德斯及其同事经过大量的实验,终于在1961年宣布可以通过接种疫苗预防麻疹病毒感染。这一成功揭开了人类战胜麻疹病毒的序幕。

20世纪60年代以后,在美国和世界上其他国家广泛开展了麻疹疫苗接种,很快都取得了显著效果,使得麻疹的发病率大幅度下降。各种实践表明,在接种一次麻疹疫苗后,95%~97%的易感染者可以产生相应的抗体。在实施麻疹疫苗接种方面,赞比亚堪称楷模。赞比亚在开展大规模麻疹疫苗接种之前,每年都发生上千例麻疹,1967—1970年在广泛进行免疫接种之后,其发病率降到了零。这说明,如果各国都开展强制性的疫苗接种,在世界上绝大多数地区控制麻疹的流行是完全可以办到的。

为了达到人类完全控制麻疹的目标,一个问题就显露出来,那就是那些相当数量的接种疫苗后却不产生抗体的人该怎么办?为了解决这个问题,科学家建议实施第二次接种,也就是在第一次免疫接种后间隔一段时间再进行接种。目前,古巴、瑞典、芬兰等国家采用这种二次疫苗接种方案已经完全消灭了麻疹。美国采用这种方法也使得麻疹发病人数由每年的200万例下降到目前的几百例。

麻疹病毒是没有国界的,想要在世界上完全消灭麻疹,几个或者几十个国家消灭麻疹是不可能达到目标的。如果有少数国家和地区仍有易感染人群,人类就不能彻底控制麻疹病毒的蔓延。因此,这就要求每一个国家和地区都开展强制性的麻疹疫苗接种。但是,世界上还是有一些国家实行的是自愿接种。如日本,最近几年,日本废止了强制性的麻疹疫苗接种,而由此引起的严重后果随之就产生了。在废止前,日本每年发生的麻疹不过几千例,而废止之后,仅1995—1997年就暴增至20万例。这种教训是任何国家都应该吸取的。

世界卫生组织认为,彻底在全世界消灭麻疹有充分的科学依据。这是因为科学已经证实人类是麻疹病毒的唯一宿主,而人一旦获得免疫就可以得到终身保护。目前,麻疹这个恶魔已经在许多国家被征服,可是想要彻底清除它,就必须进一步依靠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