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两性爱情是女人一辈子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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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最后(1)

讲在最后的故事

一阵浓烈的西北风在田野上吹过,

在素色装扮的包裹下,

却独独感受到一股羸弱但有质感的力量,

这是一种什么样子的修行?

爱的故事

4月份,故事依旧在发生。

“爱超越时间的寂寞/证明它来过/如果回忆只是泡沫/我让你寄托。”我的手机铃声是范冰冰的《爱超越》,一大早不知是谁打来的电话。

“喂?”迷迷糊糊中,我还在想着刚才的梦,撅着嘴巴始终在偷偷笑着:天宫里是Rizo的宫阙,衣食备好,只待新娘入住……

“还没起床呀,你翠芳阿姨给你介绍了个对象,去见吗?”妈妈焦急的声音中好像自己的女儿真的已经老去,尽管我才24岁。记得从大学一年级开始,我每次接到母亲的电话就少不了一个话题,而她用的言词每次都是——“不要辜负了青春!”在母亲,或者大多数女人的概念当中,作为一个女人,青春仅仅局限在可以找到一个托付一生的好儿郎,其他反倒都是其次。

我很少跟母亲吵架,但每次都是因为同样一件事儿而闹得天翻地覆,在我还十分年轻的时候,居然有一次因为此事离家出走了,最后闹得全家人都不开心,何必呢?

人,总是要经历一些事情才会逐渐长大。

面对这件头疼的事情,我也学会了应对与协调。

然而,母亲依旧是喋喋不休。

“见啊。”这种敷衍的语气,母亲居然当真了。要说起《山楂树之恋》中的“纯”,父母辈儿,哪个不是呢?静秋的一个“纯”字,代表了一个女人还没有经历过太多的风霜,这样的“纯”若能保持下去,只会愈久弥香。在满口爱情的年代,老谋子急了,因为对“纯”的渴望搞了一次“纯”天然海选,惹得青春再次骚动。而母亲那一代,依然很纯,不知为何。

“那清明节可以回家来见见吗?”母亲像是做了全世界最伟大的工作,等待我下面该有的回答。

“好啊。”有时候敷衍会让关心你的人喜上眉梢,未尝不是一件积德的美事儿。

断了电话,继续做梦:Rizo结婚了,但新娘不是我……

自打和你断去,我决定忘掉你,但是记忆总是将思念拉长,像是远方的火车,随着汽笛的鸣叫总是拉近,再拉近……

只如初见

写手,这个职业不是任何人想干就能干,它和其他职业一样,也是依靠量变而达到质变。与其他职业唯一有区别的是它不会有任何机构或者团体可以依靠,如果你想在写手圈里大展拳脚,就必须要积累好多年。而我,才23岁,而且学的是一个很理科性的学科。

为了所谓的理想,我信心十足地选择了这个职业!

可是当我真正全身心涉入这个职业的时候,便开始战战兢兢,有点如履薄冰的感觉。因为这个貌似和谐的圈子,也有它潜在的江湖。

刚开始,我像一只青涩的蚂蚁在岸边徘徊,我想象着这潮湿的岸边,也许会有期许已久的肥虫。我在张望,一天过去了,没有!

又一天了,没有!

好多天过去了,我开始有些饥肠辘辘。

我的下一站在哪儿?我的理想又在哪儿?

山,你会想起你的女人如此窘迫吗?

在面对现实与理想强烈的搏斗后,我想放弃了。

爸爸说:“女儿,只要你回头,在咱们县政府塞点钱进去,你这一生父母也就放心了!到时候,给你物色个局长的儿子,什么都不是没有可能。那土地局局长的儿子不是对你蛮好的吗?”

我动摇了,也哭了。就这样放弃了吗?真的吗?

可是不放弃又能如何?人,总是要活着的。

理想,可能就是雪山上的那朵莲花,将在内心深处长期封存。

我要回去吗?就此回到那个小城?从此过着“无忧无虑”的日子?我哭了,因为理想的破灭!我哭了,因为他始终不出现!

今天,古都的天气依旧炎热,在出租房里,我一直将风扇拧到最大。我买了几盆朴素的吊兰,给它们不停地浇水,我想让燥热的空气稍许凉爽些。电脑里响着《空谷幽泉》这样透彻心扉的音乐,可是隐隐的伤却始终满怀,一时间,我竟不知道,在这样的燥热与哀愁中何以慰藉自己。

不知道是什么驱使,我决定要打扮一下,毕竟我还是在最美好的岁月里。

好久没有照镜子了,镜子里的脸,突然显得陌生。我在自言自语:“是我吗?”长长的脸颊,骨骼显得尤为分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不需要减肥,竟也可以瘦得令自己开始有些慌张!美好的年华,年轻的面容,竟然可以令自己这般惊魂摄魄?是什么鬼使神差?是什么巧若天工?这是在深深地自恋,还是我真的美得令自己窒息?我用不知何时纤细的兰花指抖了抖刘海,人说,年轻美丽的女子就是一幅最好的画卷,我是吗?不知不觉,右手触摸到了高耸的蝴蝶锁骨,然而一时间的落寞竟无端地从心头涌起,他,还会出现吗?这个世界有他吗?他还是跟慕容山一样的吗?不!我早该将他忘记了!“今夕何夕,见此良人”难道只是《诗经》里的传说?“子兮子兮,见此良人何?”莫非只是范柳原与白流苏在浅水湾里的呓语?

我是在做梦吗?

梦,也该醒了吧!

正在这时,好久没有声音的手机响了,“你好,罗大才女,最近在忙什么?”

“哪位?”面对这样豪爽的女声,这个我不熟悉的音色,我一时间有些茫然。

“我,上海的那个呀!”

“噢。”我们之间因为一次简单的合作有过一些接触,不知道她突然来电话,是有何事情?

“罗大才女,想请你帮个忙,你不是在西安吗?”她倒一点都不见外,我已经听出来了,可能又是一次义工吧。

“恩,对呀,你说吧,能帮上忙的,我一定帮!”反正在家里也闷得慌,正好借此机会出去放一下风。

“我们公司最近又有一次调查,我在西安就认识你,你在‘麦德龙’超市帮我查一下一些商品的具体价格,可以吗?”

“当然,你把调查表给我发过来,我这就出去。”

“谢谢了,就靠你了。”能助人为乐也是一件挺美的事情。我穿上高跟鞋,穿上那件刚刚添置的粉红色的打到膝盖上的贴身旗袍,神采奕奕地走出了家门。走在街上,我做了个简单的上下伸展动作,拨打了114,询问清楚最近的一家“麦德龙”超市的位置,便出发了。

高挑的身材,年轻的面容,走在街上,颇为自豪与高兴,即使失去所有,我还是有年轻!

前面有个山东粗粮煎饼摊,我买了一个煎饼,不管不顾地大口大口吃下,突然间,我很想唱歌。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好风光!”

一个十字路口过去了,一个十字路口又来了。为了等红绿灯,我驻足微笑,仿佛时光已将刹那定格为永恒。

绿灯亮起,阳光暖暖地照在我身上。前面闪过一张年轻而纯洁的外国面容,他笑了,骑着摩托车笑得那么开怀,好像是冲着我。我也笑了,一下子觉得:生活真好!

“麦德龙”在哪儿?我不认识,大概就是电视塔这个方向,可是在一个三维空间中去定位一个具体的点,那将是件不容易的事情,要么你来过,要么你有特异功能。可偏偏一个条件我都不具备,我只好请教清洁工叔叔了。

“你好,叔叔,能问你个地方吗?”我的礼貌令正在发怒的他不由得语气缓和而无限温柔:“姑娘,问吧。”

“这附近是不是有个‘麦德龙’超市?”在追问的时候,我一直感觉前面挡着一个骑摩托车的外国男孩。太可爱啦,我冲着他笑了笑,准备继续前行。

“你不能走!”一句不太标准的有点短舌头的发音让我着实笑了:这个男孩好无辜,好可爱呀!胖嘟嘟的脸,长而黑的睫毛,有着明显区别于亚洲人的深邃的眼窝。我的心,刹那间软了,他有一种天使落入凡间的感觉,尽管我不知道他从哪儿来,向哪儿去。

就这样相遇了,我不知道,他会不会闯进我的生活?

今朝灿烂

转过身,我继续向“麦德龙”的方向走去,摩托车的阻拦,让我对这异国的男孩子颇有好感,冲着他,我笑了笑:“你好啊!”

这里一平米之内的空气仿佛粘满了蜜糖,甜而不腻。

“我们可以交朋友吗?”他的声音滑稽、沙哑而富有磁性。刹那间,我完全被震慑住了,他从哪儿来的?这么多年了,我一直等的就是他吗?可是他仿佛又陌生起来,算了吧,我这真是“桃花”作祟!

“我们可以交朋友吗?”他用右手在我的前方晃了晃,仿佛是要把我从幻觉中狠狠地拉回。“当然。”出于尴尬,我用右手下意识地撩了撩刘海,他用一只手将我的右手慢慢地拉了下来,我看到了他那骨骼分明的纤长手指,手臂上有一些西方人特有的毛发,这样的性感,这样的优雅。我心想只有意大利的男子可以配得上这样的性感,现在的意大利无疑类似中国的盛唐。

“噢。”我赶紧利索而迅速地将自己的手抽了回去,“我还有事情。”

是刚刚下过大雨吗?空气的清爽让我一时间感到了极度的满足,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

我笑了,内心开满了绚烂的花儿,二十多年了,我一直等的就是这样的邂逅吗?他的优雅与从容,我配得起吗?配得上吗?我心中充满不安,可是内心的愉悦是没有办法来欺骗的。好久没有的悸动,只有在初恋时的小鹿乱撞的感觉,刹那间萌发。可是,毕竟是在大街上,这种不靠谱的想法怎么会在我的脑海萌发?是不是这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呢?

“我可以记一下你的电话号码吗?”他那不太标准的普通话总是让我的心一直发颤,这样的声音仿佛就是冥冥中我等待的东西!而这样的面容也在刹那间让我深深地倾倒,这是真的吗?我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右脸,对啊,前面站的不就是他吗?

“可以。”我拿起他的手机拨起了我的号码,“这个就是啦!”

“OK,谢谢你!”

“不客气!”这样的一来二往,我竟然觉得他身上散发着一种天然的优雅与高贵,天哪!我这是撞桃花了吗?

“白马王子”终于在我即将要放弃的时刻出现了!

为了赶紧完成上海的那个朋友托付的事情,我顺着清洁工叔叔指明的地点,找了过去。不一会儿,一个电话打来:“你好。”

“Hello?”

“你是?”

“我就是刚才那位男孩子!”是他,这样的短舌头中文,我却偏偏很爱听。本来陌生电话我一向会立即挂断,可是这不知从何而起的舍不得让我将手机紧紧地贴在耳边。我甚至开始害怕他对我的印象不好,毕竟我是从小城里走出来的。

“噢,是你呀。”我在小心翼翼地说着每一句话。

“对呀,是我!”凭我的直觉,我想这次的聊天应该不会很快结束。

“你是韩国人吗?”

“什么?”

“你是韩国人吗?”我听见他在电话那头笑了,狡黠地笑了!

“我不是韩国人!”我也笑了,笑声随着电波,在时空中流转。

“那你是哪儿的?”

“我是中国人,你看不出来吗?”我理直气壮地说。

“好的,好的。你多大了?”尽管不是面对面,我的面前却再次浮现他可爱而调皮的面容。

我的内心充满无限喜悦。

“我呀?23了!你呢?”我已经躲在超市旁边的荒地中间,坐了下来,准备长聊。

“我,12。”

“哈哈,多大?你,12?”我想12岁不可能长这么大吧,干什么,吃激素?那看他也正常啊。“你12怎么长这么大?”

“我是老外啊,老外吃肉长大的!”他笑了。我听见他在电话那头笑了。

“噢,老外果然不一样!”我竟傻傻地撅起小嘴,心里想着,12岁,忒小了吧,我为自己刚开始的想法感到莫名其妙的惭愧。“噢,你才12岁呀,我老了。”

“哈哈,哈哈。”我分明听到了对面的孩子般可爱的笑容。这哥们儿可真无邪,现在的中国男孩子少有这样啊。

“你笑什么?”我的先天性幼稚也突然被诱导,竟然变得傻呆起来,以往的成熟与深沉去哪儿了?

“我笑你,觉得你可爱啊!”对于他的天真烂漫,我只能想到的词儿是阳光灿烂。今天是什么日子呀,莫非我要感谢这上海朋友对我的再次麻烦?

“没有啦,我一般,不可爱啦。”我想这样的对话何不久点儿。很多年了,我一直没有碰到这样将幽默、狡黠、帅气与可爱集于一身的男孩。

“好的,你先忙吧。以后联系。”他的当机立断也使我嗅到了这男孩身上一股纯爷们儿的味道。

挂断电话,我将手机小心翼翼地放进挎包里,仿佛这是我们之间唯一的联络,没了它,我们之间也就永远断了,不会再有故事发生。寂寞的时候,我喜欢望着天,看它的幽邃;开心的时候,我喜欢望着天,看它的调皮,是云朵给了我们无限的乐趣。

我不由得往上翻了个白眼儿,小嘴巴撅了撅,鼻子往上勾了勾,哼哼。

深夜,请将我遗忘

女人在恋爱的时候,脸颊总是像五月的桃花,粉嫩而不娇柔,似乎满世界的幸福都被她所拥有。

第二个春天,我鼓足了所有的勇气。

笔锋辗转之间,我告诫自己将你忘掉。

放下了发髻,镜子里的自己显然已经乐开了花。好久没有这样子了,或许女孩子只有遇见自己心仪的男孩子才会这样吧。房子里四盆不开花的吊兰,刹那间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泥土芬芳,我想这样的兰不需要任何修饰了。环顾自己小小的20来平米的房间,我笑了,笑得不由得开始转圈儿。这时我的电脑里响起《美丽》,这是在《倾城之恋》里用来祭奠白流苏与范柳原爱情的曲子。张爱玲,我不知道这个旷世才女当时的心境如何,然而我却深深地知道这是她与胡兰成恋爱时的佳作。对于胡兰成,我不敢以专家或者知名人士的口吻来做官方的评价,但我可以信誓旦旦地说,因为有了胡兰成,所以有了张爱玲!我不知道这样的断言会不会个人主义情节过分严重,可是哪个女子不希望在最美的年华,碰到最对的那个人呢?

“在那青青的春草叶上/轻盈的露珠在摇晃/是谁的目光悄悄开放/是谁的爱独自嘹望/看不见的世界在天上/看得见的世界就在身旁/那车水马龙的人世间/那样地来那样地去/太匆忙;

美丽呀倒影在心房/美丽呀泪珠挂腮上/美丽呀花儿吐芬芳/美丽呀你让我慌张/人生多么好心在歌唱。”夜色美丽,我不由得将这首歌完整地唱完,想想你也只是我一次美丽的邂逅,大概我早已应该将你忘掉了。

闭着眼睛,一抹眼泪在年轻的面容上轻轻而狠狠地划过:就让这夜色闭幕,将昨天永远封闭。

这时电话响起,怎么是个陌生号?

“哪位?”我带着疑问询问到。

“大作家,不记得我了,我们以前通过话呀!”

“记不太清楚了,呵呵,提示一下。”因为不属于令人讨厌的骚扰,我也就安心地对起话来。

“你不是说要给我家做家务吗?今天晚上,我和几位朋友来看看你。”对方的声音属于一个成熟老练的中年男人,没有浑厚,却颇有几分做作。好久没有见人了,不妨今晚出去一下。在学校的时候,我可是有名的“交际花”,为何走进社会,没有男朋友却要如此“贤良淑德”,改走良民路线了?

“好呀,哪儿见?”我怕长时间不出门把自己闷坏了,所以爽快地答应了。

“离你住的地方最近。”

“好的!那就石油大学南门口。”我已经知道这场晚餐并不是一个雇主与员工的简单相约,更可能是男女之间的一次明暗相斗的“战争”。

我刚刚挂断电话,短信响起:“ni hen ke ai,zan men ke yi cheng wei peng you ma?wo jiao Rizo.”

是他呀,那个可爱的小男孩。“一般啦,当然可以。”我笑着将短信发出,很久没有这样子了,内心像灌满了蜜,甜甜的。“栀子花开/so beautiful so white.”内心的悸动让我不由得哼唱起来:“真好!真好!”穿着旗袍,我不由得舞蹈起来,“是淡淡的青春纯纯的爱”,我被这样的邂逅醉倒了,还有什么比“于千万人之中,遇见你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中,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迟一步,遇上了也只能轻轻地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更加妥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