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新桑塔纳开到办公楼前。局长拿手机通话:“小王,准备出差,哦,可以把你女朋友带上。”然后走向司机:“你就在家休息吧,我自己开车。”
司机:您行不行?
局长:“不会这个,还算得上现代化干部?放心吧。”司机高兴地离去。
“嘀,嘀”两声,小王和女友嬉笑着跑来。
小王:你陪局长坐前面。
女友:“哎。”顺手塞一块口香糖在局长嘴里。
局长:我的习惯你都知道了。
女友:局长关心小王,我就该关心你呀。
局长得意地踏响油门,桑塔纳车向着灯红酒绿的大街驶去。
字幕:又一年日升月移
女友登上司机坐,局长陪同,小王在车外送行。
局长:小王科长,好好干吧。
小王:一定不辜负局长栽培,再见。
女友:局长,全靠你呢。
局长:好像是你起的作用吧。
两人会心地笑着,小车驶向夜色中。
字幕:再后来……
醉态速写(之一)
深夜,某单位新居楼。楼层各门装修一样。醉汉哼着曲儿摇晃着回家,错把二楼当成三楼。
醉汉取钥匙套锁,屡套不开,心中极为不满:“老婆,你每天出去打牌,我二话没说,我出去喝点酒,你就打反锁,今天你不开门,我就把门打烂。”顿时,捶门声咣当作响。
捶门声惊醒了房主,他们以为今晚有什么不测,提起拖把,惊恐地走向门边,从猫眼里发现是三楼的朋友,才将门打开,醉汉一头扑向房主,幸好有拖把将其托住。
房主:哥们,你家在三楼。
醉汉:错了?
房主见醉汉已摇摇晃晃,顺手递过拖把:走得动吗?
醉汉抢过拖把撑住:“笑话,我走不动。”然后一拐拐地爬楼。
此刻,妻子已守在三楼门口,她一手扶住丈夫,一手接过拖把:“记住,我明天还去打牌,你仍然去喝你的酒,不过再别出我的洋相,放拖把的地方就是你的家。”
二人进屋“呼”的一声关门(黑场)。
字幕:第二天深夜
昨夜被吵醒的房主欲进门,想起什么,将拖把移向五楼。
醉汉依然醉归,他艰难地爬着楼层,口里念着:“拖把,拖把,拖把就是我的家。”他一直爬上五楼,见拖把取钥匙套门:“怎么,又打反锁了?”
醉态速写(之二)
深夜。醉汉敲门,妻子披衣开门。
妻子:客人都散了好久,你怎么喝到这个时候?
醉汉:儿子今天满月,我……我高兴。
妻子:别找借口了。自从我们结婚后,你哪天不是喝成这个样子?
醉汉:对呀,我们结婚两年,我就高兴了两年,你怀胎十月,我就高兴了十个月,儿子生下30天,我就高兴了30天……
妻子:儿子长到60岁,你还要喝60年。
醉汉:“那个时候,我和儿子就要对饮了。”他抱起熟睡的儿子:“儿呀,快长大吧。”
妻子没好气地说:“你呀,想带孩子就天天带吧,别喝了几口马尿就装亲热,去那边房里,我可要睡了。”妻子蒙被而睡,醉汉抱着儿子走向隔壁房间亲了又亲:“这小眼睛像我,高鼻子像妈,嘴嘛像我,将来一定也是酒坛高手。今儿本父亲特高兴,儿子跟我睡一晚,免得你妈说……”
醉汉对着儿子的小嘴亲了几下,瞬间就嘴对嘴地睡着了,而后鼾声如雷。
第二天早上,阳光射进窗内。醉汉醒来:儿子,我的儿子呢?
妻子:你醒了,儿子醉了。
醉汉的眼前,白色的吊瓶悬在儿子的头上。
“啊。”
多事的奶奶
温馨的一个家,奶奶和孙子却常常闹出一些笑话。
头上染了一小撮白发的孙子(13岁)放学回家:“奶奶。”奶奶在厨房里应了一声“哎。”孙子走进自己的房间扔下书包,发现桌子上的女裸体雕塑穿上了身衣服:“奶奶,这是谁干的?”奶奶急忙走来:“什么谁干的?”
孙子边脱雕塑的衣服边说:“呀。还穿了内衣,奶奶,快把它脱掉。”
奶奶:“我好不容易给它给缝了件衣服,怎么能脱掉呢?”
孙子:“你不懂,快脱掉。”孙子脱下多孔的牛仔裤扔在一边,气得反身蒙头而睡。
奶奶:“孙儿呀,别人养的狗都穿了衣服,你看这像什么样子?”孙子不理,奶奶拾起牛仔裤:“这布实在很结实,怎么刚买了两天就全破了呢?”
孙子双手捂住耳朵,奶奶用针线缝补牛仔裤。孙子偷偷看了一眼奶奶,猛然跳下床来:“我费了好大的劲才磨成这个样子,你多什么事嘛。”
奶奶看着只穿条短裤的孙子心痛地说:“快把裤子穿上,你本来就有病,要再着了凉……”
孙子:“我没病。”
奶奶摸着孙子的一束白发:“还说没病,十几岁的孩子就白了头发……”
孙子:“你才有病呢。”顺手撕开了奶奶刚补好的裤子。
撕裂声夸张,如同撕破了传统文明。
奶奶:“哎哟。奶奶究竟错在哪里?”
灯泡的遭遇
夜十点左右,某安居楼窗户明亮,楼梯间却层层无光。
小明(暗)自习回家,爸爸开门。
小明:“爸爸,这楼梯间的灯泡都坏了一个多月,怎么不换一个?”
爸爸:“层层楼都这个样子,他们不换,我们一层怕他怎的。”小明:“怎么回事嘛,我买了一个。”小明装上灯泡,顿时一层楼梯间一片光明。
爸爸:“真还舒服多了。”爸爸和小明进屋。甲走进楼梯间欲上楼,望着那片光明想了想,悄悄地将灯泡移向二楼。于是一层黑了,二层亮了。
小明出门倒垃圾,看着一片漆黑大为不解:“爸爸灯泡怎么不见了?”爸爸出门和小明在楼外坪里寻找秘密,才知道灯泡被人移向了二楼,正欲上楼取回时,二楼黑了,三楼亮了;接着三楼又黑了,四楼亮了;四楼又黑,五楼亮了……
爸爸:“哦,人在爬楼,灯泡也会爬楼。”
小明:“人怎么都这个样子呢?”
爸爸:“简单,他们让灯泡爬上去,我们让它爬下来,走。”
两父子上楼(快镜头),爸爸欲摘灯泡,小明担心地问:“要是他们再把灯泡移上来呢?”
爸爸转念,拿起门边的拖把:“对,干脆。”只听得一声夸张的声响,灯泡粉碎,楼梯间又回到了黑暗。小明心中那一丝小小光明又一次地泯灭了。
墓前祭语
清明节前后,某墓地“繁花似锦”,七色清明条已驱走了墓地平日的冷清和寂寞。
大哥与二哥前来父亲的坟前祭墓,他们摆上供果,洒酒跪拜。
大哥:爹,您辛苦几十年,为了我们几姊妹,您舍不得花一分钱,可惜你中年早逝,没有赶上这个好时代,儿今天给您带来了日元、美元、港元,您就随意花吧。
火机点燃了大哥的孝心,化作一团烟尘。
二哥:爸爸,您革命几十年,两袖清风,如果能活到今天,只怕也到了相当的级别,为了弥补您老的遗憾,儿今天送来了别墅、轿车,您老就好好享用吧。
一串火光以后,弥漫出如梦的烟尘。
大哥:约好了,小妹怎么还没来?
二哥:不知道,应该会来吧。
二哥掏出手机和小妹对话,喂,小妹,怎么还没来?
小妹从墓后嘻嘻哈哈地窜出:打么子手机,在这里呢,难道说你们还怀疑我的孝心?
大哥:你怎么才来?
小妹:扫墓嘛,就应该认真地想父亲之所想,急父亲之所急,你们那一套已经过时了。
二哥:那你给父亲带来了什么?
小妹:你们想想,如今男人想什么?爹的一辈子守着妈咪,难道就从未想过别人?
小妹从包里扯出一串纸扎的东西:你们看。
大哥二哥:小姐。
小妹:对,还是一串小姐呢。
三人在火光中哈哈大笑……
借秤也难
某镇肉市,几张肉案相继排开,买肉者三三两两,卖肉者不时叫卖几声。
甲:瘦肉6块,肥肉5块。
乙:宁乡小花猪,肉美汤鲜。
丙:公平买卖,秤平斗满。
几个人相继叫卖,屠刀在肉案上拍得叭叭作响。老者手提一块肉气愤地走向丙:你还说公平买卖,秤平斗满,我刚在你这儿买的三斤肉就少了8两。
丙提肉复秤:哪儿的话,我要是少了你的秤,这肉我就送给你,你看这秤。
老者看秤,的确是三斤,口里说不出,心里又不服气:“你,你这秤不对。”他走向甲借秤,甲摇头不借,他走向乙借秤,乙依然不同意,老人气极,“你,你们是一伙的。”
正在这时,老者的儿子挑一担肉走了过来,老者如见救星。
老者:儿呀,你要早来一点,你爹怎么会吃这个亏呢,快把你的秤拿来。
儿子放下担子,却把秤藏在背后:爹,你说什么儿都依你的,可这秤不能借。
老者茫然:怎么,老子向儿借秤都不行?
儿子只是摇头,老者欲抢,如同二人转。
老者忍无可忍,顺手就是两耳光。
儿子:爹,不是我不借给你,我这秤,这秤比他的还小些。
老者:你……你。
得不偿失
大街上,张三提着两只鸡婆转来转去,折腾得鸡婆不时干叫几声,但来往行人并不关心,他只好主动向人打招呼:“你好,买两只鸡婆吧,我老婆生孩子了。”“你好,我老婆生崽了买只鸡婆吧……”
张三不时嬉笑地点头,猛然想起什么,自言自语:“好哇,李四呀李四,我家没事的时候,你三天两头来,碗都被你吃缺了,如今你想躲,我看你往哪里躲?”
张三哼曲:“不要问我到哪里去,李四他跑不了……”
张三敲门,李四开门,两眼直盯鸡婆。
李四:哎呀,哥们我没有给你打电话吧?
张三:没,我随便来看看。
李四:这么重的礼,还说随便。你怎么知道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张三:你又病了?
李四:就一点感冒,买什么鸡婆啰。
张三:我,我是……
李四:以后就别客气了,既然今天已经买来了,我也就收下,哎,快放下。
张三:放下?
李四:放下。
张三:放,放哪儿?
李四:脚都捆好了,还怕它飞了不成。
我怎么对他说
一小店的双人小包厢里,烛光微微,几碟鱼腥草、马氏汗、蕨菜之类的时尚小菜散发着清香,一瓶法国葡萄酒加浓了包厢里的情调,年过50的厂长和一位金发小姐对饮成双。
小姐:帅哥,我们干一杯。
厂长:还什么帅哥,都50多了。
小姐:进了这里,无论年纪多大,都是我的哥。
厂长:你不嫌我老?
小姐:你老什么呀?你心态好年轻,在我的眼里呀,你好酷,酷毙了哩。
厂长:就为了你这句话,我们干一杯。
包厢外,一位农民模样的老汉正向服务员询问:姑娘,你看见厂长吗?
服务员:什么厂长,不知道。
老汉:我问几个人都说看见他来这里吃饭了,你就告诉我吧。
服务员:那你就自己找吧。
此时包厢里传来了厂长的笑声。
老汉:“好像是他的声音。”老汉不懂包厢的规矩,居然推开了厢门。厢内二人一惊:“怎么回事?”
老汉:厂长,我……我找得你好苦哟,总算没白找一趟。
厂长:今天我有事,以后再说吧。
老汉:看来你真的有事,你看,我又不知道你今天生日……
厂长:这……
小姐:今天我生日。
老汉看了看烛光,再看看几碟小菜,然后又看看厂长和小姐:厂长,我女儿是你厂里的下岗工人,有好多困难想对你说说,可是看到你种情况,我又怎么说得出口呢?
小姐:哎呀,你有话就说,说完就走。
老汉:你女儿过生日,就吃这么点草根野菜,我女儿过生日也不会这个样子,我,我什么都不说了,我走。
厂长无言,只有小姐在偷笑。
老汉回头:“厂长,你有这么好的女儿,这种环境还能笑得出来,你可不要只忙工作,要关心关心你的女儿,你看她多没有营养,头发都黄成这个样子了。”说完老汉转身离去。
小姐这时捂着肚子哈哈大笑地问厂长:你怎么一言不发?
厂长:我该怎么对他说呢?
为了可可西里
古朴、悠远、空旷的青藏高原音乐,让人联想起圣洁的雪山、神秘的高原、原始的森林;想起阳光下溶化的雪水,以及和流水一样自然的可可西里--“美丽的少女”。
绿透了的女子群舞,或静态造型,或缓动轻移,说不定什么时候恰如一阵轻风,飘飘洒洒,那便是绿色精灵,绿色世界。
女声朗诵
高寒广漠的青藏高原,有一块美丽圣洁的土地,长江源头的雪山融水,悄悄诉说着这里的秘密。可可西里,曾是中国最后一块保留原始风貌的处女地,更是世界上除南北极外最大的一块无人区。可可西里,蒙语中“美丽的少女”。
明快舒展的音乐,好一派大自然的勃勃生机。鸟鸣、雀跃、藏羚羊的奔腾。
藏音乐中的芭蕾
男声朗诵
可可西里平均海拔5000米,野鸟、飞禽、牦牛、藏野驴,这是珍稀野生动物的天堂。我国一级重点保护动物藏羚羊就生活在这里。无论是暴雨倾盆,还是狂风骤起;无论是冰雹连天,还是雪崩山移,藏羚羊都以它特有的生命力,翻过雪山,跨过江河,穿过沼泽,时速高达60千米。因为有了它们,可可西里显得更加美丽,更加神奇。
舞蹈在音乐中适度延伸
舞蹈演员下
大屏幕上出现一组有关“沙图什”的画面:藏羚羊皮、“沙图什”、“香港黑市”、“穿过戒指的软黄金”等。
女声朗诵
可惜,人们没有用爱去呵护可可西里的美丽,却让欲望发现了藏羚羊绒的秘密。用它织成的名曰“沙图什”的华贵披肩,在国际上可以卖到5000到2万美元,这该是多少人民币?一条长1-2米,宽1-15米的“沙图什”柔软得可以从戒指孔里穿过。什么“戒指披肩”、什么“软黄金”,是谁取了这华贵的名字,引发了多少人的贪欲。
男声朗诵
从此,罪恶的灵魂想起了可可西里,贪婪的眼睛盯住了可可西里。盗猎者蜂拥而至,枪声从森林中响起,从雪山上响起,从可可西里生命的禁区响起……
枪声打破往日的宁静
枪声中黑场
枪声四起:如风、如雨
音乐骤起:如挣扎、如愤慨、如呐喊
大屏幕上令人心碎的猎杀现场
追光下的朗诵人
女声朗诵
这枪声那样的残忍,那样的凄厉。它打破了和谐,打破了平衡,每一声都穿透了雪山那圣洁的心底。
男声朗诵
这枪声一天比一天猖狂,一天比一天密集,可可西里在饱受人类欲望的蹂躏,已经不是美丽的少女。在盗猎现场,数百头藏羚羊惨遭屠杀,血流成河,尸横遍地。只见一只被剥了皮的藏羚羊妈妈在血野里喘息。在它身边吮乳的“孩子”哪里知道,这是带泪的乳滴,带血的乳滴,最后的乳滴。
女声朗诵
从明天开始,它那幼小的生命该向何处藏匿?它那带血的小嘴,每一声呼唤都会在枪声中战栗:“妈妈你在哪里?妈妈你在哪里?”
空旷的回声
一串长音,如喘息,如呻吟
大屏幕上猎杀的现场中走出字幕
男声朗诵
可怜的可可西里,到1992年,这里的野生动物比10年前减少了三分之二,藏羚羊的数量也由前10年的10万只急剧降到5万只,还正在已每年2万只的数量减低。人类已将它推向灭绝的边缘,推向了万丈崖底。这骇人听闻的数据,应是枪声下的警醒,大自然对人类的呼吁。
藏族长号齐鸣,像似呼唤一种灵魂的复归,又像似呼唤一种道义和责任
舞台上的漫天大雪
雪姑娘的群舞、白裙、白衣、白头帕
女声朗诵
保护大自然就是保护人类自己。1992年冬,为了打击日益猖獗的盗猎活动,西部工作委员会在可可西里所在的治多县正式成立,县委副书记杰桑·索南达杰亲任西部工委书记。
男声朗诵
好勇敢的治多县,就凭着一辆旧吉普和分给索南达杰的4个人、4条枪,就凭着东拼西凑的2万元家底,他们得去对付拥有冲锋枪、大功率电台等现代装备的盗猎群体,该是何等的不易。但是雪山在呼唤,高原在呼唤,就这样他们走进了青藏高原的无人区--可可西里。
女声朗诵
雪好大好大,那是青藏高原特有的美丽。索南达杰多想那圣洁的雪花能埋葬藏羚羊的尸体,能洗尽高原的血迹,还可可西里美丽的容颜,还人类一段美好的记忆。遗憾的是,雪只能解渴而无法充饥。多少次,他们只能吃野果、吃生羊肉塞饱肚皮,在茫茫的雪原里追查盗猎者的行迹。一年多时间,索南达杰12次进入可可西里无人区,只有在夜晚的梦境中,他才有时间想想自己的家,想想妻子多病的身体。
白衣群舞梦幻般地造型
追光下的双人芭蕾
音乐如歌
索南达杰和妻子才仁如梦的对话
索:才仁,这些年来,我总是在外面跑,就是回家一趟,也是匆匆来、匆匆去。这次出门,你还躺在医院里,你要我多留几天,我却不能不走,还和你吵了几句,真是对不起。
才:那天忍不住多说了几句气话,说完就后悔了。我知道你想为家乡多做点事,想保住可可西里,只是当时……谁叫我是你的妻子呢,你千万别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