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孜世纪冰川奇观甘孜的冰川与森林犹如一对欢喜冤家,30年一个轮回,可能还有300年,甚至上千年的一个大周期,在共同存在的地域,你进我退,你退我进,形成一幅和谐共生而又异常壮观的生态交响曲。在海螺沟,特别是在冰川下4500米的森林深处,3人无法环抱的古树比比皆是,原始森林与世纪冰川如此矛盾而又和谐地共存着,让人不可思议。
据当地人讲,在冰川与森林之间还有个过渡带,已经形成了永久冻土,这就是冰川与森林你来我往所留下的过渡地带,在此消彼长的交锋之中,终于形成一幅狭长而又壮观的胜景。中国有句老话: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没想到在自然界竟也得到了验证。
2.人文康巴
除了神奇的自然风光,带有浓郁藏族民俗风情的人文景观同样让人叹为观止,终生难忘。
素有“千碉之国”美誉的丹巴,境内现存古碉343座,梭坡116座,中路193座。全石质建筑和四角、八角、十三角的坚固造型使得它们经历沧海桑田的变幻、历经风雨岁月的侵蚀依然屹立于丛林深山之中。
也许因为职业的缘故,我们这些人在行遍大江南北,阅尽千山万水后,反而更容易发现风土人情的价值所在与魅力所现。
从历史悠久的罗马到魅力四射的巴黎,从文艺复兴的起源地佛罗伦萨,到塞纳河畔的左右两岸,再到卢森堡、荷兰、维也纳,我们的考察之旅遍及欧洲的各个角落。大家深深感到,西方建筑浓厚的人文气息无处不在,从雅典卫城到庞贝古城,从圣彼得堡大教堂到凡尔赛宫,从“巴洛克式”建筑再到后来的“新古典主义”,建筑与自然的和谐,贴近内心深处的人文关怀,使人惊叹不已。然而,我们也一直都在思考:为什么经过了这么多的战乱和岁月的磨砺,西方建筑仍然保存的如此完好?而同时代的中国建筑,为什么在战火和岁月的侵蚀中却无法完整地保存下来?即使流传于今的,也多半非驴非马,面目全非了。
丹巴素有“千碉之国”美誉唯有这偏安一隅的千碉之国,却还原汁原味地保留着数千年的古建筑,背靠皑皑雪山,紧依潺潺流水,置身万年的森林丘壑,颜色凝重而又与天地浑然一体,仿佛与它的年龄一样,久远中蕴含着岁月的回声。
丹巴还是闻名遐迩的“美人谷”,盛出美女,这或许与文化的交流和人种的融合有相当大的关系。
碉楼与美女构成的康巴村落,典型而又异域风情十足,无疑就是人们步入“体验旅游”时代的首选,犹如阿尔卑斯山上的小木屋一样,这里也将是家庭旅馆的极致范本。
康藏高原上的最为壮阔的人文景观还要推“耍坝子”。它是康巴人特有的狂欢节,那是歌舞的海洋,那是快乐的天堂,它让康巴人的天性尽情绽放。
从甘孜的东大门——丹巴穿过,在领略了神奇、永恒的藏寨和碉楼之后,一路西行,就进入了以游牧为生的藏民族真正群居的地方。从炉霍地区,与祥瑞神鹿美丽传说紧密相连的村寨——虾拉沱开始,每到一个地方,都是歌舞的海洋,都是康巴人纵情放歌,尽情展示自己的舞台。
丹巴“美人谷”以盛出美女闻名于世据陪同的甘孜州泽波副书记介绍,每年的七、八、九3个月,藏区人都要进行类似的狂欢活动,当地人叫做“耍坝子”,一耍就是三个月,而且越往后越激情四溢。由于游牧民族的生活习惯,加上高天厚土的气候因素,在辛苦劳作一年之后,在季节和气候最好的几个月里,游牧的藏民们尽情享受着上天并不厚赐的礼物,游牧人的生活习性注定了藏民族是一个休闲民族,而“耍坝子”也好,赛马会也好,万人锅庄也罢,都是藏民族的休闲方式,其中饱含着藏民族澎湃的激情与沸腾的热血。
短短15天里,走遍甘孜,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狂欢节,或锅庄欢歌,或万马奔腾,或歌舞蹁跹……在最后甘孜州旅游战略的全体会议上,大家情不能已,连连感慨,康巴狂欢节就是甘孜的一座宝库。藏民族是一个很浪漫,很善于休闲的民族。狂欢节对于汉民族来说有很多局限性,由于各种传统因素的限制,骨子里似乎缺乏狂欢的基因。对比西方的很多狂欢节,世人觉得中国大城市的很多赶时髦的狂欢节不伦不类,包括上海,都想搞狂欢节,就是狂欢不起来,而且大多已经走了样。
然而,此行甘孜,感悟康巴,却发现这里的狂欢节是自然的,是现成的,只可惜不能为世人所共享,实在是莫大的缺憾。只需稍加整合,精心打造,必能成为华夏盛景,宇内奇观。将这样的平台、盛典精心地搭建起来,与新疆的伊犁草原、内蒙古的呼伦贝尔草原一起联动,广播寰宇,谁说不会吸引世界的目光呢?
甘孜美丽的阿须草原是格萨尔王的故乡,一部在这里世代流传的《格萨尔传》,成了人类历史上描写英雄故事最长的史诗。
歌舞的海洋,快乐的天堂——千人跳锅庄
令人惊奇的是,《格萨尔》的说唱艺人几乎都是不识字的,他们代代相传的《格萨尔》,用他们自己的话来说,全凭神启天授。格萨尔是个草原的传奇,而传唱《格萨尔》的说唱艺人,他们喃喃说唱背后的故事更加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阿尼就是这样一位神奇的老者。十多岁的时候,阿尼突然做了一个梦,梦里格萨尔对他口授面命,阿尼醒来后激动得泪流满面,从此他就奇迹般地可以传唱相当多段落的《格萨尔》,而在此之前从不识字的阿尼并没有听过相似的段落,是上天赋予他吟唱《格萨尔》的特异功能,或许也是藏传佛教里的轮回使然吧,这诸多神奇让人不可思议。
阿尼的故事不禁让人们联想起丽江鬼才宣科,宣科就是凭着谁也听不懂的纳西古乐,利用自己的悟性,认为古乐来自恐惧,由此获得了外国人的追捧,出口转内销,搅活了整个香格里拉,有人将宣科比喻为“搅屎棍”,实在是形象而又贴切。
除却少了些许的张扬,多了几分平和之外,阿尼老人的神秘和《格萨尔》的传奇与宣科的纳西古乐如出一辙。大家都预言,或许通过市场化的搅拌,阿须草原和《格萨尔》,当然还有眼前令人敬仰的阿尼老人将声名远播。
甘孜州的最西边,在海拔五千米的雀儿山和金沙江的急流包围中,还隐藏着藏文化的一方圣地——德格印经院。
德格印经院始建于1729年,已经有270多年的历史,是中国藏区木刻雕版印刷的发源地,也是集藏民族历史文化之大成的文化宝库。它奇迹般地完整保存着22万余块木刻古印版,经院的木刻雕版工艺独特,历史悠久,制版流程完善,是我国现存唯一的木刻雕版工艺的活化石。院内藏有卷帙830部、1350余卷,版画3500余幅,容纳了藏文化五明学,并兼收并蓄藏传佛教五大教派的主要经典巨著和人物传记、民俗风情等内容,其中还有许多梵文、乌尔都文珍本、孤本。院内所有藏书占整个藏区文化典籍的70%以上,在藏区的三大印经院(另两个是西藏拉萨印经院和甘肃拉卜楞印经院)中,以收藏文化典籍最广博、门类最齐全、管理完备而严格、原材料制作考究、印刷质量高超,以及对古建筑、壁画、印版和其他文物全面而有效的收藏和保护而位居首位。它是一部藏文化大百科全书,成为研究藏学考古的主要场所,也是中华民族乃至世界文化的宝贵遗产。
我们从参观经版开始,这里完整地保存着二十七万余块印版,在当今世界上可谓绝无仅有。无论是传统的藏式建筑,还是经架上重重叠叠摆放的木刻印版乃至精美的壁画、雕塑,都是珍贵的文物。应当说,德格印经院作为世界文化遗产当之无愧。
浪漫之都加上藏民族的休闲文化,上天把“情歌之城”也赐予了甘孜,使康巴人的雄浑刚强中也流露出柔情似水的一面。
地以歌传,人以文传,文以名传。在中国以歌传地,能够家喻户晓的无非是四个地方:一个是《大阪城的姑娘》歌中的新疆;一个是《在那遥远的地方》中的青海;一个是《阿里山的姑娘》里的台湾;还有一个就是《康定情歌》中的康定。有意思的是,这四首歌都是以爱情作为背景而名扬四海。
“情歌之城”——康定
这个在茶马互市的交通要道上诞生的“情歌之城”,形成了狭长的城市结构。一条穿城而过的“瀑布河”让人倍感新奇,由于落差极大,水流湍急,在城中竟也能找到“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人在城中漫步,听水声、观水势、感水韵、看水形,别有一番情调。小镇在一条“瀑布河”的映衬下,独具魅力。
在稻城,甘孜藏族自治州最接近滇西北的地方,我们看到了香格里拉的身影,它与此前经过的丹巴、炉霍、德格、理塘悄悄地融合着,但似乎与雪山背后的香格里拉更加贴近。
如果说贡嘎雪山代表的是一种主流,象征气势磅礴的东方神奇的话,那么位于稻城香格里拉乡的三座雪山与东方式的主流文化是有距离的,它更容易接近西方式的文化理解。
稻城亚丁的三座雪山,自从1928年被美籍奥地利探险家约瑟夫·洛克发现并发出由衷的感叹后,就仿佛被世人遗忘,直到近年西南揭开香格里拉的神秘面纱,从而开始了香格里拉话语权的争夺,亚丁才重又呈现在世人的面前。
在长达27年的中国之旅中,约瑟夫·洛克走遍了云南丽江、中甸、木里、乡城乃至青海东南的阿尼玛卿山。其间,洛克通过美国的《国家地理》杂志将藏区的横断山系山川风物介绍到美国,由此揭开了西方人对这片区域的探险之旅。1933年,英国作家詹姆斯·希尔顿在小说《消失的地平线》中将她称为“香格里拉”,一个在西方人文化价值观念中的人间乐土。
雪山、青草、美丽的喇嘛庙,这或许就是洛克笔下的香格里拉的极致。香格里拉正是一个永不消失的地平线,屹立在中国的西南一隅。如果我们把香格里拉比做人类梦想中的家园,那么丽江的小资是香格里拉的客厅,中甸、木里、乡城就是大香格里拉的角角落落,眼前的亚丁和稻城则是大香格里拉的神圣殿堂,这里充满着西方人对神秘东方的解读。也有人说,甘孜的其他地方都是香格里拉的后院,此义似乎不确切。
洛克可能从未到达过甘孜的角角落落,对于西方人来说,甘孜的神奇与西方文化是不完全贴近的,它更适合东方文化的解读。因为甘孜拥有与西方并称建筑史奇迹的丹巴碉楼和藏寨,拥有与西方比肩的康巴狂欢节。较之西方的距离来讲,甘孜的特点已经超越了西方人想象中的意境,它是东方式的,无论怎么样,甘孜似乎无法用香格里拉的局部去界定。
3.雪域奇观
没想到,此行中一个偶然的插曲竟然也有了意外的收获。
两天时间内,穿越无数的雪山,跨越无数的江流,纵横驰骋,真切地感受了立体垂直的气候,立体垂直的植被,立体垂直的地形。巡日之间,千山万水,千沟万壑,见证了死亡,见证了变幻,深深体验到人生的变化多端。
后来,回忆起这次甘孜之旅,每一个人都深有感触,刻骨铭心。期间变化之事不胜枚举,而其中三件最是终生难忘:
第一件,在美丽的德格草原,碧海青天,夜色分外壮观。正与当地的活佛交谈,突然天边的红霞瞬间化作一条巨大的飞龙,不禁令众人目瞪口呆,连连惊呼幸运。在祈祷吉祥的地方,也感到了祈求的力量,天边的吉兆成为此行的第一道奇景。
第二件,在海螺沟,分乘两辆车向二号营地进发,前面的车较快,刚冲过险要隘口,前后也就一分钟,泥石流便紧随车后汹涌而下,冲垮了上山的路,大队人马被阻挡在山下,电话联系,那头传来“山洪来了,快回去啊!”的惊呼声。一分钟之内,两伙人便咫尺天涯,生命竟是如此神奇,早一分钟或晚一分钟,都可能发生不测。比起数日前那群上海游客,我们应该感谢上苍,毕竟有惊无险,还获得了一种深刻的生命体验。
生死一瞬间——发生泥石流的地方
第三件,在海螺沟体验冰川的神奇,远处的贡嘎雪山之巅,在太阳的光芒照射之下,竟突然显出一个大大的“文”字,似乎在欢迎我们的到来。大家笑言,这是“山神爷”显灵了,为我们这些远道而来的虔诚客人奉上珍贵的礼物,是为此行的第三大奇景。
甘孜,宛若一位藏在深闺人未知的少女,因为没有丝毫的浮华矫饰而无人追捧。在现代人的眼中这是落后,但落后和质朴却是一种后发优势,正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在灯红酒绿的大都市中,那些深受时尚化毒害的人们,那些备遭现代化蹂躏的灵魂,究竟该到哪里去获取心理的慰藉,寻觅精神的家园?
也许要到深藏一隅的大自然中,寻求人性的回归;也许要在风骨神俊的民族文化中,寻求异域的神奇;也许要在高天厚土的腾挪跌宕中,体验生命的激情;也许要在全情释放的狂欢中,感悟生活的刺激;也许要在虔诚的顶礼膜拜中,向往内心的圣洁……
这一切也许都属于甘孜。
采天地之灵气,集日月之精华。经过一番对甘孜自然、历史、人文的全方位“采气”,我们对康巴文化的精髓之处有了深刻的认识,也隐隐看到了甘孜旅游如何进一步发挥自身优势,展开大旅游营销的必由之路。
三、不是西藏胜似西藏
新世纪,大旅游时代背景下的旅游是城市经济的新动力、是富民兴邦的新手段、是区域竞争的新抓手。所以,旅游必须站到足够的高度来审视之、谋划之、执行之。
因此,我们在研究后认为,必须站在中国整个藏域旅游和整个大香格里拉版图的高度来审视甘孜的旅游资源。
通过精心梳理,我们分析认为甘孜旅游的核心资源是三大部分——自然生态资源(冰川、雪山、温泉、森林、草地)、历史文化资源(藏传宗教和格萨尔王)和藏族民俗风情(耍坝子)。仅从旅游资源的单向性比较,同整个西藏、云南的迪庆和四川的阿坝有相似之处,不具有旅游产品市场上的唯一性、排他性和权威性。
从对甘孜旅游资源价值分析对比来看,甘孜旅游资源具备开发以“休闲+体验”为主的旅游产品。同时强调,在开发这些旅游产品时,必须从整体性出发,确立“三位一体”的概念,即东部的冰川温泉休闲旅游(西藏没有)、南部的大香格里拉观光旅游(西藏、成都、九寨沟没有)、北部的藏域文化体验旅游(云南、九寨沟没有)三位一体。同时要确立竞合关系的指导思想,对于相对成熟的旅游区域,要善于“借势借力”、“顺势而上”、“顺势而为”。
要实现差异化的竞争目标,甘孜旅游的发展又该如何定位呢?
旅游营销的首要问题是要先找到旅游产品的“魂”,回答“我是谁”的问题,没有明确的战略方向,任何战术都无所谓好坏,只有确定了营销的“魂”,才能解决后面说什么的问题,避免无源之水、无本之木的不伦不类式营销。
“不是西藏,胜似西藏”,我们对甘孜旅游发展的战略定位,就是要把国内外对藏文化的向往之情引入到甘孜来,从而让甘孜走向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