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承帝欢:宠妃不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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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苏如总算是没有拒绝我的要求。也不知是为何,他竟未曾收我一分诊金,让我一阵诧异。更甚至,他竟是邀请我空了上他园子里去品他酿的百花酿。若不是他最后加上一句,让我带上清涵,我几乎以为他看上了我。

可他这样说,却让我更加担心起来。若是他对清涵有什么不轨意图,我该如何?

苏如也并未坐很久,该用午饭时,他便回了。我也不曾留,毕竟天香楼也没什么好东西招待人家。去外头,我又懒怠动弹。再加上,我还有事要与眼娘商量,自不能留他。

而他前脚刚走,不多时艳娘就带着午饭来了我房间。看那架势,竟是要和我一同用膳。我不动声色的接受了,明白她大抵是要说那会没机会与我说的事情。我自然不会先开口问她,只是自顾自的吃饭。

而她最初还能自然些,不过等了会后,就有些坐立不安起来。我见了,心中微笑,面上仍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最终,艳娘再也忍不住,“啪”的一声放下筷子,严肃看着我道:“姑娘,难道你一点都不急么?”

我斜睨她一眼:“急什么?”

“姑娘昨夜只怕得罪了太子。”艳娘斟酌着字句,皱眉与我分析:“这四王爷在当今圣上跟前,也是极受宠的。朝里一直传闻,说圣上要换了四王爷做太子。所以这二人一直都明争暗斗。当初揽月楼的花魁,也是曾经被二人一起看中,不过后来是太子占了上风。但是从此四王爷也就不上揽月楼了,揽月楼可是白白得罪了一个权贵。”

“你怕我连累你么?”似笑非笑看着艳娘,我慢悠悠吐出这么一句。然心中却是有些微微错愕。原来,四王爷也对唐倾月有意思么?看来,事情有意思了。或许,我与唐倾月之间,迟早都是有一场比试。

艳娘被我的话堵得一阵气噎,什么也说不出来。我再度接口:“放心,我既然是天香楼的人,断然不会害你。只要你不害我,我定然会让你安然无恙,赚个盆满钵满。咱们如今是一条船上的人,你必须相信我才是。”

对于这话,艳娘并没反驳,只是微微露出一丝无奈来。最后她叹道:“罢了罢了,谁叫我当初就看上你了呢?如今也无法挽回,只能求姑娘你在其中多多周旋。正如姑娘说的,咱们是一条绳上蚂蚱,要死要活,好歹都是一起。”

我低头,垂目微笑。艳娘竟是拿着这话,明里暗里提醒了我一回。

“对了,艳娘,今儿晚上我不接客。若人问,你只说我累了,要休息几日。至于身价,你直接说个六百两罢。然后悄悄放出风去,说昨儿我接的客人,正是四王爷。记得,别留下痕迹,甭让四王爷知道是咱们说的。”想了想,我开口如此说道。

我以为艳娘会不满,毕竟我少接客一天,就少让她赚银子。可没想到艳娘竟是同意了,反而点头道:“第一次接客,是该休息几日。好好休养身子,否则要是落下什么毛病,可就不好了。”

我点头,然后继续吃饭。心想,她还有个重要事情没和我说呢。

正想着,便听见她开口道:“对了,姑娘,一会我让人送绝子汤来,可要记得喝了。做咱们这一行的,可千万不能怀孕。客人们图的就是一夜风流,可不想惹上什么风流孽帐。而且,也怕到时候不知孩子的爹到底是谁,那就麻烦了。”

“我已请了苏如开了药。”我喝一口汤,然后看她一眼,微笑:“我可不傻。”

艳娘笑了,笑容很是满意。

吃完饭,我便起身去看清涵,不过刚走几步,便又想起一件事来,回过头对艳娘问道:“对了,这花魁,是如何选的?”

艳娘一楞,随即眉开眼笑,甚至有些谄媚起来:“怎么,姑娘打算去选花魁么?正好明年春天时候,就是三年一度的花魁大赛。到时候,全京城的各个青楼,都要送了自己最得意的姑娘去参选呢。选上花魁的,有一件珍珠衣做奖品。”

看艳娘那模样,我忍不住笑起来,歪头看她,含笑反问:“我不过是问一句,至于到时候去不去,与你何干呢?纵然得了花魁名号,也是我的,非你艳娘的。”

艳娘面上一白,有些讪讪,不过喜色仍是未退去多少,面对我的讥讽,她仍是眉开眼笑:“姑娘这话可错了,若是你选得了花魁,我面上也有荣光啊。”

不过想了想,她又叹道:“不过话又说回来,花魁也不是那么好选的,那唐倾月,已经中选两次花魁了。况且背后又有太子撑腰,只怕这一次,还是她。”

被她这么一说,我倒是好奇起来:“这花魁,到底是怎么选出的?不是凭容貌才艺么?怎么的又扯上了太子?”

艳娘再叹,脸上竟是有了几分无奈之色:“话是这么没错,评委都是那些有名的才子或者富贵公子,自然,那些王爷也是在邀请之列。到时候评选,是那些评委们将手中的鲜花,放在各自喜欢的姑娘面前,最终得花者最多之人,便是花魁。可是谁不想讨好太子呢?所以这唐倾月,便占了几分优势了。”

我点点头,没再继续问下去。不过心中却是暗自有了计较,明白若是我真要和唐倾月一比高低,只怕是要有些手段才行了。

见了清涵,见他仍是有些郁郁不乐,我便是忍不住有些揪心。劝着他吃完饭后,便想着或许带他出去散心,能让他开朗一些。这念头一冒出,便是一发不可收拾起来。我忍不住试探着问了清涵一句:“清涵,可想出去逛逛?”

清涵听见这话,当下便是一楞,随即抬头看我。我分明看见,他眸子里全是喜悦和期待。不过像是想起什么,很快他又低下头去,微微的摇摇头。

我不知为何,便追问了一句。清涵仍是低着头,语气有些暗淡和失落:“麻烦。”两个字,其中意思几乎让我猜不透。然仔细回味后,我忽然很感动。一股暖,克制不住的从心底脉脉流出,温暖整个冰冷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