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文学有情才有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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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改变,坚持(1)

天性

男人要有男人味道的话,最好学会用旧式的剃刀,那种冷静又锋利的东西。当今只会用安全剃刀娘娘腔的男子,望之生畏。女人一看到你雄赳赳地以旧剃刀刮胡子,一定倾倒。(蔡澜语录)

“男人是不是应该有很多女朋友?”一个已经进入思春期的男孩子问。

“这不是应不应该的问题,”我回答,“这是天生的,你父母生出你一副好奇的个性,就自然会让你交很多女朋友;你父母生出你一副循规蹈矩的个性,就自然只有一个了。”

“但是所有的男人都被女性吸引的呀!”

“有些着迷了一辈子,有些只是吸引了一阵子。”

“那么统一来分析是错的了?”他说,“女人呢?是不是同样?”

我说:“她们天生冷静,很少因为有很强的冲动而交很多男朋友。”

“你这么说,我爸爸一定是一个好奇心不很强的人,我妈妈相反,所以他们才会每天吵架。”他有点气馁。

“你自己呢?”我问。

“我也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呀。”

“那么你多几个女朋友也是好的。”

他听了眼光露出喜悦:“从来没有人跟我这么说。大家都告诉我等我长大就知道。”

“这是你的天性,压抑不了的。”

“如果将来我和一个好奇心不强的女人结婚,后果会不会像我的父母?”他开始担心起来,“那怎么办才好?是不是别结婚了?”

“等到你找到一个可以向她说明,她也懂得什么叫人性的女人才结婚。”

“要是她也是一个好奇心很强的人呢?”

“互相理解,互相发展。”我说。

旁边一个大人听到了大骂:“蔡先生,你别教坏小孩子。”

我懒洋洋地说:“教好他们的人太多,有一个教坏他们的人,也好。”

烛光晚餐

经过战乱的国家,一定穷,穷就等于什么资产都没有,而剩下的最大的资产,当然是女人。经济复原的第一阶段,一定靠女人维持,日本战乱后也是如此。这一股原动力,是好战的男人没有的。(蔡澜语录)

情人节,带女朋友到什么地方烛光晚餐?看广告找找资料吧。

一般餐厅都设有自助餐,什么三文鱼刺身、生蚝等等,新不新鲜是个问题,不吃出毛病已好,还谈得上什么浪漫?而且所谓的浪漫,捧着杯盘走来走去找食物,怎么浪漫得起?

不吃自助餐,来个套餐好了。菜单上有西红柿忌廉汤,那是天下最难喝的。不然来个清汤好了,果然名副其实,清得要命,哪里赶得上妈妈煲的?

香草鸡胸?如嚼发泡胶。

烤羊鞍吧,如果你不怕羊膻。可真是一点膻味也没有,但也吃不出任何味,不知道是什么肉。

来客牛扒,你叫半生熟的话,来的一定是熟得发焦,僵硬无比,当成鞋底,耐用数年。生一点,上桌时血淋淋。

鹅肝酱吧,一定错不了。吃进口,一嘴尸体的腐味,从此不敢碰之。

当今的厨子,在什么小酒店西餐部学过一两年,就扮法国大师傅。先来一碟冷盘,把几片三文鱼排成花状,铺上金箔,淋点超级市场买回来的酱料,已是杰作。

就算是贵货的龙虾,也不过是雪藏的,解冻之后和吃银鳕鱼没什么分别,同样是无味。

最后来件甜品,什么心连心之类,原来是把普通蛋糕弄个心形模子印出来的玩意儿,吃了只有苦笑,甜个屁。

名字可取得花枝招展:月下老人、燃亮的爱、浓情爱意、情定今生、海枯石烂……

为什么还能生存?便宜嘛,一便宜就有情侣光顾。吃了真正会花好月圆吗?一肚子气,和你翻脸都有份!真正爱你的话,甭去什么烛光晚餐,你家附近的茶餐厅,已足够。

洋名

印度尼西亚女人多,地位贱。够胆和丈夫离婚的女人,都是有勇气的女人,也表示她们经济独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从来不接受男人的挑战,这种女人,当地人最为重视。(蔡澜语录)

香港女性绝大部分有个洋名,也许是父母或教会学校给的,或者为自己安上,来源出在当时的风云人物。当年她们应该是十岁到十几岁,从此可以数得出她们现在的年龄来。

50年代索菲亚·罗兰红透天边,很多女子叫索菲亚,她们当今应该是60多岁。

60年代巨星葛丽丝·凯莉,人人羡慕,叫葛丽丝的,都50岁了。

70年代末期,米雅·花露崛起,为女儿取米雅这个名字的妈,也是半百以上。

80年代莎丽·菲尔得到女主角金像奖,遇到叫自己为莎丽的,绝对已经超过40。

90年代当然是《本能》的莎朗·斯通最突出,叫莎朗的跑不了30。

至于叫自己为伊丽莎白或玛格丽的,都是受了英国皇族影响。当今一个是老太婆,一个已经瓜老衬(广东人对死亡的谑称)。叫这些名字的女人都已经当了老祖母。

叫黛安娜的女人,岁数只能在她们的脸上看出,以皇妃为榜样的,比较年轻;听了保罗·安卡唱的歌之后取的,比较老。

玛丽莲·梦露是性感女神的缘故,不是很正面,很少听到有女人叫自己为玛丽莲。

自从有些嬉皮士父母不正正经经地为儿女取个圣经上的名字,任何东西都派上用场,像River Phoenix的老子叫小子为“河”之后,香港女子爱钱,干脆叫自己为Money。

有些名字也不能乱叫的,我遇到一个,名为Judith,以为茱莉(Judy)太过普通,岂不知这是犹太人才叫的。

如果有人为香港女人的洋名做一个统计,一定会发现叫Winnie的占大多数。

我到过许多国家,从来没有看到有什么地方的女人比香港更好强,更好胜。以“赢”为名,当然是最受她们欢迎的嘛。

超越死亡

每一个女人都有机会表现她最优美和强劲的姿态,尤其是在男人最脆弱的时候,像病人爱上护士,就是一个例子。再丑的,也嫁得出去。(蔡澜语录)

早年前的《国际先驱报》报道了一则新闻:在法国尼斯,有一个叫狄米雪的女人,嫁了一个已经死去的情侣。

有这么一条法律吗?在1959年,南部的水坝爆裂,洪水淹没了整个城市,数百人死去。当年的总统戴高乐去灾场巡视时,有个女的向他哀求,要嫁给已经安排好婚礼的死者。

“我答应你,小姐,我会记得你的。”戴高乐说。

很快地,国会立出一条新法,承认那位小姐的婚礼。之后,有很多失去情侣的人都向政府申请结婚。

但是法律是有限制的:第一,和死人举行婚礼者,必得将要求寄给法国总统。第二,要是总统考虑,就会将请求交到律政司处理。第三,由律政司又交到管辖申请者的地方官。第四,地方官会约见死者的亲属,要是不反对的话,案件才算受理。地方官审核之后再把案件一关过一关,最后交到总统手上,一切没问题,总统才会正式签字批准。

尼斯的狄米雪经过正式申请,终于在2003年得到准证。她等至2004年2月10日才和死去的情人结婚,因为这是丈夫的30岁生日。

婚礼上,狄米雪没有穿白色婚纱,一整套的黑西装,像杜鲁福电影《穿黑色的新娘》,坐在镶金箔框的椅子上。旁边的,是一张空櫈。丈母娘在后面观礼。地点在地方官署,教堂还是不能接受的。

礼毕后,新娘就冠上丈夫的姓氏,但是财产是不能分的。为了防止有人乘机,法律是把这个漏洞也塞住了。

当然,如果未完成婚礼之前男的去世,但女的已怀了孕,又另当别论,不过也要经过遗传基因的分析吧?

这则新闻很感人,特此记载。最后狄米雪快乐地把丈夫的骨灰放在床边,她说:“我已经把死亡也超越了。”

恋爱

恋爱是令人烦恼不堪的。但是同时,恋爱也是世上最甜蜜、最温暖、最愉快的感觉。没有烦恼来掺杂,那种幸福的感觉就不会产生。(蔡澜语录)

很多旅游点的资源,政府都不会去发展,九龙太子道上的花墟,是其中之一。

大小花店、盆栽、插花用具都齐全,在那里,你可以买到所有与花有关的商品。还有一间小店,卖各种草药,走路鸡鸡蛋和本地泥土种出的香蕉,也很特别。

再走过去一点,就是鸟市场。黎明,这里是金鱼贩卖的集中地。

停泊在路旁的货车,载着大量的姜花,那阵幽香,是清新的。不然也有大批的剑兰出售。一向认为剑兰才是代表香港的花,充满怀旧色彩,带人到另一时空。

来花墟的人,总有一份文化气息。朋友和我都赞同,爱花之人,好人居多。

多少女孩子,都曾经做过开花店的梦。诗歌小说电影之内,花店的女主人,都是漂亮的、好静的、文雅的。

在墨尔本生活时,就认识一位活生生的花店女主人。她每天清晨老远地跑去批发市场入货,推着辆大人力车,一点也不觉辛苦。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想卖花?哪来的勇气?”我问。

她笑了:“爱花。爱到执著时。”

道理就是那么简单,和爱一个人一样,你会牺牲一切。

“失败了呢?”我问。“失败再说吧,至少你可以说已经尝试过。”她说。

看准了一个目的,成功率较大。比方说你爱牡丹,就专门研究牡丹,成为专家,卖得出色。别人一想起牡丹,就想起你的店。花墟里,有很多家专卖兰花的,都站得很稳。

太花心了,变成没有个性。杂不弄通,什么都卖的店,你不会记得。

恋爱,也不是一样吗?人活着,有了恋爱。对方不一定是人。花也行。

得意

香港男人多过女人。女人自恃青春,礼教和用词不必管它,以为一定嫁得出去。久而久之,成了老姑婆,还是“黐线”和“好贱”,更没资格当上“得意”了。(蔡澜语录)

和香港女人交往,你会发现她们用的词汇少得可怜。

像吃到什么好东西,她们从来不赞好吃,只说一声“得意”。一切事物,任何场合,都以“得意”二字表达。

这个发型好不好看?得意。那种花美不美?得意。这孩子聪不聪明?得意。喜不喜欢那种须后水的味道?得意。

凡事不赞同,就大喊“黐线”(本义为电路短路现象,引申为人的心智、神经不正常)了。

玩多一个钟才回家吧?黐线!明天七点吃早餐?黐线!要不要抽一口烟试试?黐线!送一百朵玫瑰给你?黐线!

有什么新主意,向她们说了,香港女人就会用“好贱”来做结论。

不如一块去玩过山车吧?好贱。那家伙服务态度不好,不必给小费吧?好贱。多吃点雪糕不会胖的?好贱。

有时“黐线”和“好贱”也有交换来用。一起脱光衣服去浸温泉吧?这时本来可以“好贱”来表现,但她们瞪了你一眼:“黐线!”

“黐线”与“好贱”,在同学同事和朋友之间运用,什么话都可以说,但到长辈们也“黐线”来,“好贱”去,套她们的话,就是不很“得意”了。

不但词汇少,一个“请”字也不肯用。打电话找朋友,办公室里的女人总是说“等等”二字。友人说:教她们一辈子,还是“等等”,当今工作难找,是炒鱿鱼年代了。

要香港女子说一句“早安”,也不容易。这次旅行团那几个年轻的,早上从来不打一声招呼,还是上了年纪的有礼貌。

香港男人多过女人。女人自恃青春,礼教和用词不必管它,以为一定嫁得出去。久而久之,成了老姑婆,还是“黐线”和“好贱”,更没资格当上“得意”了。

当然,也有例外。你就是例外。

糖姬

男人分两类,一是死板板的,连一个老婆也满足不了。另一种永远用他们的生殖器思考,所谓正常的劝告,是听不进去的。别认为拍拖的感觉不重要,这是一般人生中最美妙的过程。(蔡澜语录)

这回到台湾拍摄,全程由“元帅旅游”安排,我们的旅行团到那里时也用他们。公司派了一名高层叫西蒙,是香港去的,当今已在台中落脚,准备娶台湾女子为妻。

我们行程没有包括甜品店,但工作人员要求吃糖水,西蒙就带路,说要介绍老板娘给我认识。走在一家小店停下,问老板娘在不在?原来她去了另一家店,我乘他们交谈时借用了洗手间,布置得像娃娃屋。其实,整间甜品店,也像一家大型的娃娃屋。

到了另一家规模很大的食肆,门口挂有一个以花框住的招牌,写着“糖姬”两个大字,西蒙说这才是分店,刚才小的是总店。和总店一样,同是娃娃屋装饰。蹦蹦跳的小妹前来招呼,咦?这就是老板娘了!打扮得和其他女侍一模一样,绑了束马尾,看来不过25岁,和当年在跑马地创业的“糖朝”老板娘洪翠娟有点相像。

“我已经是三个小孩的母亲了。”她坦白地笑着说,当我赞她很年轻时。

“为什么开甜品店?”我问。

“从小喜欢吃冰,天气热也吃,冷得要命时也吃,和丈夫离婚后要做小生意谋生,就选自己最喜欢的甜品店罗。”

“干吗离婚?”

“我20岁就嫁给他,一连生几个小孩。他当我长大了,我还觉得自己是一个小孩。就那么简单,没其他原因。”

吃的冰有牛奶、花生、奇异果、核桃、芒果、草莓、巧克力、咖啡等等,不下数十种原料,磨成浆后结冰,再刨出来。

这种刨冰方式其他店已开得多,连香港也流行起来,“糖姬”为什么做得比人出色?全因为配料不是那么一匙匙加进冰里,而是一片片细心地当成花纹贴上去,又做得不十分甜,广受欢迎。一大碟才卖二十多港币,当今她已在百货公司内开业,将发展到海外,是一个了不得的人物。

模棱两可

女人,爱一个会为她们做主的男人,最不喜欢男人模棱两可。你以为尊重她们的意见?别那么笨好不好。(蔡澜语录)

有一个调查,说女士配衬衣物,生要花287天。

何止?

总是配来配去,脱了又穿,穿了又脱,最后选中了一件,还是没有信心。

“穿蓝的好,红的好?”她们开始问对方。

“两件都好看。”要是你这么回答的话,不但迟到,连门都出不了。

还是说:“蓝的好。”

“真的吗?我认为是红的好看。”

“那就穿红的吧。”这么说,也是笨蛋,对方永远不会相信你的说法。

那应该怎么回答呢?很简单,要肯定,明明白白,清清楚楚斩钉截铁地说:“蓝的好!”

“你肯定?”

大力点头:“蓝的好。”

跟女人是不必争辩的,因为你一定输,愈早投降愈是聪明。不过当她们要征求你的意见时,绝对要坚持主见,她们就会乖乖地听了。

同样地,她们问:“叫什么好呢?吃肉还是吃鱼?”

“吃肉。”你说,还要带点命令的口吻。

问她们也是多余的,点菜时,你做主:“我认为先来个西泽沙律,再来一个龙虾汤,主菜烤块牛扒好了。”

说完把菜单合上,要是对方再纠缠不清,那么你叫你自己喜欢吃的,让她们慢慢决定,肚子一饿,决定就快。

女人,爱一个会为她们做主的男人,最不喜欢男人模棱两可。你以为尊重她们的意见?别那么笨好不好。

遇到狐狸精就好办了。

“穿蓝的好?红的好?”她问。

“什么都不穿,再来一次吧。”是男人最喜欢的答案,她们不会驳嘴的。

虎妻

没有一条法律强迫你一定要结婚。结了婚也不一定是件好事,目前在西方不结婚的男女多的是,大家都照样活下去,不会死人。人家结了婚,自己没结婚,又如何?人生总有些憾事,当成其中一件好了,重要的是活得开心。活得开心,与结不结婚没有关系。(蔡澜语录)

林大洋在家无聊,拿起了iPad玩微博,他在上面写世界各地的见闻,很快地吸引大批网友关注。

网友之中,大部分是和他一样热爱旅行的,也有不少知识分子,聊天、互相交流,网友得益匪浅。从网友之中,也得到了不少新知识,也让他更了解年轻人的想法,林大洋常谦虚地说:“我才是你们的学生。”

网友们的头像照片,是不可靠的,是不知道对方真面目的。即使注销一张真面目,也是选最好,像一个模特儿给摄影师拍了几百张,才选中的那一幅,见到本人,一定会失望。所以林大洋从不会约对方会面,就算是有了好感。

虽然林大洋有这个原则,但日子一久,对几位异性网友的认识也愈来愈深,其中有一个红颜知己,网名叫作“虎妻”,最为特别。

一天,他忽然接到虎妻的短讯:“见面可好?”

林大洋犹豫了一会,终于回答道:“好。”

发出后对方没有反应,不知是不是在吊他的胃口,不过林大洋见惯世面,也不在乎,继续和其他网友谈笑风生。这么一等,就等了三天。

深夜,虎妻发了短讯:“何处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