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科[欧洲]中世纪教育思潮与教育论著选读(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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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论教育》选读(2)

由于人们的生命时间很短,转瞬即逝,一个人要超过其他人就要正确地使用他的时间,他就不能消费任何时间在琐碎的事情上,而要把精力完全用于知识的一个分支上,不要有任何空洞的浅薄的涉猎,而要涉及生活实际。盖仓说:那些对生活没用的科学,没有权利被提出来。虽然一些科学的目的在观察,但这不是学者的目的,而是为了导致进一步的实际结果。假如,一门科学除观察外,没有其他目的,那艺术的目的和艺术家么它只适合于学习者自己。对大自然的观察是如此的巨大和无限,假如一个人漫步其中,他将得不到他盖仑(Galen),古希腊医生所需要的东西,而且要失去其一生的劳动和健康,除非他应用他在学习中获得的知识,既对生活有用也对敬慕上帝有用。而且,就是上帝学习文学应导致虔诚的意图也是使知识趋于有用。它激励着我们和吸引着我们。现在,让我提出警告,由于人类罪孽已遍及文学应引导基督教徒返回早期基督教的知识全世界,灵魂的堕落情感如此强烈,因此有必要让科学更纯洁更单纯地传下去,让它们很少受到诡计和无能的影响和传染。只有用这种方法;信奉基督教的人们才能回到真正的有知,才能在所有知识的各领域里很少有被错误燃烧着的头脑所散布的火花一过多地考虑他们自己,和那强烈残酷的情欲火焰。邪恶太多地倾泻出来,判断在堕落的磨刀石上磨快。这里不需要批评得很尖锐(宁可让它不锋利),这不是让人们变得缺乏实际智慧,而是让他们发展得更真诚和更单纯。

因此,他们要变得更聪明,而不是更狡猾。我们的生活将变得更快活,很少被欺骗和诡辩所玷污,要象古代人们生活的那样,他们那正直、单纯的头脑使他们有资格与上帝对话。再者,知识的各领域要表示得简要和纯洁,有助于使理智、判断、实际智慧和对普通事物的欣赏更加敏锐。要是处理这些学科迟缓将使精力变得迟钝,并且有害。在这件事上,一个聪明人说:“愈聪明,愈不幸;知识愈增加,不幸也愈增加。”

异教文学是否应读在这一点上,我们遇到一个有关的问题,异教的文学,比如异教徒的、阿拉伯人的、犹太人的作品,是否应该,还是应彻底禁止?在它们里面确实有很多邪恶的、欺骗人的东西,这对那些没有经验的人和堕落的人是有害的。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值得很好思考。这个问题没有任何人会容易地、简单地下一个断言。我在前面谈过,没有事物的知识对虔诚是个障碍。正确地阅读异教徒的作品对希腊人中的奥里根斯、查斯提尼、柏西利乌斯、安仁安赞努、克利斯汤姆和我们前辈信仰中的德尔图良、西甫里安、拉克坦提乌斯、杰罗姆、安布罗斯、奚拉里、奥古斯丁、格列高利、伊西多尔和托马斯·阿奎那是无害的。并且证明一些异教徒的作品对他们很有用,象奥古斯丁对西赛罗的霍腾修斯。但是很多是被异教徒作品伤害了。如鲁西亚努斯、尤里安皇帝、多米特斯·卡得里诺斯、克德罗斯尤西马斯、庞波尼乌斯、来土斯。在一些情况下,他们自己的经验,他们的虔诚被这类文学作品所鼓舞,在另一些情况下,则被削弱。所以这些书在大范围内应加以考虑,其中一部分是有用的,其他则是有害的。有用的草使它在一定地方生长,别的有害的草除去。在第三块地上种上花以供有用的书养化和观赏,有用的书,它包含有用的东西。它包括那些通过观察、调查自然景物而得的对食物、健康以及其他对生活有益的资料;它还包括为很多方面服务的数学知识。它们还包括古代传下来的许多文字,事迹,强烈的、快乐的和虔诚的表现,书中蕴藏着人的智力和学识用这些来培育实际智慧不是很有用吗?总之,它们包括百科全书式的知识。它对生活有着重大的用处,在其中,哪些被观察和思考的东西,则寄托于子孙后代来保存。

因此,对不学习的人们,他们虽然可能具有天赋的智慧,但不能遍及到如此多的方面,而那些具有一般智力的人们,当他们学习时,就有很多人来帮助他们,可是那些未学习的人们,虽然有他们未经训练的智慧,也是孤立的。因此,书是发现、判断真诚的有利工具,它们能帮助我们走向实际智慧。异教作者对反对恶罪表现了很有效的判异教作者的价值断,他们赞扬了道德。这些,我们都允许用来作为增强我们的美德和反对我们的邪恶倾向服务。这些判断可以在他们的教学和格言中找到。这些将有助于我们的生活实践。最后,异教徒还掌握了优美、华丽、有风度的演讲技术等等。

异教书的害处在众多健康的特性中,它们也掺杂着危险的礼物,而且不少,好比在蜂蜜或甜酒中掺了毒药。这类书引起了对我们信仰的顾虑和怀疑,还有比这更坏的吗?那些有害的,公开嘲笑或挑剔的异教书,完全出于全盲或弱视的眼睛,它们不能承受去看如此强大的光辉。我们从这些书中找到好多称赞的声声,如对骄傲、忿怒、残酷、权力、财富以及享乐等的羡慕和崇拜,也会找到在他们的叙述中起污染作用的罪恶故事,如淫欲的、报仇的、自负的故事等。这些称赞和故事使学校出现狡猾,欺骗,冒充等现象,使灵魂无论愿意与否,都受到欺骗和诡计等的吸引,只等待时机去付诸实践。所以当人们的思想倾向于野心和获取时,就认为只有追求这些东西才会带来金钱和光荣。对于知道这些是如何危险的人和懂得这些教材的人,学习这类书可能无害,同时还可从中抓住它们有益的东西。可是,就是聪明人也需要随时知道什么是有害的,并加以反对,正如技术高超的医生治病,开处方用毒药以毒攻毒。他们能比较异教徒的有害作品与我们的作品,前者是不纯的,是黑暗的,我们的则是优秀的,光明的。简言之,他们能仔细地观察各种作品,指出它们的优点或缺点。如在什么地方、什么时代,我们曾写过反对异教徒,并用我们自己的武器战胜了他们。关于这一工作的目录,由杰罗姆在卡尔柏尼乌斯的帮助下写成,用以回答演讲家马格努斯。

当叛徒朱利安狂烈迫害基督徒时,他命令,他们不能学习人文学科,免得他们从鹰身上拔毛,并用它来刺穿鹰。这个比喻用来说明他发现自己在人文学科内是一无所知。

有害的书对那些有好奇心的人很危险。好比那些不犹豫地去尝试毒草,试试它的味道的人,为此给他带带死亡。又如,无知和不小心使有些人不知如何正确地使用书。若按照我们头脑的软弱与黑暗,最好把有害的部分加以清洗,这样就没有有害的东西了。我们要在这方面浏览,看看在哪里生长着有益的或愉快的植物,由哪些正直和聪明的农民来播种,是从神圣信仰那里取来的真正葡萄园,或是从危险的地里移植出来的那些被证明是满意的东西,象埃及人的宝藏变成犹太教圣殿的装饰品。我们在多么新鲜的草地上旅行,假如我们不怕草丛中的陷阱或蛇,甚于我们对亚洲和非洲地区的怀疑和惧怕。安布罗斯聪明地虔诚地接受西赛罗的作品《政府论》

ils),(在其中充满了好思想和对生活有益的东西),以其作为我们信仰的永恒的模式。因为他想,使人民畅饮从基督徒那儿来的细流比从异教徒那儿来的水源要保险。恶罪的知识和经验只为少数人服务。正如所见,我们如何能把罪恶用在一些令人满意的目的上,或者说,什么时候,它们“变得有用’”。由于这个原因,上帝考虑到我们的虚弱,禁止我们做任何事,在自己心内隐藏魔鬼的圈套,或与他交往。对有些人,或者没有危险,但对普通人,要避免这个普遍的危险。

所以我想一个好人不会走进半信半疑的地带。最好接受基督徒的教训,从基督那儿,把基督教的传统传下去,在于学习从不虔诚那来的阅读异教徒作家的作品不朽之作,尽管我们把那些对美德的完整有害的东西去掉。假如不会这样做,至少请人指给我们做的方法。因此,一个人不但有知识,而且有荣誉和实际智慧,我们相信他是个领袖。他从危险中救出我们,既没有完全解释危险,免得它激起我们的好奇心,也没有公开表明,对谁合适,隐藏着什么危险,并且彻底知道他所引导的那些人的思想。他尽多地向每个人解释他所知道的一切权宜手段。在这种方式下,异教徒妇女将被迫接受婚姻,甚至像杰罗姆阐述的那样,按照以色列人的习俗,把指甲和头发及时剪掉。

(第二卷)学校

(第一章)学校和老师

学校应设立在何处。谁应该被选择担任教学的任务,怎样选择,谁来选择;关于教师的薪水或报酬;有关学校经济的其它事宜。学校的设立。教师的选择。教师的地位和待遇。〕其次,需要说明每门学科应该教些什么,怎样教法,教到什么程度,谁来教,在什么地方教。首先特别要考虑教学怎样可以进行得顺利,使优良的道德不致败坏,或者总受到阻碍或弄得暗淡无光。

学校的校址首先必须说一下校址,因为这通常是设立学校时首先要考虑的。应该非常注意,空气应有益于健康,使学生不致因害怕疫病而不得不从那儿逃走。所以埃列斯的哲学家阿利克斯努斯在一个有害健康、缺乏很多需要应用的东西的地方教书,他的所有学生都离开了他。事情的确是那样,虽然大家都非常称赞他并且接受他的教导。但是,我也不愿选择一个绿叶青葱或者舒适愉快的地方,这种地方往往会引诱学生去做冒险的举动,除非偶尔他们的注意力集中在讨人欢喜的学问,例如诗歌、音乐和历史上。我认为柏拉图就是为他在雅典郊区的那所学院选择了这样不健康的风土。但是,如果他有意地以不健康为目的,他就很难使我合意于他的计划。

诗人说得对,人的发展不容易,家庭的狭窄环境阻碍他们德行的形成。

因为,凡是要在学问上做出良好的和精细的工作的人,他们必须身体健康。所以,要保证做到在近处有丰富的营养和一切有利于营养的东西,使有成就的心灵不至于因配备菲薄而被迫放弃搞学问。以致对他们自己和很多另外的人都没有多大的好处。尤其是当很多努力治学的青年,他们往往处于贫困的而几乎所有年轻人都专心搞些工作,或者饲养马匹或猎犬,或者研究哲学。

不是富裕的境况,财富的虚荣诱使那些占有财富的人,去满足各种不同的欲望,如打猎、养马、战争、游戏、酒色以及各色各样享受。

他们在追求这些享受的时候,认为他们把他们的财富应用在最适当的地方了。

要使校址离开人烟杂沓的地方,特别要远离在工作时发出嘈杂和高声的工人,例如铁匠和石工,总之,所有那些用锤、车床和纺织梳机工作的工人。但是,也不要使这个地方完全没有人居住,以免如果他们沉溺于过失行为,缺少了证明人和旁观者。所以,我希望居民是Elis,古希腊城名。埃列斯哲学派,系苏格拉底学生费多(Phaedo)所建立。

学生可以尊敬的热心正直的人,而不是可能会怂恿他们做坏事的旅馆老板或邪恶的人;不是卑鄙的人或追求小利的人,因为贪心的人使别人担心,会变成像那些被人称作卑鄙的人,而再没有比这更有害于智慧的了。也应该使学校的校址远离宫廷的扈从,远离女子住的地方。宫廷扈从,利用安逸和罪恶的诡计,煽动他们未成熟的、柔顺的心灵,使之变成任何一种模样;女子,利用她们的美貌,引诱学生在一个时期内易受引人心目的罪恶的招惹。要将学校设立在市外,特别如果这个城市处在海滨或者这个城市的居民从事商业,那就肯定更好,只要不选择有懒散的人们惯常在那儿游荡取乐的地方。也不要把学校建筑在大路附近,以免学生的心思由于观望过路人而分心,却不注意他们已经开始的工作。学校的校址也不应该设在一个战争绵延的国家的边界上,以免战争的恐怖使他们不能安全地注意他们的学习。要在国家的每一个省设立一所公立学校。我所谓省,不是根据它的自然的界线,如山岳、河流或海洋,而是根据它所属的固定的统治。我所以这样建议,在于当年轻人或者由于他们自己的险遇,或者由于他们朋友的忧虑,而被近邻的战争关闭在边界上的时候,不至于要到别一个国家避难,或者在某种紧急关头,被迫中断已经很好地开始的学习,浪费大量的时间。我们为找一个蜜蜂能采到蜜的地方,是那样地焦急,而蜜的价值远在智慧之下,因此,找一个智慧赖以产生和成长的地方,应该这样地仔细,那有什么奇怪呢?

教师应该具有优良的道德品格但是,为学校服务的主要是人;所以,不仅要求教师具有便他们能很好地进行教育的学问,还要求他们具有教学的技巧和才能。他们的品格应该是纯洁的。首先要注意的是,他们一言一行都不能给听到的人留下一个坏的榜样,也不能是不该模仿的东西。要是他们有什么缺点,则要求他们完全根除这些缺点,或者,不得已而求其次,让他们小心地、努力地使学生注意不到他们的缺点。因为学生的举止是应该以教师为榜样的。教师不仅要具有优良的品格,而且实际上他必须是一个明智的人。还要求他具有与他所信守的职业和他所教导的学生相符合的性情,因为,他的方法愈好,学生就愈能了解。作为一个文法家,要他别蛮不讲理;作为一个医生,要他别固执己见,对能提出比他好好的意见的人毫不让步;作为一个道德哲学家,要他别自高自大,不要只是找别人的缺点。实际的智慧是整个生活的指引着,无论在训练优良的行为,纠正错误、批评指责还是在运用惩罚等方面,实际的智慧都具有最巨大、最有效的力量。因为,这些方法如果运用的时间、地点和方式方法都相当,可以产生巨大的效果;但是,如果运用不当,它们就都是使人讨厌和没有效果的东西。一个教师应该既是个好人,又是学问的爱好者;因为,由于他勤奋好学,他就乐于教导,能发挥他的作用;由于他是好人,他就可对别人有帮助。对待他的学生,他将具有父亲般的性情,学生好像就是他的儿子;他也不会指望可以从他的学生或他的职业得到多少报酬。为赚钱而教学,是决不会很好去教的。色诺芬在他的论文中提到过苏格拉底特别避免出卖性教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