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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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不同寻常的对话

雷怄的家很静,装点的古色古香的书房焚烧着巴兰香,香气如灵活的蟠龙,冉冉缠绕,香气扑鼻。一张茶几上摆了上等的茶具,一盏紫砂瓷壶中溢出清颜淡香的碧螺春味道。

雷怄给坐在对面的韩怸斟上一杯茶,雷怄喜欢这样古色古香的氛围,他说过,只有这样才能让他短暂脱离现实的烦扰无奈,人生有太多的无奈和痛苦,他韩怸尤甚,从前,现在,亦或是将来都会有驱之不去的烦恼找上门来。

雷怄斟完了茶,也给自己倒了一杯,双指轻夹,缓缓送到嘴唇,一口喝了下去,显得很急切,这可不是品茶之道。

"这碧螺春要慢吞细啜,否则就糟蹋了这上等珍品。"比起雷怄来,韩怸要镇定了许多,不见一点忙乱,相反,还有几分从容淡定。

这样,雷怄就更加着急了,他用力叹口气,摇着头说:"我说你怎么就不知道担心呢,这事情越来越大了,如果再不干涉,这后果不堪设想啊!你是不知道,这个韩卫衣调查的触角越来越深了,似乎对二十年前的事情,他势在必得。"

"既然控制不了,那就让事情顺其自然好了。"韩怸完全没有被雷怄的担心你所影响,或者说,他早有属于自己的准备。

"可是,如果真的让韩卫衣调查到什么,那--?"

"我信奉这样一句话,该来的,总要来,不该来的,永远也来不了。"

"那这次的事情,是该来的,还是不该来的?"

"这个嘛!"韩怸有稍稍的停顿,谁都知道,这样的停顿是在思考和分析问题,也许,他觉得自己有能力驾驭韩卫衣,或许,他觉得韩卫衣已经真的长大了。"这个,就要看看韩卫衣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了?"

"如果他真的有这个本事呢?"或许,这才是雷怄最想知道,并且是从韩怸嘴中说出。

"如果他真有这个本事,那就让他淋漓尽致发挥好了,不管怎么说,他是潇兆一的儿子,也是潇兆一在这个世界上的唯一血脉了,真希望韩卫衣也能像他的父亲那样,在做一个铁血铮铮的汉子,当一个出色的,合格的警察。"说这些的时候,韩怸的脸上露出一道憧憬,欣慰,或者是对往事的回忆,恰当点说,是缅怀。

"可是,潇兆一的死,毕竟是韩卫衣心头永远也散不去的阴霾啊,那如果,他真的知道了真相,会不会--?"雷怄很谨慎,每一个字都是点而不破,每一句都是含义点到为止,他把注意力完全集中在韩怸的脸上,随时听取并且领悟其给出的暗示。

韩怸说:"雷怄啊,其实你不用为我担心,也不用为韩卫衣担心,有些事情,既然发生过,都是需要面带,我如此,韩卫衣也如此,我相信韩卫衣能接受这些,他 完全有能力面对,我也一样,我也能迎接这些。"

"这个我清楚,但是,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在韩卫衣身后肯定有一种力量在发挥作用,他指引了韩卫衣把注意力放在二十年前。"

"这个我知道,我怎么会不知道,我也知道,这个人是谁,我也知道,这个人肯定是不会放过我,这样也好,若干年前的恩恩怨怨,总要有个了断的时候。"说这个的时候,韩怸新心中的情绪一定不怎么好,从表情就能看出来,他是有着情绪和愤怒,"我还以为他会销声匿迹,想不到还会蹦出来危害四方,既然这样,我岂能坐视不理。"

雷怄放下手中的茶杯,也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说:"我就知道,他出现是冲着您来的。"

"我知道,刚开始的时候我没想到会是他,因此才会让他嚣张了一阵,只是没想到,他的命那样大,这么久了,他还没有死。"说这个的时候,韩怸的表情是咬牙切齿,似乎有一种一拼生死的味道,他用力拍打茶几,"既然知道了他是谁,这次就摆脱了从前他们在明,我们在暗处的被动,这一次,我一定要把他压到五指山之下,看他还能蹦到什么程度。"

"不过呢,有一件事情还要请教您。"雷怄小声,且充满虔诚地问。

"你说,什么事?"

"如果说,韩卫衣再次提出搜藏N楼的地下密室,我要怎么办才好?同意,还是拒绝?"

"这个事我有想过!"韩怸似乎早有准备,他比雷怄先一步想到了这个问题,并且有了充分的思量,"这件事,其实就要看韩卫衣的实力怎么样了,一切按部就班就好,如果他真的有那个实力,找到了地下密室的秘密,我们就顺水推船,成全他这个英明,如果说他真有这个实力,相信他也能应对任何突如其来的冲击,反之,他如果还不具备这个实力,那就把案件缩小在一个小圈子里,他不需要知道的事情,就不要他知道的好,等日后有一天他真的成熟了,能扛起这个重担,再把真相告诉他,或许更稳妥一点。"

雷怄点头,对于这件事情上他基本上是没有自己的主意,完全听从韩怸的意见和吩咐。

韩怸也看了眼时间,天色也不早了,外边零零星星下起了小雨,身体有点累,身上的疤痕在这个阴雨天显得格外不舒服,隐隐作痛,他站起身来,同雷怄告辞。

回到家中,韩怸本想好好休息休息,说真的,他的年龄也不算小了,多余许多事情看得也比较淡,淡的同时也比较看,豁达,人生不过百余年而已,百年之后,无论你的生前如之何,最终不都要埋入黄土,归于腐朽,污泥。最近,他身体一直不这么好,多病不说,精神上有着很严重的悲观情绪,他多次希望放下全部事情,一个人安度晚年,闲云野鹤那样度过这最后的若干年。

当他刚刚走进家门,就听见自己的妻子,杜菊艳焦急而不安的牢骚:"我说你怎么才回来啊!"

"啊--!怎么了?"韩怸瞬间听出了问题,他知道家中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否则妻子杜菊艳绝对不会这样说,他心中渴求安宁和平静的愿望被破坏了。

"你知道不,云枫他有点奇怪,似乎知道了许多事?"

"他知道什么了?"韩怸问得毫无底气,似乎怕听到让他崩溃,让他无从面对的坏消息,虽然他早就想过,该来的总会要来。

"云枫他突然问了,当年天犀村的事情,他还说道了丁家,丁羽,还有丁羽那个被我们收养的孩子。"

"他还问了什么?"

"就这些了,别的倒是没有问过。"

"哦,这样啊。"韩怸长长吐出一口气,似乎轻松了一些,"看样子他只知道这些。"

"这些,这些已经不少了,如果再只道,那就--"杜菊艳的担心要比韩怸深远了许多,之所以这样,或许是杜菊艳更有预见性,当然了,也或许是她承受的能力弱了些,比起韩怸,她承受不起太多的重荷。

"是啊,知道这些就已经不少了。"韩怸重复着,自言自语,与此同时他也在深深地思索着什么,过了一阵,他似乎恍然大悟地说,"这件事有点奇怪,云枫怎么会知道天犀村呢?至于丁羽的事情,他就更不应该知道了才对。"

杜菊艳一脸的焦急,却不能给出任何有建议和分析,她只能一个劲地摇着头。

"对了,你观察他的言谈举止,云枫有没有怀疑过什么?"

"这个倒是没有,或许,他已经怀疑了,但是他的性格你也知道,太内向不说,无论什么事他都喜欢自己一个人承担,因此,纵然他怀疑了什么,他也不会开口说出来,这才是最要命的。"

"放心好了,既然他没有问,就说明他还不知道。"韩怸这样说,多少有点自我安抚,自我欺骗的味道,但是这个时候,平静的等待和从容免面对,往往比急躁的胡猜乱想要明智上千倍。

"还有一种可能,云枫不能确定他所知道的这些事情,是真还是假?"杜菊艳说,她觉得,如果邵云知道了这些,就一定有个人在背后暗示给他,或许告诉给他,这个人既然把这么隐秘的东西告诉给他,那么就不会再有是隐瞒,他会一股脑把全部的真相都给吐露出来,这些真相对于邵云来说太具有冲击力,他一时间还无法消化,更无法接受这些事实。

韩怸自然比杜菊艳想的周到,杜菊艳能想到的事情他也一定能想到,但是,他十分的不解,这个人究竟是谁?为什么要把这些事情告诉给邵云?

对方是想邵云,挑拨离间?

如果真的是挑拨离间,利用邵云,那对方还有更好的一招棋,对方干脆直接利用韩卫衣还不好,为什么要退而求其次,把重点锁定在邵云身上。

如果对方是为了邵云好,让他更多的知道一些从前的真相,他完全可以选择一个更好的时间,为什么非要选择这个风雨飘摇的时间里,这样无论是对韩怸,还是对邵云,亦或是对这个幕后人,都不见得有什么好处吧?

"我觉得有人在背后算计我们韩家?"杜菊艳心明眼亮,已经察觉到了这个问题和危险。

韩怸却早一步就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自从高小涛的尸体不翼而飞,他就影影绰绰地意识到,背后有一张阴险的黑手已经慢慢伸向了的韩卫衣,当然,对方是在玩隔山打牛的策略,明着是在针对韩卫衣,事实上,对方打的是他韩怸,更是他韩怸的势力。

"你放心好了,这件事我有打算,我会让这个人自动现行。"韩怸嘴上是这样说,心中却没有多少的自信,因为只有他自己才知道,这件是事情牵扯问题的广度和深度,或许其中还牵涉了太多的人和事,一些是他知道的,一些还是他不知道的。

"我倒是不怕什么,我只是担心,万一让云枫知道了真相,他会怎么面对?"杜菊艳说,不管怎么说,她对邵云的爱,那份母子之前是真真切切,毫无半点虚假。

韩怸:"所以我才会说,这个人幕后的人一定是不怀好意,他表面上是帮助云枫,其实是在害人,你想想,如果他真的是为了云枫好,他就不会用这件事情大做文章,让天下不得安宁。"

"那,这个人究竟是谁?"

"我还不知道,不过从我的直觉上判断,一定是他,那个人。"韩怸说的掷地有声,冲满了自信和坚定。

"真的是他,他还没死?"

"这种人,命大得很摁--"

第二天早上,邵云一大早就醒来了,准确说,他根本就没有睡好,天一亮,无非是给了他一个起来的最好理由,整个晚上他都手捏着半玥形鱼环,他知道这个东西上边一定有太多的秘密了,目前暴露出来的秘密,已经知道的秘密只不过是冰山一角。

他聚精会神地用手摩挲着鱼环的外边,还有若隐若现的图案,因为现在已经是雨过天晴,外边是晴空万里,并非是阴雨天,鱼环上的许多图案都已经不见了,这个东西应该是天犀村的物件了,邵云十分坚信这个判断,唯独让他想不明白的是,既然是天犀村的东西,那么为什么要送给他邵云呢,那个奇怪的人还说,这并不是送,这是物归原主,邵云怎么也想不明白,他自己和太水村会扯上什么联系?

与此同时,还有一个疑惑也渐渐浮现在眼前:天犀村,太水村,这两者之间是不是有着什么内在的联系呢,要知道,这两个称号太类似,似乎他们之间有着天然的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