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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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奇异的神秘人

邵云的眼睛挣得更大了,想不到这个人全都知道,如果是知道他的行踪,他到过什么地方,那也无所谓,只要找个跟踪的人监视就可以搞定,但是,邵云知道,对方所知道的东西绝对不会他 曾经到过什么地方,对方是知道他的内心悸动,包括他走进山东之后见到墙壁两侧的壁画时的情绪体验,这些东西除了他自己,是不会有第二个人知道,对方怎么会知道?

"你究竟是什么人,你怎么会知道我的事情?"

"你只管回答我的问题就好,至于其他,你已经没有资格同我说,懂不懂?"

"懂!"邵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蹦出这个极具屈辱性的"懂"字,大概,他是想用这个"懂"字换来对方说出更多的东西,因此才会委曲求全了。

"我问你,你见到山洞中的壁画,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不错,我是想起了一些东西,但是,很模糊,看不清是什么?"

"模糊不要紧,你说说说,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了一个人,领着一个孩子,在墙壁上画什么,具体的图案看不清,至于那个人是谁,我也不知道。"

"哈哈,算你有点良心。"对方发出一阵匪夷所思的笑,而这个时候天上的云有些驱散了,雨点也变得小了起来,看样子这场雨就要过去了,对方也在时不时仰着头看看天色,他今天的行动完全是依托这场雨,还有对这里地形的提前知晓,如果雨停了,他就要走开,结束今天的任务,邵云却不想就这样结束,他还有太多的东西要问清楚,再说了,只要雨停了,优势将会冲他这边转移。

"好了,今天到这里,我说过,我只是个告诉你故事的人,至于这个故事怎么样,那最终只能是你自己去摸索。"

"等等!"邵云急忙叫住,他可不想就这样放过对方,"就算你是讲故事的人,总也要有个始终吧,你总要告诉我,这个鱼环是谁送给我的?"

"这个东西不是送的,这个东西本来就属于你,这也是物归原主。"

"物归原主,属于我的?"邵云更加糊涂了,如果说这个东西是天犀村的东西,怎么会属于自己的呢?"你不会告诉我说,这个东西是属于天犀村的吧?"

"这个嘛,我无可奉告,就算我知道,我也不会说。"虽然对方是雨衣和高领子衣服遮面,但还是能从对方的口吻中听出来,对方说这个的时候是带着一种十分得意的神态。

"无可奉告?你不是说你是讲故事的人,这会怎么突然变成了无可奉告?"

"讲故事这个东西,是要一点点讲,怎么会一下子变成了个胖子呢,你说呢?等时机成熟了,我自然会告诉你。"对方说,"好了,我还有事情,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快点问。"

"好,我会尽快的。"邵云的思维虽然很乱,但是他也要尽快梳理出一些核心的东西,重点的东西拿出来问,否则,等这个人走了,那就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到了,"对了,那个送鱼环给的快递员,他是什么人?"

"就是一个快递员,有什么好问的?"

"那他为什么会死?谁杀了他?"

"我杀了他。"对方一点也不隐瞒,有一说一,有二说二,"我花钱收买了他,让他替我办事,也因此他见到了我的样子,因此他必须死。"

"你--"邵云的牙根咬得咯吱响,想不这到这不但是个怪人,还是个杀人如麻的屠夫,一个活生生的生命说杀就是杀,人怎么能这样残忍,但是,他目前什么也干不了,明明知道对方是凶手,也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逃走。

"那其他人呢,高小涛和敷狄,也是你杀的?"

对方似乎不想在回答了,他正对着邵云,一点一点往后退,同邵云拉开了一定距离,显然,他还是忌惮邵云突然冲上去。

"喂,你回答我,高小涛和卡迪他们是怎么死的?"邵云追问的同时,也一点点往前靠拢,希望能接近对方,但是,这个地方太泥泞了,地面上是稀泥,走起路来十分的困难,并且这里的树木茂盛,野草丛生,在很大程度上会遮挡人的视线,邵云根本就追不上对方,走了不到一分钟,就见不到对方的身影了,这个难怪,对方早就把这个地方的地形弄清楚了,为自己的逃脱想好了退路。

邵云不想就这样放弃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冒着浑身的寒意,迎面虎啸而至的寒风,还有淅淅沥沥的雨水,顺着对方失踪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里是一片苞米地,粗壮的苞米杆林林密密,被这场的大雨一打,许多苞米杆都低下了头,把苞米和苞米之间可见的空隙也遮挡了,这样一来可见度还不到一米远,地面积了许多厚厚的水,泥淖上边是一层泥水,脚印早就被这些泥水给覆盖了。

邵云拨开苞米,也钻了进去,一个劲地往前走,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大概有一个多小时吧,他总算是走过了这片苞米地,如果是平时,或许二十分钟就能走完,今天暴雨,地面泥泞,太不好走,耽误了不少时间,说来也奇怪了,这么不好走的路,那么刚才那个人怎么走的那么快呢?

难道,他根本就没有走,而是潜藏在某个地方,等邵云走远了,他再趁机走开?

邵云停下脚步,回头凝望着这片茂盛的苞米地,此刻雨已经停了,天空中的乌云也散去了,能见到洁白的云朵,还有月亮婆娑在云朵后边,时不时会探出头来。

折返回去,还是离开这里?

这是 摆在邵云面前的两个选择,返回去,表面上看是很稳妥吗,但是这样也太消耗体能了,再说,那个人会不会还在原定这也是个问题,他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平白无辜等在原地呢,再说了,这地面还是水淋淋的,返回去恐怕还要耽误一个小时。

放弃吧,适当的放弃是一个人成熟的体现,这是父亲韩怸教给他的为人和做事哲学。

他把这里再次打量了一番,这个地方是比较偏僻,这种偏僻更多的是源自盛夏各种植物的茂密生长,把人的视线完全给遮挡了, 显得这个地方与世隔绝。

这里是一片郊区,白天的时候会有人过来干活,晚上是不会有人,尤其是这个暴雨的夜晚了。

他脱下水淋淋的衣服,抖动在空中, 希望它们能尽快干些,然后筋疲力尽地往回走,一直走到有车子的地方,打了车,返回市区。

除了身体上的疲倦,更多是精神上的疲倦,他睡不着,也不可能睡着,因此他没有回到自己的住所,而是到了哥哥韩卫衣的住所,他想同韩卫衣细致入微的聊聊。

准确说,他是需要找个人谈谈,用以派遣内心的烦躁和苦涩,还有积压在心头的种种猜想和怀疑。如果是平时,不管遇到什么麻烦的事,他都会找自己的父亲韩怸聊聊,如今不一样了,他完全能想到,韩怸隐瞒了太多的事情。

韩卫衣就不一样了,平时的时候两兄弟就无话不谈,如今韩卫衣也知道了他的太多事情,找韩卫衣发泄是最佳的人选。

他有韩卫衣住所的钥匙,因此也没有敲门,掏出钥匙就打开了门。

"卫衣啊,你睡了吧?"一进了屋子邵云就大声冲里边喊,他知道韩卫衣的耳朵异常敏锐,蚊子的叫声也能听见,如果让他误会有贼进来了,那就不好了,最近本来就是坏事不断,还是稳妥点好。

里边没有动静,也不见回应,邵云一怔,难道说哥哥没有回来,这个也正常,韩卫衣的工作非常繁忙,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要加班,有了案件也要加班。

他打开灯,整个房间都展露在他的面前,果然,韩卫衣没有回来,恐怕又发生了什么重大案件?

韩卫衣是没有回来,他待在了警队,当然,这并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重大案件,是因为他心情不好,整个人一头的懊丧气,想不明白,也不愿意去想了,晚上的时候,他到外边喝个酩酊大醉,然后回到了警队找个屋子就睡了起来。

这还要从下午说起,他和矢崎从见了罗太教授之后就分开了,矢崎回到了学校,韩卫衣就回到了警队,刚一回来,他就被局长雷怄叫到了办公室,起初他以为是雷怄抱怨他为什么过了这么久,案件还没有突破性进展,但是他想错了,雷怄见到他后的第一句就说:"你去过太水村?"

"去过啊,怎么了?"韩卫衣没有明白雷怄要问什么,他以为是调查案件的事,于是就如实汇报。

"去太水村干什么?"雷怄态度十分恶劣地问道。

"破案啊,我要找些线索,我觉得,目前已经有了进展。"

"破案,那就破你的案子呗,你惹人家秦斌干什么?"雷怄总算说出了问题的核心。

韩卫衣是何等的聪明,听雷怄这样说,他就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他知道秦斌和秦吴凯的后台非常的硬,背景和家族势力非常,秦斌一定是动用了不正常能力给雷怄施加压力,让韩卫衣少管闲事。

韩卫衣的拳头紧握,这加深了他要教训秦斌的决心,这样的败类和恶少,如果任由他胡作非为,那社会上还不知道有多少人遭殃,最让韩卫衣想不明白的是,自己敬爱的雷怄局长怎么也顶不住这事。

"局长,你先听我说,那个秦斌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伙同允泰,想窃取太水村的利益,这种人,简直就是蛀虫。"

"你给我闭嘴,他是不是蛀虫这不是你说了算,秦斌没有干违法的事,他做到每一件事都是受到法律的保护。"

"说秦斌没有干违法的事,这谁信啊?"这正是韩卫衣所不能容忍的,为什么有一些权势人物,赶尽了伤天害理的事,却总是不违法,为什么有些人,他们遭受了无数的迫害和欺凌,却变成了违法的人,"局长,如果秦斌不是有那个特殊的家庭,他早就被枪毙了一百次。"

"卫衣,这些不是你,也不应该是你需要考虑的事情,你的事情非常简单,保护这个社会的合法公民,保护好秦斌,保证秦斌在太水村的合法利益不受侵害,懂不懂?"

"懂,我懂,我懂个屁!"自从穿上这身警服也有了许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体会到自己信守的东西和现实发生冲击,并且这个冲击来得异常猛烈,让他无从招架,以至于要把他从前信如天条的原则给撕裂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明白,秦斌这个畜生,败类,为什么会能如此嚣张。

雷怄怔了一小会,他没有如韩卫衣预料的那样勃然大怒,他只是不太相信地捏了自己的耳朵,然后陷入某种深深的回忆当中,许久,他才抬起头,看着韩卫衣说:"你这个性格,和你的生身父亲潇兆一太像了,如出一辙。但是,有一样你知道不,你的父亲潇兆一是个能屈能伸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做什么是事,不该干的事情他绝对不会干,比起你,他有更多的智慧和远见,你呢,只有满腔的热血和义气,这样的人干不了大事。懂不?"

说起潇兆一,雷怄并不陌生,雷怄刚刚走进警队的时候,最初是潇兆一带着他,因此说,潇兆一也算是雷怄的半个启蒙老师,当然了,潇兆一命运不好,没过多久就殒命了,相信两个人没有结下深厚的师徒之情。

韩卫衣心事十分不快,但他也不能多说什么,突然觉得这身警服变成了他畅快淋漓的束缚,如果不是他的身份和职权,他一定会找到秦斌,狠狠揍他一顿。

没有得选择,公职自身,许多事情并不如意,虽然极度的不情愿,他也不能说什么,更不能坚持自己的意见,他认错,并且在雷怄面前保证,一定会全力维护秦斌的合法利益不受太水村的侵害。

这样的承诺给也给他带去了巨大的内心冲击,他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太水村对他的信赖,更不知道要怎么践行自己在太水村的承诺,如果明天秦斌再次带着人到太水村,非要在那个地方动图施工,他要怎么平衡双方的利益呢?

烦躁和痛苦,让他的心灵无处安放,他独自一个人跑到外边酩酊大醉地痛饮了一番,然后就回到进队的一个房间里躲起来,蒙头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