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迷踪寻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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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叙出来的旧案(1)

韩卫衣:"爸妈,你们都放心,不管日后发生什么,我都会好好照顾这个弟弟。"

邵云也说:"爸妈,你们今天是怎么了,我和哥哥从小就很好,你们也知道,我们从不争吵,有什么好东西都会想着对方。在别人的眼中,我们就是有血缘的亲兄弟。"

"云儿啊,其实我最担心的就是你。"韩怸说。

"担心我,爸,你对我的办事能力还不太放心?"邵云说。

"不,这不关你的办事能力怎么样,是你的性格,你的性格中有太多的瑕疵啊,这些都是你的缺点,如果你不能很好地摒除这些缺点,你的人生轨迹不会太平坦。"

"放心吧,爸。我今后一定会改正。"

"改正,你拿什么改正?"韩怸再次气疯了起来,拍桌子而起,"那我问你,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性格中的缺点是什么?"

"这--?"邵云脸一红,因为他真不知道这个缺点是什么,于是问道,"你您说这是什么啊?"

"是什么,你说是什么,既然不知道,刚才为什么不问,还答应的那么痛快。你为什么答应的那么快,说白了,你根本没打算把我说的话当一回事,这个耳朵听进去,那个耳朵冒出去,对不对?"

邵云只能低下头,孩子的小心眼怎么弄逃过父亲的发言。

韩怸继续说:"云儿,这就是你的缺点。你的性格很温和,这一点谁都不否认,但是你知道不,你温和的性格下边是刚愎自用的无知,你这个人不太能听进意见,不管干什么,都是个人英雄主义。从来不会同人商量,更不会主动征求别人意见。远的就先不用说,说说眼前的吧,这些天你干什么去了,你的眼生已经告诉我,你肯定是遇到什么麻烦,你不说,什么也不说,你以为什么也不说父母就不担心了,父亲不是傻子,什么都知道。"

邵云急忙站起来,拍着父亲的肩膀说:"爸,你别生气,是我的错,我认识到自己的错了,我不该什么也不说。"

身边的韩卫衣也急忙说:"爸,这件事其实我也有责任。其实我都知道了,但是我担心年会上火,因此才没有同您汇报。还有,当时我认识自己有能力一个人把事情处理好。"

韩怸说:"卫衣啊,我知道你这个人有分寸,你不说,这就证明事情还在你能控制的范围之内,我是放心的,我只是想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究竟在干什么,我不老,也不糊涂,我只想知道,不想被人隐瞒。"

"爸,警队目前是在侦破几件命案。其实这个事是丹云大学的事,只是这几个死者都去过迷魂山,并且,云儿也跟这些人一同到过迷魂山,事情很泾渭分明,同云儿没有什么太大的关系,因此我才没有说。"

"什么,云儿,你去了迷魂山?"韩怸的表情和神态非常惊讶,似乎这个消息给了他一个 晴天霹雳。

邵云点点头,看着父亲说:"是,我是去过,我和学校的几个同学一起去了,我在这其中只是个随行者,不起任何作用。"

"迷魂山,你到迷魂山干什么?"韩怸大声问。

邵云和韩卫衣都愣了一小会,他们纷纷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道父亲什么会问出这么奇怪的问题。韩卫衣小声说:"爸,云儿不过是到迷魂山游玩而已,什么事也没发生,你放心好了。"

父亲韩怸的身体有点重,他把身体微微靠到椅子背上,双手在胸前交汇,目光久久盯着一桌子的饭菜,过了一分钟,他才开口说:"不会吧,我当了一辈子的警察,我有这个直觉,云儿,你自己说说,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韩卫衣看看弟弟邵云,这个时候也无法替邵云圆场了,邵云把身体微微往前一翘,然后说:"事情不会有您想象的那样,我和几个学生和朋友到过迷魂山,回来之后,我们一行人当时有两个人就出了意外,其中有一个叫敷狄的学生,他死的时候我正好在他身边,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有人怀疑我会不会也涉嫌案中,这只是一般的怀疑而已,我什么事也没有。"

"敷狄是什么人?"韩怸问。

邵云说:"敷狄是丹云大学的学生,平时里我和他的关系也算融洽,经常在一起吃饭,交谈,所以这次迷魂山旅游,他也去了。"

"他怎么死的,你当时为什么会在他身边?"

"其实,当时他给我打了个电话,他说他遇到麻烦了,让我过去一趟,我就去了,见到敷狄的时候,发现他已经中毒。"

"然后呢?"韩怸往深里追问了起来。

邵云只能照实说:"我见到了敷狄,见到他中毒,我自己也晕了,当我起来的时候,发现敷狄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中毒死亡,还是有其它致死原因?"韩怸不愧是老警察,分析问题滴水不漏,不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

身边的韩卫衣接过话,替邵云解释说:"敷狄的死因是胸口被利刃刺破,心脏破损,失血过多。不过这里有个问题,敷狄的体内的毒素足矣让他致命,那凶手为什么还要多余插上一刀干什么?"

邵铎思量了一阵,看着邵云问:"当时,你在昏迷的时候,有没有察觉到什么?"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不太清楚?"韩怸非常不解地盯着他看,"你这样说,就证明你察觉到了什么,你不敢确定。对吧?"

"对。是这样。"邵云斩钉截铁说,"当时我晕晕沉沉,整个脑袋一片空白,但是当时我好像是在做梦,迷迷糊糊的,我见到一个人,这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似乎在杀人,但是,我当时真的很迷糊,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感觉也没有。我不知道害怕,也不知道担心,就是晕晕沉沉,看着这个人一点点走远。后来,我就醒了,发现敷狄死了,身上全是血。"

"这样,有点奇怪啊!"韩怸到吸一口气,深深思索着什么,邵云和韩卫衣不敢打扰。"那你见到那个人的面貌了?"

"我努力看了,但是见不清楚。"

"努力看,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也说不上是什么问题,梦境的时候,我似乎知道自己在做梦,但就是看不清楚,动也动不了。"

"这样啊,这个也不算什么稀奇。"韩怸说着,"从前我也认识过不少奇人异事,听人说过,有一些人在梦境的时候思思维是清晰的,知道自己在做梦,只是动不了。这样的状态持续不了多久,胳膊和腿用力动动,很快就会恢复过来。云儿,你再想想,你觉得你的梦境持续了多久?"

"我想过了许多,那时的时间观念十分薄弱,根本就想不起来。"

韩怸点点头,过了一会,他问:"云儿,你的描述只停留在视觉层面,你当时听到什么声音了吧?"

"没有,什么也没听到,就连风声也听不到。"邵云回答得非常干脆。

"什么也没听到,这就怪了,难道真的是梦境,这个太巧合了吧?"韩怸小声嘀咕着。

邵云也想过,如果把这个勉强的说成是梦境,不要说别人不信,就连他自己也不太信,如果不是梦境,那会是什么,是自己在梦境的左右之下,亲手杀死了敷狄,这是他最不希望见到的结果,但这是最合理的解释。

韩怸问韩卫衣:"警方目前对这个案件是怎么认定的?"

韩卫衣急忙汇报:"认定是谋杀,但是案件发生了太多的插头,一时间无法进行。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新的证据出现,我已经部署了几个线人,很快就会有消息。"

韩怸点着头,继续问邵云:"从你接到敷狄的手机,到赶到敷狄那里,用了多久?"

"很快,就是十分钟吧,甚至还不到十分钟。"

"这么快啊,十分钟,你当时干什么呢?"韩怸有些意外,他盯着邵云看。

邵云不敢隐瞒,如实回答着:"当时很凑巧,我刚刚到过太水村,走出村口的时候接到了敷狄的手机,敷狄说,他也在太水村,就这样,我匆匆忙忙赶了过去,因此才快的。"

"什么,你说你去了太水村,你到那里干什么?"韩怸异常的惊讶,这惊讶让邵云和韩卫衣显得不自然,他们看着自己这位如临大敌的父亲,韩怸也察觉到自己的突兀,他缓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太水村这个地方我知道,给我留下了很痛苦的印象,这么多年了,一听到太水村这个名字,心情还是不太好。"

"哦,爸,原来你还有一些内心的创伤,怎么不听你说过呢,究竟是什么事啊,让你这么多年了还不忘怀。"被勾起了兴致的韩卫衣问道。

韩怸叹口气,小声说:"其实也没什么,只是一些陈年旧事而已。当时办理过的一个案子,涉及到了太水村。算了,不说也罢。"

"爸,你就说说吧。我也好多想你学习学习,您的办案经历肯定是最难的的培训教材了。"韩卫衣兴致盎然,不依不饶地问着,韩怸的妻子,也就是邵云的亲身母亲也在一边帮腔:"就是啊,看你那个样子,说说就说说呗,能怎么的,都是一家人,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韩怸狠狠瞪了她一眼,然后叹气,似乎在思考着,判断着,过了一会,就释怀了,他云淡风气的样子,十分轻松地说:"哎,既然你们想知道,那我说说也无妨啊,这么多年来了,我发誓从没有隐瞒过你们过什么,也只有这件事。"

"究竟什么事啊!不会是什么秘密吧?"邵云问。

韩怸说:"如果说秘密,那也行。这是二十年前的往事了,二十年前在你们丹云大学发生过一系列谋杀案。"

"丹云大学?"邵云非常的惊讶,他自己就是丹云大学的学生,如今还就职于丹云大学,怎么从来没有听过呢?"爸,哪个丹云大学啊?"

"就是你工作的地方,除了这个,还能有哪个丹云大学?"

"可是,那我怎么不知道呢?似乎,我身边的同事们也不知道这个事啊?"

"所以说这是个秘密嘛。"

"究竟是什么案子?你快说说啊!"

"丹云大学有个N楼吧,当年有几个学生纷纷从这栋大楼上坠落,一个一个都死了,当年这个案子太大了,不论是警方还是其它部门,都担心会造成太大的社会影响,因此说,就隐瞒了消息。这个是时代的问题,无法用今天的观念评级这是对还是错。"

丹云大学,N楼,坠落,死亡,这几个字眼深深刺进邵云的脑海中,这个太熟悉了,这不就是发生在今天的案件嘛,高小涛就是从N楼上坠落,二十年前的旧事重演,不会这么离奇吧,他用充满迷惑的目光盯着父亲。

惊讶的不单单是邵云,韩卫衣同样异常震惊,就算是刑警队长的他同样没有听过丹云大学还有这么一段往事。大概是出于警察的天性,也是出于侦破案件的需要,他急忙问父亲说:"那当年的案件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最终侦破了吧,凶手是谁?那几个坠楼的人是自杀,还是他杀?"

韩怸说:"我刚才说过了,这是个秘密,我怎么会知道呢,我不知道啊。当时,这件案子是由我亲自负责侦破的,但是案件毫无进展,正当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顶头上司,也就是当年的局长找到我,让我把这个案子叫出来,顶头上司下令了,我一定要执行啊,最后由局长亲力亲为,亲手抓这个案子,当然了,局长这样决定是有他的原因,他是要封锁这个消息,让知情人的范围缩小到极点,而我呢,又不是他非常信赖的部署,因此他才会把我排除在外,案件最后是局长和他的几个心腹来侦办。至于侦办的怎么样,凶手是谁,几个坠楼的学生的死因,这些事情也只有局长他自己知道,至于我,就不会知道了。案子结束之后,局长找到了我,他告诉我说,让我把这个案子的情况完全忘掉,并且以行政命令的方式告诫我,要我保守秘密,绝对不允许把这个案子说出去,哪怕是最亲的人,父母和妻子也不能说。我呢,身在官门,必须听从命令,因此把这个案子烂死在心里,到了家里,一个字也不能说。"

韩卫衣的心头一震,因为他的肩头同样担着一个同二十年前相类似的案子,两者之间会不会有什么联系,他不可能像邵云那样,如听故事那样听着这个旧事,事实上邵云也并不平静,太水村,坠楼,这些字眼同样刺激着他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