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却无心欣赏这份美丽,只想到曾经有一具可怕的焦尸在这张床上睡了有半个月之久,便从头到脚都被寒气笼罩。
他抱着我走近大床,粗鲁的将我扔在床上。然后端起床边几上的烛台,凑近我的脸,照着仔细看了看。
这是他第二次照我的脸,好像老是怀疑我是不是真的。
他伸出大手,细细揣摸着我的脸颊,半晌眼眸中涌起难得的喜色,喃喃说:“真是你,这次是活的!这么光滑的皮肤……真不敢相信!谢天谢地你没有真变成那具焦尸……”
我晕,他脑子是不是进汤了?
他放下烛台,站起身来脱衣服。
我吓了一跳,知道他想干什么。虽说并不是第一次跟他亲热,但……已这么长时间没有肌肤之亲了,一时间还真难以接受。
衣衫完全褪尽,精壮结实的男子健躯在烛光下散发着迷人的古铜光晕,不可否认他的身材极棒,长期的马背生涯让他练出媲美健美先生的发达肌肉。可是除去刚穿来的第一次,我好像从未在他身下有过快感。究其原因,主要是因为对他心存畏惧,那深埋在骨子里的惧意根深固蒂,让我只能表面去迎合他,却无论如何都掩不去屈辱的感觉。
看他爬上床对着我扑过来,我只能哀求:“我不舒服……身子还被捆着,要麻木了。捆得这么紧,血液循环受阻万一残废了……”
“残废了更好!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再到处乱跑!”他最初的惊喜欣慰过后,脸上重新又被凶恶的表情代替。粗暴的撕裂我的衣服,没有任何前戏,直接狠狠进入我的身体。
我疼得流下眼泪,有好久没有被他如此粗暴的对待过。前些日子我有孕在身的时候,他行房都是很温柔的,唯恐弄伤了我。现在……估计他是故意的,存心让我痛苦。借以惩罚我对他的欺骗和背叛。
性本是男女感情升华的表达,可是如果变成了惩罚的手段,那将会让是一种极残忍的折磨。
我流出眼泪,本想咬紧牙关不出声的,但实在受不了他猛烈的撞击,细碎残破的呻咽溢出唇间,惹来他更疯狂更激烈的掠夺。
“啊,求你停下吧,我受不了了!求你……我要死了……求你……”我哭得唏哩哗啦,这种惩罚比他暴打我还要让我痛苦。
“说,以后还敢不敢再逃跑了?!嗯?”他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呜呜……”我哭着,却怎么都不肯再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
“说话!还敢不敢再骗我?敢不敢再跟凤天弦勾搭?”他双目赤红,动得越来越快,像是将所有的怨恨怒气都倾注在他身体的某处上发泄着。
“啊……停下来吧,求你……呜呜……我要死了……”我真要死了,从没见过他这样疯狂。以前听说过女子被人强]奸致死的案例,当时还不明白怎么做这事还能做死?现在终于明白,真会死人的!
“说,你是贾迎春还是章含韵?你是谁的妻子?”他完全化身变成了魔鬼,索取我性命的恶魔。
“呜呜……我是章含韵,我不认识贾迎春!平王可以替我做证的!”想到自己好不容易才得来的自由身,就是死也不能再承认自己是贾迎春。可是这种屈辱的折磨又是如此的难熬。
他因我的话而更加疯狂,狼眸笼上恐怖的赤色,“你再提平王两个字试试!今晚我弄死你!”
“……”
我已上气不接下气,下身被撕裂般剧痛,他仍然毫不心软的实施着酷刑,好像准备将我整个人一片片撕碎吃掉一般。
就在我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他最后猛烈的冲刺后伏在我身上释放了自己。
总算结束了。我悲凄的抽泣着,被捆的双臂已完全麻木,下体如火灼般疼楚,这滋味简直是生不如死。
他从狂野中缓过神来,这才慢慢翻下我的身体。紧贴着我并肩躺着,肌肉虬结的胸膛还残留着激情时流下的汗水。
“帮我解开绳子好不好?我的手臂要废了。”我哭着哀求道,现在除了求他真没有别的办法了。
他爱搭不理的耷拉着眼皮像没听到我的话,良久才微微侧头问道:“求人的时候连个称呼都没有?”
“将军,求你解开我的绳子吧!”真痛恨自己的懦弱,就算被捆一夜又如何?大不了真残废得了,也强过低声下气的求这只残暴的狼。可是,被捆的痛苦滋味太难熬,让我连一刻都坚持不下去。
“叫我什么?”他扬高声调,不满的挑挑眉毛。
“呜呜……”虽然被捆的滋味痛苦难耐,可是我怎么都不肯再叫出夫君两个字。如果屈服了,岂不是就承认自己是贾迎春了?
时间慢慢流逝着,我的双臂渐渐失去知觉,完全麻木。我不怀疑等到明天早晨,就会真的残废了。
“你行啊!”他本闭目假寐,霍的睁开眼睛,恼怒的望向我,“几个月不见脾气见涨,你还真打算被捆到天亮也不求我?”
我眼角的泪水都干涸了,呜咽已停住,陷入半昏迷的麻木中。
“只要你承认是贾迎春,是本将军的妻子,我就放开你,以前的事也不再追究,怎么样?”他用尽最后的耐心问道,威胁利诱双管齐下。
“不……我是章含韵!”我用仅有的力气纠正道。这次我横下心,就算真残废了也不要再做那可怜可卑的“假迎春”!
他鼻息粗喘,看样子要气到抓狂,最后攥起铁拳狠狠击向墙壁。“嗵!”又是一次尘灰飞扬,他家的墙真结实,已经承受了这么多次拳击也没断塌。
他平静了下情绪,狠瞪我一眼,又生气又无奈的动手帮我解开了绳子。
谢天谢地,双臂总算可以自由活动了,但却因长时间捆绑而麻木不能动弹。良久,我试着活动了一下,胳膊几乎都打不弯来了。待到能动时,才抚着被勒破皮的手腕,浅浅的饮啜着。
“哭什么?今晚要不是本将军及时出现救了你,你这个笨女人连自个儿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他没好气的怒瞪我一眼。
我这才想起刚出平王府时绑架我的两个男人,他们是谁?为什么绑架我?
还来不及想太多,突然身体又被他拉起,一个错位,整个人就趴在他颀长的健躯上。
“啊!”我大惊,本能的挣扎着想离开他。
“别动,再乱动就再弄你一次!”他低声威胁着,灰色的狼眸泛着冷幽幽的寒光。
我吓得真不敢乱动了,乖乖的伏在他身上。光滑的肌肤紧密的贴在一起,我难堪的埋下脸,正对着他铁硬的胸膛。
“那些人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要抓我?”我忍不住问出心底的疑惑。
“他们是凤天翔的人,抓你自然是为了对付我。”他的嗓音略微有些暗哑,脸上仍冷冷的。
“凤天翔?”我愕然,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那个腹黑的天翔王爷了,竟然是他要人抓我!还是为了对付孙绍祖?他不是中山狼的妹丈吗?眼看他跟孙小狼的婚期接近,为什么要对付他?奇怪。
“绍庆跟凤天翔的婚礼将近,我坚决不会让她嫁过去的。凤天弦为了威胁我就想抓住你逼我将绍庆嫁给他。”他拧着浓眉,脸色有些沉重。沉吟了一会儿,伸出手拂着我的脸,不过动作轻柔了许多,口气仍很硬梆梆的:“现在正是多事的时候,你别再给我添麻烦,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别再乱跑,嗯?”
他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为什么他坚决不让孙绍庆嫁给凤天翔?他们俩不是有婚约吗?
我转了转眼睛,纠正道:“这会儿不是我的家,我说过我不是贾迎春!我是章含韵!”
“……”他好像又要发威,不过最终还是忍下了。
“还有……”我继续不怕死的弱弱提议道,“放了我好吗?你应该也是知道的,我开了家火锅店,生意不错,你总把我困在这里……”
“哼!是凤天弦借给你的本钱开的是吧?”他本已温和的脸庞重新笼上怒色,斩钉截铁的说:“关掉,等以后本将军亲自给你开家更大更好的!”
“这个不行!”我忙反对:“火锅店的生意已经做大了,打出个品牌不容易。这可是我的全部心血,你休想让我放弃!”
“我可以帮你把借他的银子还了,你喜欢开火锅店可以接着开,我不阻拦你。以前你要开绣坊的时候,我不是也同意了?有什么想法你可以跟我商量,我又不是那种完全蛮横不讲理的人。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不好?为什么总要拼命的想逃开我?”他越说越激动,用结实有力的双臂圈住我的身体,热切的话语里隐隐带着一丝哀求:“这次的事就算过去了,我们可以重新开始。迎春,你喜欢干什么我都不反对,就别再不承认是我的娘子。做我的娘子有什么不好?我会疼你,保证再也不打你,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