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越怒,就准备动手来武的。后来幸亏凤天弦及时赶到,将她死拉硬拽的拖了出去。从此,他调来一队侍卫守护在芷芬苑,再也不许曼珊公踏进来一步。
薛宝钗抹着眼泪说:“王爷终归还是疼你。以前无论那泼妇来闹得多凶,他顶多也就安慰我两句,让我躲着点。从没有过这样的举动,让侍卫守着门口,不让那泼妇进来。二姐姐,求你留下吧。有你在,我的日子还好过些。”
面对她的哀求,我无言以答。我和她追求的东西天壤之别,我永远都无法理解,她只要能在这王府里勉强度日,不受那曼珊的打骂就能满足的思想。就像她永远都不能理解,为什么我宁愿舍弃平王的宠爱,不做他的侧妃,偏偏要到外面开什么火锅店一样。
发现凤天弦似乎没有要给我证明身份的意思,而且还有意无意的说,为我收拾出了一处院落,叫做沁芳苑,让我搬过去住,就不用跟薛宝钗挤在一起。
对于他这样含糊的态度,我有些失望。对他的话冷冷的不置可否,想回火锅城又怕被孙绍祖抓了去。说实话,在这京城,如果没有凤天弦给我撑腰,我根本半点跟中山狼斗法的资本都没有。
在京城里生意火爆的店铺如果没有当权者给撑腰是非常危险的。天音火锅城生意如此顺利,就因为都知道有平王的支持。假如他撤消了这份支持,随便哪个有权有势的人,都可能随便冠上个莫须有的罪名查抄了它。
现在凤天弦态度暧昧着,就吃准我现在必须要依赖他。除了平王府,就没有别处可去。
现在我该怎么办呢?外面是虎视旦旦的中山狼,里面是心怀鬼胎的凤天弦。要么跑到火锅店里跟中山狼死拼到底,要么嫁给凤天弦做侧妃,要么……收拾细软准备跑路,永远离开这片该诅咒的土地。
现在钱是有的是,可是火锅店是我这么长时间的心血,刚刚步上运转盈利的轨道,怎么舍得丢弃?
在平王府住了几天,实在郁闷得慌。心里还惦记着火锅店的生意,虽说有刘伯给打理应该没什么问题,只是这么些天不闻不问,也不像回事。派了两名侍卫去火锅店里看了看,他们回来说,生意很平稳,孙绍祖自打那天去店里找我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踪影。大街上那些原本贴得到处都是的画像也不见了,似乎他并没有再拼命的找我。
这很奇怪哦!我有些不解,不过心里却多了份侥幸的心态。是不是他懒得找我了?或者对我失去兴趣了?
这晚,看着月色不错,我不由兴起出去走走的念头。这么些天没出王府的门口,真把我憋坏了。跟绣桔说,让她跟我一起趁着夜色到火锅城里看看,可她死活不肯去。还说,她害怕将军,怕被他抓回去死得很惨。还拉着我的手,让我也别出去。
我只好安慰她,哪里也不去。最后说:“现在没什么事,我去花园里走走,你陪着宝钗绣会儿花吧。”
她说要陪我一起去花园,我拦住她:“不用,只是心里烦,想一个走走,你放心,我没事,就在这王府里又不出去。”
自已一个人来到外面院子里,月色如水,倾泻着冷丝丝的光亮。我信步走着,边想着烦闷的心事。不知不觉就走到了那扇小小的角门前,微微滞住脚步,不明白为什么会走到这里来?可见自己真是想出去都要想疯了,连散步都不由自主的想走出去。
在角门口站了一会儿,心不由痒痒起来。外面就是宽阔的巷道,直通火锅城的方向,要不出去看看?反正都这么些天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念头一旦腾起就再也控制不住,我悄悄取下角门上搭着的铜锁,推开门走了出去。
外面巷道上不时有人走过,现在正是戌时,也就八点钟左右,入睡尚早。我尽量低了头,快步向前走着。
突然有两个高大的身影拦住我,我吃惊的抬起头望去,还不待张嘴询问,就被他们捂住嘴,强行拖进一辆停在一旁的马车车厢里。马车上早有车夫等候着,扬鞭策马,迅速的飞驶起来。
我被那两个男人反捆得结结实实,嘴里塞了布,扔在车厢里半分动弹不得。车厢里黑乎乎一片,看不清他们的长相,也听不到他们说话,所以无法判定他们的身份。
他们到底是干什么的?绑票的?土匪?淫贼?或者是中山狼派来的?无论哪种状况好像都不怎么妙啊!
突然马车一个颠簸猛得停住,我狠狠地撞上硬硬的车厢壁,差点当场撞晕过去。
只听那两个男人低低的诅咒了一句,飞快的跳下车去。接着就听到“叮叮当当”器械撞击的打斗声,他们好像被人拦住,打起来了。
这个状况很让人意外,没想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们劫持我,还有人再劫持他们。不过,无论怎样我的处境都不太妙。这伙人火拼之后会不会杀我灭口?这一想顿时脊梁骨窜起一股冷气,直达发梢,头发根根陡竖起来。完了,今晚我命休矣!
不知过了多久,激烈的打斗停止了。“嚯!”车厢软帘被粗暴的掀开,有一条熟悉的身影飞掠进车厢,短暂的搜寻后,很快将倒在里面的我揪了起来。
一股熟悉的气息扑进鼻孔,我有了瞬间的恍惚。直觉好像自己没有危险了,有人来救了我。
马车重新飞奔起来,不过这次已换了主人。
男子扯掉我嘴里的破布,将我紧紧的拥进怀里,熟悉的怀抱依然温暖宽阔,我脑子里却警铃大作。心里有个不好的念头,糟糕,这人怎么那么像——中山狼!
身体一晃,他重重的吻住我,炽热的粗喘刺激着我的感官,我惊愕得目瞪口呆,只能任由着他粗野的掠夺。
霸道猛烈的吻简直像要吃掉我,吸尽我胸腔最后一点空气,就在我差点窒息的时候,他终于开恩松开我的唇。
我大口的喘着气,舌头麻辣辣的痛,刚才我几乎以为他准备咬断我的舌头吞下去。稳稳神找回麻木的理智,我喊道:“快松开捆我的绳子,我的手腕要勒断了!”
男子激动的情绪略略有所控制,他大手一抬,再次将我拥到他结实的心口,他紧紧的久久的搂住我,一动不动。
“放开我好吗?绳子勒得我好痛!”我忍不住再次抗议道。
“闭嘴!”依然是霸道的低喝,熟悉的嗓音让我的心尖微颤,转了一圈,我终归又回到他怀里。
沉默,一时间空气似乎凝结,我和他的距离如此之近,隔着薄薄的衣衫甚至能感觉得到对方激烈的心跳。可是心与心之间的距离却仿佛隔着千山万水,遥不可及。
马车依然平稳飞快的行驶着,驾车人的技术很好。开始劫持我的那伙人是谁?他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中山狼那么凑巧的救了我?当然说得救也不太恰当,应该说从虎口再落到狼窝才合适。
我试着稍稍挣扎了下,这么紧贴着他火烫的胸膛有些不太习惯,毕竟很长时间没有跟他如此亲近过。
“乖一点!”他命令道,然后更紧的搂住我,似乎想把我嵌进他的身体里去。
“啊,你能不能轻一点,我要被你勒得喘不过气来了。”我弱弱的喊道。
他突然松开我,我一怔,还不待暗喜就被他抱在膝上。他在腰间摸索了一会儿,“嚓!”打着了火折子,火光腾起,照亮了彼此近在咫尺的容颜。
我心头一震,他英挺的五官在跳跃的火焰下散发出奇特的神韵,脸上的表情似喜似怒似悲似痛,交织成一种复杂的狂乱。他灰色的瞳仁燃烧着两簇火苗,眨也不眨的深深凝望着我,似乎要将我彻底印到他的心里。
火焰很快熄灭,车厢重新陷进沉沉的黑暗里。所有表情都被夜色掩盖,只有彼此紊乱的呼吸泄露出波涛暗涌的起伏情绪。
他突然低下头,吻向我的脖颈。我刚要挣扎,却听到他低沉的警告:“别乱动,不然,我会在这里要了你!”马上停止反抗动作,生怕激起他的狼性,当场受辱。
他深深地埋在我的脖颈里,越吻越吻深,越吻越狂热,滚烫的吻一路下滑,撕开我的衣襟撮住我的绵软……
我浑身颤栗,用力推他却丝毫撼不动了半分,只能任由他在我的胸前肆虐。最后实在受不了这种折磨,哀求道:“别这样,放开我……”
好在马车及时停住,看样子到孙府里了。我心又是一跳,苦哇!绕了一大圈,又回来了!
中山狼掩好我的衣襟,抱我下了马车,可怜我仍被缚住身体半分动弹不得,只能任由他抱着走进屋内。
进到寝室里,一切都是那样熟悉,连摆设都没有移动半分。床上铺着崭新的大红绣花床单,那大朵的牡丹盛开在床上说不出的香艳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