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小说爱情是朵什么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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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爱情没有章法(2)

“万一弄出孩子来跟你喊爸爸呀?”

“行!没问题,我愿意为你背黑锅。”

“行了,行了。”马飞峡不耐烦地掏出二十块钱说:“我高价买俩还不行吗?找我十五。”

我把钱接过来,装模作样地看看说:“我可不想要假币。”说完,从抽屉里拿出俩避孕套给了马飞峡。

马飞峡看我把钱装进口袋,说:“找我钱啊。”

我装糊涂:“不是说好了二十块钱俩套吗?不买算了,我还不卖呢。”

马飞峡气得一下一下点着头:“好好好!你万晨谁都敢宰,我服了,我就不信你没有用得着我的时候,哼!”他说着一摔门,气哼哼地走了。

刀子嗜血成性,宰人不看对象,猪也宰,羊也宰,那才是把好刀子。

我心里很爽。俩避孕套卖二十块钱,值。

海滨市的夜晚很妖艳。

我用白捡来的二十块钱,请吴欢蕾在啤酒摊喝了几支啤酒,喝得有些飘飘悠悠,回到我们的爱巢,吴欢蕾像只依人的小鸟,躺在我的怀里不时地用手抚摸我的胸脯,像虫子在我的皮肤上游走。

我打量了一会儿吴欢蕾还算漂亮的脸蛋,就跟她接吻起来。

我想找一下跟胡厉娜接吻时的那种感觉,但找不到,我有些沮丧地停止接吻的工作。

吴欢蕾好像觉得有些奇怪,问:“怎么了?是不是偷腥了?跟我没激情了?”

“哪儿呀!”我说:“我怕咬疼了你。”

“咬得越疼,说明越爱。”吴欢蕾说。

“谬论!”我说:“狼吃人时,把人咬得伤痕累累,那是爱吗?”

“你这是说话呢还是撇杈呢?”吴欢蕾说:“跟白痴没法说话。”

“没法说话就做爱吧。”我说着,就来了个饿虎扑食。

“慢着慢着,戴上套子。”吴欢蕾说着,跳下床,拉开抽屉,伸手刚要拿避孕套,说:“不对呀!我记得还有八个呢,怎么成六个了?”

“我高价卖给马飞峡了。”我说:“我们刚才喝的啤酒,就是用的卖避孕套的钱。”

“骗我吧?”吴欢蕾不信。

“骗你干嘛?”我说:“不信你打电话问马飞峡。”

我想这种事儿,她是不好意思问的,再说了,我没说谎,真理在我手里,不怕谬论横冲直撞。

吴欢蕾死活不信我的话,她审判犯人那样看着我,把我都快看毛了。

“我没骗你。”我说的斩钉截铁。

“万晨,你老实交代,我不怪你,谁也有犯错误的时候。”吴欢蕾诱供似地启发我:“我党的政策是什么?背一遍。”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随口说。

“还是挺明白的嘛。”吴欢蕾死死盯着我的眼睛,突然喊:“说!套哪儿去了?”

“我已经跟组织讲清楚了,卖了。”我诚实地坦白:“我没有说假话。”

“句句属实?”

“句句属实。”我点头。

我是谁,没那么容易上当受骗,再说了,真理在我手里,用不着撒谎。

我又紧跟一句说:“我向伟大的中华人民共和国保证,我有半句谎话,我负法律责任。”

“好好,我这就弄个水落石出,不揭穿你的嘴脸你是不肯认帐的。”吴欢蕾说着,就毫不犹豫地拨通了马飞峡的手机:“喂,马飞峡吗?我是吴欢蕾。我说马飞峡,你要说老实话,不要说假话。你说,今天万晨是不是……是不是高价卖给你两个套子?装什么糊涂,就是避孕套。”

马飞峡说:“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这儿有的是货,你们如果没货的话,我免费供应。”

“你没骗我吧?”吴欢蕾问的相当认真。

“我从不骗人。”马飞峡信誓旦旦地说:“如果说骗人的话,肯定是万晨那小子骗你,他的问题多了,你应该告纪检委,把那小子好好查一查。”

我一听,连忙把吴欢蕾的手机抢过来,大声喊叫着:“马飞峡!你这不是栽我吗?你可不能把我往泥坑里推呀。”

“我没把你往泥坑里推,我真的没从你那儿拿什么避孕套。”他说着,压低声音说:“这就是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我忙着呢,好好享受法西斯的酷刑吧,拜!”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我傻了,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吴欢蕾追查半天避孕套的下落,最后的结论是以我扯谎而告终。

她向我大发脾气,扯着嗓子喊:“臭万晨!你老实交代,你跟那个不要脸的用避孕套了?你说话呀?你不说就能过关了?不把问题交代清楚,就给我滚!”

我真是冤枉到家了,欲哭无泪啊。

面对着大吵大闹的吴欢蕾,我没有办法解释,解释也解释不清,只好无可奈何地说:“女人是地狱,这话真不假。”

“我就是地狱,你给我滚!滚滚!”吴欢蕾说着,顺手拿起身边的菜刀,不由分说,就追着要砍我。

“我要把你的家伙割了。”吴欢蕾一边追我一边喊。

她以为那东西是韭菜呀,割了还能长出来,这可是我们万家传宗接代的命根子,割掉的话,我们万家的香火在我手里就断了。

“别别,别这样,别这样。”我躲避着,保护国宝那样保护着我的命根子,说:“菜刀是军火的一部分,快把刀放下,咱们好商量,好商量。”

“我不跟你废话,只想知道真相。”她说着,就抡着采刀继续在屋里追着砍我,这女人疯掉了。

我扫了一眼门口,拿起一本书扔过去,她躲书时,我作出快速反应,开了门就跑了。

吴欢蕾提着菜刀,气呼呼在门口站着大骂:“死万晨!有种的你就别回来。”骂完,转身进屋,咣当把门关死。

我被赶出门,走出不远,就感到一股冷风袭来,抬头一看,天阴了,黑云如铁,正在酝酿着一场雨。

“妈的马飞峡,有你这么害人的吗?我跟你没完!”我边走心里边咬牙切齿地说。

我无处可去,只好回学校找王臭蛋跟他挤一夜了。

我还没走到巴士站,雨就哗哗地下起来。看样子这雨一时半会儿停不了,我只好冒雨往巴士站跑,跑的飞快,只恨爸妈没给我生双翅膀,会飞的话,就不挨雨淋了。

4

我来到学校时已经成了落汤鸡,冻得浑身发抖,寒战一个接一个,像患了疟疾一样筛糠。看门的王大爷认识我,我有几次把在外面喝剩的酒提回来对他行贿,他也好喝一口,就欣然接受我的糖衣炮弹,我们就成了一对莫逆之交的朋友。我这人就爱交朋友,多个朋友多条路,这话不假。

王大爷发现我浑身湿透了,而且寒战连连,赶快给我拿来毛巾,帮我擦头上身上的雨水,让我很感动,心里很热乎。

“我自己来,自己来。”我接过毛巾擦干身子,王大爷给我弄来半瓶酒,我接过来刚要喝,王大爷又抢过去说:“学校不许学生喝酒的。不过,没人看得见。受寒要喝热酒,我把酒给你热热,热酒养胃,不伤胃。”

王大爷对我比我老爸对我都好,我眼一热,差点儿跟他喊声爹地。

王大爷在一个大茶缸里倒些滚烫的开水,把那半瓶酒放进去,不大工夫,酒就热了。

我接过王大爷的热酒,一仰脖子,就像往下水倒灌水一样,咕嘟嘟,咕嘟嘟喝起来。

真爽。

王大爷怕我呛着,连忙说;“慢点儿,没人跟你抢,小心呛着,呛酒的滋味可不好受。”

喝完小半瓶酒,肚子热了,感到浑身通泰,寒冷一扫而光。谢过王大爷,晃进校区的宿舍楼,我敲开寝室的门时,强弓和王臭蛋,还有我不认识的外系的一个学生正在斗地主,斗地主是一种扑克游戏,玩法简单,娱乐性强,老少皆宜。据传在万恶的旧社会,地主横行乡里,无恶不做,人们为了发泄对地主的痛恨,常常在一天的劳作之后,一家人关起门来“斗地主”。 该游戏由三个人玩,用一副牌,地主为一方,其余两家为另一方,双方对战,先出完牌的一方获胜。出牌规则类似“争上游”。

他们玩得津津有味,嘻嘻哈哈,像欣赏赵本山大哥的幽默小品那样高兴。

斗地主是我们寝室的保留节目,百玩不厌。

强弓是个细心人,他见我衣服湿淋淋的,又闻到我身上有酒味儿,就问:“喝大了跌到水里了?”

我没解释,胡乱点头。

强弓扔了牌,从衣橱里翻出他的一身衣服,扔给我:“穿上。”

我没穿,我说:“谢了,不冷,肚子里有酒,酒是液体的火。”

“屁!”强弓否定地说:“酒是麻醉剂,酒乱性,不抗冷。”

强弓很像个大哥哥,他非要逼我把衣裤换上,我只要尊命,不然他会生气的。

我换衣服时,对哥几个说:“都把头扭过去,少儿不宜啊,呵呵。”

王臭蛋说:“啥少儿不宜,你那把捣蒜锤,我不是没见过。”

“你少性骚扰。”我边脱衣裤边说:“臭蛋,把门锁上,万一有非法入侵者,我怕泄露了国家级机密。”

王臭蛋撇着嘴说:“得了吧你,还国家级机密呢,狗腿下有的是。”

大家轰堂大笑。

我刚把裤子脱掉,脱成人之初,门咣当一声被撞开了。

我一惊,连忙把裤子挡住私处,尴尬的要死。

非法入侵者是胡厉娜,她瞪大眼睛看着我的屁股,傻在那儿。

屋里静的出奇。

王臭蛋突然喊了一声:“老乡们!闭眼!”

胡厉娜就红着脸醒过闷儿来,把眼睛闭上了。

我百米冲刺的速度穿好衣服,呵呵傻笑着:“解除警报。”

胡厉娜睁开眼,问强弓:“马飞峡呢?”

强弓被她问楞了:“他不是早就被你拐卖了吗,你应该知道他的下落啊。”

我刚要说吴欢蕾刚才还跟他追查避孕套的事儿,又把话咽回去。

我还以为他马飞峡急急忙忙要避孕套是和胡厉娜做活儿呢,没想到这小子打野食。他刚才冤枉了我,不是我跑的快,脑袋差点儿被吴欢蕾当西瓜切了,我今天也让你吃不了兜着走,有来无往非礼也。

王臭蛋见了胡厉娜,跟太监见了皇后娘娘一样,笑着问候:“嫂子好。”

“别胡说。”胡厉娜问:“你知道马飞峡在哪儿?”

王臭蛋摇头:“不知道。嫂子,渴不渴?我给你倒杯水。”

王臭蛋恨不得舔胡厉娜的脚。

“去去去,别打搅嫂子,我跟嫂子说个事儿。”我把王臭蛋拨拉开,贴着胡厉娜的耳朵,把高价卖给马飞峡俩避孕套的事儿舔油加醋地说了,胡厉娜一听,脸色气得刷白,她跺着脚,恨恨地说:“他这人怎么能这样,不争气啊!”

“谁说不是呢,那小子欠修理。”我兴灾乐祸地说:“你这个修理工,要好好修理修理他。”

“王臭蛋,你知道他去哪儿了吗?”胡厉娜问。

“不知道。”王臭蛋摇头。

“你不是他的跟屁虫吗?怎么会不知道呢?”胡厉娜不信。

“我早弃暗投明了,我现在跟着强哥混。”王臭蛋说着,讨好地看看强弓。

“强公公,不!看我这臭嘴,对不起。”胡厉娜改口说:“强哥,你帮我把马飞峡找回来吧。”

胡厉娜说着说着就哭起来,女孩子的眼泪比发山洪还快。

王臭蛋连忙殷勤地把纸巾递过去:“别哭,别哭,你一哭,我也伤心了。男人不怕伤心,女人怕伤心。男人伤心脾气坏,女人伤心老的快。”

“罗嗦什么?你知道他经常去哪儿,快划定一个寻找范围,就是把整座城市翻过来,也要把马飞峡找到。”强弓冲王臭蛋瞪着眼说。

“谢谢强哥。”胡厉娜差点儿感激涕零了。

“强哥很有组织能力,肯定是未来的组织部长。”我也趁机溜须拍马。

“少给我上眼药水。”强弓不吃这一套。

临出屋时,强弓看见胡厉娜手里有架照相机,连忙把自己的照相机也带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