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墓志铭
3761900000016

第16章 猝死?吊死?

一路上风风火火的来到村子的最北面,出了村子,一片红色就映入了眼底。看着眼前这一片正值开花时节的‘一串红’铺满了一地。不禁感慨时间的流逝,似乎伴随着艳丽,悄然无息。

我看着花园前面那片院子,小心翼翼的靠了上去。刚走到一半,院子里的那只狼狗就叫了起来,隔着门缝看了一眼,虽然只有几个月不见,但是那狗的个头倒是翻了一倍。

“谁呀?大早上的……”

就在狗叫声起来没多久,一个穿着拖鞋,邋邋遢遢的身影就出现在了我的眼里。

大门一打开,我就露出了灿烂的笑脸迎上去道:“嘻嘻,还能是谁,当然是我李子灵了。”

来者嘴里叼着一块烧饼,看到我之后愣愣的瞅了我半天。

“李神棍!”

“周蒜头!”

我俩互相爆了对方的外号之后,啥都没讲,结结实实来了一个拥抱。这货叫周建,是我小学时候的同学,可自从小学毕业后,我俩也不经常来往了,这小子也因为家庭条件不好辍学跟他老爹一起去外面捣腾水产品去了。早些天,我就听说他回村子了,但是一直没什么空找他玩,这回东皮出不了家门,我才想到了他。

别看这他脑袋长的跟个蒜瓣似的,可心里精的很,以前在我们班里就是学习尖子,还当过一个学期的班长。我有时候就想:要是他继续读下去,考个好大学也不是不可能,只可惜世道逼人,只能被生活胁迫。

蒜头把我引进了客厅里,房里虽然简陋,但是却十分整洁。由于他家里人都下地去了,我倒是放的挺开。看着桌子上的油条,烧饼,也不客气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

“你小子,这次回来也不找我玩去。”我看着蒜头打趣道,“快跟我说说,你这几个月都在外面跑些啥了。”

蒜头盛了一碗汤给我叹道:“还能干啥,我老爹跟几个亲戚在城里郊区租了一个鱼塘,我帮忙照看去了,这次回家是倒腾饲料来了。”

“行啊你小子,出息大了。以后当了鱼老板可别忘了我”我笑道。

蒜头嗤笑道:“屁老板,我这辈子估计就是个打鱼的命了,老板两个字我可当不起。”

我看他这样,十有八九还在怨恨家里人让他辍学。东皮不想上学,他家里人逼着他上。可蒜头想上学,却没这个条件,有时候想想,真是造化弄人。

蒜头看我好像有什么心事道:“子灵,有什么事情你就说吧,我知道你小子无事不登三宝殿,一定有什么事找我。”

“嘻嘻,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你,不愧是我们以前的老班长。”我夸赞道。

蒜头一听我这话,脸拉得老长:“你要是在说这茬,我可就不待见你了。”

“别介!”我赶忙道,“我确实是有事情要麻烦你,就不知道你肯不肯帮忙了。”

“瞧你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只要是力所能及的事情,我一定帮你。”蒜头肯定道。

我听到了他的允诺,就知道事情几乎办成了大半。于是乎就把我跟东皮昨天经历的种种事情和心里的计划跟他说了一遍。整整讲了一个小时我才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看样子,这就叫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听杜先生讲了这么多故事,我也学到了不少嘴上的功夫。

蒜头就这样叼着一个烧饼,愣愣的听着我讲话,最后等我讲完了,这货还没反应过来。

“你,你说的都是真的?”蒜头半信半疑的打量我道,“不会是蒙我来了吧!”

“瞧你说的,我没事跟你那闲淡干嘛!”我抬头道。

“好家伙,上山边还有这么个东西呢,真是够邪乎的。”蒜头嘟囔道,“你说的那棵树八成就是张胖子他爹上吊的那棵树了。”

我一愣,随后惊讶道:“上吊?张胖子的爹不是在田里猝死的吗?”

蒜头看我这么惊讶,站起身来走到院子里确定没人后,对我小声道:“我也是听我老爹说的,他说张胖子的爹是自己撞了邪上吊死的,这事儿隔壁放羊的孙老头也知道。”

“那怎么尸体是在田埂里发现的?难不成张胖子他爹诈尸了,死后又跑到了田地里?”我狐疑道。

蒜头神秘道:“这我就不知道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也是无意中听见我老爹跟孙老头谈话才知道的。”

我看蒜头的模样就知道,这小子肯定知道很多事情,于是旁敲侧击,蒜头想了一下,最后跟我讲起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张平田死的前一个星期,曾经来过蒜头家,找过蒜头的老爹。张平田跟蒜头的爷爷交情匪浅,两人早年都是村里有名的猎户,跟东皮的姥爷一样被称为我们村的“四将军”。蒜头的他爹看这位老爷子急急忙忙的来到这,怕是有什么事情,就叫蒜头妈妈背了点菜,请张平田坐了下来,俩人便唠了起来。

张平田是个直性子,来到蒜头家就直说了来意,说是要去后山‘打猎’。

蒜头他爹听完就懵了,蒜头的爷爷前年就得病死了,这老爷子怎么突然想起打猎这茬了?再说了,国家现在可是明令禁止去后山打猎了,抓到了可是要进局子的。

蒜头的爹刚想问,张平就道:我不是找人的,我是来找东西的。随后就跟蒜头的老爹交头接耳说了一通话,搞得蒜头他爹愣愣的。

随后蒜头的老爹拍了一下脑门,跑到了柴房捣鼓了好一会,从锅台下面抽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劈柴刀,就递给了张平田。

张平接过刀来打量了一番,二话没说就把刀别在了腰上,饭都没吃完就急匆匆走了。

当时蒜头就在院子里玩,把这一切看的清清楚楚。那把刀是蒜头爷爷生前打猎用的,老人家死后,这把刀就一直放在了柴房里。看来这张平田就是奔着这把刀来的。

张平田走后,蒜头的老爹越琢磨越不是个味,心想:这老头不会真的去打猎吧?都一把年纪的人了,只靠这把砍柴刀,这不是找死吗?想罢,就有些后悔。于是就撂了碗筷追了出去,到了张家,张家人都说没看见老爷子。

这下蒜头他爹就有些着急了,表面故作镇定的离开张家,随后一路小跑就奔着山上去了。就这样从早上一直找到了傍晚,都没发现张平田的身影。蒜头他爹最后来到了后山前面,看着眼前那片阴气沉沉的大山,腿脚直打颤。

这里可都是以前村里猎人才能来的地方,蒜头他爹不是猎户,看着眼前这片诡异的山林不由的心里发憷。正当他纠结着要不要进这片山林看看的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吆喝声。

这一生吆喝可把蒜头爹吓得够呛。蒜头爹抬头看去,原来是村里放羊的孙老头。

孙老头赶着羊,一边抽着旱烟袋,一边往这边来,边走还便呵斥:“你这娃子,来这干甚?这里可不是你样的娃子能来的地方!”

蒜头爹哭丧着脸赔笑道:“孙叔,你看你说的,我没事能跑这荒郊野岭来吗。”随后就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跟孙老头讲了清楚。

孙老头听完叹了口气,把烟袋在羊鞭上敲了敲道:“回去吧,这事你就不要管了,你犯不着为他担心,躲了一辈子了,到头来还不是要面对,这都是命啊!”孙老头把“命”这个字说的很重,听得蒜头爹云里雾里的。既然孙老头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坚持,就这样两人结伴就开始打道回府。

就在俩人来到前山的路上,走过一片柏树林,就看见不远处一个怪树上吊着一个东西。蒜头爹和孙老头定睛一看,头皮都感觉一阵发麻。上面吊的不是别人,正是张平田。

张平田就这样用一个麻绳吊在树上,两只眼睛都瞪了出来,整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蒜头爹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骇人的景象,一时间两脚发麻,瘫倒在了地上。而孙老头也愣了好一会,最后丢下羊,径直跑了过去。蒜头爹暗骂自己一声没出息,颤巍巍的跟了上去。

但是就在两人跑到跟前的时候,眼前的景象竟然起了变化。哪里有什么吊死的人,只有一颗长相奇怪的柏树孤的耸立在那里,显得跟周围的柏树格格不入。

随后孙老头一言不发的盯着树看了半天,一个劲的叹气说什么劫数!劫数!蒜头爹问孙老头怎么回事,孙老头也不说,而是一个劲的告诫蒜头爹说:今天的事情就当没发生过,对村子里任何人都不要讲起,不然惹祸上身,谁也帮不了你。

蒜头爹也是被吓怕了,一个劲的点头。就这样两人穿过柏树林,都战战兢兢的回到了村里。孙老头直接就回了家。而蒜头爹则是不死心,心想怎么说都要跟张家人打声招呼吧,就算安自己的心了,随后就奔着张家走去,谁知到刚到张家门口就看见张平田坐在门口乘凉,这可着实把蒜头爹下了一跳。

蒜头爹没敢靠近,就站在老远处,看着张平田跟那些乘凉的村民有说有笑,心中虽然有一万个疑惑,但是看着人没事,自己又何必上去找晦气,想罢就惴惴不安的回到了家里。

一连几天,村子都算风平浪静。蒜头爹的心也慢慢的放了下来,本来以为这一切都过去的时候,一个星期后,却传来了张平田的死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