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羊跪求乳,
哞哞乳者瘦。
养成青松姿,
再为南山寿。
祝寿诗
太极殿会议过后不久,苻坚大造声势,特意为皇太后举办寿宴。寿宴当天去了趟羽林郎大营发表鼓动演说,这一切都是事先精心安排。
苻坚在房间里为皇太后削一个贡梨,羽林郎都统赵盛之前来请示:“大王,我军新入伍的三万羽林郎战士希望今天能听到大王的训示。”房间里站满王室的人,苻坚正在专心削梨,似乎没听见。阳平公苻融在身边,忍不住提醒:“大王,赵将军请示。”苻坚说:“今天我哪里都不去。”
皇太后赶紧发话:“我看你还是去一趟吧,吃顿饭有什么要紧。”苻坚侍候着皇太后把梨吃了,这才风风火火离开。
苻坚手拿一块冰,在太阳底下由王室成员陪同,对羽林郎发表演说。
苻坚的演说:“诸君正青春年少,怀着一颗报国之心参军入伍,这对帝国王室来说是莫大的安慰!我们的帝国是前所未有的伟大帝国,诸君来自四面八方”,说到这里,开始亲民行动,走入队伍,随意抽问“卿家何处?”得到的答案是:“齐”、“鲁”、“巴”、“蜀”、“秦”、“晋”、“陇”、“燕”、“赵”、“辽东”,最远的来自“大食”,是吕光招降的西域兵。士兵们第一次零距离与最高统帅接触,激动万分,回答清脆有力,站得笔直。苻坚的大意是说:“诸君来自帝国各处,今日聚到帝国首都,帝国的心脏,要问自己:我为什么来?如果有人仅仅想打一场仗,捞些好处,或是想体验一下战斗的激情,那么请离开。我们还有的战士,希望杀几个敌人,在恋人面前展示男子汉气魄。统统这些想法都是错误的。现在,我来告诉大家,我们为什么要赢得这场战争:因为正义。晋室不仁,我大秦帝国因着天命,以仁伐不仁,是天下人的盼望,‘大旱之望云霓’啊!从北方到南方,从西域到东瀛,百姓盼望我们早日统一,结束晋室的腐败统治。晋室到底有多腐败呢?我告诉大家一件事,请大家不要感到奇怪:晋室的皇帝基本上不吃饭,除非有新的贡品;基本上不走路,除非有新的景区;基本上不睡觉,除非有新的歌舞。那他们每天干什么呢?看书。一帮人天天研究怎样来攻打我国,说他腐败他又不腐败,精明之极,险恶之极,这是汉人朝廷的一贯作风。大家都有所耳闻,晋室常驻我帝国的大使每天都要去一趟我们长安的集市,买走一名最年轻漂亮的女奴。这些我就不多说了。我在这里要说的是,晋室到底有多空虚呢?我告诉大家一个秘密,其实不是秘密,很多人都知道啦,只是没人敢说出来,今天我告诉大家:他们的皇帝其实是假冒的皇帝,晋朝早就灭亡了,南渡以前就灭亡了!他们的传国玉玺在我手中,还国什么国!”
士兵们顿时出现巨大的情绪波动。苻融觉得似乎说多了,扯他衣袖。
苻坚一笑,继续说:“这就是他们空虚的原因,站不正的原因,处处挨打的原因。我们是新生力量,统一中国的使命必须由我们完成,因为这是那儿说的!”幽默地指天上。
掌声雷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