苻阳不动声色拉王皮去喝了个通宵,又亲自驾车将王皮送回王家,趁天色还早,大臣们还没上朝,飞车至阳平公府,一跃而下。
苻融的家将大声喝骂:“苻阳,阳平公说了不见你!”
苻阳大骂:“畜牲,我的名字岂是你叫的!”以头撞门:“我要见我叔叔!”
那家将将他反手一掀,摔了个饱。苻阳满脸是泥,索性大喊:“叔叔,侄儿向你请安来了!叔叔,我父亲死了,你不管我了吗?叔叔,侄儿被人欺负,你不管我了吗?”连哭带喊,将门口闹了个底朝天。
“找打!”那家将抬手就打。
“且慢。”一个威严的声音响起,苻融背着手走过来。“你真把我当叔叔就请进来。”
苻阳一翻身爬起来,抱着苻融的腿“哇哇”大哭。苻融把他扯起来,拎进去。命家将把门关上,谢绝拜访。
苻阳回头对那家将说:“畜牲,以后我就住这里了。”那家将急忙掩起耳朵,意思是没听见。苻阳呵呵地笑,跟在苻融身后,一步一步走进了深邃的宅院中。
王猛死后,一切都改变了。苻坚本想厚葬他,想想又何必那么虚伪,指示苻融随随便便把王猛当平民葬了。“从今以后,有胆敢在我面前提起‘王猛’二字者,斩。”
问:“王皮何在?”
苻融如实汇报:“在我家里。”
“哦?”
“王皮和苻阳是朋友。苻阳自从他父亲死后到处瞎窜,最近被我收留在家里。王皮来找苻阳帮忙,也自投罗网。”苻融说:“我怕他们跑,囚禁起来了。”
苻坚也没说苻融做的好,也没说不好,指示:“三天后赐死。就说这两个逆子为报父仇,结盟行刺,被朕拿住了。”
苻融深深地吸了口气:“就这么办吧!”
三天后,一切可就真的平静了。
这晚上苻坚又想吃冰,坐在屋子里异常烦躁。按理说,现在的一切都顺他的心,如他的意,应该非常快活才对,然而他一点儿也不快活。这是为什么呢?
王猛曾经教他一个宴会时玩的游戏:投壶。这游戏很简单,只需要找一个大壶,没有壶随便找个空的大东西也行,放在不远不近的地方,喝酒的人手里都拿着竹签往里投,没有竹签扔筷子也行。投进去赏的也是酒,没投进去罚的也是酒,无论输赢都有酒喝。大家排队玩,气氛很热烈。
“嗯,蛮好玩的。不过这有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