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大多是普通的小人物,眼里含着慈悲,手上托着善意,给贫寒送上一份温暖,给苦痛送上一份安慰,给希望送上一份激励……他们是行走在人间的天使,把神的爱意变成了花朵。
我们经常会遇见爱的天使,因为感动和向往,我们也愿意与天使同行,一起为生活增添更多的温馨。
你的美,不只是上帝看得到
2009年11月最后一个周末,在美国宾夕法尼亚州的莫克小镇,一场隆重的葬礼正在举行。从四面八方自发而来的人们排成了长长的送葬队伍,默默地为因心肌梗塞而死的杰夫森送行。也许有人会惊讶,杰夫森不过是一个有着三十多年乞讨史的职业乞丐,他平生似乎并没有任何英雄壮举,可是,为什么那么多人都异口同声地说他是一个好人,说他的美上帝都看得到。
原来,这个失去了一只臂膀、靠乞讨为生的杰夫森,在他三十多的乞丐生涯中,还做了许许多多令人感念的事情,下面就是从中选取的一小部分:
他曾向消防部门报告了三处火险隐患,及时避免了可能发生的重大火灾。
他曾为一位截肢的青年无偿鲜血500CC,保证了那个手术的顺利进行。
他曾向遭受飓风的佛罗里达州的灾民捐献了2000美元,而那是他全部积蓄的三分之二。
他曾协助警方捣毁了一个贩毒窝点,并多次向警方提供重要的破案线索,被当地警察尊称为最值得信赖的“眼线”。
他曾花费一年多的时间多方奔走,终于帮助两个走失的儿童找到了亲人。
他每年春天都会蹲守在那条繁忙的公路边,悉心地照料那些需要穿越公路去繁殖的青蛙,尽力地帮助它们免遭往来车辆的伤害。他还先后收留过7只流浪猫和3只流浪狗,救助过受伤的猫头鹰和苍鹭。
他山间的简易小屋里,几乎所有的用具都是他从垃圾箱中捡来的。他平素生火做饭,都是从山上捡枯枝和树叶做烧材,从没有砍伐过山上的一棵树。他从不乱扔垃圾,没有用的废物,他会背着走上五里多的山路,送到镇上的垃圾回收站。
他是一个爱美的人,居住的小屋收拾得干干净净,屋前还种了好多的花,屋后栽了果树。他每次出门乞讨前,都要换上干净的衣裳,都要上上下下整饰一番,仿佛是去见尊贵的客人。
他不管是否有收获,收获有多少,常常是微笑着,知足地过着每一天,从没有听到他叹息过,更没有听到他抱怨过什么。
葬礼上,牧师阅读了杰夫森放在衣兜里的遗言:“我很感激自己能够生活在这样美好的世界里,我一生都在接受人们善意的关注和帮助,都在感受着爱的温暖,我也十分愿意为这个世界留下一些关切和温暖,只是我做得太少了,少得可能连上帝都看不到,但我还是衷心祝愿这个世界越来越美好……”
“杰夫森,你的美,不仅上帝看得到,世间无数眼睛都看得清清楚楚,不只是今天来为你送行的人们,还有许许多多的人,相信他们都会敬重你的美德,都会为你美丽的人生心存敬意。”牧师深情的话语,道出了世人共同的心声。
没错,杰夫森的美,不只是上帝看得到,爱的眼睛都看得到。
向一棵树道歉
这是发生在加拿大的一个真实的故事。
2009年5月的一个周末,作为一家公司总经理的杰克,驾驶着奔驰车急匆匆地赶往渥太华,他要去见一位美国来的投资商,期望能够得到一笔急需的资金支持。一路上,他的大脑都在不停地旋转着,想象着这次重要的会面后,可能会发生的种种情形。
在一段狭窄的山间公路上转弯时,他的车差一点撞上迎面呼啸而来的一辆大货车,巨大的惯性把他的车推下了公路,车撞倒一棵杯口粗的樟树上,停了下来。
那辆大货车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很快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还好,及时打开的气囊,没有让杰克受一点点的伤。他走下车来,看到那棵樟树几乎被车拦腰撞断了,半截树桩与撞断的部分,只连着一点点的皮。
“可怜的朋友,你一定很疼吧?实在对不起。”杰克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断裂处,慢慢地把躺在地上的树扶起来,用随身携带的胶带固定住。随后,他又从附近找来几段枯木,给断树做了一个环形的支撑架。
“抱歉,让你受苦了,愿上帝保佑你度过这一劫难。”杰克又用一块干净的准备用来擦车的布,为樟树包扎了一下伤口。
耽搁了一个多小时后,杰克缓缓地启动车子,继续赶路。
没走多远,杰克忽然想起一本书里介绍过接上断树的注意事项,感觉刚才自己用胶带紧紧缠绕断口的方式,有些不妥。于是,他赶紧调转车头,往受伤的樟树那里赶。
这时,投资商的电话响了,他抱歉地说恐怕要迟到了,因为有一棵受伤的樟树需要他。投资商困惑地问他,难道一棵樟树比几百万美元的投资更重要吗?他认真地说:“一样重要。”
“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家伙!”投资商在那边嘟囔了一句。
细细的雨丝毫无征兆地就飘了起来,杰克担心又加重了,他不知道雨会不会大起来,受伤的樟树能否挺得住……他开始责怪自己开车有一点儿走神,伤害了那棵无辜的樟树。
解开那密不透气的胶带,他找来一些枯草编成绳子,一圈一圈地缠绕在樟树的断口处。每缠一圈,他都轻轻地道一声“对不起”,仿佛樟树的疼痛已一股股地涌进了他的身体。
等到他赶到渥太华时,那位投资商已经离开了。一笔对公司发展至关重要的资金没拿到,他的确感到有些遗憾。可是,一想到那棵受伤的樟树,杰克便再也坐不住了,他又立刻打电话向一位植物研究所的朋友请教,按着朋友的指点,他再次对受伤的樟树做了细致入微的护理。
三天后,他又专程赶到樟树那里,陪着那棵樟树默默地坐了好长时间。
公司的流动资金极度短缺,杰克心里特别着急,他四处奔波,寻找解决的办法。可是,他始终放心不下那棵受伤的樟树,仍挤时间赶遥遥的路去看望它。看到遭受重创的它一天天地好起来,他心里也轻松了许多。
他和那棵樟树的故事,不经意间被一位记者知道了。在接受采访时,他依然面带愧疚地坦言:“我要向诚恳地那棵樟树道歉,是我的不小心让它受了伤,承受了那么多的痛苦。”
那位投资商知道了他那天失约的真相,特意打电话给杰克,说愿意向他的公司投资,因为把资金投给像他这样具有仁爱之心的经营者特别放心。杰克的公司也由此受到了世人更多的关注,公司经营得更加红火起来。
当朋友向我讲述这个故事时,他的眼睛里满是赞叹。的确,能够向一棵受伤的树道歉,为树的疼痛而心疼的人,其心灵该是怎样的柔软,其情感该是怎样的细腻啊?以这样的心怀为人处世,自然会赢得无数的敬重和赏识。
阳光心态
站在地铁站进出口通道里,他斜挎一把廉价的吉他,像立于舞台中央的歌手,声情并茂地自弹自唱,经典的,现代的,民族的,流行的,一曲接一曲,那些飘动的音符和跳荡的歌词,不断地向过往的行人传送。偶尔有人驻足,有人喊一声“好”或送上响亮的掌声,他唱得更加卖力。他身前那个纸箱里,散落着行人随手放进去的少许零钱。
他没上过任何艺术学校,也没有拜过任何老师,更没有专门学习过发声技巧。他是一个初中便因贫困辍学的农民,只因喜欢唱歌,他背着简单的行囊,从大西北的一个山沟里,独自来到北京。像他这样“唱通道”的很多,但他很特别,瘦弱的他底气十足地一亮嗓子,整个人儿也立刻神采焕发,眼睛里满是激情,那忘我的陶醉,让人觉得他也是这个世界上的富豪。
其实,他每天的收入非常有限,刨去租住地下室和最低的生活费,他每个月只能寄给家里几百块钱。而他,似乎十分知足,一直坚持了五年,无论是汗流浃背的夏日,还是寒风刺骨的冬季,他的歌声始终飘荡在通道里。
问他为何唱歌时那么有精神?他回答:因为一进入音乐世界,眼睛和心里就多了明媚,就忘却了日子的窘迫和艰涩,只感觉生活中还有那么多的美好,像阳光一样随手就能摸到。
于是,许多人便看到了他明媚的笑容,听到了他明媚的歌声。
那是一个卖手工艺品的女孩,因患有先天小儿麻痹症,她跛脚跛得很厉害,走路都十分费劲,她的小店也没有什么奇异之处,但还是有许多人绕了远来她的小店,只因喜欢看她整天挂着笑意的面容,喜欢听她温温婉婉的话语,和她在一起,似乎那些忧愁、烦躁、焦虑等,都突然消失了影踪,只有清新和舒畅,连空气里都充溢了快乐的因子。
独自的时候,她会手捧一本喜爱的书,静静地阅读,那些美妙的句子,仿佛是神奇的魔法师,带她走进了一个又一个精彩的世界,让她兴奋地留连其间。彼时,她的身前背后,簇拥的都是眩目的美丽。
后来,她不可遏止地拿起笔来,开始书写起心中翻涌的那些奇思妙想。很快,她的那些纯净的文字走进了更多的心灵,人们在她的文章里面,读到了许多令人心暖的故事,读出了梦想、热爱、奋斗、坚韧等等,一如她阳光般的笑靥,叫熟悉的和陌生的人,都发现了生活的色彩,原来如此缤纷,如此令人迷恋。
她说过,连死亡都无法阻拦那些花朵明媚地绽开,那小小的疾病又怎能挡住渴望美好的心灵。她从不以愁容示人,从不让悲苦感染他人,因为生命的每一天,都是上帝的恩赐,都是不应该辜负的。
一位作家朋友讲过一个故事:他和她刚刚新婚不久,突如其来的一场车祸,让他在重症监护室里整整躺了一个月。医生断言他即使能够活过来,恐怕也会成为一个植物人。他年轻的妻子听了,眼泪滚落如短线的珠子。然而,擦掉泪痕后,她每天都穿了漂亮的衣服,都精心地化了妆,守护在病榻前,一声声地轻唤着他,絮絮地说着他们爱情路上的种种美。
他终于睁开了眼睛,却失却了记忆,连面前娇媚的她也认不出来了。可她还是笑了,仍不时地换了漂亮的衣服,描了眉眼,涂了粉霜,虽然衣服都是仿名牌的,很便宜的,但都很新鲜,她穿了很有型,也添了不少的魅力。她用的那些化妆品,也都是廉价的,可还是为容颜增了几分美丽。最重要的是,她脸上始终洋溢的让忧伤退却的微笑,任是谁见了,都要心生敬佩。
有人问她:他已经那样了,她为何要如此用心地化妆,打扮得如此漂亮,她一语坚定地答道——我把我的明媚送给他,等他和我一起明媚我们的生活。
滚滚红尘中,还有很多像上面提到的平凡人物,他们面对的是大堆的不如意,甚至是被令人悲伤的无奈包围着,但他们都没有抱怨,更没有消沉,而是以明媚的笑容,迎接生活抛来的种种不幸,在艰难中唱一首欢乐的歌,在寂寞里写一篇幸福的美文,在悲苦时还不忘给世界添一份美丽……他们深知:即使命运只给了自己两块石头,也要用它擦出耀眼的火花,点亮美丽的人生。
一缕香魂几多爱
1974年,她出生在英国的一个知识分子家庭,很小的时候,她便养成了“自己喜欢的事情就去做”的果敢性格。16岁那年,学业优异的她,突然迷恋上了舞蹈,她毅然中断学业,进了舞蹈团做了一名舞女。不久,因为欣赏了几次名模表演,她又对模特这一职业发生了兴趣,一番辛苦后,她居然真的走上了T型台。但不久,不甘寂寞的她,又被马戏团的种种冒险的表演吸引过去了,经过一段鲜为人知的磕磕碰碰后,她如愿地加入了一个马戏团,快乐、自如地表演起了吊环、空转等惊险节目。闲暇时,她还去大峡谷探险,去远海潜水。就这样,她天马行空地做了一件又一件自己喜欢的事情。
22岁那年,她安静地走进了伦敦大学,主修医学,希望自己能够像做医生的母亲那样,为他人解除伤病的痛苦。后来,她如愿地当上了主治医生。再后来,年轻貌美、能力出众的她,做了英国最大的医疗保健服务公司的主管,年薪十几万英镑。事业蓬勃,生活无忧,她成了令人羡慕的命运宠儿。
然而,2008年的一次阿富汗探访之旅,一下子改变了她的人生走向。在喀布尔及其周边地区,跟随她前往看望的朋友,她走进了那些古风浓郁的原生态的村庄,走进了那些在干旱和贫瘠中坚挺的小树林,也走进了那些低矮的帐篷里,目睹了被人肉炸弹炸伤的妇女、被病魔折磨得瘦弱难堪的儿童,看到了那些无助的眼神,听到了那些痛苦的呻吟……原来,在那块美丽的土地上,还有那么多人需要关爱。而她,仿佛聆听到了生命深处热切的召唤,只一瞬间,她便决定留在那块需要播撒爱的土地上。
一向开朗、乐观的她,在博客上平静地写道:“就像受到命运之神的驱使,我立即决定留下来,医治那些不幸的人们,为改善他们的状况付出一切。”
2009年,她跟随一支人道主义救援队,来到阿富汗北部的一个贫困山区。在那块满是疮痍的土地上,她和队友们一道遍撒爱的足迹,到处留下了她快乐忙碌的身影:帮眼疾的阿婆找回光明,帮难产的孕妇母子平安,帮患流感的儿童又能去开心地玩耍……她东奔西走地筹钱,建诊所,组织空运和分发药物,建立慈善组织“阿富汗之桥”、拍摄向世人展示阿富汗妇女痛苦的纪录片……她常常是一分钟前还在做手术,一分钟后又奔赴另一个救援现场。
穿行在战火与恐怖丛生的地域,全力地医治疾病和伤痛,她从不谈主义,也不谈宗教,她只带来医术和药品,只带来心灵的安慰。她羞于被人们称赞为“爱的天使”和“伟大的奉献者”,“我只是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帮助人很有乐趣。”这是她简单的心愿,也是她冒着生命危险留在那里的主要原因。
父母特别担忧她的安危,一次次催她赶紧回国;深爱她的男友史密斯,也与她约好了婚期。然而,还有那么多的人、还有那么多的事情,让她牵挂,让她不忍离开。她想再多做一点,再多帮一个人。她说过:“很奇怪,这里的人,就像我的亲人,让我想不顾一切地保护他们。”
然而,不幸却晴天霹雳般地降临到了她的头顶。2010年8月6日,她和队友顺利完成了巴达赫尚省的一项医疗援助任务,在返回首都喀布尔的途中,他们遭遇到一伙塔利班武装分子的袭击,她竟被残忍地杀害了。
天使的热血,洒在了她深爱的土地上,她纯净的微笑,定格成了一座爱的丰碑。
她叫吴凯伦,一个带着纯净的爱,在人间行走的美丽女孩,生命绽放绚丽如花,生命凋谢如此令人扼腕痛惜。相信天使一定会看到她的爱,会漫过她钟爱的山山水水和无数的心灵。
诗人究竟能做什么
几位成功人士在一起聚餐,一位投资商的诗人朋友碰巧来访,组织聚餐的官员客气地说,让他过来与大家认识一下吧。投资商见在座的都是熟人,也没推辞,让朋友打车过来。
在等待诗人到来的间隙,一位房地产大亨有些不屑地说:“我从来不读诗歌,那些分行的现代诗歌,我一首也读不懂。”
一位银行高官笑嘻嘻地说:“汤总,你能读懂房地产里面的大学问,就很了不起了,根本不需要读懂诗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