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花”是和我同住在大院子里的快嘴快语的一个姑娘,当时看着五官端正不俊也不丑,身体或许是发育的还欠些火候,瘦瘦的有点“豆芽”的不怎么丰满,但身形整体窈窈窕窕的还算可以。我们是一年的生人,可她比我小个半岁还多一点,所以从小到大一直就喊我“二哥”。实际上,她不叫“翠花”,姓穆,名是叠字的玲,“穆玲玲”才是她的大名,那个“翠花”是我给她起的一个外号。
她的老家在大老远的东北,那里的人特喜欢吃酸菜,因而很多的姑娘就叫“翠花”,这是她告诉我的,说是小时候她听她的爸爸妈妈讲的。现在大家熟悉的那个贼眉鼠眼的东北歌手雪村唱的那个“翠花上酸菜”的歌,就是讲的她们那里的事儿,还成了流行语,但比起我知道这个事儿来可晚了八辈子了。
我和穆玲玲都出生在告家大院,而且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不仅是同院还是小学和中学同班的同学,有着“摸泥之交”的情谊,彼此很是热乎。这还不算什么,关键是,告家大院里的人都知道,我们俩是对早已经拜过堂的“夫妻”了。对此,我却始终不以为然。
母亲看到穆玲玲来了,赶紧的放下端着的碗筷玲玲长玲玲短的打招呼,并起身盛了一大碗饭,挑了一些她所喜欢的菜夹在上面递了过去。穆玲玲也不客气,习惯性的接过了母亲递过来的碗筷,又顺手拖了个小板凳在我家门口一屁股就坐了下来,边吃边叭叭呀呀。
我的母亲是个看上去就面善的人,在大院里的人缘口碑也相当的不错,无论什么人到家里来她都会热情的接待,自然也会款待这个喜欢“闹”的姑娘。
实际上,我们告家大院的人家家户户邻里都相处的很好,一家人似的,平日里不分你我的相互窜个门唠唠家常也是个习惯的事,但相比较而言,穆玲玲到我家来的最勤。她之所以这样肯定是有她的目的,目标所在大家都心知肚明,我的心里也跟明镜似的,只是没有点透。
小的时候,伙伴们在一起玩“过家家”的游戏,大家一致推选让我和穆玲玲扮作新郎新娘,并热热闹闹的为我们举行了一场别具一格的“婚礼”,最后还真格的入了洞房。
游戏就是游戏,我压根儿就没有把它当作一回事儿,女孩子也许是发育比男孩子早的缘故,穆玲玲却当回事了。在游戏过后的日月里,她竟然老是单相思的做梦,最荒唐的是,居然在梦里早就和我成亲不知有多少次了(这事儿开始我一点都不知道,是她后来在有意无意中告诉我的)。
可,遗憾的是,穆玲玲对我有意思,我却不喜欢她。
我之所以不喜欢穆玲玲,这里面有这样那样好多的原因,其中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问题所在,那就是,这个“翠花”是个有名的、彻头彻尾的“老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