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子右手摸向身后,手掌轻拂之间不知何时手心里多了一个漆黑的盒子,我松了口气,这下子有救了。
却见玲子将手里的漆木盒子端至胸前,中指,十指,无名指以极为怪异的角度自然分开,怕是三根手指各成九十度,各自勾住这盒子的三个面,这盒子便牢牢的固定在玲子的手心里,随即大拇指勾住盒子上端,猛然间一股回扣的力量,这漆木盒子已经被打开,竟然没有半点声响,没点错了,这定然是金水分形术中可以役使鬼神的法门。
却见玲子双目盯着这漆木盒子之中,眼神是如此的凌厉,却见这盒子之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站了起来,好似一个小人,仅有皮影大小,周身关节不自然的摆动着,猛然直立起来,却是如一道虚影,还没等那守墓奴站位身子,在其眼前已经站着一位与其身形相仿的女子,果然没有错,正是在顺懿皇后墓,逆柱走廊里救过我们的青衫女子。
却见这女子虽然身形清晰,却好像有形物质,悠然间飘向这守墓奴的身后,拂袖好似流光魅影般在这守墓奴周身飘动,按之前的经验来看,这青衫女子定然是在切断守墓奴周围的傀儡线,难不成这镇护将军也会傀儡线纵尸术,不禁让我心生凉意,在这阴寒的地下不禁的打哆嗦,不知是由于恐惧还是寒气所致。
那边玲子重新将盒子放于身后,虽然这盒子不大,带式随身携带还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只见玲子把手往身后一撩,那盒子便不见了,好像变戏法一般,怕是这与那青衫女不知何时出现一样,算是这金水分形术的精妙所在,旁人看不清楚,也正是所谓的掌握了这其中本质的人与外行人分开的界限,只是让人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玲子依旧紧盯着守墓奴与青衫女,此刻我离玲子极近,似乎感觉她的眼神一直在随着青衫女而动,青衫女飘向左边,她的眼神也定然瞅向左边,右边也是如此,加上他此时一动不动,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相信此时一定极为疲劳,消耗的体力远在我们之上,恐怕此时能够站位已经实属不易了,她似乎再已这种体能上消耗的代价来纵着这青衫女,我隐约记起在一本书上看到过这种情景。
那本书是我在大队看到的一堆老书中最为特别的,因为这本书并非纸质,似乎是由某种皮制成,虽然颜色暗淡,但摸上去完全没有粗糙之感,而且这本书基本都是以刻画形象来表述内容,有些已经模糊不清,图形看起来自然断断续续,而且这些图形都是简单勾勒,反而不如文字传达的信息那般直观,我也只能凭感觉去猜测这其中的内容。
上面曾有图形描述的与现在玲子,青衫女以及守墓奴关系极为相似的图形,虽然一旁又文字注解,可惜这些文字不知属于哪朝哪代,根本无法断定,凭直觉来看到时有些相似上周时期甲骨文上的象形文字,似乎是某种祭祀巫师所使用的文字。
这些图形虽然有些模糊,但是还可以看得连续,上面描绘的意思大致和现在的情形一样,一人手中拿着个盒子置于胸前,在其前方有一个好似天外飞仙的女子,而这女子前方却好像站着一个邪祟鬼魅般的人物,周身刻着寥寥数笔细线,好像是代表着这傀儡线,其后便描述了这天外飞仙与这邪祟鬼魅纠缠搏斗的场景,只是不知为何到最后一组图形之中,却没有在刻画那个手捧盒子的人,当时我以为只是年代久远磨挫掉了,何况是一本基本看不懂的书,所以也没太过留意。
此时玲子看着极为虚弱,怕是支撑不了多久,而青衫女与这守墓奴纠缠依旧没有结果,这守墓奴只是凭空舞着骨手,十指绷直,依靠手刀迫使青衫女无法靠近,玲子再这么耗下去怕是有生命危险,而我也猛然意识到,那本书上最后没有刻画那手捧木盒之人,是不是就是意味着结局将是这人“无”,也就是“死”的结果。
我心中暗道不妙,我们三人决不能有一个人再有闪失,我夺过玲子手中的匕首握在手里,牟足劲冲向那守墓奴心窝而去,眼看即将得手之际猛觉胸前一道寒光掠过,我下意识的后退几步,原来是这守墓奴腾出一只手刺过来,若是我再往前寸许,怕是被刺穿心窝的便是我了,而此刻的大伟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还没等我回过神来,却已经被一股力道撞翻在地,原来是被青衫女撞开,这东西到底是有形物质,还是有形有质,此刻我已不能分辨了,这青衫女重重挨了守墓奴一下,悠然如一缕青烟不见了,一旁的玲子似乎也回过神来,却是猛然咳出一丝鲜血,勉强站立着,,到底我们还是添乱了!
那边玲子在一旁大喊:“刚子哥,豁出命也要赶走这守墓奴,不然龙王苏醒过来一切就都完了!”
什么?龙王!到底是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