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古城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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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征服世界的千年古城(2)

丽江城外的玉龙桥是古城区与新城区的分界点。两岸是不同时代的建筑。与桥相连的是著名的东大街,它一直通往古城的中心——四方街。古城中集市和街市构成了动人的市井风俗画卷,而四方街便是古城集市的典型代表。相传四方街是当年木氏土司用五花石铺造了这个面积为400多平方米的方形露天市集广场,是按照其印章仿造的,以昭显权重四方。这里摊位云集,古玩百货琳琅满目,成为市集的壮观场面。四方街是明清时滇西北的商贸枢纽,茶马古道上的集散中心。以它为中心的六条五彩花石街道依山伴势的辐射开来,四通八达,置身其中有种身处八卦阵的奇异感觉。与四方街相连的新华街、光义街、新义街、黄山下段、七一街、五一街,构成了四四方方的井字街道和繁华的街市。街市上古香古色的木柱、木门、木花窗,四周店铺客栈林立,古道上闲散的步履,身着传统纳西族服饰的老妈妈质朴的目光,这一切都宛如古铜镜中的一抹斜阳,灿烂无比。凹凸不平的石板路载着古城的故事延伸到四周,当五花石铺设成的狭长古道,以及青石的茶马古道不知让多少马蹄践踏过。明代旅行家徐霞客就是从这条五彩道路进入令人迷醉的古城的。

街市两旁是明清时代的民居建筑,大多是土木结构的“三坊一照壁,四合五天井,走马转角楼”式的瓦屋楼房。三坊一照壁是纳西民居中最基本最常见的形式,是种正房一坊、左右厢房二坊,加上正房对面的一照壁合围成一个三合院。古朴灵巧的结构、玲珑精致的雕绘,简直是民间的博物馆。这种江南气息的建筑风格中渗透着纳西族人民崇尚自然和文化的精髓,古城中的建筑因为地理原因,大多沿水而筑,家家户户都依水势建造一条与河流并行的宽大外廊,当地人称之为厦子。密布的水道东家进、西家出,穿墙过屋,形成“家家泉水,户户垂柳”的古城水乡景色。连绵的民居依势而起伏变化,房屋错落,层层叠叠,苍松翠柏中遮掩着粉墙灰瓦,最典型的要数从四方街往南走的光义街了。临街两排低矮的平房就是俗称的“地楼”了,登楼远眺,一片繁华的百年聚落景象。

依山沿水是古城的一大特色,水自然是古城灵魂。城中流水的源头就是城外玉龙桥北的黑龙潭。泉水从石缝中涌涌喷出,汇成4万平方米的清潭,再分流三支,形成了东河、中河、西河三条水系,穿行于整个古城。城中立于水上的石桥跨越了空间与时间,立于其上,有种置身江南的感觉。流水潺潺,水色清纯,夜晚水月相映,波光粼粼,还有机会看到放荷灯、送纸船等精彩民俗。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与古城人朝夕相伴的河水成为人民生活的支柱,洗刷浣衣成了一道并非虚设的风景。古城因为水而美丽,也因为水而变得充满灵气,而座座横跨水上的小桥给古城增添了不少亮点。

中河是城区最大的自然水系,把古城一分为二,城中70多座古桥联系着两岸的交流。宽阔的河面上是坚固厚实的石拱桥,形态各异的造型构成丽江古城独特的风景。明代木土司在繁华的四方街兴建了一座双孔石拱桥——“大石桥”,桥下河水倒映着美丽的玉龙雪山,因此桥又名映雪桥。10米长、4米宽的石桥用特有的五花石铺砌桥面,联系着百年往来各地的商旅而成为古城众桥之首。明代单孔的“万子桥”体现了中国传统的子孙满堂、好人好报的美好愿望。此外还有充满浓郁集市风味的“卖鸭蛋桥”和“卖鸡豌豆桥”,官气十足的“马鞍桥”等。每一座桥都有它的故事与传说,每一座桥都蕴涵着古朴的纳西族民风。

古城中水多,桥多,井也多。传统的井泉一般为三眼井,第一潭是泉水源头,是专为人饮用的,第二潭水质干净是洗菜之用,第三潭则专用于洗衣物。甘泽泉是古城最大的三眼井。在五一街东、文明巷尽头的东河水旁的甘泽泉,在出水处用石条砌成一个护栏围住泉眼。泉水喷涌而出,如同数的甘露,清澈晶莹,四周绿树成荫,人们友好的取水,遵守着护井公约,一幅民风淳朴的市井图展示在人们面前。到了丽江古城,不喝一口井中的泉水,那将是一件憾事。

神幻的东巴文化

古城丽江是一个多民族聚居的地区,纳西、彝、白、普米、傈僳、傣、苗、回等22个少数民族人民共同生活在这片土地上,主要的少数民族是纳西族。穿梭在大街小巷中的纳西妇女,穿着长褂围腰式的服装,腰间系着百褶的围腰,穿着过膝盖的褂子,宽腰大袖,最有特色的就是披着的羊皮披肩,上面点缀着两个大的圆布圈,用丝线绣着各式图案,四周镶嵌着七个小圆盘,象征着“披星戴月”。蓝、黑、白三色的外衣,藏青色的坎肩,显现着纳西妇女的朴素大方。而纳西男人的服饰则与汉族没有多大区别,惟有“东巴”则身着“五佛冠”,宽边帽箍上点缀有五块绘有神像的牌子,分别代表了五位神仙。在丽江纳西族妇女是最能干的,几乎所有的活儿都和男人一样的干,杀猪宰羊、织麻当户都是一把好手。相比之下纳西男人是最悠闲的,他们很多人都痴迷于纳西文化,精通各种音乐、绘画。

神奇美丽的丽江古城孕育了可与华夏大地上的汉文化相媲美的灿烂的纳西东巴文化。世人最早关注东巴文化是19世纪中叶,一位叫德斯古丁斯的法国传教士,他第一个将东巴经文带到西方,随后无数慕名的人前来考察研究,引起了世界的轰动。东巴在丽江纳西族中是“祭司”的意思,纳西族传统宗教东巴教因此得名。东巴主持教中各种宗教仪式,全部都是男性,他们是东巴文化的传播者和继承者,被称为“智者”。东巴们在仪式中念诵的经文是他们亲手抄写笔录的、用象形文字记载的纳西族神话故事等。东巴经是古代纳西族的“百科全书”,涉及了语言学、文学、宗教民俗、历史、艺术、哲学等。仪式或是祭天以求家族兴旺,或是祭“孰”——自然之精灵,或消灾除病,或丧葬超度。所有的祭祀活动都有特定的时间、地点、方式,庄严而隆重。

东巴经文上的东巴文字在纳西语中被称为“斯究鲁究”,是“木石标记”的意思,是一种象形文字。传说东巴始祖丁巴什罗“手握金鹿送来的竹笔,沐浴着蓝乌带来的灵感,面对粗糙的树皮,用刚萌芽的智慧,现奎星圆曲之势,察龟文鸟迹之像,博采众美,合而为字。”它创造出的各式各样的形符、意符、音符,是目前世界上惟一沿用至今的象形文字。如今的丽江古城中,无论是商店招牌,还是字画工艺品上都可以看到东巴文字的痕迹。

东巴舞蹈和纳西古乐,是东巴教进行宗教仪式时不可缺少的一项。东巴舞分为神舞、鸟兽虫舞、器物舞、战争舞、踢脚舞五种类型。它们反映了纳西族历史上原始的社会生活。东巴经中有两部舞蹈教程《蹉姆》,是目前国内少数民族古文字中仪存的舞蹈专著,记载了近70种跳法。有舞必有乐。纳西古乐被称为“在中国各地已失传了的音乐”,也是世界上流传的古老音乐之一。它由《白沙细乐》和《丽江洞经音乐》两部分组成。

经过数百年的沧桑演变,纳西古乐形成了汉族与纳西族相融合的独特风格。纳西古乐也成为丽江旅游的必备节目。

东巴经文、东巴象形文字、东巴舞蹈、纳西古乐,构成璀璨的东巴。

丽江风光

丽江纳西象形文字自然造化山水。一座玉龙雪山,一潭泸沽湖水,玉峰寺外的万朵山茶,神秘的香格里拉……这一切充满了迷人的壮丽。

在城北的黑龙潭,宽阔的湖面,碧水如玉,素有“玉泉”之称。波光旖旎的潭水倒映着明代著名的八角五凤楼,美不胜收。同时,这也是古城观赏玉龙雪山最佳的位置,蓝天白雪映于水中,绚丽而夺目。海拔5596米的玉龙雪山,由13座雪峰组成巨龙腾空之势,直插天际,是长江南岸第一高峰。长江第一弯环抱中的玉龙雪山,集天下名山险、奇、美、秀于一身,山下金沙江边、海拔1500米一带属于亚热带气候,随海拔而上,依次为暖温带、温带、寒带气候,形成了山顶终年积雪,白茫茫一片,山下却绿树葱郁,岗峦碧翠,真可谓“玉龙昂首天咫尺,远视滇池照影白。”气势磅礴、玲珑秀丽的玉龙雪山还是动植物的宝库。滇金丝猴、云豹、小熊猫、大小灵猫等珍稀动物,上万种植物成为我国植物标本的集中产地。玉龙雪山在唐代时就被称为“神外龙雪山”,被南诏封为“北岳”,明代徐霞客称玉龙雪山“荡漾众壑,领挈诸胜。”玉龙雪山还是纳西族保护神“三朵”的化身,每年农历二月八日,丽江人民都会举行盛大的活动,欢度“三朵节”,以表达对玉龙雪山和三朵神的崇敬。雪峰如玉剑,其中玉柱擎天、玉湖倒映,美景动人。

镶嵌干滇西北高原的万山丛中的泸沽湖,美妙绝伦的湖光山色如同一颗晶莹的绿宝石。这里生活着罕见的母系氏族摩梭人,自然原始的民俗风情,为这片古老的土地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色彩,被称为神奇的东方女儿国。泸沽湖是由断层陷落而形成面积约50余平方千米的湖泊,水深45米,整个湖泊状若马蹄、形似曲颈葫芦。晨曦时雾蒙烟绕,朝阳如染时一片金红。湖泊中岛屿海湾众多,立于湖心的黑瓦吾岛、建有神庙的里无比岛和充满摩梭风情的里格岛鼎立干烟波浩渺的泸沽湖中,有“蓬莱仙岛”之喻。泸沽湖畔是人类母系氏族的最后遗迹。湖畔的摩梭男女不娶不嫁,盛行以情为主的阿夏(即情侣)婚,涉反映了纳西族人民崇尚自由的爱情观。

丽江黑龙潭玉龙山南麓有座始建于清代康熙年间的玉峰寺,它是丽江五大喇嘛寺之一。寺周松柏苍苍,山泉淙淙,有楹联这样描绘:“千年雪岭槛边出,万里云涛是西浮”。玉峰寺是座四合院落。重檐歇山抬梁建筑,藻井顶部绘有佛祖神像,布局雄伟壮观。寺北下院种有一株“十里香”的万朵山茶,又名云南含笑。花呈雪白,清香四溢,花苞万朵,竞相绽放。主干三四尺高,盘枝数丈,气势磅礴。山茶花道中,万朵山茶花艳而不娇,历数百年不衰,树干粗壮、浓荫如盖,丰叶如黛,经冬不凋——几乎拥有了古人赞美山茶的全部品格,花开时盛艳的山茶,也成为世间一大奇观。

古城丽江这个“被神仙遗忘在人间的城郭”,以其神秘的自然风光和古朴的纳西民风,成为一颗璀璨的边陲明珠,并被列入世界文化遗产名录。

当英国小说家詹姆斯·希尔顿在《消失的地平线》中描写了一个深藏于高山和峡谷之间、有一座座使人陶醉的田园式庭院的“世外桃源”之后,充满神秘色彩的“香格里拉”便成为世人向往的理想国。虚幻的小说让人们寻觅到中国西南的丽江,这里的高山、峡谷、寺庙、庭院都与小说中的“香格里拉”完全吻合。人们开始去认识这处胜景.无沦是虚构的小说指引,还是寻觅源头的神秘,香格里拉的魅力就是古城丽江的魅力所在。

三朵节在纳西语中叫“三朵硕”,即“祭三朵”之意,纳西人认为三朵是本民族最大最有权威的神灵,因为他属羊,于是在节日当天人们会在北岳庙供奉全羊祭祀三朵。北岳庙是唐代建筑纳西语叫“三朵阁”,庙阁中供奉着三朵的神像和传说中阿布高丁与他的猎狗的泥塑,相传一个叫阿布高丁的猎人带着猎狗在玉龙山狩猎时,发现一奇异雪石喜爱不已,便背回家,到达北岳庙的地方猎人停下歇脚,哪知雪石再也无法举起。人们认为这是一神物,便筑庙以祈求神灵保证纳西族防备水火、病疫和兵祸。

三、湖南凤凰

一弯清澈的沱江穿城而过,一座南华山拥抱着清代老城楼,一架架窄窄的石墩小木桥,一一幢幢古香古色、融注着浓郁土家风韵的吊脚楼,一座饱经沧桑的黄丝桥老城堡,一道历尽风雨的永兴坪段遗址南方古长城,一群闻名世界、流芳千古的人,构筑了一幅完美的水墨丹青画卷。这便是“湘西明珠”——凤凰古城。

“边城”史诗

世界了解凤凰古城,是从沈从文的《边城》开始的。其实“边城”并不在凤凰,真正的“边城”在凤凰以北的茶峒。但人们却还是习惯性的赋予凤凰以“边城”的诗韵。为什么?就因为这本书及一代文学巨匠的故乡在凤凰。

凤凰古城令人沉静,传说中那对从这儿展翅而飞的凤凰,想必也带着深山幽河中的那份祥瑞与恬美,给这座古城铸造了如此美丽的名字。凤凰古城位于湖南西部边缘。沅江两岸,武陵山与雪峰山夹江而立,切断了与洞庭湖、湘中的联系,形成了神秘原始的湘西风情。这里从前是蛮夷之地,它的历史可追溯到唐代。方志有载:“唐垂拱三年,设渭阳县。”凤凰古称“镇竿”。明清时为五寨司城,是大湘西的军事、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是通往大西南的交通要道,为历代兵家必争之地。清乾隆年间,商业在凤凰逐渐兴起。因地理位置与历史的关系,使得凤凰成为深闺中的一颗明珠,外人很难知晓它的美丽。其实要想前往凤凰有许多路可走。从湘西苗族土家族自治区首府吉首市沿沅江南下80千米,就可到达凤凰。你也可以从贵州东部的铜仁、松桃出发,两个小时的车程也能到达。

如今我们可以通过更多的途径了解凤凰。一条江、一座山、一片建筑、一群名人,是对它最直白的归纳。它没有都市的烦躁喧嚣,没有开发景区的鼎沸人气,只有宁静致远的心境。这里有质朴的苗族居民,连绵的梯田斟出湘西的无限风情。加上山水相依、烟雾缭绕、重峦叠嶂的秀丽和神秘渊远的历史,犹如一首绝美的诗篇。

山·水·楼

凤凰的名字美,凤凰的山水更美。当凤凰未被开发以前,人们知道的便是它的神秘秀丽和令人陶醉的清秀。

沱江水,一条绕城的河流。清澈澄明的河水可以见到河底的水草随着水波荡漾绕鱼起舞。几叶小舟漂于沱江之上,长长的篙在沉淀的江中留下时光的足迹。清晨的小城空旷而静寂,空气中夹杂着芬芳的泥土香气,几尾燕子掠过水面,在低回盘旋中点缀几圈古老的韵味。江水潋滟,然而让人动情的往往不是美丽的景致,而是江边宜人的人文情怀。沿着沱江两岸,淘米浣衣的苗家妇女把沱江当成了每天欢愉的乐园。笑声与杵声相交织着,那里有苗族人民的情趣和对美丽生活的向往。那悠悠的歌声也飘荡于“无痕”的碧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