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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领导者理当安置好工作和生活(11)

对工人阶层有帮助的并有利的合作协会采用另一种形式。它们培养人们谨慎的自助的习惯,最后使每一个人感觉到值得冒险投入。有大约400万工人组织起来形成志愿团体以便在某些人生病或遭受不幸时提供共同的帮助,这是个令人吃惊的事实。在极大程度上,这些团体是英国自治政府的仁爱和社会独立性的结果——为说明这一点,比较一下法国只有1/76的人属于利益团体,这个比例在比利时为1/64,而在英国为1/9。英国的协会据说手里的基金有1100万斯特林。这些钱分开着由会员轮流掌管,每年自愿捐助者从每周的收入中捐出的数额超过200万斯特林。

即使法国和比利时的工人阶层在参加利益团体的程度上比不上英国,但是必须说明的是,上帝对他们的公平在于,他们是世界上最节俭、最谨慎的民族。他们把储蓄合乎原则地投资到土地和公共基金。法国人和比利时人对土地有一种不同寻常的热爱。他们节省一切费用以便能多买一点土地。关于他们在公共基金上的投资,作为一个无人不知的事情,值得一提:法国的农民阶级把他们的储蓄投资到国防贷款上,为的是把受德国侵略者践踏的法国土地解放出来。当前,法国每8个成人中就有一个人持有国债的股份,平均持有量为170法郎。固定持股者和自由持股者数量相近,但和自由持股的形式相当不同,根据最近的报告显示,自由持股者有555万人。法国是中西欧那些“富者愈富,贫者愈贫”的国家的典型例外。在法国,财富越来越均匀散布在老百姓中间。

英国的利益保护协会,尽管有很大的益处,但也存在着巨大的缺点。它们在组织和管理的细节上有许多不足,它们当中许多组织的财务状况比较糟糕。像其他组织一样,它们才出现在历史舞台上,很多措施是试验性的,并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以往的经验——这一点在处理捐赠品和对患病者的补贴上表现得更加明显。捐款常常用光,以至于不得不经常宣布关闭“钱箱”。于是协会走上了末路,其老成员不得不在余生尚无保障的情况下离开它。人寿保险协会本身不得不经受失败的惩罚,因为“关门大吉”而给中产阶级的协会带来信誉损失的事也并非少见。

在这儿,我们从最近一份报告中,引用一位互助会的注册人员的话:“虽然从各方面获得的信息对整个管理系统来说并非是鼓舞人心的,但是就总体来看,或许穷人的投资结果并不逊于那些贵族、国会议员、商人、号称金融家的人和投机者借以管理铁路、股份银行和各种形式的企业的投资结果。”

工人协会的产生,是出于这样一些人的共同需要:他们没有更多的谋生手段,无法积攒起充足的储蓄以便能够抵抗万一遭遇疾病或不幸造成的贫困。初次步入生活的人靠每天的体力劳动在养活自己的同时也能费力地攒点钱。必不可少的生活开支使他们有限的收入捉襟见肘,生活上压力重重。当他们失去劳动能力后,他们可能攒下的那点钱会很快花光。如果他们还要维持一个家庭,就只能不可避免地沦落到贫穷、乞讨或领救济金的地步。要想避免这些结果,他们设计出利益保护协会这样一种形式。通过把大量的小额捐款收集在一起,他们有了一笔足够大的基金来应付日常生活中治病的需要。

达到这种保障效果的手段是很简单的。每一个成员每星期对共同基金赞助4便士或6便士,就能够按规定享受基金的补贴。大部分利益保护协会还有一笔孤寡基金,来源与前种基金类似,是在某个成员死亡时用来支付给其家人的一笔抚恤金。很明显,对于这样的组织,不论在细节上存在着这样那样的缺点,但在整体上看对社会起着有益的作用和影响。就事实来说,其中一个协会(曼彻斯特单身联合会)有成员约50万人,拥有的基金达3706366英镑,每年支付的医疗费和抚恤金有30万英镑。这很明白地说明了这个协会对于它所服务并赖以建立的阶层有多么大的益处。通过这种方式,体力劳动者能够以相对较小的代价在经济上受到保障。共同保险以最经济的方式达到了经济实惠的目的,它提供了一个生动的例证:合作的力量对社会各部门产生不同一般的影响。实际上,这种合作也是文明的另一个名字。

许多人拒绝互助会是由于他们要去酒馆;由于为了继承协会成员的传统他们要受到酒馆环境的熏陶;也由于在交纳赞助款的两周周会上,他们可能学会酗酒的陋习,那样浪费的钱并不比积累的少。互助会无疑非常依赖于社会的基层单位。酒馆是每个人的家,成员们可以在那里聚会、聊天、一起喝酒。如果他们仅仅为了一种责任感——为预防灾病而保险的责任——而只是每周交纳赞助款才走在一起,那么很可能没有几个协会能存在到今天。实际上在大量的事例中,要么是在酒馆聚会的保险协会,要么根本没有。

这个世界因此并不可能被某种绝对精确的规律所支配。对大多数人来说,尤其是对我们要劝导的人,这是个粗糙的、劳动者的世界,支配它的是大众化的规则,如人们的穿戴偏好。对某些人来说,把啤酒、香烟或身手不凡和对付疾病的保险的单纯而简单的责任联系在一起看起来有些粗俗,可是我们生活于其中的世界就是这么一个凡夫俗子的世界,我们必须正视这个世界的现实,并尽可能使它更美好。必须要承认,人类追求尽善尽美的天性并不强烈,并且需要帮助。这个通过喝酒吃肉吸引他的办法尽管粗俗些,但却有着保障他或其邻居的意义,而且这个办法决不只是局限于劳动阶层的协会才使用。在伦敦有利用吃年饭来吸引捐款者的慈善机构或组织。我们为什么在谴责吃价值80便士的年饭的穷人的同时而原谅吃着生猛海鲜的富人呢?

哈利法克斯的阿克洛德先生因此做出了不懈的努力,他在约克郡西区为工人们建立了一家疾病保险协会和便士储蓄银行。这个组织从一建立就立足于为劳动者服务的目标。即使便士储蓄银行开办得很成功,但疾病保险协会却彻底失败了。阿克洛德先生在解释这次失败时说:“因为互助会的竞争,尤其是单身青年会、德鲁伊教团体、伐木者协会等等;以及摒弃他们的自治政策、互相监督欺骗行为以及兄弟情谊,没有哪个新成立的独立社团能够成功。我们的会费必然要比他们交的多,这大概也是我们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

保险费太低是互助会失败的主要原因。对协会成员来说,因为收入有限,他们尽力以最小的代价来维持组织的存在是自然而然的。他们为此尽量削减保险费的定额,但正像结果所表明的,这个额度经常被定得过低。只要协会能维持下去,而且大多数是年轻人、健康人,加上患病人数平均很低,经费就显得很充裕。基金逐渐积累起来,很多人为他们的协会的表面繁荣而沾沾自喜,而对其中注定要走向衰亡的因素浑然不知。当成员的年龄渐渐变大的时候,平均的患病人数和严重程度都增加了。年龄的增长对利益保护俱乐部的偿付能力的影响很快就广为人知,年轻人避开老的协会,而着手建立他们自己的组织。结果就是,老人开始提取他们的积蓄而赞助款的收入大为滑坡。而且,正像事实经常表明的那样,一些长年患病的成员使协会面临很大的压力,最终基金被耗费光了。“钱箱”被宣布关闭,协会破产了。真正受到损害的是那些仍留在协会里较年轻的人。在交纳了许多年的保险费后,他们发现,最后当疾病落到他们头上时,基金已经由于支付养老金和支付其他协会章程并未规定的补贴而花光了。

甚至最好的利益保护协会也是渐渐才知道充足的赞助额对于他们确保履行义务、保持偿付能力是多么的重要。他们中大多数的缺陷是企图用太少的本钱做太大的事。相对于捐助来的收入,提供的福利实在太高了。那些最早入会的人可以得到报偿,但后来者只能面对空空的钱箱。问题不只在于赞助费额度太低,而且也在于对入会的成员几乎没有什么不同对待。上年纪的人和体弱多病者与年轻人和健康者的入会条件没什么两样,唯一的区别是入会费有些不同。对于没有足够的赞助费定额的团体,即使现在还年轻,但是,他们不是变得越来越强壮,而是逐渐地衰弱下去,如果有几个长年依赖基金的病号,基金就会很快告罄,这个团体也就会破产并解散。上千个互助会已经重复了这段历史。在它们存在期间,服务做得很好,但是都存活不长,经常县花一现,使其成员深感失望甚至觉得受到欺骗。

近来,以曼彻斯特单身青年联合会为代表的协会采取了一些措施来改进协会的财务状况。对于联合会决心整顿财政的主导思想来说,或许最好的证明是这个事实:管理委员会被授权人公布指导将来决策的所有资料——也就是该协会制度的糟糕历史。瑞特克里夫先生精心准备了针对财务状况的一系列报表并公布了要采取的措施,代价是3500英镑。他在最后一版的序言中说:“这笔资金的来源不是来自健康保证金、死亡保险金或者鳏寡孤独的援助金,却是集会的管理基金——这笔基金直接来自每个成员,可是并没有认真而慎重地花在符合协会利益或组织特点的地方。”

我们相信随着时间的推移和经验的增长,互助会的领导人可以普遍改善财务状况,并引进新的改进措施。最好的组织是这样的:它增长缓慢,受到成功的和失败的经验的塑造,最终它们需要用岁月来磨炼得更有生命力并使它们根植于传统之中。最不成熟的协会由工人阶级为疾病保险而建立,它不接受慈善团体或小额捐款的帮助。它根植于一种确定的精神,并配得上对它的每一个鼓励。它为可以建立更好的东西打下了根基。它教给人们自助,并在最卑微的阶级中培养一种为长远打算的经济眼光。

互助会在没有出现所有重要的统计学作指导时就开始运作了。假如它们在共同保险中已经犯了错误。考虑到它们不得不面对的困难,在判断它们的优劣成败时应当更加宽容。以友善的精神提出的良好建议不会产生不良的结果。它们带有的缺点被看成是临时的外壳,当开花结果之后,外壳自然就会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