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言那些青梅竹马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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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那些青梅竹马的事 (25)

搬到新家那天晚上,邻家女儿也有和她老妈一起来,让我奇怪的是,阿四也来了,不过她没有和我说话。相反的是,邻家女儿叽叽咕咕地在院子里和我说了很多话,小唐站在一边,脸色非常不好看,邻家女儿和我说了一些废话后,竟然又笑嘻嘻的向小唐招手,喂,小唐,你站在那里干乃样?过来嘛,我有话问你!

小唐站了半天,犹豫了很久,这才慢慢的走过来,你喊我乃样?

邻家女儿笑,小唐,这段时间你怎么不张我了?

小唐突然恶狠狠地望着她,我想张就张,不想张就不张!

阿四向我笑,老冬,你现在玩些什么?

我没有理睬她,对她翻了一个白眼,她气得一跺脚,就往我家灯火通明的大客厅走去,那里坐满了亲戚朋友,还有些我不认识的小孩子,望着她笑嘻嘻地和那些孩子玩,我的心里充满了不可语言的不屑。

邻家女儿听了小唐这又冷又硬的话,脸上也变了色,不张就不张,谁希奇你张!你这个秃脑壳!丑八怪!鬼才张你!

小唐气得发颤,不过,他好象改了脾气,只是颤抖着往鼻孔里哼了一声,然后就走开。

邻家女儿没有望他,又笑嘻嘻地和我说了很多废话,我很乐意听她说废话,看着她眼睛滴溜溜地转,我就想起那个被锯断头颅的布娃娃,看着小唐走远后,我才阴险地笑着对她说,小雨点,你找着布娃娃了蛮?

邻家女儿吃了一惊,她望着我的笑脸,努力想在我的表情里找出一些什么东西,怎么?你也晓得我布娃娃的事情?

我微笑,客厅里遥远的灯火迷离地映着我的半边脸庞,让我的脸看起来一半是黑,一半是黄,我想我的脸一定很可怕,加上那恐怖的表情,效果就更加的强烈了。

我拖声摇气地说,我不仅晓得,我还晓得你的布娃娃去了什么地方,你想不想晓得?

望着灯光里朦胧而美丽邻家女儿的脸,那张脸看起来有点苍白,像是一张熟宣,望着她的表情,我有点心花怒放,虚构故事的本能又在蠢蠢欲动[从小我就善于虚构故事了所以我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对于布娃娃事件,我的脑袋里已隐隐有了一个绝妙的轮廓,这故事马上就要产生效果,而这效果就是邻家女儿对阿三的恨,我一直都想着报复他,就算报不成仇,我也想多有一个人恨他,原以为我已经忘了他了,可是看见邻家女儿美丽的脸,我复仇的欲望又开始一发不可收。

邻家女儿点点头,你说吧,我当然想晓得。

我望着远处客厅里的灯火和密集的人群,故意表现出迟疑,讲倒是可以对你讲,可是我怕你听了,会对人家说是我讲的,那我可就脱不了爪爪了。

邻家女儿有点急切地说,你讲吧,我不会对别人说是你讲的,唉,你怎么学倒吊人的胃口了哦。

我说好吧,你要记得你说的这话,以后你就是对人说是我讲的,我也不会认帐的。

邻家女儿对我伸出小拇指,这样吧,我们拉勾好不好?

望着她洁白的小拇指,我伸出了自己的,和她勾结在一起,呵呵,这个词用得实在是太妙了,我们一起说,拉勾上吊,龟儿子说话不算数。

邻家女儿的手指很温暖,很滑,我的手很冰,很粗糙,那是我经常舞枪弄棍的结果,和她的拇指勾结在一起的时候,我的心里就升起神秘的暖意,像一团火一样地燎烧着我懵然无知的心田,当时我觉得,如果我和她抱抱的话,那感觉一定很棒,其实我也是这样想的,可是我毕竟不敢说出来,我或许应该用那个条件作为交换的,可是我没有。

我对邻家女儿是这样讲的,我说就在你丢失布娃娃的那天,我看见阿四带着阿三从朝阳南巷的小路上走下来,他们鬼鬼祟祟的样儿引起我的注意,所以我就躲在我家门板后望着他们两个,他们过了马路,只朝你家门口摸来,后来阿三就悄悄的进了你的屋,阿四像只受惊的兔儿一样飞快地跑上了巷子的小路,我又看见阿三从你家门口出来,手里遮遮掩掩的好象拿着什么东西。我悄悄的跟着他,看见他走下了背街,过了锁拉门桥,然后沿着河岸摸进了河沙坝的芦苇林,我小心翼翼地拨开芦苇,看见芦苇丛里被人砍出一块圆型的空地,空地上有个小小的木马,还有一个生锈的锯弓,不过那锯弓已经安上了簇新的锯片。

阿三笑嘻嘻地手里拿着那把锯弓,把布娃娃踩在脚底下的木马上,然后就开始呼呼地锯了起来,我看得非常害怕,所以就想悄悄的跑回去,结果我退出去时发出很大的声音,阿三当时就提着锯弓跑了出来,看见是我,他就恶狠狠地对我威胁,说是如果我讲出去的话,他要锯的可就是我的颈子啦,当时我就对他一再的保证我不会说出去,可是后来你和小唐去找阿四算帐,阿三就以为是我讲的,所以那天他就在胡妖公家的菜院里狠揍了我一顿,哦,你也是晓得这事情的,晓得就好,如果你今天把我给你说的这些事情对其他人说的话,阿三又要找我算帐啦。

邻家女儿听得眼睛红彤彤地,他为乃样要弄个做?

我歹毒地说,我家小唐给你买了布娃娃,阿四没得人给她买,而她个人又买不起,所以她就觉得委屈,所以她就叫她的哥哥把你的布娃娃锯了脑壳,其实这事情也不关阿三的事,主要是他妹妹干出来的。

邻家女儿眼里射出一道寒光,她恨恨地说,原来是阿四干出来的好事,她实在是太欺负人啦。

那天晚上,就在我的新家院子里,邻家女儿听了我的话后,就跑了开去,抓住阿四的头发,就把她拖出客厅开始乱打,阿四被打得莫名其妙,还没有注意,头发被邻家女儿左手一把就挽在手里,然后狠狠地将她身子拉弯,然后就猛扯着她头发拖出了门,然后用右手握成拳,扑扑地砸阿四的背,边打边大声地哭吼,你这小母狗,为乃样要杀我的布娃娃?你为乃样要杀我的布娃娃?

那天的我瞠目结舌,断然没有想到温柔的邻家女儿会有这样大的反应,这实在让我想象不到。阿四被打得嘴巴里不干不净的大骂,可是由于头发被狠狠扯住,她的腰也直不起来,一双手只是往上乱抓,偶尔抓到邻家女儿的脸,那白皙的肌肤上就显了一条细细的红痕,突然的变化使得很多人都吃了一惊,望着这两个小女孩子拼命般的厮打,大家竟然忘了劝。在里屋,邻家女儿的老妈听见吵闹,结果出来一看就吓得叫了起来,你们在干些乃样嘛你们在干些乃样嘛,快松手快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