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读者文摘(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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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情感之旅(6)

“这是真的,是吗,妈妈?”东尼大声说道,“妈妈和爸爸想再要一个孩子,所以,他们走进一个有许多孩子的大屋子里,他们看了那些孩子后说,‘把那个孩子给我们吧。’那个孩子就是我!”

“我们去过许多那样的大屋子,”韦伯斯特夫人说,“最后我们看上了一个我们怎么也不能拒绝的孩子。”

“但是,那天他们没有把那个孩子给你们。”东尼说。他显然是在重述一个他已熟知的故事。

“你们在回家的路上不停地说,‘我希望我们能得到他……我希望我们能得到他。’”

“是的,几个星期以后,我们就得到了。”韦伯斯特夫人说。

东尼伸出手,拉着纳德,“来,我们再到水里去。”孩子们像海鸥似的冲到海边的浪花里。

“我真想不通,”我妈妈说,“谁舍得抛弃这样一个可爱的孩子呢?”过了一会儿,她又补充道,“明明知道他是被收养的,但他却丝毫不感到惊讶。”

“相反,”韦伯斯特夫人答道,“东尼感到极大的快乐。似乎觉得这样他的地位更荣耀。”

“你们确实很难把这事情告诉他。”我妈妈说。

“事实上,我们并没有告诉过他,”韦伯斯特夫人回答说,“我丈夫是个军队里的工程师,所以我们很少定居在什么地方,谁都以为东尼和纳德都是我们的儿子。但是,6个月前,在我丈夫死后,我和孩子们碰上了我一位多年不见的朋友。她盯着那个小的,然后问我,哪个是收养的?”

“我用脚尖踩着她的脚,她立刻明白了过来,换了个话题,但孩子们都听见了。她刚一走开,两个孩子就拥到我的跟前,望着我,所以,我不得不告诉他。于是,我就尽我的想像力,编了个收养东尼的故事……你们猜结果怎样?”

我说:“什么也不会使东尼失去勇气。”

“对极了,”他妈妈微笑着应道,“东尼这孩子虽然比纳德小一些,但他很刚强。”

在韦伯斯特夫人和她的孩子们将要回家的前一天,我和我妈妈在海滨的沙滩上又碰见那位母亲。这次她没有把两个孩子带来,我妈妈夸奖了她的孩子,还特别提到了小纳德,说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孩子对他的母亲有这样深的爱,文静的小纳德竟对他母亲如此地依赖和崇拜。

不料夫人说道:“你也是一位能体谅人的母亲,我很愿意把事实告诉你:“实际上东尼是我亲生的儿子,而纳德才真是我的养子。”

我和妈妈屏住了呼吸。

“如果告诉他,他是我收养的,小纳德是受不了的,”韦伯斯特夫人说,“对于纳德来说,母亲意味着他的生命,意味着自尊心和一种强大的人生安全感。他和东尼不同,东尼这孩子很刚强,是一个能够自持的孩子,还从来没有什么事情使他沮丧过。”

很多年以后,也就是去年夏天,我在旧金山一家旅馆的餐厅里吃午饭,临近我的餐桌旁坐着一位高个子男人,身着灰色的海军机长的制服。我仔细观察了那张英俊的脸庞和那双闪烁着智慧的眼睛,然后走到他跟前。我问:“你是东尼·韦伯斯特先生吗?”

他是!他回忆起童年时我们一起在海滨度过的那些夏日,我把他介绍给我丈夫,然后,他把纳德的情况简单地告诉了我们。纳德大学毕业后,成了一位卓有成就的化学家,但他只活到28岁就死了。

“母亲和实验室就是纳德那个世界里的一切,”东尼说,“妈妈曾把他带到新墨西哥去,让他疗养身体,但他又立即回到他的实验室里去了。他在临死之前半小时,还忙着观察他的那些试管。死的时候,妈妈把他紧紧搂在怀里。”

“你妈妈什么时候告诉你的,东尼?”

“你好像也知道?”

“是的,她早就告诉过我和我妈妈,但我们都一直保守着这个秘密。”

东尼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我很难想像,在我的一生中,我还能献给母亲什么能比她献给我的爱更加深切,”他说,“现在我自己也有了一个孩子。我开始思索,在这二十多年里,母亲为了不去伤害养子那颗天真无邪的童心,而把亲生儿子的位置让给他,她自己心里会是怎样一种滋味呢?”

父女之谊

文/SharonWhitley

在我成长的过程中,无论父亲当时正在做什么事,也无论我如何语无伦次,只要我提问,父亲总会耐心地倾听,不厌其烦地为我解答。对于父亲来说,我提出的任何问题都是重要的,也是可以理解的。13岁的我又瘦又高又笨拙,父亲耐心地指导我如何像一个女士那样站有站姿,走有走样。17岁那年,我情窦初开,父亲教我如何追学校里新来的同学。“你要聊一些中性的话题,比如说,问一下他的车怎么样……”父亲如是教我。

我听从了父亲的建议,每天都向父亲汇报恋爱进展情况:“特利陪我走到宿舍门口了!”“老爸,你猜猜发生什么事了,特利今天居然拉了我的手!”当特利和我的爱情逐渐降温时,父亲半开玩笑地说:“我可以告诉你怎样得到一个男人,可是,最难的部分还没告诉你呢,那就是如何甩掉一个男人,嘿嘿,你听我说……”

大学毕业,在离170英里远的加利福尼亚州一个偏远的学校,我找到了一份教师工作。这里社会治安问题很严重,违法犯罪事件时有发生。每次我回家探望父亲,父亲都会告诫我:“一定要注意人身安全。”他总担心我独自一个人生活会遭遇挫折。“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的。”驱车返回学校前,我总是这样安慰父亲。

一天,我放学后呆在教室里整理教案。整理完教案,我关灯出门走向学校大门。门锁住了!我四下一看。上帝!每个人,老师、管理人员和秘书们都已经离开了,他们根本没有意识到我还在教室里。我在学校的操场上踱步,感到束手无策。扫了一眼手上的表,已经是下午六点了。我太投入工作了,居然错过了学校关门的时间。

观察了所有出口后,我发现在学校后门那里有一道缝隙,我这样的身材刚好可以从下面钻出去。我先把自己的手提袋塞了出去,接着躺在地上,缓缓地从门下滑了出去。捡起手提袋,我向自己的车走去。我的车停在一个建筑物后的空地上。就在这时,旁边出现了几个阴影。

突然,我听到一阵喧嚣声。我向四周一看,发现至少有8个高年级学生大小的男孩正尾随着我。他们距离我只有半条街那么远。即便在黑暗中,我都能看见他们脖子上悬挂的帮派徽章,他们显然是一群流氓。

“嘿!”一个大男孩嚷道,“你是个老师?”

“不可能,她太年轻了,顶多是个助理!”另一个说道。

我没有回答,走得更快了。“嗨,这小妞长得真靓啊!”他们接着说起不堪入耳的下流话。

我一边加快步伐,一边伸手到我手提袋里寻找车钥匙。“如果我手里有钥匙,”我心里想,“我就可以在他们来之前打开车门走掉。”此刻,我的心怦怦直跳。我的手在手提袋里摸了好几遍,可里面根本就没有车钥匙!

“嗨!我们把那个小妞弄过来好好玩玩吧!”一个男孩喊道。

上帝,请帮帮我,我默默地祈祷。那些流氓与我的距离越来越近。就在万分紧急的那一刻,我的手指突然碰到钱包里一把单独的钥匙。我根本不知道这把钥匙是哪里来的。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样,我跳过草丛向我的车跑去。我用颤抖的手把钥匙插进了车门,转动了一下,那把钥匙居然打开了我的车门!我赶紧把门关上。此时,那帮流氓已经到了车旁边,他们捶打着我的车窗和顶棚。我猛地发动了汽车,车一下冲了出去,把那些暗影远远地抛在身后。

后来,几个老师和警察与我一同回到学校。打着手电筒,我们发现学校后门的地上躺着我那串从手提袋里溜出来的车钥匙。

当我返回公寓时,电话铃声响了,是父亲。我没有告诉他刚才发生了什么,怕他为我担惊受怕。

“噢,我有件事忘记告诉你了!”父亲说,“我另外配了一把车钥匙放在你的钱包里,怕你不小心把车钥匙弄丢了。”“知道了,我看到那把钥匙了。”我尽量抑制住自己的感情,可早已泪流满面。

今天,父亲配的那把车钥匙被精心存放在我的梳妆台里。每当我拿起那把钥匙,我就会想起父亲这么多年来为我做过的一切。父亲现在已经81岁,而我已经53岁了,我还经常向父亲请教,领略父亲的智慧与英明。直到今天,我都没有告诉父亲,他配的那把车钥匙曾经救了我的命。可是这个秘密让我享受和感激了一辈子。我知道,那只是一个简单的爱的表达,然而一个简单的爱的表达或许就能创造奇迹。

深情的祝福

文/弥尔德莱德·莫丽丝

很多年以前,那是在二十世纪初,我还很小的时候,我父亲是小城艾特顿的一个小教堂里的一个授洗牧师。我们热爱艾特顿和那里的人们,但是爸爸每月100美元的薪水很难维持家用,要不是爸爸的弟弟罗伯特每年12月1日总会寄来500美元的支票,我们的日子会更难混的。而实际上,我们整年都在期待着那笔额外的收入。

家里的每个人在圣诞节那天都能从这笔钱里分到一小部分,我们会花上好几个星期来计划如何用分到的这笔钱去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我7岁那年的圣诞节是我最难以忘怀的。罗伯特叔叔的信准时到了。跟往常一样,爸爸拆信时,妈妈和我们这些孩子们围在厨房里爸爸的椅子周围。可是这一次,一切都不是我们所期待的那样。爸爸急促地喘着气,然后用微微发颤的声音念道:“亲爱的乔治:对我来说,圣诞节只给你们寄支票似乎显得太冷漠一点了。因此,今年我准备给你们寄礼物,希望你们会喜欢(它们)。爱你们的罗伯特。”

爸爸没有表露出他的失望,而妈妈却哭出声来。爸爸对上帝给他的赐予怀有一个孩子气的信念;而从来,上帝的赐物就是妈妈。正是她前思后虑却又心灵手巧的操持使得他的祈祷得以实现。现在,甚至她都帮不上忙了。

装着罗伯特叔叔的礼物的盒子到了。我们没有启封就把它带进了起居间。好几天来,我们都在谈论着我们的礼物会是什么,大家都有自己的希望。我们决定在圣诞节的早晨打开礼盒。

圣诞节的早晨,爸爸当着全家人打开了礼盒。呵,天,我们的希望全部破灭了!那些昂贵、漂亮的礼物没有一件是我们想要的。

我是个有点男孩子气的小姑娘,我希望我能够得到一双运动鞋,但是给我的礼物却是一个洋娃娃;我哥哥罗伯得到了一副望远镜,而他想要的是一盒精制的玻璃弹子。爸爸一心想要一双洗礼时穿的靴子,可是他的礼物却是一件闲暇时穿的夹克衫——那是令人难过的,因为他虽然缺钱,但更缺少闲暇。

妈妈憧憬的东西令我们大家吃惊。她想要一个缝纫机的新式电动马达,那样她就不必用脚去踩缝纫机了。她的礼物是一只漂亮的,闪闪发光的大手提包。这种手提包由银行家的妻子提着才合适,妈妈如果提着它去教堂,就连我看着都觉得古怪。

当最后的一个礼物被打开后,我们坐了下来,礼物放在我们的膝盖上,周围是漂漂亮亮的包装纸。大家鸦雀无声,谁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最后,爸爸站了起来。

“芳妮娅,孩子们,”他温和地说道,“我相信我们大家都觉得今年罗伯特叔叔没有理解我们的需求和希望,他使我们失望了。但恐怕是我们没能理解他。大家都知道,我弟弟是个没有结过婚的人。每年圣诞节,我们跟妈妈祝福,互相祝福,而他没有能像我们那样被祝福。我肯定他在这种时候一定很孤独,可他今年为我们买了礼物。想一想如果他是一个像格雷斯那样无忧无虑的10岁小孩或者像我这样的中年父亲会要什么,他给了我们一片心意呵!”

“假如我们发现收到的礼物与我们通常喜欢的有些距离的话,我们也能发现它们为我们开辟了新的天地,”说着,他把夹克衫披在他那褪了色的毛衣外面,“我的这件夹克会激励我从繁忙的工作中多抽一些时间出来。”

他向我们一个一个地提示这些礼物将给我们的生活带来怎样的变化。“我们希望弥尔德莱德的洋娃娃会在她结束孩提时代时,引起她对家务的兴趣;罗伯的望远镜则会使他不时地把视线从操场转向天上的星星。”

然后,他转向妈妈,“芳妮娅,亲爱的。我相信你会发现你的这只漂亮的手提包会给我们沉闷呆板的服装带来优雅的变化。”

我们大家都开始带着新的眼光来看我们的礼物和送礼的人。爱充盈了整个房间,似乎摸得到,看得见。

妈妈开始翻看手提包,描述它的奇妙之处。

“里面是绿颜色的山羊皮里子,和一把琥珀色的小梳子。还有一个带按钮的小暗袋哩!”

她将手指伸进去抽出一张绿颜色的折起来的纸,纸已经皱巴巴的了。这是一张500美元的支票!

这时,爸爸的声音在房间里响了起来,好像他早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奇迹似的。

“感谢上帝赐福予我们。”我们大家都跟着他祷告起来。

这是最美好的圣诞节。

再奏一次那首母亲的曲子吧

文/马克·索兹门

笨重的大提琴盒子,看起来像个棺材,我提着琴向洛杉矶中央少年感化院礼堂走去时,真是万众瞩目。

珍妮·哈里斯修女负责安排义工活动,把我抓来为少年犯表演。那些少年犯是一群所谓的“高危犯”,即非常危险的囚犯,不是被控谋杀就是持械行凶,正等候审讯。哈里斯修女不知怎的知道我闲时喜欢奏大提琴,于是邀我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