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晚,下了夜自修,我一个人独自漫步在回家的路上,望着路边忽明忽暗孤独的路灯,此时我的心也像路灯一般,孤单无比。偶尔路上驶过一辆汽车,汽车的灯光像一把利剑刺透了黑暗,然而不久它就变得像一个孤单的萤火虫,最后消失在一片黑色的无边里。还有那不知是什么的虫子时不时的叫上一两声,它不会知道在这样的黑夜里这让我多么的害怕。
昏暗的大地已经开始沉睡了,除了无聊的微风轻轻地吹着,除了偶然一两声狗的吠叫,冷落的街道是寂静无声的。在一个夜黑风高的晚上独自走在阴森的小径上周围除了寂静还是寂静夜黑风高月黑风高杀人夜天上亮,地上黑,仿佛寒气把光也阻隔了似的。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的微光也没有。夜雾袭来,仲夏的夜晚倒有点凉意,朦胧的月光下,看不到几颗星星。天空并非纯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无垠的深蓝,一直伸向远处。
无精打采回到家里,老妈早已准备好晚餐,老爸依旧津津有味地看着他最喜爱的新闻联播,对于我的回来并不怎么注意,一个人沉醉于自己的世界里——新闻。
“你回来了,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啊!是不是遇上不顺心的事情了。”老妈边拿出碗筷边和我打起招呼。人们都说母亲最伟大,我看这话一点都不假,作为母亲一直都会细心观察自己的孩子,看有没有异常,这是母亲与父亲唯一不同的。母亲会与自己谈心事,而父亲只会严厉教导自己的孩子,常常忽略孩子的心事。但作为母亲,永远把自己的孩子的一举一动观察的很细心,这就是人们所说的心细如尘。
“老妈,我那有什么事啊!每天就是上课下课。”我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但老妈就像我心里的蛔虫一样,我心里想什么都知道。
“还说没有什么事,你看你那极不自然的笑容。”老妈继续做出一副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模样,被我给拦住了。
而老爸依旧沉醉在自己的世界里,彷佛与世隔绝一般,丝毫没有被我们的谈话而打扰,直到老妈叫他吃饭,老爸才似乎很不情愿地来到餐桌上,但眼睛依然不时向电视那头望去。那时,我真的很纳闷,那新闻有什么好看的,真的搞不懂大人们的心思。没有想到多年后,我竟然也很酷爱这个儿时最憎恨的新闻。
早上,被窗外叽叽喳喳的小鸟声给吵醒了,用眼睛眯成一条线,用朦胧的双眼向墙上的大钟看去,“我的天啊!怎么7点了。哇靠!又迟到了,今天的闹钟中了什么病毒啊!怎么不响了。”我边抱怨边连滚带爬地冲向洗漱间。等一切完毕后,立即像刘翔跨栏般的速度向校园飞奔。
其实我到没有什么,就是朱芳菲,我每次迟到都不会给我好脸色看,更不要说逃课了。这些都是次要的,因为我在乎她的感受,我怕失去她。否则,我那要那么辛苦,这迟到逃课对我来说更是家常便饭,而如今显然不同。无论我们现在闹得再怎么不愉快,但这个规律一直存在着。
来到教室,上课铃早已敲响,但幸运的是老师却没有来,我还为此而感到高兴。
“你还敢迟到啊,你不怕那个哦!”凌慕华边说边把双眼投到朱芳菲那边。
面对这种调侃我只是苦笑了一下,“你这笨蛋,我怕她干吗啦!她又不是我妈?”
或许我的分贝俩太大了,引起同学纷纷侧目。我转过头去看朱芳菲的表情,她此时正咬牙切齿用她那大如牛眼的眼睛瞪着我,那眼神似乎我欠她钱许久没有还一样,如果眼神可以杀人,毫无疑问,她这种眼神足以让我碎尸万段。
“我的天啊!你没有吃火药吧!眼神怎么那么可怕。”我轻轻地笑道。
她依然上扬着嘴角,狠狠地瞪着我,就像一头饿狼盯上一头小羊一样。
“叶广乃,你是怎么说话的啊!”她的同桌叶晨曦为她打抱不平道。
我没有去理睬那个多管闲事的叶晨曦,此时朱芳菲的眼神才恢复原状。“你刚才说什么来着的,问我是不是吃了火药是吗?”朱芳菲此时才向我问罪。
“我笑道,开玩笑的啊!不要见怪哈。”我立即换了一副嘴脸讨好着。
“你今天怎么会迟到,”朱芳菲目不转睛的看着我。
“你---你不是不管我了吗?”我笑道。
“你希望我不要管你吗?”她反问,脸上有种若有似无的严肃。“那好啊!那我以后就对不管你了。”她的口气虽然听起来很无情,甚至有点咄咄逼人,但第六感告诉我,她说出这样的话,她的心也会有些伤心,但她又不得不向我发出最后通告。不是我很善于猜测人心,而是她那不善于伪装的脸上早已写上了伤感的表情。
以前无论我再怎么惹她伤心,但从来就没有这样对我,而这次显然向我发出最后通缉。看着此时她生气的脸庞,在她的脸上似乎找不到一顶点稚气。
女孩永远要比同龄的男孩成熟,而这份成熟似乎没有一个男孩能招架的住,就像这次一样。记得那次我默默地低下头,没有说话,像个做错的孩子一般。因为我知道这些日子她为什么会对我那么严,因为期末考试即将到来,而这次的考试是我们在贝墩中学的最后一次联考,也决定了你的人生方向。她就是怕我分数落差考不到县城的高中,这样的话就不能和她同在一个学校念书,因为这些她都曾经跟我说过。我因为她那些感动的话才答应她以后要努力读书,争取考上县城的高中,就算不是为了自己。
而这次似乎真的伤到了她的心坎,一天都没有理过我,为了弥补这次的过失,也为弥补这份刻骨铭心的爱情。一连好几天都留校复习,当然作为酷爱学习的她当然也不例外,她一般没有什么事,都会留校读书什么的。与以往不同的时候,我们几乎么有言语,虽然同在一间教室,更近在咫尺,而两个人的心彷佛都不在同一个世界上。记得多次试着去讨好她,逗她笑,都被她一一婉言谢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