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纱裙尾及地,在妙曼的身影后拖了长长一溜,她媚眼带电,樱唇含笑,袅袅而至,轻倚在门主肩上,在他耳垂上轻舔一下,吐气如兰,“奴家即将成为本门半个主子,不过是试探一下部下的忠心,门主想要奴家如何交代?”
轻嗅着鼻间萦绕的淡淡馨香,双眼扫了一下那喷薄欲出的高耸,门主冷厉的眸底立刻滑过一抹幽暗,但很快又恢复一片清明,淡淡道:“试探结果如何?”
“如你所见,忠心一片哪。”云芳菲垂下眼眸,那细密而微翘的睫毛遮盖了眸底的氤氲,勾唇笑道:“就连奴家使尽手段,那人也不为所动,果然是门主亲自调教的好奴才。”
此刻的云芳菲就像一个用尽浑身解数也没吃到葡萄的酸狐狸,小嘴高翘,口气微酸,金莲轻跺,十足的孩子气,但那张妖冶的俏脸上又偏偏带着致命的诱惑,纤纤十指更是半撒娇半挑逗的在他胳膊肌肤上狠掐了一把。
“你呀,若是我手下的人都被你尽数迷惑了去,本座这门主也别当了。”门主闻言哈哈大笑,显见是被她这一番行为挑的很是受用,那笑声直冲山巅云霄,在云雾缭绕的高空中充分彰显了满意之色,他终于将视线重新投到了那让人心颤不已的柔软顶尖处,低头轻啄一口,大掌同时肆意穿入了轻纱之中,顺着纤细的腰肢,慢慢滑向下面的温柔之地,幽深的眸色又暗了几分,轻哼道:“你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这一幕,令绝杀的脸倏地沉了一沉,扭头别开,看向大厅外站满了的两排的众人,宽大的袖口隐隐轻晃着,遮盖了袖下的举止,只一瞬间,便恢复了之前的平静,双眸一点点的自那些黑衣门人的面前扫过,没人知道此刻的他,在想些什么。
微凉的触感让云芳菲全身起颤,极力压制喉头狂吐的冲动,她浅笑着巧扭纤腰,退离了那双邪恶的魔手,抬头带着些微的冷意,清冷的目光扫过一旁众人,傲然说道:“门主若真愿娶属下为妻,就请以妻礼相待,否则属下宁死不从。”
她一边说着,一边仰头挺胸,将线条优美肌肤细嫩的脖颈凑至他的指下,将全身最脆弱最无法保护的地方直接摊在了他的面前,脸上荡着美艳的绝傲之意。
门主一怔,随即又是一番大笑,看向她的目光中带着些许的赞赏,长指轻抚她的脸颊,微微点头,“不错,有魄力,不愧为本座看中的女人,就依你所愿!”
此时,喜婆适时上前,道喜道:“恭喜门主,媚堂主至今仍是女儿清白身子,臂上朱砂圆润晶莹,其下完璧如一。”
“哈哈哈哈……好好好!”门主听言更是怔在当场,片刻之后一阵震天大笑冲破层层云霄,直上九天,欲与苍穹试比高!
“好媚儿,这多年居然连本座也骗了过去,你说我该怎么罚你呢?”门主眸中炙色浓到极致,一把扯过云芳菲,不住的在她脸上狂亲。
绝杀则是直接僵立当场,脸色木然,一双好看的桃花眼中满是不可置信,就那么直直的望着相拥的二人,此刻的黑衣宽袍衬得他脸色微苍,神情如秋风中飘然坠落的枯叶,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萧瑟。
“就罚你今晚洞房花烛之时……”云芳菲眼神微动,不由自主的投向了前方那惊呆的黑色人影,挺胸微蹭着身旁男人的胸膛,玉手轻点,却是点向了门主的鼻尖,檀口轻吐,出口的话足以令天下所有男子周身酥麻,身心销魂,“不许疲软……”
幽兰的香气席卷着这短短四字,喷洒在眸色幽暗的男子脸上脖上,云芳菲满意的感觉到小腹一硬,似有什么坚硬的东西抵了上来,随即下一刻身旋地转,被他打横抱起,作势就要往内室走去,耳旁响起震荡的声音,“哦,你这要人命的女人,本座等不及拜堂成亲了……”
“等不及也要等,难道门主不想听听昨夜奴家除了试探之外,还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吗?”云芳菲软绵如丝的一句话,成功的拉住了男子急色的脚步,缓缓放她下地,犀利如剑的双眸紧紧的盯着她,“夫人还有什么事,就一并说了吧。”
云芳菲淡笑着,手腕一翻,小巧白嫩的掌静静躺着一枚花生米大的药丸,她巧笑倩兮,盈盈的水眸悄然滑过乍然变色的绝杀,徐徐说道:“据说,这可是本门内最近刚刚研制出来的新药,名曰合欢阴,女子吃了只需三日内找一男子**,那体内的毒便会自发流入男子身上,半个时辰毙命,门主想必见过,不知奴家说的可对?”
“你说的不错,这是本门的邪医先生刚刚研制出来的,仅有一枚,被本座搁置在密室收藏。”门主的眼死死的看着云芳菲掌心那棵圆滴溜溜的褐色药丸,脸色逐渐阴沉下来,周身散发出强烈的嗜杀气息,半晌之后,蓦地扼住了她的手腕,阴冷的眸光扫过大厅的众人,又落在了云芳菲的眼中,一字一顿问道:“谁给你的?”
“是谁呢,让奴家好好想想。”兰花指轻轻托起玉面粉腮,她美目盼兮,眼波流转间,一一扫过大厅的每一个人,特意的在每人的脸上略停顿了一下,四指微蜷,只露出一根青葱般细嫩的食指一下又一下的点过众人的头颅,顿时吓得众人心跳加快,屏住呼吸,努力抑制住发软的双腿,对之是又怒又恨,偏偏却不敢有丝毫流露于面上。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邪恶了,万一被她点中,这叛门的死罪可不是闹着玩的!
可恨!可恨哪!
随着那带着灭顶之灾的细指一一掠过,不少人暗中长出了一口气,不着痕迹的擦拭着额上冷汗,一边又带着好奇的幸灾乐祸的心跟着她的手指慢慢瞧去,终于见她手指一顿,直直的落在一人的脸前,众人均是心中一颤,纷纷抬头瞧去,看看到底是谁,竟然敢犯下这不赦之罪?
金色的阳光给那莹白如玉的素手镀上了一层淡淡的金光,纤指修长,捏成兰花,食指微点,终于隔空遥指着一脸震惊的绝杀。
霎时,那昔日时而从容雍雅时而邪肆轻佻的俊脸一白,双肩几不可见的抖了一下,神情呆滞的看着几步之外,那个如花娇艳的女子轻掩红唇,咯咯笑着,一双美眸邪恶冲他眨了几下,遥望着自己。
果然是江湖上人人闻之丧胆的蛇蝎美人啊,真的是名副其实!
怪不得人们常说:宁得罪君子,也别得罪女人和小人,可见女人就是和小人属一类的!
绝杀苦笑一声,努力平复着急剧跳动的心脏,正要张口欲辩,却见那根要命的指尖在半空中划了一个优美的弧度,又落在了他身后一人的身上,清脆娇嫩的声音在落针可闻的寂静大厅中显得那么的清晰,那么可怕,“就是他,我们的飞鹰堂主。”
“门主,属下没……没有,她她她在胡说……”事关性命,飞鹰吓得顿时往地上一跪,以头扣地,拼命的磕了起来,那咚咚的响声听在众人耳中就犹如一把打鼓敲在心口一般,没一会便满头是血,声音也是结结巴巴,可见内心的恐惧有多深。
充满厉色的利眸静静的瞧着眼前这一幕,门主以手抚颚,沉吟片刻,冷冷吩咐道:“拉下去,鞭刑二十。”
话音刚落,两旁迅速走出几人,架着怒骂的飞鹰飞快的往前方树荫下走去,整个庭院的上空震荡着飞鹰不服的怒声,“妖女,天杀的妖女,你妖言惑主,不得好死……”
听着那噼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的响起,云芳菲撅起了红唇,扭腰跺足,不满说道:“门主,如此大罪,怎么才二十鞭呀……”
“好了,本座知道你心眼小,飞鹰曾得罪过你,但他对本座忠心耿耿,今天本座做主,这二十鞭就算是他给你赔不是了,以后不许再提旧事。”门主双眸微眯,一股淡淡的警告意味从中暗射而出,“下面,你该告诉本座,那药到底是谁给你的?”
“喏,就是那棵树上已死之人给的。”云芳菲心中微惊,随即释然,若是门主连她这等雕虫小计也识不破的话,也枉为邪门之主了,想到这里,她粉面含笑,纤手一指,堪堪指向了树干上尸首分离的流星,心中黯然说道:飞鹰,对不起了,借你一用,若大事可成,必定为你择一风水宝地,重金厚葬。
“真的是他?”冷硬的声音中透出一抹质疑,门主静静的审视着她的双眼,似乎想要瞧出什么端倪来。
“承蒙门主不弃,可以让奴家荣升一人之下,众人之上的高位,奴家又怎敢不尽心尽力为自己的事业打拼呢?”云芳菲被他瞧得心底微微发虚,忙娇笑着迎上他的视线,手腕自胸口中掏出一块小小的白布,送至他的手中,“这就是他昨夜给我合欢阴的时候包裹的布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