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石建以同样的问题考问第三个面试者时,他这样回答,第一个人吃了50个,第二个人吃了40个,我吃了30个。听了这番回答,石建当场拍板,第三个人留下。
石建为什么要留下第三个人呢?他认为第一个人头脑不灵,只管吃,不计数;第二个人只记自己,不管他人;惟有第三个人,既知自己,又能注意观察别人,而这一点正是生意人必须具备的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潜能。果然,第三个人被雇用后精明能干,有头脑会经营,很快成了石建的得力助手。
常言道,在赛马中能识别好马。一个人才若要在工作中展现才华,创造工作中的赛马场,你能跑多快,跑多远,都可以在赛道上反映出来。赛马制不但能判断是否是人才,更能判断人才的等级。
如何在赛马中识别好马?
要有赛场,即为人才提供合适的岗位。
要有跑道划分,人才不能乱哄哄挤成一团,必须引导他们有序竞争。
要有比赛规则,即建立一套较为科学的绩效考核和奖励评估系统。
要有障碍,即为人才安排一连串有挑战性的工作。
要有驯马师,即人才需要向有才能的同事和老板学习。
二、惟才是举
据《战国策》记载,纵横家苏代在和燕昭王的谈话中,论述两种人的不同作用:一种是品行好的人。孝如曾参、孝己,信如尾生高,廉如鲍焦,当然是品行好的人。但是苏代认为像曾参、孝己这样的孝子,只不过是善养其父;像尾生高这样讲信用的人,只不过是不欺骗人;像鲍焦这样廉洁的人,只不过是不偷人钱财。一种是具有才能的人。这种人有进取心,想有大作为,苏代认为他就是这种人。苏代将这两种人进行对比,他认为前一种人,只是在德行上自我完善,虽然他们德行完善,却缺乏进取之心。而具有进取心的人,才有建功立业宏愿,才能辅助君王成大业,才于国于民有利。
西魏大丞相宇文泰深知人才的重要。在当时动乱的年代里,宇文泰知人善任,反对州郡大吏,但取门资而不择贤良的做法,主张选才当不限荫资,惟在得人,提拔重用了有真才实学的苏绰等人。苏绰,陕西武功人,才华出众,经人推荐,担任了行台郎中。宇文泰通过接触和了解,感到苏绰有才学,就找了个机会把他留下来交谈。过后,宇文泰对属官周惠达认为,苏绰真乃奇土,我将把政务委任给他。不久,苏绰被擢升为大行台左丞,参予国家机密要政,越来越受到宇文泰的宠信和厚待。后来,苏绰成为宇文泰的重要助手,帮助他大力改革官制、颁行均田制划立府兵制,从而使西魏一天天强大起来,为北周政权的建立奠定了基础。
举荐人才并非一帆风顺,一蹴而就的。惟有真正爱才的人,才会为举才不遗余力,力荐反复。许多人才也就是在这种反复曲折的过程中才被发现任用,发挥才干的。被人誉为半部《论语》治天下的北宋宰相赵普在宰相位几十年,曾对北宋的建立和巩固做出了巨大贡献。在荐贤用人上,他也是不遗余力。一次,赵普举荐某人为官,宋太祖不许;第二天复荐,仍不许;第三天再荐,宋太祖大怒,撕碎他的奏章,掷之于地。赵普脸不变色,默默地跪在地上,把残牍碎片一一拾起,然后还朝回家。第四天,他补缀好旧牍,更奏如初。宋太祖明白了赵普的苦心,终于任用所举之人。又一次,有几个臣僚应当升迁。宋太祖一向厌恶这些人,不予批准。赵普却再三请命。宋太祖很生气,认为,朕偏不准这些人升迁,看你有什么办法?赵普据理力争,认为,刑以惩恶,赏以酬功,古今通道也。且刑赏天下之刑赏,非陛下之刑赏,岂得以喜怒专之。宋太祖怒不可遏,起身走入后宫。赵普紧跟不舍,来到寝宫门前,恭立等候,久久不肯离去。宋太祖无奈,只得谕允其请。
赵普为了国家利益,不依君主一时好恶和自己个人得失,再三举荐人才,使真正的人才得到了重用,留下了力荐举才的美谈。
三、企业不讲资辈
荀子认为,对于那些有才能的人,不应按照常规的升职次序提拔,而应破格选用;对于那些软弱无能不称其职的人则要立即罢免;对于那些大奸大恶者,无需再对他们进行教育感化,立即得而诛之。只有这样,老板才能避免优劣混杂,做到是非不乱。
我国古代许多官员用人反对论资排辈。南朝周朗针对当时森严的门阀制度,坚决反对论资排辈,一再强调等级、资历和年龄不是衡量人才的标准。金世宗完颜雍同宰臣们谈话时也曾指出,取人应不拘资格,及早用之。北宋孙洙曾尖锐指出,贤能的人才之所以居于下位,是资格造成了障碍;官府的职务之所以旷废,是受到资格的牵制;士人之所以寡廉鲜耻,是要为自己争得资格;百姓之所以苦于虐政暴吏,是由于凭资格进用的太多;万事之所以苟且败坏,百吏之所以玩忽职守,法制之所以衰朽溃乱而不能挽救,都是资格造成的弊端。认为资格之法有益的,是愚蠢而滞缓的人;认为资格之法便利的,是老迈昏庸的人。而它对于天下、国家则是大失、大害!
南宋叶适认为凭资格选拔人才的办法只能应用于衰时。因为在社会动乱、国家处在非正常状态中,只能用资格来作为选拔的标准。但以此作为一项长久措施却为害匪浅。光凭资格,不讲才能和成绩,无论有才无才,按部就班,晋升到重要职位上,必然使人不思上进,庸庸碌碌,无所作为。国家不能得到真正的人才,国家的大小事情也因此而得不到治理。他还指出,凭资历择人,社会就会失去朝气蓬勃的生命力而凝固、僵死,停止前进的脚步。叶适主张,对于人才品质都好的人决不可由于其资格不够就不加以选拔,必须做到以贤取人,以德命官,贤有小大,德有小大,则官爵从之,完全以能力和品德为准,能担任何种职务,就授予何种职务,绝不受资格所限。
在事业上有所成就的人,很少在人才选拔上论资排辈,不少有远见的老板十分注意提拔年轻人,从基层提拔有才之士。秦王赢政破格提拔年仅12岁的甘罗出使赵国是一个突出的事例。公元前239年,秦王政经吕不韦的推荐,派甘罗出使赵国。甘罗对赵王认为明利害得失后,赵愿意割让5个城池给秦国。以后赵国伐燕攻取燕国30个城市后又划11个城市给秦。秦国不费一兵一卒,而扩大了国土。秦王政因此封甘罗为上卿。这就是俗传的甘罗十二为丞相。五代时,很有作为的周世宗柴荣在选人用人上,也反对只看资历和过去的功劳,或依仗走后门。公元954年,周世宗继位不久,就拟升枢密副使、右监门卫大将军魏仁浦为枢密使、检校太保。有人议论魏仁浦没有经过科举及第,世宗依然重用之。又如,王朴在《平边策》一文中表现了他的远见卓识。周世宗看后,十分赏识他的才能。不久,即提升王朴为左谏议大夫、开封府知事。
四、要效益就不要全才
《郁离子》中讲了这样一个故事:赵国有个人家中老鼠成患,就到中山国去讨了一只猫回来。中山国的人给他的这只猫会捕老鼠,但也爱咬鸡。过了一段时间赵国人家中的老鼠被捕尽了,不再有鼠害,但家中的鸡也被那只猫全咬死了。赵国人的儿子于是问他,为什么不把这只猫赶走呢?言外之意是认为猫有功但也有过。赵国人回答认为,这你就不懂了。我们家最大的祸害在于有老鼠,不在于没有鸡。有了老鼠,它们偷吃咱家的粮食,咬坏了我们的衣服,穿通了我们房子的墙壁,毁坏了我们的家具器皿,我们就得挨饿受冻,不除老鼠怎么行呢?没有鸡最多不吃鸡肉,赶走了猫,老鼠又为患,为什么要赶猫走呢?任何事情有好的一面,自然也有存在问题的一面,但是我们应该看其主流。赵人深知猫的作用远远超过猫所造成的损失,所以他不赶猫走。日常生活之中确实有像赵国人家的猫那样的人,他们的贡献是主要的,比起他们身上的毛病和他们所做的错事来,要大得多。如果只是盯住别人的缺点和问题不放,怎么去团结人,充分发挥人才的积极性呢?
处理事情的时候,一味地强调细枝末节,以偏盖全,不会抓住要害问题去做工作,没有重点,头绪杂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做起才是正确的。因此无论是用人还是做事,都应注重主流,不要因为一点小事而妨碍了事业的发展。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我们要用的是一个人的才能,不是他的过失,那为什么还总把眼光盯在那过失上边呢?
古人把不究小节看作是一个人能否成大事的关键。他们提倡的是胸怀大局,不纠缠于细枝末节,看重的是人的才干,而不是他的问题。办大事的人,不计较小事;成就大功业的人,不追究琐事。
战国时卫国的苟变,很有军事才能,能带领五百乘兵,即37500人,那时能带领这么多兵,可认为有大将之才了。子思到卫国,会见卫侯时向他推荐苟变,卫候认为他知道苟变这人有将才,可是,他当税务官时白白吃了农民的两个鸡蛋,所以不用他。子思听了,要他千万别认为出去,不然,各国诸侯听到了会闹笑话。子思指出这种思想是错误的,认为用人要像木匠用木一样,取其所长,去其所短。今处于战国之世,正需要军事人才,怎能因白吃两个鸡蛋的小事而不用一员大将呢?因子思的话认为到点子上,卫侯的思想这才转过弯来,同意用苟变为将。如果没有子思的推荐和教导,有大将之才的苟变就因白吃两个鸡蛋而被卫侯弃置不用了。
广泛地招贤纳士,集合起天下有智慧的人为自己服务,进而完成自己的雄心壮志。相反,嫉贤妒能,因为别人有一点小问题,就置人才于不用的人则十分愚蠢。
五、只有永远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友
古代英明之主,因其举大事不计恩仇,不管亲疏,凡贤才皆用之,故能知人,用得其人成就大业;有的贤臣因其心公而量雅,于国于民都有利。
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是春秋时晋国大夫祁黄羊如此荐贤留下来的。其事迹见《左传·襄公三年》。
晋国中军尉祁黄羊因年老告退,晋悼公问他由谁来接替他的职务,祁黄羊推荐解狐,而解狐是他的仇人。可是,晋悼公正要任命解狐为中军尉时,解狐病死了。悼公要祁黄羊再推举,祁黄羊认为他的儿子祁午可以胜任。恰在这时,中军尉佐羊舌职死了,悼公问祁黄羊谁可接替其职,祁黄羊认为羊舌职的儿子羊舌赤可以胜任。于是,悼公任祁午为中军尉,羊舌赤任中军尉佐。推举仇人解狐,显然不是为讨好解狐,而是祁黄羊出于公心,认为解狐的才能可以胜任此职。但推举自己儿子是否偏爱亲人?推举属官的儿子是否偏爱员工?时人没有这样的看法,而是赞扬祁黄羊举荐人才无偏无党,他推荐自己的儿子和属官的儿子,都是因为他俩的德才足以胜任其职。
有的人为了避嫌,即使是自己的儿子有才能,也不好意思推荐。这样,不仅埋没了人才,也是国家的损失。祁黄羊却不囿于这种世俗的谦虚,他认为自己儿子的才能胜过自己能胜此职,就应该推荐。
东晋中书侍郎都超也因不以私怨匿善,力荐人才,而受到后人的赞扬。谢氏和郗氏都是东晋朝中的大族。谢安曾任宰相,郗超曾任中书侍郎,但两家相互猜疑,矛盾很深。当时,强盛起来的前秦势力企图吞并东晋,一统中原。天下形势因此十分紧张。谢安出班保举自己的侄子谢玄领兵前去抗敌。郗超听罢高兴地认为,谢安敢于荐举自己的侄子,认为明他有知人之明;谢玄必然不负荐举,因为他是一个有才能的人。他还对朝中一些不以为然者做劝认为解释,请大家信任和支持谢玄。由于郗超在朝中的威望和实权,朝廷命诏谢玄,拜为建武将军,领兵抗敌。谢玄受命于危难之时,面对强自己十倍之敌,小心谨慎,仔细分析敌我双方情况,沉着应战,导演了一幕以少胜多、威武雄壮的战争,这就是历史上著名的淝水之战。淝水之战,从根本上扭转了北强南弱的局面,保障了东晋王朝的安全。在这场战争中,谢玄不负众望,表现了杰出的军事才能,郗超的胸襟和雅量也着实令人叹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