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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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南宫非迎上花无痕,“夏总管,在下有一事想请夏总管帮忙。”

“太傅大人为那些冤死的盐工们申了冤,又为那些受苦的盐工们讨回了血债,在夏川的眼中就是神人,无论什么事,请太傅大人吩咐。”

南宫非直是点头,“夏总管为人豪情,在下也就不多隐瞒了。”手中的紫玉扇指了指大海的方向,“我估计,不出二天,海盗必来袭击,这里的财务和病号虽都会转入城中不受伤害,但这里为那一百二十号冤魂作法事的高僧们就会有危险。”

花无痕看了眼在海滩上诵经超度的僧人们一眼,“太傅大人是要我率领那近千护院保护这些僧人?”

南宫非点了点头,“不瞒夏总管,查封此处的风声一旦传出,内地的匪患和外海的海盗必闻风而来,城池虽坚固,却也抵不住内外挟击。而朝庭的兵力除自保外根本不可能抵抗外来的海盗,所以,希望夏总管和朝庭配合。我和巡抚、总兵在城内抵御城内的动荡保护城内百姓的安全,而夏总管在海边抵御海盗的袭击和保护这些高僧的安全。”

花无痕知道事态的严重,前段时间不就有一群海盗来袭击过么?现在大河解冻,又加上这里的海盐、黄金之说,那群海盗一定会再来凑凑热闹,于是揖手,“请太傅大人放心,夏川一定做通那些兄弟们的工作,誓死守住这片海滩,保护这些高僧。”

“和你的兄弟们说一声,这一次的劳苦费用,朝庭不会亏待他们,必按朝庭军人的军晌发他们银晌。如果他们愿意,这一次护僧保滩有功的人都可以加入朝庭的军队,成为正编军人。”

花无痕早有此意,闻言更是喜上眉梢,“谢太傅大人。”

“好了,你去罢。”

眼见着花无痕去了护院的关押处,巡抚是心服口服的看着南宫非,“太傅大人,下一步,我们再如何?”

看着忙忙碌碌穿梭着的人群,南宫非问道:“那个杨掌柜和那些有罪的管事、家眷都押回城中大牢了没有?”

“因为他们是重犯,担心有人趁机劫人,所以,昨晚上就派重兵将那数十人押回城中的大牢了。”

“嗯。很好。”南宫非看了眼那些帮忙抬盐工中的病号、伤者的士兵,“速度要放快些,不要引得人心慌乱。”

“请太傅大人先行回城,这里,就交给属下,毕竟这里不安全。”

“不用了,我最后回城。”南宫非看了巡抚一眼,“你先回城中主持大局,做好防范工作,疏导百姓不要心慌。另外,总兵大人留在此处和夏总管相互照应以示朝庭的诚心。”

一直在身边陪护的总兵立马作揖,“请太傅大人放心,下官就是死也会保护城外的海防,不让那些海盗踏上海滩一步。”

一看就知是个血性男儿,南宫非点了点头,指了指诵经念佛的僧人方向,“还得保护那些高僧的安全,如果他们有一个出事,我唯你是问。”

“明白。”总兵揖手,转身看向巡抚,“大人,属下只需五百兵丁,其余的都由大人带回城中,护城罢。”

巡抚有些担心,“五百兵丁,少了些。”

总兵直是摇头,“无防,再说,还有夏总管的一千护院,够了。”

“可夏总管万一……”

巡抚的话未说完,南宫非已是挥扇打断,“大人要相信夏总管,也要相信我,不会看错人。”

既然南宫非开了口,巡抚也不好再多说什么,毕竟国师是神人,所说所预测的都极度的准确,只好依了南宫非,先行携带那些盐工中的伤员病号和大量的财务回城而去。

又过了大半天,这盐碱滩上安静了许多,只剩下作法事的高僧和花无痕带领的一千护院了。而总兵大人则带着他的五百亲卫军正在四处巡查。

“太傅大人还在担心什么?”

听到花无痕的问话,南宫非有些忧虑的看了他一眼,“海盗攻袭此处是肯定的,我就是担心,万一那些劫匪也来攻击此处,你这里的人马不够啊!”

“放心,海盗攻袭此处是因了他们在海上,消息不是非常灵通。而陆地上的劫匪的消息相当的灵通,他们肯定早已探知财务都已转运进城的消息。”

“但愿如此。”南宫非笑看着花无痕的方向,“你那些兄弟们都答应了?”

花无痕点了点头,“他们在外不过混口饭吃,哪里能让他们填饱肚子,他们就为哪里办事。”

“担心海战么?”

“属下从小在海边长大,习惯了大海。”

“辛苦你了。”

这话,明显是双重意思,花无痕明白,“是我,拖累了你们。”

“你是她最好的朋友,她帮你是应该的,而我帮她则更是应该的。”

闻言,花无痕的眸中闪过一丝难言的情愫。

“怀素呢,她是愿意跟着你在这里凑热闹还是和我一起回城?”

想起方才杨怀素知道这里将要和海盗开战时的兴奋之情,花无痕失声笑道:“这等热闹她岂肯放过,自是吵着闹着要留在这里。”

“那你得保护她的安全。”

花无痕郑重其事的点了点头,“放心罢,一根头发都不会少。”又看了眼远处软轿的方向,知道冯宝宝肯定就在上面,“城中也不安全,宝宝武功虽然高强,终究身子不方便。”

“你放心。”南宫非柔和的看向花无痕,“我会保证你的干女儿毫发无损。”

他同意了!笑容抹上花无痕的嘴角,“多谢太傅大人。”

直到夕阳西下,南宫非安顿好盐碱滩的一切,这方携了冯宝宝进城。

方到城下,巡抚在城楼已是眼尖的看见了,急忙示意守城的官兵放下吊桥,亲自迎了出来。

南宫非看着巡抚的守兵布置,很是精密,不住点头称赞,又站在城楼高处,向南边平原的方向望了一眼,指了指那里,“那里坡势平缓,水源充足,倒适合驻兵扎营。”

巡抚眯眼看向南方,点了点头。

“如果匪患在那里扎营驻防御,和我们就可以打长久战了。”南宫非沉思半晌,看向巡抚,“城中还有多少兵马?”

“二千五百。”

“留二千兵马在城中护城,其余的人马全部派到那处地方驻兵扎营。”南宫非看向一直陪在身边的允武,“你带领那些人马在那平原之地扎营,负责统领那五百人马,和城内、盐碱滩形成犄角之势,互相照应。”

“是!”

知道允武是南宫非的心腹,巡抚二话不说,命身边的师爷给了令牌允武,又命师爷亲自领着允武点兵、点粮、点辎重去了。

少时,允武已是带着五百兵丁出了城。直往南方而去,率先在那里安营扎寨起来。

看着士兵们都有条不紊的按着自己的吩咐巡视、布防,南宫非这方放下心来,步下城楼。

“夫人已送到海洲楼安顿,太傅大人现在是回海洲楼么?”

南宫非揉着额头,点了点头,“这里的一切,就有劳大人了。至于海洲楼那里,大人无需操心,这里有什么事的话,去海洲楼回我即是。”

临去之前,南宫非再次交待,“好生盘查城内的陌生脸孔,不要让匪人来个里应外合。”

“是!”

终于回到海洲楼天字号房,冯宝宝早已梳洗完毕的守在那里,见南宫非归来,急忙迎了上去,“怎么,要打仗了么?”

南宫非感到相当疲惫的瘫坐到椅上,点了点头。

冯宝宝亲自为南宫非揉着肩,“朝庭有这么多的守军,几个劫匪能闹出什么事来?”

“这你就不懂了。”南宫非闭着眼睛享受着佳人的按揉,“这里不比京里,京里的贪官下了台,名登实录,必不会有人起心打劫。可这里是海防,再加上以讹传讹,这批财物必传成富可敌国,于是,平时都你不服我、我不服你的三山小派的劫匪就会团结起来,干一大票。可比得上小打小闹的几年所得。如果劫匪得手,因了这盐碱滩上的财物还未盘点清楚,朝庭查不出实际数量,也只能说是小劫小闹,最后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可受苦的却是一方百姓和一方守兵。”

“原来是这样啊。”冯宝宝恍然大悟,不解的坐到南宫非的腿上,“你方归来不久,也未参加多少实战,是如何知道这些事的。”

“你以为为夫这个太傅是白当的么?”南宫非好笑的拍了拍她的脸颊,半抱着她,摸着她的肚子,“当初,你离开为夫独自而去,为夫一人回京到上书房任职,每天除了教授龙傲学识外,多余的时间我也翻看上书房的一些书籍、卷宗,看到了类似的一些案子,所以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也正是因了朝庭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作法,纵容了那些个劫匪的虐性和侥幸心理。所以说,每次海防或是边防的贪污大案一般都会出一些匪患结伙作案的事例。而这些事例都因了财务的不详实最后是不了了之。说白了就是趁火打劫、查无可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