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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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对于老妇人的赞扬,冯宝宝也未见扭怩,毕竟,她的美她清楚,京城中人人亦清楚,不过因了她首霸的原因,她的美都屈服于她的恶名之下,倒是无人提及了。

能够住在这半山腰的青石屋中,能够共处一室,共睡一床,共用一被,南宫非暂时打消了去大漠看风光的意图,这里,似乎更能培养夫妻感情,干嘛到人迹罕至的大漠去自找罪受呢?

“夫人,不如,我们就住在这里吧,过一段时间,再回京城。”

“不去大漠了?”

南宫非用非常真挚、真诚的眼光看着冯宝宝,“夫人的身子有些不适,不亦出远门。如果夫人想去大漠,等过一段日子,身子调养好了,为夫再陪夫人去不迟。”

冯宝宝似信非信的睨了南宫非一眼,没有反对也没有同意,她不认为,去大漠是她的主意。如今倒被某些人说得冠冕堂皇的是他陪着她,似乎是她无理取闹似的。

“是啊是啊。”正在院中喂鸡的老妇人听了南宫非的话,“夫人身子不适,不宜出远门,我们这里虽是穷乡僻壤,但也饿不着,再说,这里气息好,适合调养身子,就在老身这里待一些日子吧。身子调养好了,再上路。”

“就怕打扰大婶了。”

“这是哪里的话。”老妇人将一早上母鸡生下的鸡蛋拾入蓝子中,“再说,我们这里的人还担心昨天那帮路过的土匪又会杀回马枪,又来抢劫我们呢。公子、夫人若不介意,不防多待些时,那帮土匪不来了,你们再走也不迟。”

“嗯,也好,救人救到底。”南宫非笑看向老妇人,“如此,我们也不客气了。”语毕,从怀中掏出十两纹银,“这段时间,有劳大婶了。”

“这是哪里的话。”老妇人急忙推辞着,指着院中木桌上一大堆礼物,有鸡、鸡蛋、腊肉之类的,“你们瞧瞧,这都是左右邻居送来的,感谢你们的仗义,就这些,只怕都吃不完。”

山中人多勤劳、朴实、好客,“如此……”南宫笑着收回银子,“我们就不矫情了,有劳大婶了。”

“好好好。”老妇人高兴之极,“你们能留下来,我们才高兴呢。”语毕,急忙进屋,“小翠、小翠,快,去摘些野菜去,凑合着这新鲜鸡蛋,今儿个,我们包饺子吃。”

一时后,一袭乡村丫头打扮的小翠已是提着蓝子出了门。

“不要走远了,免得又碰到那帮土匪。”

小翠挥了挥手中的镰刀,“知道了,娘,我就在我们家的菜园中,那里野菜多着呢。”

看着小翠在远处菜园中忙碌的身影,南宫非提议,“夫人,我们去游春如何?”

看了他半晌,想起他昨天所说她少言的话,“好!”

得到同意,南宫非欣喜若狂,急忙从马车上解了缰绳,将马牵了过来。

骑马游春?她有丝迟疑,马只有一匹,而他,总想触及她的底线。

“夫人身子不适,不亦多行,骑马会舒服些。”

又是冠冕堂皇的理由,她不得不服。

他首先将她扶上马背,既而轻巧的一跃而上,将她顺势抱入怀中。

“大婶,我们出去玩会子再回来。”

“嗯,好,时间别长了,记得午时回来。”眼见着小夫妻骑马而去,老妇人又追出数步,“这山中有老虎,你们小心些。”

“知道了。”

山径小道,随着山风传来的,除了马儿有节奏的蹄声外,尽是南宫非欣喜的笑声。

能够怀抱佳人,能够和佳人共骑,这证明,他和她的距离又缩小了一步,无论她是因了什么原因抵触他,他相信,不过时间问题而已,即使她是一块冰,他也要将她融化。

道路二旁,青山依依,野花竞相开放,姹紫嫣红一片。伴着马蹄声,伴着春风送来的青草味,小夫妻二人陶醉在这一片春光明媚之中。

感觉得到怀中的人从先前的僵硬到此时的自然,南宫非轻拉缰绳,让马儿停止飞奔,而是任其行走在山间小道上,任其觅着食。

偷偷的将双手环住佳人的腰身,将头抵在了佳人的脖颈处,闭上了眼睛,十分的享受。

太过明显了,在撮油啊,“把你的爪子拿开!”

有人仍闭着眼享受着,“松开为夫会掉下去的,不安全。”

“马速很慢。”不可能有坠马事故发生。

“夫人不舒服么?要不,为夫换个地方?”语毕,居然胆识过人的将双手上移,放在了她的胸前。

她的脸霍地通红。

‘啪’的一声,某些人如玉的大手也红透了。他委屈的将双手举了起来,看了看,肿了都,真够狠。

再狠,他也不怕。仍旧不知悔改的再次将双手环住了她的腰身,“所以说,还是放这里安全。”语毕,仍旧将头抵在她的颈窝处,闭目享受。

本想一掌拍飞他的人,可看他那稚气的举动,那挥在空中的掌,硬是没有挥出去,心中轻叹一声,罢了吧,反正他不知死活,这次拍飞了,他还会不知死活的上来。

温馨宁静很快被老虎的吼叫声打破。

马儿受惊,飞奔起来。

南宫非急忙拉紧缰绳,但马儿失控,控制不住。

冯宝宝立马拉过南宫非手中的缰绳,只略略一带,马儿负痛,长嘶停下。

没有顾及一条吊睛白额大老虎站立在马前。南宫非只是看着女子的手,摸了摸鼻子:她为什么天生神力?痛哉!

冯宝宝盯着白额大虎愕然,还真是出门没看黄历,猎户们捕捉几天的老虎居然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

依南宫非的轻功,很容易逃掉。依冯宝宝的轻功,逃掉也简单得狠。

只是,二人如果就这样逃了,这马,只怕就成老虎的腹中餐了,那以后游玩的路就会吃很多苦、受很多罪。再说,马儿也无辜。

“夫人,为夫将老虎引开,你赶着马到大婶家等我。”

冯宝宝略作沉吟,眼中忽地闪过一丝光芒,未理会南宫非,已是飞身下马,直直站在了老虎和马儿之间。

她要打虎?

南宫非睁大了眼睛,难以置信。虽知她力大如牛,可眼前的老虎是一只年轻的、成年的老虎?她,不要命了么?

再看她站立的姿式,足以睥睨天下的狂傲,不知为何,他相信了。挥动着缰绳,拉着马儿后退五十步开外,南宫非小心的看着人虎相对的场景。

冯宝宝的嘴角又勾起一丝浅笑:他很懂得识时务,而且,很相信她。

老虎似乎受了挑衅,大吼一声,扑向冯宝宝。

冯宝宝冷冷一笑,‘嗖’的一声,直飞九丈之高,落在了老虎的身后。

老虎转过身,盯着身前的猎物,张开血盆大口,吼叫一声,地动山摇,阴风阵阵,挟杂着血腥味是扑鼻而来。

冯宝宝轻蹩眉头:是留它活路还是杀了它?

眼前猎物眼中闪现一丝杀气,老虎吃了一惊,不自觉的后退一步,猛地又停住身子,扭动了腰身,再次直扑而上,利爪全部张开。

冯宝宝眉头轻拧,这次却不避让。

就在南宫非急出一身冷汗,腰间的紫玉扇已握至手中,考虑着要不要出手相帮的时候,旦见冯宝宝低下身,委身至老虎腹处,一拳挥出。

老虎一身痛嘶,飞出二十步开外,身体重重的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死了?”

南宫非愕然的看着一动也不动的老虎。这老虎,少说四百余斤,一拳之下就不能动弹,那……看向远处站立不动的冯宝宝,原来,太座的拳头有千斤重霭!眼角不自觉的微抽,原来,太座大人在用拳头袭击他的时候,都是手下留情了啊!

冯宝宝仍旧站在原地,瞪着一动不动的老虎,她在等,她决定:留它活路,为她所用!

果然,不一会子,老虎的身子动了动,站了起来,凶神恶煞的盯着她,显然在考虑进攻的路线。

冯宝宝亦眯眼看着老虎,第一次攻击了它的腹部,这一次,它一定有所防范,所以……

方方思及的功夫,老虎前腿咆着地上的泥土,再次吼叫一声,加速冲向冯宝宝的方向。

冯宝宝一如既往的站在原地不动,直待老虎扑进,这方一跃而起,直坐老虎的背上,再次一拳挥出,直击老虎后脑门,手上留了五分力气。

四百余斤重的老虎,一时间,又飞出十步开外,趴在了地上。

显然,相较于第一次打飞二十步开外而言,这一次太座大人手下留情了,毕竟,老虎只飞出了十步开外。她担心一拳将老虎的脑门打开花么?南宫非眯眼看着她,心中了然,估计,她想收复它。

生平看过驯马,很少看过驯虎,如今,总算是饱了眼福了。想到这里,南宫非松开一直停留在腰间紫玉扇的手,非常坦然的看着眼前的一人一虎,他要看看,他的太座大人是如何驯服一只老虎?

不过半盏茶的功夫,老虎缓过了气,摆了摆沉闷的头,再次站了起来,直盯着眼前的猎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