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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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小女小翠,姓王。是这山中猎户的女儿。”

冯宝宝扶着小翠在马车前室坐下,示意她慢些说。

“前些时,这山中出现一只吊额白睛大虎,伤了不少来往的商客。官府下通知,附近的猎户都得配合官府捉拿。”说到这里,小翠有些伤心的抹了抹泪,“父亲和其余的猎户只好配合官府抓老虎去了,家中仅留下母亲和我二人。”

“然后就碰到土匪了?”

“这群土匪不知是哪里来的,不是我们山中的。”小翠有些肯定的继续说道:“因长住山中,为了减少一些麻烦,父亲和其余的猎户时有将猎到的猎物送给山中的土匪大王以求平安相处,所以,这山中的土匪是不会抢劫我们附近的猎户。”

“兔子不吃窝边草?”冯宝宝不屑的靠向车身,“你们助涨了土匪的虐性。”

“这也是没有办法。”小翠再次抹了抹泪,“哦,对了,母亲还被这些人打昏了,我得赶回去看看。”

“我们送你。”

小翠的家位于大山山腰,一座非常朴实的青石屋,当南宫非和冯宝宝将小翠送到的时候,小翠的母亲正在那里淌眼抹泪,还有好些围着她劝说的邻居。

“那不是小翠么?小翠回来了!”

当知道是南宫非和冯宝宝救了小翠,小翠的母亲直是叩头,“谢谢恩人,谢谢恩人啦。”

在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中,南宫非明白,若非是附近的猎户被征集去打老虎,那些路过的土匪只怕也不可能这般轻易得手,不过是仗着人多欺负这里的妇孺罢了。

“恩人,你们好歹要在这里停留几天,待我们家老头子打得老虎归来,一定好好感激感激你们。”

好说歹说下,南宫非和冯宝宝二人耐不住老妇人的盛情相邀,反正也是游玩,在哪里不都是一样?二人只好留下。

晚餐相对而言丰富之极,比起这几天在山中尽吃一些烧烤的野味而言,这里的野味则加了许多调料,自是开了冯宝宝的胃口。

老妇人睁着眼睛,不可置信,“公……公子,你的夫人,真能吃啊。”

南宫非嘴角噙笑的看着吃相一点也不淑女的人,她的一切,他都喜欢。再说,她今天身子有些不方便,多吃些,可以补身活血。

夜宿的问题摆上了台面,终究是清贫人家,卧室通共二间,小翠的母亲挤到女儿的房间去了,剩下的大间,自是留给了南宫非夫妇。

看着床榻上唯一的一床锦被,南宫非心喜于色,这几天在大山那山洞中,因了猎户准备的补给十足,他和老婆可是分被而眠。

如今,南宫非极度坚信‘贫贱夫妻百日恩’!

清贫果然好啊。你不可能去马车那里拿来锦被,那有嫌弃人家清贫之嫌。

南宫非相当怀念抱着老婆同床共枕的夜晚,虽被老婆大人的拳头拍飞过,虽没得到什么好处,但总有进步不是?

眼见着老婆大人进了被子,闭上了眼,南宫非有些委屈,他们是夫妻霭,为什么,他总得问,他能不能睡?

好吧,谁叫他是弱势群体的一方,南宫非一如既往的清了清嗓子,像重复程序似的,“夫人,为夫可以睡么?”

“嗯!”

临近,坐在床榻上,“睡这张床?”

“嗯!”

歪身,连被抱着老婆,“睡这被子?”

“嗯!”

真是老天有眼啦,快速的褪去外袍,挤进了窄小的锦被,呃,泛着太阳的味道。想来,这老妇人有心,专门拿出去晒了的。

“夫人,今天,你的戏演得真好。”

“……”

“抓拿土匪的那场戏,为夫还真以为你是土匪的明师呢,有霸气、有豪情。”

“……”

“夫人,你不觉得,我们相敬如‘兵’了些么?”

“嗯?”

“士兵的兵。”明显感觉得到怀中的背僵硬了一下,他终于决定说出长久以来不敢说的话,“夫人对为夫总是使用武力。”武力可不是解决所有问题的办法。

“……”

“夫人,你不觉得,我们相敬如‘冰’了些么?”

“说过了?”声音明显有着不耐烦、咬着牙呢。

“冰雪的冰。”再次感觉得到怀中的背僵硬了一下,他有些委屈,“夫人对为夫总是少言少语。”少言少语如何陪养夫妻感情?

“……”

“夫人,你今天不舒服么?”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学过医,她如何能瞒过他?一拿她的小手脉像,他就知道了,“血脉不畅,肚子是会有些疼。”

“……”她有丝感动,他很细心,她葵水来的日子,肚子总是会疼得难受。

“夫人,你听说过没有?”明显,怀中的人没有熟睡,似乎有些想听下去,他继续说道:“生了孩子就不会痛经了。”

孩子?冯宝宝的背有些僵硬了,霍地明白他话中的意思,猛的翻过身来,拳头就要挥上男子的肚子,他迅速的避过,快势的压了上去,将佳人抱入怀中,总是要死的,但死也要死得壮烈些,“等这次夫人的葵水过后,我们就生一个吧。”

事实证明,武力确实能够解决问题,他的体重不及她拳头的份量。

习惯性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南宫非苦笑不已,掸了掸身上的灰尘,有些委屈的看着床榻上再次背对着他的老婆,“夫人,我们是夫妻。”夫妻有必要传承香火。

又是夫妻?他对于她,是夫妻之情还是男女之爱?可这些,分清楚了又能怎么样?她有心病啊。

感觉得到,委屈的人摸摸索索的上了床,仍旧不怕死的将她抱入怀中,她嘴角亦是抹过一丝苦笑,他捱她的拳头够多了,为什么不吸取教训?

“夫人,你不舒服么?”

“闭嘴!”都怨他。

“夫人,为什么流这么多的汗?”

“闭嘴!”一旦念及此事,脑中必是电闪雷鸣混合着各式嚣叫声、浑身灼痛连带头痛头痛!能不冷汗涔涔么?“睡!”

“哦!”

可以想见,他委屈的将脸颊埋到她后背的神情。继而,传来这断时间他每晚的唠叨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

再一次,浮现在她脸颊上的是笑靥,抑制不住的笑靥。这个儒雅的国师爷,真是……人不可貌相、够难缠啊!

猎户人家,一般起得早些,南宫非虽然一晚上没怎么好睡,继续背孟老先生的壮志篇去了,可一大早,他却仍是先醒了。

看着柔和的阳光抹在老婆比较苍白的脸上,看来,那葵水是挺折磨她的。他知道,昨晚上,她也没睡好,而且,似乎流了一晚上的冷汗。

有些懊恼的盯着她不同以往般戾气,而是稚气娇酣的睡颜,“一点也不温柔,一点也不懂情趣,一点也不知道为夫心疼你。”

说是说着,仍是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替老婆大人捂好被子,掀开门帘。

“哟,恩公,起这么早,夫人呢?”

南宫非急忙示意老妇人噤声,指了指马车,“我要去拿一样药材,麻烦老妈妈替我煎了,待会子我夫人醒了,好给她喝。”

“夫人病了么?”老妇人明显焦急的语气,“要不要紧?我们山中简陋……”

南宫非笑着摇了摇头,“不要紧,老毛病了。”

看着老妇人拿了药包去了厨房,南宫非又轻手轻脚的踱进房间,冯宝宝仍旧睡得极熟。

拧干热毛巾,替她苍白的脸颊仔细的擦了擦,“流这么多的汗,怎么回事,原来没有过啊?”

在他轻声细语和温柔的抚摸中,冯宝宝睁开了眼睛,当看清楚眼前男子含情脉脉且眼神焦急的盯着她的时候,她的眼色明显划过一丝不自然。

“夫人,早啊。”一惯的问候,一惯的阳光明媚。

冯宝宝起了身,拿过南宫非手中的热毛巾,看了看窗外,原来,一夜无眠的她在天亮时终是打了个盹,睡得极沉。

急忙坐了过去,将冯宝宝揽到自己的怀中,“夫人有什么不舒服么?”不待冯宝宝反抗,他已是拿起她的小手,号起脉来,“脾虚、心悸,夫人是担心什么么?所以心悸得冷汗直流?”

果然医术高超,冯宝宝再度汗颜,要她如何说,她这冷汗是她的心病之痛?

无论怎么看,进房间的老妇人看到的是小夫妻二人相依相偎的坐在一处的画面,而那男子,正细心的替女子把着脉。

“公子,药煎好了。”老妇人笑嘻嘻的将药递到南宫非的手中,再看向冯宝宝,“夫人好福气,这好的相公,一大早就起来,要老身替夫人煎药呢。”

冯宝宝睨了南宫非一眼,她要感激么?那不就‘相敬如宾’了,不必了吧,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啧啧啧。”老妇人看着俊男美女的一对直是诈舌,“要老身说,老身这一辈子,就没见过比公子更俊的人,也没见过比夫人更美的人,真正比我们过年的时候挂的年画还要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