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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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那个霸主守在合州,一回合州,小儿子就没有了。南宫非不敢说啊。亲爹不能得罪,老婆也不敢得罪。“想着傲儿孤单,就着水路,送清儿和浣儿去陪陪他。”

“早知道,天赐也带着就好了。”

“不防。”南宫非笑着摆了摆手,“我们去信让天赐来东傲城即是。”

战船改了航道,一路往东傲城而去,不出一月,已近东傲城的海域。龙傲早得消息,率领了霸刀等人相迎。

“恭迎亚父!”

“好了,无需多礼。”南宫非说着,一一扶起众人,又长身而揖,“傲儿这段时间可好?”

“很好。”龙傲说着话,眼睛却是看向亚父身边的南宫浣,眨了眨眼睛。“浣儿还记不记得我?”

浣儿冲着龙傲做了个鬼脸,却是扑向霸刀处,“霸刀叔叔,我还要一只鹰。我要替它取名澈儿。”澈儿也坏,跟着清儿不称呼她姐姐,只呼其名。

二声冷哼,分别来自南宫家的大公子、小公子。

霸刀看了亚父一眼,见亚父点头,拍了拍南宫浣的头,“好啊。”

龙傲早已跨上马背,一把拧了南宫浣起来,放在马上,“走,浣儿,我替你准备着好多好玩的东西。”

看着远去的人马,南宫清冷哼一声,“重色轻友。”

南宫澈亦无不冷哼一声,学着南宫清的语调,“重色轻友。”

瞧二兄弟一般神情,众人不觉相视而笑。

南宫非在东傲城有一座亚父府,因了此行保密,省了许多繁文缛节,倒也清静。只是南宫浣去了皇宫有些乐不思蜀,是夜未归。

二个儿子也因了海上巅波都累了,都早早睡下。

“夫人,你也早些休息罢。”

“我不累。”看着小儿子,她总觉得看不尽似的。侧身摸着儿子的小脸颊,“澈儿越来越像你了。”

他闻言笑了起来,坐到床缘边,抱着老婆看着儿子,“像我不好么?”

“可他跟着清儿学。”

“清儿很乖巧、聪明。”是他的骄傲。

她睨了他一眼,她不是对清儿不满,相对的,她对清儿的感情也许超过了女儿和小儿子,只不过小儿子现在还小,她多疼一些罢了。

“呃……”他摸了摸鼻子,“其实,要分开清儿和澈儿也不是没有办法。”就怕你不舍。

“什么办法?”

他再度摸了摸鼻子,“算了,睡罢。”

“到底什么办法?”她有丝心慌,总觉得这个男人对她隐瞒了什么。

“断奶之后再说罢。”

见他倒床即睡,她狐疑的看了他半晌,终是倒身而睡。

一大早醒来,南宫澈不翼而飞。找遍庭院,只当是丈夫、大儿子和她开玩笑,不想仍旧没有小儿子的身影。

一脚将门踹开,她愤怒的将还躺在床榻上抓着小儿子衣物的人拧了起来,“南宫非,你将澈儿藏哪里了?”这个时候,是小儿子吃奶的时候,若错过,要哭死方休。

“夫人,为夫没有藏澈儿。”他也很委屈啊,原以为躲得过,不想霸主的那些鹰眼太厉害,逃不过那个霸主的算计,不过一晚上而已,小儿子就被霸主抢跑了。他也没防着啊。

“昨晚上你的话就有些不对。”冯宝宝怒气冲冲的将人扔到床榻上,转身而去,“我一定要找到澈儿。”

一夕之间,亚父府所有大门被踹得灰飞烟灭,无一幸存,真正做到了夜不闭户。而作为亚父府的主母,一夜之间失了踪影,同时失踪的还有亚父府的大公子南宫清。她留的字条决绝,“你藏了我的澈儿,我就夺了你的清儿。”

看着抱着小儿子逗弄的霸主,南宫非后悔不已,因要追那个霸主而疏忽了老婆,造成了老婆终于负气离开他的事实。

“女人不要太惯着。”

闻言,南宫非自觉得眼角抽搐,从牙缝中挤出几个字,“你似乎也很惯着娘。”娘说要孙子,就不远万里来‘抢’?

“我和南宫那个老东西说好了,澈儿是我凤氏子孙,从此更名——凤澈。”语毕,人已不见了踪影。

亚父小儿子被掳,此事震动朝纲。虽出动大量人力、物力寻找,终不得而终。为了此,亚父伤心之极,辞去东傲皇朝一应事务,只保留了亚父的身份,驾着战船,三国四海的寻找着自己的小儿子。从此不知所踪,再也未在三国露面。

三国人闻听,无不叹息。然往事如烟,此事一过,又会有新的事引起人们的兴趣,不出一年,亚父的小儿子失踪之事,再也没有被人提及,而亚父夫妻的事也逐渐被人们淡忘。

这片湖方圆近百亩,东临冷月庄,南衔烈日庄,北接寒星庄,是江湖三庄最为重要的水路通道。

一艘小型画舫上传来阵阵音乐和欢笑声,近看,却是一个面相颇冷的白袍男子,一个脸颊上有刀伤的黑衣男子,还有一个面相柔和的白衣男子。三人把酒问盏,好不惬意。只是面相颇冷的男子每次将酒都不着痕迹的泼到湖中,因为她不能让她另外的二个兄弟知道她惧酒的弱点。

江湖最有名的三庄,最有名的三个庄主,冷月、寒星、烈日。

“为国征战十数年,终于辞掉那一身劳什子,好不舒坦?”

说话的是寒星——北极国的战无楫大将军!以‘累了’为由,终是辞去了大将军之职,当然,同时也是为了躲避那个有‘战神’之称的魏依痕公主的纠缠。

“你没有长辈的约束,自是比我和冷月要潇洒得多。”

回话的是烈日——南澹国的白碾尘御医!以‘未保护好公主安全’为由,辞去御医之职。因了‘父母在、不远游’,是以,每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回南澹一趟,看望父母。

“我不但有长辈,还牵挂孩子。”

叹息着说话的是江湖三庄最大庄的庄主冷月,她的命最苦,不但要看望父母,还要奔波数地看女儿,那个女儿是个长了翅膀的主,一时东、一时西,不好捉摸。而小儿子,唉,至今不知下落,也不知那个妖孽将小儿子到底藏到了什么地方?不能因为要断奶就将母子残忍的分离啊,好了,现在奶终于断下来了。恨死他了。

“澈儿还是没有消息?”

听白碾尘关切的问,冯宝宝叹息着点了点头。

“也许,真的不是亚父的错。”三兄弟无所不谈,战无楫发表着自己的看法。

“是啊。”一向对事不对人,白碾尘也看向冯宝宝,“我上次归国探望父母,听世间传言,亚父驾着战船三山四海的寻找澈儿,最后不知所踪了,人们都传言……”

她的心提了起来,“传言什么?”

“传言……”白碾尘耸了耸肩,喝下一口酒,故意卖着关子,见她的神情着实着急,一笑说道,“传言,亚父被海外的公主看中,招为驸马了。”

无稽之谈!冯宝宝不屑撇嘴,看向湖外。无论她对他有多么的恨和懊恼,可一旦有他的消息,她还是相当的热衷。从他这般下死力寻找小儿子来看,莫非小儿子的失踪真的和他无关?错怪他了?

“起风了。”

随着战无楫的喊声,远处的波涛似水墙般往画舫扑来。

一抹小身影快迅的跑到三人所站立的地方,“老妈。”如今,他见水就怕。好不容易克服心中的恐惧来湖上一游,点子太低,碰上风暴了。

知道儿子所惧是什么,冯宝宝一把将儿子抱入怀中,“清儿,不怕。”

只要有老妈抱着,他就不怕。是以虽长得齐母亲的胸口了,仍旧是死死的将母亲抱住,一丝一毫都不松手。

随着画舫的晃动,看着紧紧抱着母亲的南宫清,战无楫‘啧啧’二声,“小子,你的武功得尽你母亲的真传,可以称霸一方了,居然还这般胆小?”

十岁的少年怒瞥战无楫一眼,如果不是这二个人和母亲串通一气,他何至于受这种巅波江湖之苦?虽然江湖可以惬意人生,可是如果每天被人从暖和的被子中拉出来勤于练功,就不怎么惬意了。

“清儿。”冯宝宝紧紧的抱着浑身颤抖的大儿子,好笑之极,“你是在水中出生的,一出生就会泅水。再说,这风浪算不了什么。”

是啊,这风浪确实算不了什么?只是如果此时猛地出现一艘大型的战船,而且战船非常不小心的将小画舫撞了,小画舫尸骨无存的飘在水中,应该就算得上大事一桩了。

泡在水中的四个人,震惊的看着湖面上停着的那艘长约三十数丈,宽约十数丈、蓝帆鼓胀的大船。

由于都安慰南宫清去了,这战船是怎么来的?怎么撞上他们的,他们居然都不知道?

只知道画舫在遭受猛烈的撞击的时候,三人抱着南宫清一跃而出躲避灾难?可以说,被撞得相当的措手不及。

“唉呀,对不住,对不住。”一抹蓝色的身影急冲冲的冲到船舱上,看着泡在湖中随着水浪沉沉浮浮的四人,“初进这个湖道,又遇着大风,一时失了方向,又没有减速,冒犯各位了。冒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