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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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猛然添加了一股外力,而且是一股强有力的外力,卜仁大吃一惊,急忙收回应付鹰队精卫的精力,仔细应付冯宝宝起来。接着,他越打越疑,越打越惑,收手跳出打斗的圈子。指着冯宝宝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

那血海中有毒?冯宝宝亦是趁机跳出血海,吁了一口长气,“南祥国冯水。”

“你是红袖将军冯水?”卜仁有一丝不确定,继而睁大眼睛,指着谷知秋的方向,“你不是那个在湖洲溺水而亡的谷知秋的娘子冯临水么?”

“咳咳咳……”咳嗽声分别来自于南宫非和谷知秋。在湖洲,冯宝宝以真面相被谷知秋算计成了他的娘子,再加上她溺水不知踪影,早已衣冠葬于谷家祖坟,是以,湖洲人尽皆知。当初,卜仁是湖洲的都指挥使,当然也就知道此事。

果然,那个白衣似仙的男子曾经算计得她当过他的娘子?冯宝宝凤眼微眯看向谷知秋,明显感觉得到谷知秋不避不闪、柔和之极的目光,她怒瞪了谷知秋一眼,再转头看向卜仁,“你这人,身怀绝世武功,成为一方妖将,怎么总喜欢造谣生事?我是冯水,不是冯临水。”

“好,就算你不是冯临水。那一天,断魂崖上,那个紫衣公子是不是你?你和黑白判官是什么关系?”冯水的武功路数和那紫衣公子太像了,几无二样。

“什么断魂崖?什么紫衣公子?”冯宝宝挥了挥拳头,“练习邪功也就罢了,不想居然人也练疯了,尽说些疯言疯语?”

“哈哈哈……”卜仁仰天大笑数声,“好,管你是紫衣公子也好,是冯临水也罢,你现在是亚父的妻子冯宝宝,既然如此,我就要替我家主子报仇。报你冯家不帮他之仇。”语毕,已是快速的窜至冯宝宝身边,再度出掌,掌下丝毫不留情。

南宫非看得心惊胆颤,可又不敢出声命人帮忙,老婆的脾气很大,她若不出声,只怕他帮了就会是倒忙。

谷知秋看着血海中沉浮的二人,低头在南宫非的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南宫非闻言,眼睛一亮。是啊,他碰到老婆的事就没有了主意,如今趁着老婆分散了卜仁的注意力,他可以指挥战无楫等人按昨天的计划诱敌深入了。

接到南宫非的手势,旗牌官的令旗再度扬起——进攻。

阵阵鼓声,阵阵厮杀声,旦见联军已是冲进了象群,奈何,象群似厚厚的城墙,很快的,象背方厢中的四名驭象者分别将手中的刺枪用力的刺向联军,同时,在巨大的象足的践踏下,联军士兵纷纷倒下,大部分士兵被踩死或被驭象士兵杀死。

不想西如的象兵训练如此有素,在主将恶战的情形下,仍旧能临阵不乱、沉着应敌?眼见形势不对,南宫非下令依痕带人后撤、孟轲辅助。按商定的逃跑路线将西如的士兵引向早已布好的陷阱。

眼见着近千头大象和近万名步兵追踪魏依痕而去,南宫非又焦急的看向老婆和卜仁打斗的场面,显然,卜仁要想赢老婆很难,可老婆要想赢卜仁根本就是不可能,是以,他又对战无楫和白碾尘使了使眼色,示意二人去帮忙,他们三人是好兄弟,好兄弟帮忙,老婆应该不会生气。

接到南宫非的示意,战无楫和白碾尘纷纷投入到和卜仁的决战中,四条身影在血海中沉浮着,一时间搅起惊天骇浪,一时间似狂风骤来,将近百步内的人马都掀翻在地,受不了毒气的倒地而亡。勉强受得住的也呕吐不止。

一时间,漫天似乎下着的都是血雨,这场面,真是诡异。无论是南祥、北意的联军还是西如的军人,都惊呆了。

南宫非缓缓的站了起来,眺目远望,远处已是升起雄雄大火,他知道,孟轲和魏依痕已然得手了。再看老婆、白碾尘、战无楫和卜仁的恶战,仍旧不相上下。而西如城下,另外的象群已是蠢蠢欲动,如果再战下去,自己的兵马未见得是象群的对手,方才血腥的一幕他都有看见,看来,只是诱敌到陷阱的话,自己的损失也相当的惨重。再说,经过这一次的诱敌深入,敌方定不会第二次上当了。

南宫非挥了挥手中的扇子——鸣金收兵!

军人的一切行动都得听指挥,听到鸣金声,冯宝宝、白碾尘、战无楫纷纷跳出血海,停止了和卜仁的打斗。

卜仁亦是心惊的看向后防,那些方才去追踪魏依痕的象群回来少许,还有近千士兵都是垂头丧气的奔了回来,看来是中计了。他冷哼一声,摆了摆手,阵形很快的一变,后方未出动的象阵分为八列,很好的将败逃而归的象群和士兵保护起来。一时间,败了的象群和士兵已是进了城。

训练有素,久攻不宜!南宫非再度摆手。

听着号角声,知道今天的作战到此为止。卜仁亦是摆了摆手,示意一应人安稳下来。他不是怕追,而是担心前面又有埋伏。再说,南宫非属于长途跋涉,军粮供应是一大难点,是以,他不怕拖,只要南宫非不进攻,他必不出战。就是拖,他也能将南宫非拖死。

是夜,清点战利品,虽然捕获大象数百头,斩获敌首数千,但南祥、北意的联军损失也相当的巨痛,一时间,显得士气有些低迷,一扫以往战无不胜的意气飞扬。

显然,冯宝宝的精神也好不到哪里去,果然是天外有天,山外有山,她的武功少逢敌手,而今天的恶战让她终于明白,她为什么会败给卜仁而坠入洪流了。更重要的是,她提出的制作假狮虎豹的计划似乎也没有起到什么作用,虽然捕获了一批象,但仍旧有一部分象逃了回去,可逃回去的象因了卜仁变换阵型,没有想像中的扰乱敌方阵营的情景发生。想到西如城中仍旧有近6000头战象,这场战事不好打啊。

“受惊的战象确实难以驾驭啊。”虽说踩死了西如的士兵,但同时也踩死了南祥和北意的联军。

听着孟轲的话,南宫非低下头,思索着对策,“象军的攻击力和防护力固然很强,但这难以驾驭也是一个致命的弱点。既然我们和敌方都不能驾驭,为什么我们不能利用这一特性为我军所用?”

有道理啊,众人的眼睛都亮了,看向南宫非。

“那象背上的方厢中,有四名士兵,其中一个似乎是指挥官,指挥着象群的调动。我们用神箭手将那个指挥官首先击毙。让他们顾头不顾尾,失了联系,失了方向。”

听到南宫非所言,孟轲站了出来,“这件事,就交给属下和我的兄弟们去做,这一次,一定不让他们活着逃回去。”

南宫非点了点头,孟轲的弓弩手技艺惊人,交给孟轲是万无一失。

“我们其实可以避重就轻。”

听了冯宝宝的一席话,众人不约而同的将眼光看向她,只听她淡淡说道:“西如城中,除却近6000大象难应付外,其余的和我们比起来,应该不是对手。”虽然她和卜仁恶战,但晃眼间仍旧看过战场的一些事,如果不是象阵的助威,西如城的骑兵和后防步兵应该不是那般难以攻下。

这一点和南宫非的想法不谋而合,他有丝欣喜的看向老婆,“夫人的意思是说?”

冯宝宝瞥了他一眼,清咳二声,“我们避过象阵,攻它的二翼。如果它实在要发动象军来助威,孟轲可以远距离射中那指挥象军的士兵。而我们也好全身而退。”

“好,我们就小打小闹一次,整得卜仁疲惫不堪。”

再一次,战鼓响起。卜仁出其不意,想着南宫非的军队受了大劫,只怕要多休息几日,不想这么快就又攻上来了。是以马上整好军阵,再次迎战到了城楼下。

一如在营帐中的安排,冯宝宝和战无楫率领着将士分别从左、右二翼冲进敌营,巧妙的避开了中部的象阵。等西如的士兵明白过来,急忙变换着阵法出动象军帮助左、右二翼的时候,孟轲等人万弩齐发,那象背方厢中指挥着方向的士兵多数中弩而亡,象群一时失了方向,糊乱的踩踏起来。

西如阵型一时间因了象群的踩踏大乱,满耳皆是士兵的痛嚎声,来不及痛嚎的人却是成了粉末渣滓不剩。

见敌方阵营已乱,南宫非急忙示意鸣金收兵,他可不想在这片混乱中,自己的士兵又有什么伤亡,特别是老婆,已是看不到身影了。

听到鸣金声,冯宝宝指挥着众人撤退,她断后。

联军无一伤亡的退了回来。那抹白色的战袍格外的惹人眼,虽断后,但英姿飒爽不下须眉英雄,南宫非不禁露出一丝柔和的笑,她果然聪慧如昔,不管是前次诱蛇出洞的假狮虎豹、陷阱之战,还是这次的避重就轻的二翼之战,都充分的显示了她的大将之才,如果自己私心的将她拽了出来,会不会有些天怒人怨?想到这里,他摸了摸鼻子,一切事,随缘吧,无论如何,陪在她身边的只能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