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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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但听得利刃出鞘的声音,南宫非霍地回头,“你是谁?”

一张清秀的脸呈现在南宫非的面前,却是李如烟。她冷笑说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

“为什么?”

“果然是二军元帅,处惊不变,临死不惧!”

“你想杀我?”莫不是西如国‘索命楼’的杀手?自己想错了,原来一直以为她要对付的是澈儿呢?

李如烟娇艳的笑了数声,用手中的利刃指了指在床榻上安心熟睡的小稚子,“我要杀他。”

原来还是为了澈儿来的,看来,他的预感没有错,南宫非一笑说道:“为什么?”

“因为,他的母亲——红袖将军坏了我的好事。”

好事?南宫非有一丝不明白。

“夺我所爱,毁我神容。”

所爱?神容?这一下,南宫非似乎有一点明白了,“你是那个盗紫河车的人?”

呃?这一下,倒是令李如烟愣住了,只知亚父聪明之极,不想他能够这么快的将她和紫河车的事联系到一处?

南宫非嘴角勾起一抹笑,“果然是你。”

“是又怎么样?”李如烟回过神,急步上前,将利刃指到南宫非的面前,“你也活不到告诉他们的时候了。”语毕,眼睛看向还在安睡的小稚子,“当然,我会让他死得安详些,免得痛苦。”

闻言,南宫非的眼中抹过一丝厉色,胆敢伤他的孩子的人——他绝不姑息!

明明利刃在南宫非喉结处,却是进不了一分,李如烟的脸色惨白起来,“你……你会武功?”

南宫非只是看着她,不出一声,他还在估量,她到底是谁?

“你……你不是弱不禁风么?”要不然,她也不会冒然前来,毕竟这段时间以来,她考察了相当长的时间了,这个亚父时有受红袖将军的拳头,时有犯病?

大营外传来马蹄声,显然,有人回来了。

李如烟大惊失色,想将手中的利刃抽回,却是无任如何也拔不出来。递不进,拔不出,这是什么武功?只觉得豆大的汗珠流下脸颊,手亦颤抖起来。

“怎么一个守卫都没有?都反了么?”

冯宝宝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是她掀帘而入,看到李如烟利刃指着南宫非的一幕,一声娇喝下已是跃身而至,重掌之下,李如烟如飞般被摔出数步之外。

“亚父。”冯宝宝急忙扶住南宫非,“你没事吧。”都打到西如城了,如果主帅出了事,只怕战事就得结束了。

“我没事。”南宫非显然受惊不小的神情,却是拉住冯宝宝的手,“好在夫人赶到,要不然,为夫和澈儿只怕……”

“澈儿。”南宫非的话还未说完,冯宝宝已是摔脱了他的手,直扑向软榻,确信自己的儿子无事,这方怒看向倒在地上的李如烟,即而“咦”了一声,缓缓的向李如烟走去。

南宫非有丝懊恼,老婆好不容易关心他一回,他应该晚些提儿子的名字,如今倒好,被自己抓在手中的人再度不翼而飞,只是如今老婆看那个杀手的模样,有些怪异。他干咳二声,“夫人,莫非你认识她?”

冯宝宝轻点了点头。

“她说夫人夺她所爱,毁她神容。”

这是什么意思?冯宝宝疑惑的回头看向南宫非,只听南宫非继续说道:“方才,她以为她必杀得了为夫,是以承认,她就是那个盗紫河车的人。”

紫河车?公主?

方方踏进营帐的白碾尘震惊之极的看着倒在地上还在缓缓的擦着嘴角血迹的人,“公主?”这身装束,很好的掩饰了她原来的身材,是以,他一直不防。

公主?南宫非和方方踏进营帐的战无楫、谷知秋同时吃了一惊?哪个公主?

李如烟羞愤难当,急急从地上爬了起来,准备出营而去,却是被白碾尘快速的点了穴,他看向一众人,“她是我南祥国的公主李如烟,同时,她……也是我的义妹。所以……”白碾尘打横抱起李如烟,“请诸位将她交给我处理,我一定会给诸位一个交待,同时,也给我南祥天子一个交待。”

夜幕降临,南宫非的大帐中却是不平静,只因亚父大人吃了醋,有些泛酸的盯着自己的老婆。可老婆似乎不搭理他,兀自抱着儿子睡着,仅将背影留给了他。

夺公主所爱呢?他不是不明白,只怕,那个公主所爱是白碾尘吧?而那段时间,白碾尘和老婆走得极近。虽然老婆和白碾尘是正人君子,可他仍旧有些不舒服,长此以往,老婆会不会旧病复发,重演别人的老婆或娘子?

绝对不允许!

如果是原来,她明白得狠,可如今她失忆了,难保不会假戏真做动了真感情?

想到这里,他直接歪身软榻上,将背影对着自己的人紧紧的抱在怀中。感觉得到怀中人的挣扎,他有丝气恼,“什么是夺人所爱?”

简直是无理取闹!她倏的转身,拳头在他眼前晃了晃,继而转为手指轻点,成功的点了某些人的穴。这是近段时间以来,治他的最好办法,令他动弹不得。

居然又点他的穴?他有一丝无奈,只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的老婆,满眼的委屈和愤恨。

这神情,很熟悉。她撇过眼,转而将小儿子抱了过来,放在了二人的中间。“不要无理取闹,养足精神,明天要开战。”

开战?他都没下令?她准备行动了?

“西如的守卫森严,我和无楫都进不去,只好先打一仗,了解对方的行情。”她闭着眼解释,只因他的眼神搅乱着她的心。

原来如此!南宫非还没有开口,外面响起孟轲的声音,“主子,有人想见您。”

这大晚上的,会是谁?

“西如城中来的人。”

西如城的人?南宫非的眼睛更疑惑了?可如今他动弹不得,说不得话,只好将眼光再看向自己的老婆,果然,老婆将眼睁开,似乎在估量这话的可信度,终是出手替他解了穴。

看了看大帐中的老婆和儿子,“让他进来。”语毕,已是快速的翻身下软榻,步出里帐,行到外帐办公的地方。

当南宫非看到那个从西如城中来的人后,脸都黑了,居然是他——玉面郎君!那个曾经被老婆占尽便宜的人?

“亚父!”

看着跪在地上的人,南宫非脸色变了又变,终是抬手,“免礼,起来罢。”见玉面郎君一袭黑衣,显见得是趁夜出的西如城,南宫非问道:“不知阁下到我军中所为何事?”

“报信!”

“报信?”南宫非的语气透露出几分怀疑。

玉面郎君似乎早就料到南宫非会怀疑,揖手说道:“小可的主子是西如的工部尚书周无诟。”

噢,原来是那个吃尽老婆苦头的周无诟,不想几年的时间,那周无诟已是从工部侍郎升级为工部尚书了。

“亚父大人应该清楚的知道,我主子的姐姐是东吉的皇妃。”

这件事,南宫非也知道,当初周无诟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老婆,居然请皇妃姐姐下懿旨命刑部拿了老婆,老婆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轻巧之极了解了刑部之危。如今一晃数年,当年巧笑倩兮解围的佳人笑靥犹在自己的面前晃着荡着。

“自从主子的贵妃姐姐陪同东吉的先皇惨死在大殿后,我主子日夜思量着报仇,不想机会来了,那贼王居然送到门前来了。只可惜,那贼王身边的妖将卜仁着实厉害,我们不是对手,只好见机行事了。”

是啊,周无诟的姐姐随着先皇惨死大殿,这件事,只怕周无诟意愤难平,要为姐姐报仇也是可以理解,看来,玉面郎君的话有一定的可信度。于是,南宫非出口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朝陛下因了贼王是岳丈的原因,在德妃的死活哭诉下收留了龙彻和卜仁。”

德妃?龙彻的女儿德阳郡主!南宫非观玉面郎君的神情,了然与胸,“怎么,不想养虎为患了?”

玉面郎君点了点头,“如今,卜仁利用妖功,掌了我朝的兵符,我西如国的四位将军不得已,都只得听命于卜仁。”

“那龙彻为什么不杀了你朝皇帝,直接夺了你朝的江山?”

“因为,我主子暗地里奉我朝陛下之命将龙彻的妻儿抓起来,藏在一个隐蔽之极的地方。”

原来,西如的皇帝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也掌着人质?

“你是如何出西如城的?”方才老婆才说过,西如城守卫森严,连她和战无楫都进不了啊。

“小可对西如城的地理位置熟极,加上知道卜仁会在何处置守,是以从不是卜仁置守的地段溜出来的。”

玉面郎君的轻功不可小觑。想要出城不难。想到这里,南宫非点了点头,“你来这里报信于我,就是这些?”似乎对打仗没什么用。再说,无论西如皇帝这次有多委屈,事先他不该助龙彻围剿冯少云,事后他不应该收留龙彻,是以无论如何,西如皇帝是当不了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