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重振夫纲:相公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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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雪儿,不要怨他。”凤飞柔和的在雪吟的身边坐了下来,“二弟一向懒散惯了。”

她再度咬红了唇,轻点了点头,“以后,我少见他即是了。”

真的能少见么?为什么她的心,似乎飞到了他的身边,想像着今天晚上他会做什么?会和谁在一起?肯定是宇文秀!他们站在一起,一样的傲姿,一样的睥睨天下,一样的……想到这里,她的心似乎有丝丝的痛。

皓月当空,凤飞伫立帐外,望月沉思。长叹一声,回望了营帐一眼,今天被自己的弟弟一闹,他都不知道他现在是什么心情了。

二弟是他唯一的亲人,是他一手带大的亲人,像儿子般的护着他、爱着他,二弟的绝世武功有一半出自他的手,有一半却是二弟自已开僻的,令他相信,二弟是天生的奇材,是老天派来辅佐他的奇材。

“师傅啊师傅,徒儿本就不是什么武学奇材,徒儿不想接任你传下的大任。”

谁也不知道,天朝的天子是冷月庄的冷月,无论他有多反感这个位子,无论他如何的不从,那个怪脾气的老头却是在他当太子的时候就是不放过他,逼他成了冷月。

“我本不喜欢剑走偏锋,我本不喜欢极端行事,可是您……唉,三年了,三年了再未去过冷月庄,也没有拜奠您,您可会恨我?”

按他的想法,他本想将冷月庄的位子传给自己的二弟凤翔,毕竟凤翔喜欢那种豪情满怀、畅游山水的生活。而他呢,因从小接受宫中的教导,已形成了按部就班的习惯。相较而言,凤翔比他更适合冷月庄庄主的位子。

“可您为什么说徒儿今生一定会走您的路呢?而且偏不允我将冷月庄托负给二弟?”

纷乱的情绪被营帐中传出的清脆的琴声打断,他的脸上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冷月也好,天子也罢,都不是我想要的,我想要的只有你。”

营帐内,她的琴声时而清脆、时而低沉,她的眉却是再也没有展开过,只因眼前,浮现的都是一个人的影子,一个霸道不羁、桀骜不驯、脸上总带着一丝邪邪笑容的影子。

“我从来不被人冤枉,冤枉我的人都见阎王去了。不过……你么……冤枉了的我捡回来即是。”那个时候的他无故申冤,该得的他毫不吝惜。

“即便你不告诉我你是谁,我也能找到你,因为,你已经被我记在心里了,你一定会是我的。”那个时候的他独断专行,似乎宣誓着他无所不能。

“嗯,救命之恩可是要以身相许的。”那个时候的他狂放孟浪,一看整一登徒子形象。

“自从那天吻过你后,别的女子我已无心再吻,你说,你该拿什么来赔偿我?”那个时候的他颇显无赖,却说得光明正大、我见犹怜!

“因为,我是它们的衣食父母。我将那些得罪我的人都杀了喂给它们吃。”那个时候的他霸道狠厉,犹如从魔界走来的阿修罗。

“好了。如今倒好,你得再赔我一件外袍了。”那个时候的他小气之极,简直就不是男人。

“你说,我现在如果推开你算不算得上男人?好吧,既然做为男人要救人于危难之间,那么,我还是不推开你的好。”那个时候的他颇显‘大丈夫气概’,却明明是趁火打劫!

“不要担心。到时候,我死了,你就当我的未亡人罢,替我守一辈子的寡,不许嫁人,听到没?”那个时候的他……唉,她似乎有一丝心动啊!

命运何其可笑,要躲的似乎总是躲不掉。轻叹一声,她是他的皇嫂,不谈普通百姓家叔嫂恋是禁忌之恋,她更是一国之母,会生动乱的,一定会的。不能再想了,再也不能想了。她起身走到床榻边,翻身倒在床榻上,闭上眼,可眼前再现的依然是他的影子。

听到凤飞的脚步声,她知道,他一定会一如既往的将奏折批阅完方才上床休息。之于凤飞当天子而言,似乎是他的一种习惯。亦如同她将自己看作一国之母般,也是一种习惯。

二个为了习惯而刻意生活在一起的人,应该不会有太多的感情。不想,凤飞对她的感情已超出皇帝对皇后的感情。她震撼的同时又害怕啊。后宫三千佳丽中,因了凤飞的爱,她真要要变成一个狠毒的女人了么?

凤飞、凤飞……可凤翔的身影再次扑面而来。满脑都是他啊。

“我们见过。你一岁的时候,我替你换过尿布。”那个时候的他,权当他童言无忌吧!

“噢,对了。你二岁的时候,我们又见过。你要吃那酸酸的冰糖葫芦,我偏不给你吃,你就一路的哭呀、哭呀,哭得我觉得女人都是麻烦。所以,到了现在,我一直认为女人是麻烦,至今不娶,这可是你的错。”那个时候的他变本加厉、极尽能事的将错加到她的头上。

“好吧,如果大哥担心我和雪儿的孩子会谋反的话,我就不要孩子了。”那个时候的她很震惊,一个男人宁肯不要孩子,意味着什么?

“是因为你是大哥的妃子你无从选择还是你真的不选择我?好吧,我是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拒绝了,伤透了我的心。这一下,心里的你,成了血画的了。”那个时候的他,似乎有些伤心……她发现了她眼底受的伤。

一个猎豹似的男子眼中有伤?她不觉笑了起来,自己应该还没有那么大的魅力。一时间,宇文秀和方景蓝二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的身边的情形回到脑中,似乎,她的心有些伤了啊!

感觉得到睡在床榻上的人辗转反侧,一直在案几边批阅奏折的凤飞走到床榻边,“怎么了,雪儿,是划伤的地方还在痛么?”

“没……不是!”话方落音,已感觉得到连人带被的被人抱住,身子不自觉的僵硬了。

“雪儿。”佳人在怀,虽隔着厚厚的锦被,凤飞仍是情难自禁,亲吻了她小巧的耳垂,感觉得到怀中的人有多么的紧张,他顺着耳垂一径往下,亲吻到了玉颈。

也许是因了二弟的插手,他有一丝会失去她的害怕。也许是因了师傅说他终究要走上冷月之路,那么一国之母的她呢,又会如何?感觉得到怀中的人更是僵硬了,今天的他很想要她,他柔声相劝,“不要怕,雪儿。”

好吧,她心绪混乱,慌张不已。她不能逃避那个似豹的男人撕掉着她的心。既如此,她就接受眼前这个深爱着他的人吧,只要她不沦陷,不交出一颗心,皇宫中,她相信她仍旧可以独善其身。

念及此,她转过身,用好看的眸看着眼前情欲极强的男子。

似乎看出她眼中的笃定,凤飞心中划过一丝欣喜,低喃一声‘雪儿’,即覆上了她的红唇。

她颤抖着接受着他的亲抚,颤抖着接受着他热烈的吻,可心思清明,没有一丝悸动。她知道,即便留在皇宫,而对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而言,她永远不可能沦陷了。因了她的心,早就沦陷在了那个霸道的男人那里。这样,也好!在皇宫能做到不沦陷,最好!这是她唯一要感谢那个逼着她做出决定的霸道男人的地方。

他的气息已不稳,脸颊红极,大手已是掀开锦被,身子俯上了她的身子,轻解着她的衣衫。

只是,外面突地传来嘈杂之音,打断了一室的旖旎。

“不好了,二殿下坠马了。”老太监的声音。

“二殿下!二殿下!”宇文秀的声音。

“二殿下!二殿下!”又一个女人的声音,方景蓝!

“……”嘈杂声一片。

“二弟!”凤飞惊叫一声,从情欲中猛地清醒,看着衣衫半解的佳人脸色苍白,只当她是不解人事的慌乱引起,他依依不舍的揉了揉她的脸颊,“雪儿,对不起,我要去看二弟。”

她似乎得到一丝解脱,庆幸她能避过今晚。可她的心,为什么在听到那个人坠马的时候,心无缘由的担心,她好想知道,他的伤怎么样了?有没有大的危险?

“姑娘。”谨娘走了进来,替她捂了捂被子,“陛下说,二殿下伤得有些重,他今晚必须守着二殿下。不能回了。叫姑娘早些憩息。”

“他……二殿下伤得很重?”她忍不住开了口。

谨娘直是点头,“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宇文姑娘和方姑娘大晚上的起了争执,都赌气大晚上的要去狩猎。不想啊,二位姑娘碰到大黑熊,是二殿下救了她们。可二殿下也被黑熊所伤,这不,还没回到营帐,因伤势过重就坠下马了。”

黑熊伤的?伤势过重?她忍住口中即将发出的声音,用手捂住了嘴。

“瞧我,陛下都吩咐了,不要告诉姑娘,免得姑娘厌恶这血腥。”谨娘急忙递过一杯茶,“来,姑娘,快喝点茶水,心里舒服些。”

默默的喝过茶水,秦雪吟重新躺了下来,虽闭着眼,却再也睡不着了。满脑子是他的伤怎么样了?要不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