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读《荀子》学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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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乐论篇(2)

回答说:跳舞的人眼睛不能看见自己的形体,耳朵不能听到自己的声音,但是处理低头、抬头、弯曲、伸直、前进、后退、缓慢、快速的动作时无不干净利落、明白清楚,尽身体的力量去迎合钟、鼓的节奏,而无所违背,可见他们的注意力是多么集中啊!

【原文】

吾观于乡,而知王道之易易也。主人①亲速②宾及介③,而众宾皆从之。至于门外,主人拜宾及介,而众宾皆入;贵贱之义别矣。三揖至于阶,三让以宾升。拜至,献酬④,辞让之节繁。及介省矣。至于众宾,升受,坐祭,立饮,不酢而降。隆杀之义辨矣。工入,升歌三终⑤,主人献之;笙入三终⑥,主人献之;间⑦歌三终,合乐三终⑧,工告乐备,遂出。二人扬觯⑨,乃立司正⑩。焉知其能和乐而不流也。宾酬主人,主人酬介,介酬众宾,少长以齿,终于沃洗者,焉知其能弟长而无遗也。降、说屦升坐,修爵无数。饮酒之节,朝不废朝,莫不废夕。宾出,主人拜送,节文终遂。焉知其能安燕而不乱也。贵贱明,隆杀辨,和乐而不流,弟长而无遗,安燕而不乱,此五行者,足以正身安国矣。彼国安而天下安。故日:吾观于乡而知王道之易易也。

【注释】

①主人:指乡大夫,即主管乡中政教禁令的官。②速:召请的意思。③宾、介:都是宾客。④献酬:古代主客互相敬酒,主人先向客人敬酒叫“献”,客人用酒回敬主人叫“酢”,主人再次向客人敬酒以表答谢叫“酬”。客人向主人致答谢酒也叫“酬”。⑤终:将一首歌曲或乐曲从头到尾歌唱或演奏一遍叫一终。⑥笙入三终:指吹笙的人把《诗·小雅》中的乐曲《南陔》、《白华》、《华黍》各奏一遍。⑦间:间隔,轮流。间歌三终:指乐工先唱《诗·小雅》中的《鱼丽》,接着吹笙的吹奏《小雅》中的《由庚》;乐工再唱《南有嘉鱼》,吹笙的再吹《崇丘》;乐工再唱《南山有台》,吹笙的再吹《由仪》。⑧合乐三终:指乐工在唱《诗·周南》中的《关雎》、《葛覃》、《卷耳》时,吹笙的同时吹奏《诗.召南》中的《鹊巢》、《采蘩》、《采蘋》。⑨觯:古代饮酒的圆形器皿。⑩司正:专门监督正确地行使礼仪的人。

【译文】

我观看乡中请人喝酒的礼仪,就知道先王的政治原则实施起来是极其容易的。

主人亲自去邀请贤德的贵宾和德行稍次的陪客,而一般客人就都跟着他们来了;来到门外,主人向贵宾和陪客拱手鞠躬,而一般客人就都进门了:对高贵者和卑贱者的不同礼仪就这样分别开来了。主人拱手作揖三次才与贵宾来到厅堂的台阶下,再谦让三次而使贵宾登上厅堂,再拜谢贵宾的到来,主人献酒酬宾,推辞谦让的礼节十分繁多;至于陪客,那礼节就减少了;至于一般客人,登堂受酒,坐着酹酒祭神,站着饮酒,不用酒回敬主人就退下堂去了;隆重与简省的礼仪就这样分别开来了。

乐工进来。登上厅堂,把《鹿鸣》、《四牡》、《皇皇者华》三首歌各唱一遍,主人敬酒;吹笙的人进来,把《南陔》、《白华》、《华黍》三支乐曲各吹奏一遍。主人敬酒;乐工与吹笙的间隔着轮流歌唱演奏各三曲,再合着歌唱演奏各三曲,乐工报告乐曲已经完备,就出去了。主人的两个侍从举起酒杯帮助敬酒,于是又设置了监督行礼的专职人员。从这些礼仪之中可以知道他们能够和睦安乐而不淫荡。

贵宾向主人敬酒表示答谢,主人向陪客敬酒表示答谢,陪客向一般客人敬酒表示答谢,宾主对年轻的、年长的都根据年龄依次酬谢,最后轮到向主人手下盥洗酒杯的人酬谢。从这些礼仪之中可以知道他们能够尊重年轻的、尊敬年长的,而不遗漏一个人。

退下堂去,脱去鞋子,再登堂就坐,依次不断地敬酒。请人喝酒的限度是,在早晨饮酒不耽误早上的工作,在傍晚喝酒不耽误晚上的事情。贵宾出门,主人拱手鞠躬送行,礼节仪式就完成了。从这些礼仪中可以知道他们能够逸乐而不乖乱。

高贵者和卑贱者被区别清楚,隆重的礼仪和简省的礼仪被分别开来,和睦安乐而不淫荡,尊重年轻的、尊敬年长的而不遗漏一个人,逸乐而不乖乱,这五种行为,足够用来端正身心、安定国家了。国家安定了,那么整个天下也就安定了。所以说:我观看乡中请人喝酒的礼仪,就知道先王的政治原则实施起来是极其容易的。

【原文】

乱世之征,其服组①,其容妇,其俗淫,其志利,其行杂,其声乐险,其文章匿②而采,其养生无度,其送死瘠③墨,贱礼义而贵勇力,贫则为盗,富则为贼。治世反是也。

【注释】

①组:五彩缤纷,华丽。②匿:通“慝”,邪恶。③瘠:薄,少,指葬送死者不笃厚恭敬。

【译文】

混乱的社会的迹象:那里的服装华丽,男人的容貌打扮得像妇女一样妖媚,那里的风俗淫荡,人们的志向是唯利是图,人们的行为驳杂不纯,那里的音乐邪恶怪僻,那里的文章内容邪恶而辞藻华美,那里的人追求生活享受没有限度,葬送死人俭省刻薄,轻视礼制与道义而崇尚勇敢与武力,贫穷的就盗窃,富裕的就贼害他人。治理得好的社会则与此相反。

活学活用

音乐有“治”的妙用

荀子曰:“乐者,治人之盛者也。”这句话的意思是:音乐是治理社会最具成效的手段。

先秦时代,诸子百家争鸣,墨子首先提出了反对音乐的主张,虽然墨子的主张是以节俭为民作出发点,但仍然激起儒家的强烈反对。身处其后的荀子就针对墨子的思想作了批评,并进一步阐发了应该重视音乐的作用的主张。荀子认为,所谓音乐,是人喜乐感情的表现,这是人之情性所不可缺少的,所以人不能没有音乐。这就像人的感情变化都会表现在声音、动静上一样,做人的道理和声音、感情、动静的变化也都会从音乐中表现出来。从实用的角度看,音乐有教化意义。和平的时候,和谐的音乐可以使君臣上下、邻里家人和谐一致;出征战斗的时候,激昂的音乐可以激发士兵的斗志;行礼揖让的时候,郑重的音乐可以促使人们主动依照礼节行事;庆典的时候,轻快的音乐可以增强欢乐的气氛。而从人情的角度看,音乐的抒泻作用更是显而易见。所以,完全可以说音乐是治理人民的一个很重要的方面。墨子单纯从节约民力的角度否定音乐显然有其不足之处。不过,历史上的靡靡之声、亡国之音也同样是可怕的,这是荀子和墨子所一致反对的。不过墨子可谓因噎废食;而荀子强调君子与小人的区别,要求君子注意“郑、卫之声”,这都是其不足之处。

今天,音乐在多方面的作用已为人所接受,并积极地运用到娱乐、服务、治疗等方面,取得了很好的效果。从一定意义上说,这不也是“治”的一种表现形式吗?

历史上有关音乐的故事很多,下面讲的就是诸葛亮大唱“空城计”、弹琴退敌的故事。

三国时期,诸葛亮曾六出祁山攻伐魏国,这次是发生在刘禅建兴六年(228年)。当时诸葛亮派魏延率大队人马向前进发,派马谡与王平为将守卫街亭要道,自己仅留下一万人驻守阳平。魏国闻听蜀国进犯,魏明帝亲自坐镇长安,派司马懿、张邰等带兵抵抗。由于魏延所率军队与司马懿军队错道而行,两军主力并未相遇,而司马懿则直奔街亭,因为街亭是蜀军退兵的咽喉要道。

驻守街亭的主将是马谡,他到街亭一看,大笑诸葛亮太过谨慎,认为魏兵绝不会来,先有轻敌思想。接着又违背诸葛亮的安排,不在大路口扎营,而是让开要冲,到山上扎营,副将王平屡谏不听。马谡还夸口说如果魏兵前来,自己占了地利,由高冲下,可一战而胜。可是,等到司马懿十余万大军抵达,立刻将蜀军包围。马谡看到魏兵如此众多,吓得闭门不出。但山上水源不足,蜀军战不能胜,守不能久,很快就土崩瓦解,仅有马谡、王平等几个主要将领得以冲出重围。蜀军形势变得危险了。

接着,司马懿主力就直指阳平,诸葛亮也危在旦夕。诸葛亮此时想:如果守,阳平城小,绝对经不起十万军队的攻打;如果战,身边并没有得力猛将;如果逃,凭着这些老弱军兵,很快就会被追上,到头来还是死路一条。怎么办?诸葛亮不愧是智勇双全之人,果断决定冒险摆下空城计。他命令将全城偃旗息鼓,四门大开,不允许一个军兵出现,只留下几个老兵扮作百姓扫地。派出一部分军队到城外山中多插旗帜,布置疑兵。他自己则道冠鹤氅,端坐城楼,焚香弹琴。

司马懿大军来到阳平城下,突然发现诸葛亮如此模样,又不见一个军兵,大吃一惊。他想诸葛亮用兵一向谨慎,从不冒险,如今知我兵临城下,怎么会如此大意?派探子四处侦察,发现城外山中隐约有很多旗帜。于是断定有埋伏,心中迟疑不决,不敢入城。但他毕竟久经沙场,看到诸葛亮在弹琴,就命令军队安静下来,他要仔细听听诸葛亮的琴声如何。诸葛亮笑容满面地与司马懿打招呼:“仲达远道而来,何故迟疑?”说着话,琴声宁静幽雅,无丝毫慌乱不安之意,似乎是隐居幽谷之中。这份镇静也镇住了司马懿,他肯定了自己的判断,传令立刻退兵。等司马懿探听明白诸葛亮是真的在唱空城计,战斗时机早就错过了。司马懿追悔之余,也不能不佩服诸葛亮的胆气与镇定,而幽雅宁静的琴声自然是很重要的表现。

音乐不仅能够惊退敌兵,有时还能打败敌人,著名的“四面楚歌”故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证。

据《史记·项羽本纪》记载,汉高祖五年(前202年),项羽与刘邦相约以鸿沟为界平分天下,随后项羽带兵回到楚地,刘邦也想就此作罢。张良、陈平劝说:“现在汉朝已经占有了大半个天下,而且各地诸侯都愿意归附。而楚王军队疲劳、军粮供应不足,这是上天要灭亡楚国的好机会啊!不如趁机彻底打败他们,统一天下。否则,无疑是养虎遗患。”刘邦听从了两人的劝谏。于是带兵追击项羽,并与韩信、彭越两支军队约期进攻,但二人未到,项羽打败了汉军。刘邦赶紧深沟高垒,等待援兵。刘邦看二人迟迟不到,心中忧闷,问张良说:“现在怎么办呢?”张良回答道:“现在楚军灭亡已定,而主上您还没有给这二人封地,他们不肯前来是情理中事。如果您与他们约定共分天下,他们立刻会赶来;否则,现在的事情就很难说了。”刘邦立即按张良所说,将齐国之地封给韩信,将睢阳以北的地方封给彭越。于是二人都派使者前来报告:“现在马上进兵。”

此时,楚军数量已经不多了,军粮也接近吃光。不久,韩信、彭越等人各率部队到达,与刘邦一起,将项羽的军队包围在垓下(今安徽灵璧南)。项羽在军帐中忧闷异常,但无可奈何。晚上,项羽被汉军中如潮的楚歌声惊醒,非常惊讶地说:“汉朝已经全部占有了楚地了吗?怎么会有这么多楚人在唱歌呢?”而本来士气低落、思乡心切的楚兵们一听到熟悉的歌曲,都禁不住流下泪来,恨不得立刻回到家乡,再也无心作战了。甚至有很多人乘机投降了汉军,或溜回了家乡。

其实,这正是韩信制定的瓦解楚军的计谋。他知道自己军中有熟悉楚地民歌的不少楚人,而此时楚军士气低落,正好趁此机会瓦解楚军,以免除战斗中更多的伤亡,好打败勇猛无敌的项羽。现在果然连项羽自己也毫无斗志了。于是摆上酒席,与美人虞姬饮酒,慷慨悲歌:“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歌唱了几遍,虞姬应和,项羽泪下数行,虞姬也泪流满面,随后自刎而死。项羽仅带八百壮士突围而走,最后被汉军追上,在乌江自杀,一代英雄就此陨落。

智慧金言

音乐的力量有时也是很重要的。现在我们当然很少再将音乐应用于战争,但在其他方面的应用是很广泛的。留意身边的生活,相信你会找到更多的音乐故事。

人要有发泄情绪的方法

荀子曰:“民有好恶之情而无喜怒之应,则乱。”人有好恶的情感,但如果没有相对的情绪发泄方法,就会混乱。

情绪累积太多,总是需要出口的,不然就会像山洪爆发一样,一发不可收拾。你怎么发泄你的情绪呢?每个人都有不同的方法,但千万不要不发泄,现代人累积了很多压力,以致现代的文明病也更多,尤其是精神方面的疾病,如忧郁症、躁郁症。身体的疾病还有复原的可能,但心里的疾病往往只能靠自己了,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

在台湾,每四对结婚的人有一对离婚,每四个人中也有一个得到癌症。两个人的感情需要彼此良好的沟通,但自己的身体,也需要自己和自己良好的沟通。当你开始觉得自己渐渐对另一半不耐烦了,其实是因为心里积压了一些不满,试着把心里那一些些微妙的感觉说出来吧,不用害怕对方怎么看你,也不用害怕把自己的感觉说出来,只需要让自己平心静气地说,让对方能了解,能不能解决就要靠两个人共同努力协调沟通,而不是一味的只要另一方改变。

智慧金言

如果你知道问题不是出在对方,而是自己工作或其他的因素造成的压力、烦躁、或是你的身体开始出现了一些微恙的状况,虽然没有大碍,但千万不要忽略了身体提出的警讯,解放你的压力,先暂时放下来,去做一下自己喜欢做的事,流流汗、听听音乐、跳跳舞、出去走走、打球、跑一跑、喊一喊,做什么都好,就是不要什么都不做,不然,真的就是坐以待毙了。

人不能没有音乐

荀子曰:“夫乐者,乐也,人情之所必不免也,故人不无乐。”

意思是,音乐是人感情欢乐的表现,这是人的感情里不能避免的,所以人不能没有音乐。世界共通的语言,其实不是我们大家拼命要学的美语或英语,而是音乐。只有音乐没有国界,同样的音乐,可以感动不同国家的人,因为音乐里必有专属于人的共同情感。

在音乐史上就有一宗“国际音乐奇案”,有人因为听到那首由法国作曲家鲁兰斯·查理斯创作的《黑色的星期天》,而接连不断地发生自杀事件。在比利时的酒吧,有一名匈牙利青年听完后一仰脖子喝光了杯中酒,掏出手枪朝自己太阳穴扣动扳机“砰”的一声就倒在血泊里。而调查的女警找不出青年自杀的原因,就去买了《黑色的星期天》来听,结果,也留书说“局长阁下,我受理的案件不需要再查了,凶手就是乐曲——《黑色的星期天》。我听这首曲子时,也忍受不了那悲伤旋律,只好谢绝人世。”

美国纽约市一位开朗活泼的女打字员好奇地借了这首乐曲的唱片回家听。第二天人们在她房间发现她已自杀身亡,唱机上正放着那张《黑色的星期天》的唱片。在华盛顿,钢琴演奏家接到她母亲车祸身亡的长途电话.钢琴家为母亲演奏《黑色的星期天》以示哀悼。演奏完毕,便由于过度悲伤,导致心脏病发作而扑倒在钢琴上,再也没有起来。意大利米兰,一个音乐家不相信《黑色的星期天》会造成如此严重的后果,便试着在自己客厅用钢琴弹奏了一遍,竟也死在钢琴旁。由于自杀的人越来越多,美、英、法、西班牙等国家电台召开了一次特别会议,号召欧美各国联合抵制《黑色的星期天》。

智慧金言

当音乐家写出了音乐的灵魂,人就只能跟着灵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