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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看得开——凡事寻常看,天高风自清(1)

人们往往认识不到烦恼的本质,而一味地把烦恼向外推。常会有人说,我要是有100万就不会再有烦恼了;我要是工作好一点就没有烦恼了;我要是学历高一点就没有烦恼了……贪、嗔、痴、慢、疑之心不除,烦恼仍会如影随形。

凡事寻常看,天高风自清

师示众云:“善知识,一行三昧者,于一切处,行、坐、住、卧,常行一直心是也。”

——《坛经》

惠能大师指示大家:“善知识,所谓一行三昧,是讲在任何地方,无论或行或住,或坐或卧,都保持一种没有是非、对一切事物和现象都不作区别的心理状态。”

六祖惠能在《坛经》中曾经提到“常行一直心”,禅宗运用此语意为指导人们学会常用一种没有是非、区别的心去对待诸事诸物,那样便不会因“大事”的到来而提心吊胆、惴惴不安了。

皎然禅师对此深有感悟,这点感悟来自于他所作的诗偈《山居示灵澈上人》——

晴明路出山初暖,行踏春芜看茗归。

乍削柳枝聊代札,时窥云影学裁衣。

身闲始觉隳名是,新寮方知苦行非。

外物寂中谁似我,松声草色共无机。

偈中的“芜”,意为丛生的草;“茗”,是茶的通称;“隳名”,指隐姓埋名;“苦行”,则为宗教徒修行的一种方法;“外物”,谓超脱于物欲之外;“无机”,无机巧之心。

此偈实写作者对春天的感受,但文中却处处流露着清静寂定的禅机。这种清净寂定的心态,完全来源于惠能禅师所提到的“一直心”。

生活中,人们总是不能摆脱这样或那样事情的束缚,因此面对众多的突如其来的“大事”、“烦心事”,大多数人不但不知该如何应对,有时还会背上沉重的心理负担,这样对身体和心理健康都是不利的。

适时地放松心态,从容地看待那些“大事”,用一颗做“小事”的心态去面对、去处理,不但我们的身心会得到放松,“大事”同样会变为“小菜一碟儿”。

我国著名保健专家洪昭光教授是一位掌握了多门学科理论的医学家。他对健康人生有着深刻的见解。他认为:人表面看起来,高矮差不多,胖瘦也差不多,其实人和人有天壤之别。比如说人生吧,风风雨雨,每个人都会遇到生气着急不痛快的事儿,但是结果各异,原因也在于能否做到“一直心”。

洪昭光教授的病人中有这么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儿,大半辈子身体硬朗、没病没灾的。但是有一天他家遇到事儿了:他大儿子骑自行车从胡同里出去一拐弯,正好与对面来的一辆大卡车撞上了,脖子撞断了、高位截瘫。他到医院时儿子正抢救:身上插着七八根管子:从鼻子一直到尿管,还有胳膊上、腿上到处都是。

老人这下犯了愁:他儿子才25岁,正准备结婚,医生告诉他儿子将高位截瘫,今后大便小便都成问题,别说结婚、工作不成了,就连生活以后一辈子都得要人伺候。医药费三天一万块钱,今后一辈子怎么办呢?

老头儿从医院回去之后就挺不住了,没过几天就吃不下饭,水都喝不下了。后来到医院拍了个片,查出是食道癌,喉管都堵死了。结果在开刀后发现胃里还有两个癌瘤。三个月前还很健康,压力一来就忧虑,三个月内两个部位三个癌,手术以后还是忧虑重重,结果比儿子死得还早。对他来说压力造成了癌症。

事实上,大部分人的身体机能都是大同小异的,有很多情况下人们得病关键还在于“心”——有的人遇到点事儿就受不了、生闷气、干着急,那病准找上他;有的人遇到“大事”依然乐观处之,这样的人即便有病也不会病到哪去,甚至还会有医学奇迹发生。

人的经历不同,承受能力不同,面对压力的处置方式也不同。倘若能够深刻领悟六祖惠能的“一直心”,就会排解许多的心理压力,活得比别人轻快开心很多。

转心不转境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告。 ——禅语

有一位非常虔诚的信徒,她每天都从自己的花园里采些鲜花,捧到附近一家寺院里供佛。有一次,她在供花时,碰巧无德禅师从法堂出来。无德禅师看到鲜花缤纷,闻到清香满堂,非常欣喜,于是说道:“你每天清晨赶来,以鲜花供佛,如此虔诚,令人赞叹。根据佛经所说,常以香花供佛者,来世当有庄严相貌的回报。”这位信徒非常欣喜,向禅师合手施礼,说:“师父啊,这是我应该做的。可是,一回到家中,就没这么好了。全家上下都要照顾,家务繁忙,心就烦乱了。我一个家庭主妇,如何在烦嚣的尘世中保持一颗清净纯洁的心呢?”无德禅师微微一笑,反问她:“你以鲜花献佛,在自家的花园里栽培花草,相信你对园艺多少有些了解。我现在问你,如何才能保持鲜花的新鲜?”信徒回答说:“那就要每天换水,并且最好还要把腐烂的花梗剪去一段,这样水分才容易吸收,花朵就不容易凋谢!”无德禅师亲切地对她说:“与此类似,保持一颗清净纯洁的心,道理也是一样的呀。我们唯有不断净化自我的心,并且不断忏悔、检讨,改正陋习和缺点,剪掉腐烂的‘花梗’,才能不断吸收到大自然的食粮,使得心灵的花朵纯净开放。”

信徒听到如此的启示,满心清凉,于是欢喜作礼,感谢禅师说:“多谢师父开示,希望以后有机会过一段寺院中的生活,安心修行,在钟声和菩提梵唱中享受修禅的宁静。”

无德禅师哈哈大笑:“你的呼吸是梵唱,脉搏跳动是钟声,两耳就是菩提,只要心之所在,无处不是宁静,又何必一定要在寺院中生活呢?”

是呀,只要自己抛开杂念,平息妄念,又何处不是寺院,哪里不可以宁静呢?如果自己的妄念不除,就算住在深山古寺,也一样无法让心安定。慧律法师说得好:“魔心”,叫你看什么都不顺眼;“佛心”,叫你看什么都顺眼。

当你心中有美时,你眼中的世界会大不相同;当你的心能自主时,别人便干扰不了你;当你心意坚定时,赞扬与批评左右不了你。拥有丰富内在的人,能够享受孤独的美与好。

有一地方官去拜访白隐禅师,请示佛门常说的地狱与极乐是真实还是一种理想,并希望禅师能带他参观一下真实的地狱与极乐。白隐禅师立刻用脑中所能想到的最难听的话辱骂他,让这位长官十分惊讶,刚开始时基于礼貌,地方官并没有回嘴,最后实在忍不住了,就随手拿起一根木棍,并大喝:“你算什么禅师?简直是个狂妄无礼的家伙!”说着抡起木棍就朝禅师身上打去。白隐跑到大殿木柱后,对着面露凶相、在后面追赶的地方官说:“你不是要我带你参观地狱吗?你看,这就是地狱!”恢复理智的地方官察觉到自己的失态,急忙跪地道歉,请禅师原谅他的鲁莽。白隐禅师说:“你看,这就是极乐!”

《五苦章句经》上说:“心取地狱,心取饿鬼,心取畜生,心取天人。”这就指出了天堂地域都在一念取舍上。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有人片面地理解“世间一切苦”这句话,认为苦是注定的、无法摆脱的。什么是苦?是疾病、贫穷、离别么?要知道,健康的人不懂得珍惜,富有的人贪欲不断,相守的人彼此吵闹,还是苦!你若明了无常之法,知道世间一切都不是恒定的,健康和疾病、贫穷和富有、相聚和离别,都在无常变幻中,你就会惜福、知足了。有句很著名的禅语道:“凡夫转境不转心,圣人转心不转境。”你不能纠正世界上每一个人,使天下太平,正如你不能移去全世界的石头和荆棘,使所有的路径平坦。要走得平坦,就得穿一双鞋子;希望得到内心的和平,就要学习控制自己的感觉。

有一个小和尚好几天独坐寺内,闷闷不语。师父看出了其中的玄机,也不语,微笑着领着弟子走出寺门。

门外,是一片大好的春光。

师父依旧不语,怀抱春光,打坐于万顷温暖的柔波里。放眼望去,天地之间弥漫着清新的味道,半绿的草芽,斜飞的小鸟,流动的河水。小和尚深深地吸了口气,偷窥师父,师父正安详地打坐在山坡上,心中空无一物。小和尚有些纳闷,不知师父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过了晌午,师父才起来,还是不说一句话,不打一个手势,领着弟子回到寺内。刚到寺门,师父突然跨前一步,轻掩上两扇木门,把小和尚关在寺门外。小和尚不明白师父的意思,独自坐在门前,纳闷不语。很快,天色暗了下来,雾气笼罩了四周的山冈,树林、小溪、鸟语、水声也渐渐变得不明朗起来。这时,师父在寺内朗声叫他的名字。小和尚闻声进去后,师父问:“外边怎么样了呢?”小和尚答:“全黑了。”“还有什么吗?”“什么也没了。”小和尚回答说。“不,外边还有清风,绿草,花,水,一切都还在。”

小和尚明白了师父的苦心,这些天笼罩在心头的阴霾一扫而空。

人生往往如此,有的人活得很暗淡,并不是因为他的生活中没有春光,而是暗淡的心境早已把所有朝向春光的窗户悄然关上了。

豁达洒脱,随性自然

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李翱

唐代诗人李翱非常向往惟严禅师的德行。他任朗州刺史时,曾多次邀请惟严禅师下山参禅论道,都被惟严拒绝了。所以,李翱只得亲自去拜见惟严禅师。

去的那一天,巧遇禅师正在山边树下看经。虽然是太守亲自来拜访自己。禅师毫无起迎之意,对李翱不理不睬。

侍者提醒惟严说:“太守已等候您多时了。”惟严禅师只当没听见,只是闭目养神。李翱偏是一个急性之人,看禅师这种不理睬态度,忍不住怒声斥道:“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说完便拂袖欲去。

惟严禅师这时候才慢慢睁开眼睛,慢条斯理地问:“太守为何看中远的耳朵,而轻视近的眼睛呢?”这话是针对李翱“真是见面不如闻名”而说的。李翱听了心中一惊,忙转身拱手谢罪,并请教什么是“戒定慧”。

“戒定慧”是北宗神秀倡导的渐修形式,即先戒而后定,再由定生慧。但惟严禅师是石头希迁禅师的法嗣,属于惠能的南宗,讲究的不是渐修,而是顿悟法门。因此,惟严禅师回答说:“我这里没有这种闲着无用的家具!”

李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得问:“大师贵姓?”惟严禅师说:“正是这个时候。”李翱更是弄不明白了,他只好悄悄地问站在一旁的寺院的总管,刚才大师回答是什么意思?总管说:“禅师姓韩,韩者寒也。时下正是冬天,可不是‘韩’吗?”

惟严禅师听后说:“胡说八道!若是他夏天来也如此回答,难道‘热’吗?”李翱也忍俊不禁,笑了几声,气氛顿时轻松多了。他又问禅师什么是道。

惟严禅师用手指指天,又指指地,然后问他:“理会了吗?”李翱摇摇头说:“没有理会。”这时,突然一道阳光射了下来,正巧照见瓶中的净水。李翱顿有所悟,不禁随口念了一偈:“炼得身形似鹤形,千株松下两函经。我来问道无余说,云在青天水在瓶。”

不知他是领会了惟严说的禅机呢,还是在赞美老禅师说得好,抑或是说老禅师道行高。反正这首诗成了千古绝唱的禅偈。

惟严禅师开始故意不理睬李翱,是想挫挫他的傲气和火气,以便营造参禅问道的心境。因此,最后见他心平气和之后,这才对他说了入道的真谛:云在青天水在瓶。瓶中清水犹如人的心一样,只要保持清净不染,心就像水一样清澈,不论装在什么瓶中,都能随方就圆,有很强的适应能力,能刚能柔,能大能小,就像青天的白云一样,自由自在。

“云在青天水在瓶”是禅宗师父们最爱拿来启发学人的一句诗偈,为人处世应该有一颗荣辱不惊、物我两忘的平常心。平常心是人生的一种修养,古有明相范仲淹“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今有李嘉诚先生的“好景时,绝不过分乐观;不好景时,也不过分悲观”,这都是平常心的真实写照。

平常心源于对现实的清醒认识,追求的是沉静和安然,是洞悉人世之后的明智与平和,是用超然的心态看待苦乐年华,以平和的心境迎接一切挑战,奋斗之后得之不喜,失之不忧。拥有平常心,人生将变得更加平静而从容。

清朝名臣谢济世,他一生四次被诬告,三次入狱,两次被罢官,一次充军,一次刑场陪斩,经历不可谓不坎坷。雍正四年(1726年),谢济世任浙江道监察御史。上任不到十天,便上疏弹劾河南巡抚田文镜营私负国,贪虐不法,列举田文镜十大罪状。因田文镜深获雍正倚重、宠信,谢济世的弹劾引起雍正不快,谢济世不看皇帝脸色行事,仍然坚持弹劾。

雍正认定谢济世是“听人指使,颠倒是非,扰乱国政,为国法所不容”,免去谢济世官职,下令大学士、九卿、科道会审。严刑拷打之下,虽然没有拿到证据,但仍然以“要结朋党”的罪名,拟定斩首。后改为削官谪戍边陲阿尔泰。

经过漫长艰难的跋涉,谢济世与一同流放的姚三辰、陈学海终于到达陀罗海振武营,他们商量着准备去拜见将军。有人告诉他们:戍卒见将军,一跪三叩首。姚三辰、陈学海听后很是凄然,为自己一个读书人要向人行下跪磕头的大礼而难过。唯独谢济世倒像是没事似的,心情轻松,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两个同伴说:“这是戍卒见将军,又不是我见将军。”

等见到将军,将军对这几个读书人很是敬重,免去了大礼,还尊称他们为先生,又是赐座,又是赏茶。出来的时候,姚三辰、陈学海很是高兴,脸上露出得意神色,谢济世倒是一脸平静。他说:“这是将军对待被罢免的官员,不是将军对待我,没什么好高兴的。”

两个同伴问他:“那么,你是谁呀?”谢济世回答说:“我自有我在。”谢济世这样一番回答,言语之中有对自己的信仰和尊重,到达了完全超脱的地步,修炼出一个完整的自我,超然物外,宠辱加身,心无所动,不为形役,外界的宠与辱都不能触及和伤害他那高傲的灵魂,哪怕面对自己的生命即将被剥夺也面不改色心不跳,不愿在临刑前饮酒,他称这酒是“迷魂汤”。他那高傲的灵魂要高高在上地、清醒而冷静地面对一场对自己生命的杀戮,哪怕做鬼也要做一个清清醒醒的鬼。

在谢济世眼里,没有得意,没有失意,有的是对自我的肯定,对灵魂的把持和坚守。做自己认定的事情,宠辱不惊,心态平和,凛然不可侵犯地穿过时代风潮的惊涛骇浪潇洒走一遭,这便是做人的成功。在心理调适方面,他是榜样。

态度就像磁铁,不论我们的思想是正面的还是负面的,我们都受它的牵引。一家卖甜甜圈的食品店有一块招牌,上面写着:“乐观者看到的是甜甜圈,而悲观者看到的则是甜甜圈中间的小小空洞。”这个短短的幽默句子,说出了人们不同的人生态度。乐观者和悲观者各自寻求的东西不同,因而对同样的事物就采取了两种不同的态度。

人生是一段艰辛的跋涉,其中绝不只是绿叶簇拥的红花,更多的是荆棘杂草中远征的苦涩;也不只是对春华秋实的满足,更多的是经受酷暑寒冬的洗礼。面对人生的风风雨雨、坎坎坷坷,只有从容地迎接命运的挑战,诸多人生难题才能圆满解答。

以德报怨,修心是福

是非憎爱世偏多,仔细思量奈我何。宽却肚肠心忍辱,豁开心地任从他。

——布袋和尚

有一段时间,白隐禅师一直在一个小村庄生活。他平时和村里的人来往很多,在邻居眼里白隐禅师为人纯洁、心地善良,因此得到村民们的尊敬和爱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