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之夜,就在职工们在纸箱分厂奋力救火的时候,杨啸天却在洁美洗浴中心潇洒呢。
这些日子,杨啸天忙着跑改制的事,几天没有顾上洗澡了。一闲下来,觉得浑身发痒。他没心思回家吃团圆饭,只想痛痛快快地洗个澡。
去哪儿洗呢?全市几家高档洗浴中心他都去过,相比之下,洁美最现代。这个洗浴中心在开发区,外装修很一般,内装修却豪华高雅,像宫殿一样富丽堂皇。
杨啸天来过这里多次。一楼装修也很一般。上到二楼,迎面是金碧辉煌的迎宾大厅,大厅两侧是美容室、网吧、茶室、酒吧,自助餐厅可提供可口的美味佳肴,往里走是宽敞明亮的浴区。东边是男部,西边是女部。男部有冲浪浴、脉冲、药浴、淋浴、坐浴、桑拿和火浴。女部有淋浴、坐浴、足底脉冲、桑拿和芬兰浴。三楼是休闲区,光线温柔暗淡,环境幽雅温馨。这里设有三十个豪华包间,二十个泰式按摩房。在这里消遣,能洗走全身的疲劳,被按摩得如梦如幻,号称人间天堂。四楼则设有演艺大厅、台球厅、棋牌室和健身房,让你尽情娱乐,倍感轻松愉快。
杨啸天把车停好,款款走进来。这里虽没有放假,除夕夜也显得有些冷清,外面只停了几辆高级轿车。他没有犹豫,锁车上楼。
两位身着大红色丝绒旗袍的小姐在门口迎候。他笑着点点头,熟练地穿过大厅,先在自助餐厅吃饱喝好,然后直奔三楼。
杨啸天走进豪华间,刚脱完衣服,一位只穿件纸质内裤的服务小姐,就带着毛巾和按摩油走进来,冲他莞尔一笑:“先生,你好!”这位小姐圆脸盘,大眼睛,白白嫩嫩,宛如莲藕。他贪婪地瞅了两眼,那部位就有了反应。那小姐径自走到鸳鸯浴盆前,用手试着放水,问他:“先生,要多少度?”他内行地说:“四十二度。”
那小姐调好水温,笑眯眯地向他招手:“先生,可以洗浴了。”杨啸天并没有马上进入浴池。他把那小姐搂到沙发上温存了一会儿,然后抱到床上激情地云雨了一番。好像不把体内那个猛胀的精灵释放出来,就不能安静地洗浴。疯狂过后,那小姐才搂着他的腰进入浴盆,两人边洗浴边戏闹。
从浴盆出来,杨啸天仰面躺在一张小床上,让小姐给他搓澡。这位训练有素的小姐,从他的前额开始,逐步到胸、上肢、肚皮和下肢,然后让他翻身趴下。搓完背之后,用扣起的小手在他的背上敲击起来,有节奏的声音悦耳动听。之后,又从大浴盆舀出一盆水,把他身上的皂沫冲净,就搂着他的腰去淋浴。两个黑白分明的裸体像雨中的一对大鱼,不停地嘻戏扭动着。
洗完之后,杨啸天本来想去按摩一会儿。听那小姐说,四楼的裸舞表演开始了。杨啸天在泰国芭蒂亚看过女人裸体表演,那并不美,甚至有些恶心。听说这里是新上的项目,纯艺术的,便想去看看。尽管一张票200元,他并不在乎。
他穿好衣服,让小姐领着,转弯抹角地上了四楼。这个别有洞天的演艺大厅足有四百多平米,舞台下面宽松地摆放着四五十具沙发,沙发前的茶几上放着香烟、瓜子、水果和点心。这里只坐着五个人。演出已经开始了,舞台上有几个一丝不挂的女人,在搔首弄姿,狂跳乱叫。歌声激情奔放,音乐悠扬动听。一段粗俗的表演过后,主持人兴奋地大声宣布:“下面请看今晚最动人的节目--艳舞。”
随着一阵东南亚风情的音乐响起,一个矮小肥硕、文胸全裸的舞娘扭了出来,上身只戴着乳罩,下身穿着布条似的三角裤。这舞娘根本不顾及台下男人们的目光,先把乳罩脱下来,接着又褪下那所谓的三角裤。杨啸天直着眼睛看那裸体舞娘的丰乳和隐私处。这个矮胖女人表演了大约十分钟,又一个大个子、黄头发的裸体女人,攥着条大蛇扭上来,把蛇缠在身上舞动。表演虽谈不上什么艺术,确很刺激,台下不时发出惊叫声。
杨啸天从演艺大厅出来,意犹未尽,想找个小姐在这里陪他过夜。然而这是除夕之夜,只营业到凌晨两点,他只好扫兴地回家。
回到家,他怕把老婆惊醒,开门时轻手轻脚,不敢弄出动静。即便这样,关门声还是把许艳惊醒了。她瞪着惺忪的眼睛,没好气地问他:“你到哪儿野去了?”
“洗了个澡。”
许艳看完春节联欢晚会睡得很晚,没好气地说:“天都什么时候了,快睡吧。”她早把厂里着火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杨啸天轻轻脱衣上床,呼呼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