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看似短暂,对于徐美姝却度日如年。
这日,徐美姝在院中无所事事的走着,既然已经无法改变,那就让一切顺其自然。心里即便是努力的安慰着自己,却始终悲伤不已!原以为会嫁个自己中意的,倒不想结局是这样。
“小姐,李公公来了,说是圣上急召你入宫呢!”
徐美姝听了管家的话,也没得时间去过问缘由,换了衣裳便随着进了宫。一路上,李德子也是片语不说,让徐美姝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今日,这样一个结点,圣上怎会突然就让自己进宫?
坤宁宫里,轩帝高坐,也只有皇后随坐。看来宫里无论贵妃是如何的得宠,这坤宁宫的主位也断是尊卑分明的。
徐美姝小心翼翼地踏进坤宁宫,却见荣亲王钟义暄和雍亲王钟义赫是跪在殿前的,“民女参见皇上、皇后,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明瑟殿里,三人围坐着。徐美姝没有想到最后的结局竟然是这样,轩帝的话还在耳边——昨日,荣亲王来请朕赐婚。原本也是相配的,却不想今日雍亲王也选中了你!来之前,贵妃与朕说起,既然两位亲王都对你有意,那就立下三月之约。三月之后,就由你来选择嫁与谁!这轩朝从未有过这等事情发生,不过贵妃也言之有理,所以,朕也应允了。
此刻徐美姝进退为难,她不知自己是何德何能,让这两位亲王都选了自己,“荣亲王,喝茶。”徐美姝起身为钟义暄倒茶。
正要给钟义赫倒时,却见他拿开了杯子,“美姝,这本王可就不乐意了。你怎么先倒与四弟?”
徐美姝很想说是因为顺手方便,又听得钟义暄起身,“三哥,你我本是公平竞争,就不要在这些小事儿上为难她了。最后的结局也定不会因为如此改变!今日也累了,就此作罢吧!”
“好。那我们约法三章。你一天,我一天。今天先我!”钟义赫也不愿再和钟义暄待在一起,原本就是钟义暄昏迷了许久,没有什么兄弟情分;原本徐美姝就是囊中之物,这会儿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美姝,本王送你回府。”说着,牵起徐美姝走出了明瑟殿。
徐美姝被钟义赫拉着,转头看了一眼钟义暄,顿时又想起了那个蜻蜓点水,飞似的回神。
刚进马车,钟义赫就拿出了一精美的盒子,“那天让你跪在那里,这个就当是赔不是了。”
徐美姝看着手里被强塞来的盒子,微微一愣,这雍亲王真真是高高在上习惯了,什么都能用钱解决不是?!不过能懂得道歉,怕也是极难得的,“谢王爷。王爷没有揭发民女,民女已经感激不尽了。”
钟义赫趁机向徐美姝靠了靠,“以后不要在本王面前自称民女。”似乎气还没有消,又突然变换了一个人儿,“你不拆开看看?”
“哦。”徐美姝小心翼翼地打开了锦盒,是一只玉兔,晶莹剔透的,从金丝线窜着,这样精致完整的玉石已经不算好早,还得做成兔子,当真是花了功夫,“好可爱的小兔子,一定让王爷花费了不少。”
看着徐美姝甜美的笑容,钟义赫却装着无所谓,“这算什么?等你成为了本王的王妃,本王会给你享不尽的永华富贵。”说罢,钟义赫取出玉兔,将徐美姝扳过身子,“没本王的命令,不许摘下来。否则,你就是抗命。”
徐美姝伸手摸了摸胸前的玉兔,精致可爱,可是这样轻巧的重量却似乎压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
两王夺相女的事儿,不出半个时辰,就已经传遍了整个京城。知道今日是雍亲王要来,丞相府里也开始早早准备。
看着府里这样大动干戈,父亲这样受累,徐美姝心里说不尽的歉意,自己也从未想过如此。也不知道这两位王爷是较上了什么劲儿。原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在宫里为奴十年,却也是徐美姝觉得最好的结果。如此,出宫后,找个厚道人,也就安稳一辈子了。
钟义赫见到徐广也不客气,君臣之礼,理应如此,“丞相,出宫时,母后知道本王要来,还特地问起了闽南珍珠的事儿。说是上次你去闽南巡察带回来的珍珠很是漂亮呢!”
徐广在一旁恭恭敬敬地站着,“谢皇后娘娘赞赏。难得微臣的俗眼之物能入得了娘娘的心!”轩帝至今没有立嗣,钟义赫是嫡子。且不说这层关系,徐广向来对这些皇子都是亲疏相同。
“对了,方才本王看了看你府里,怎么连个戏台子都没有?还说一会儿和美姝看戏呢!”钟义赫微微皱着眉头,在厅里转悠着,一不留神将摆台上的花瓶碰碎了一地。
这可以徐广花了重金买回来的,平时都不许人摸,连清理都是自己来。却见徐广跪在钟义赫,“微臣该死,不知王爷可否受伤?”
“无碍。只是可惜了这花瓶!”钟义赫拍了拍自己的衣袖,“快起来吧!去找些人来搭戏台子,也免得本王和美姝回宫去看了。”
一个中午,丞相府里都在大动干戈。徐美姝向来是由午觉的习惯,这时起来,头越发的晕。手揉着太阳穴,昏昏沉沉的,又听得今儿中午的种种事由,只觉得这钟义赫就像个孩子,何事都由着自己的性子,却是打不得骂不得。
徐美姝素来不爱听戏,对那戏台子上的咿咿呀呀也不大懂,倒也像是催眠曲般,不一会儿眼睛就要闭上了。
钟义赫看到这样的情形,挥了挥手,一干人等都退下了,“戏园子”也就剩下了两人。看着徐美姝的睡相,钟义赫忍不住笑了出来,“还和以前一样呢!可是,完全不记得本王了,连玉兔也不记得了。”
没了动静,徐美姝也感觉到有些不对,睁开眼,见钟义赫竟杵在自己面前,吓了一跳,“王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