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簌簌收到的回禀是,没有找到人。
她咬牙切齿的狠狠惩治了下人,还是不解恨,御医早早前来整治,屋子里面跪了慢慢一屋子人。
而侍奉的御医也是一万个小心翼翼,都害怕,吃罪了这个主子,这可是大家都公认的未来的后宫主任。
所以虽然大殿里面这么多人,却安静的像是没有人一般。
钟佳期的脸肿的跟馒头一般,一个词来形容就是惨不忍睹,当她看着铜镜中自己的容颜时,吓得往后连到了好几下,亏得碧萝和巧儿眼疾手快的接住才不至于倒地。
宫簌簌咬牙切齿的坐在床上,起的身子都发抖,从小长到大,她堂堂相国千金,何时受过这样的羞辱。
千锦年,不杀死你,我誓不为人。
宫簌簌立下豪言壮语,底下人每一个敢吭声,她也终于累瘫了,睡着后,婢女们才敢退出去休息。
而钟佳期这一边,她是诧异的,千锦年怎么突然会进宫来了,她到底是怎么来的,而且还是那般巧的打断了自己和皇帝重温就好,简直无法原谅。
香菱一边帮助钟佳期卸去她青丝上面厚重的头饰,一边说,依奴婢看来,主子不如杀了她好了。
杀她,谈何容易,而今皇上已经见了她,这个时候谁要是敢公然找她的麻烦,就是和皇上过不去,我虽心中厌恨她,却也不会如此傻。
钟佳期看在铜镜中自己那张绝世的容颜,她虽讨厌锦年,脑海中却清楚得很,她还不清楚锦年是遇上了什么事情,不过看样子定是被人打了,那么打她的人到底是谁呢。
香菱已经将钟佳期头上繁重的发饰去除,正在小心翼翼的梳理钟佳期的万千青丝。
那依小姐说来,该如何呢。
我现在只想知道到底是谁打了她。
这个不难,奴婢已经让小喜子前去打探,想必这会子该来了。
正说着,小喜子果然就到了。
禀主子,听说刚刚广渠殿那边在抓贼子。
哦,钟佳期虽没有想到,但是也不足为怪。
那抓到了吗。
没有。
钟佳期不知不觉的笑起来。
奴才听说,广渠殿那边召了御医,听闻那边的娘娘伤得不轻,也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
哦,这不足为奇,千锦年那个人……说到这里,她若有所思了一下,接着又问道,那边受伤的事情,皇上可知道了。
这个,好像还不知道。
好,她不想让皇上知道,我偏要让皇上知道,来人,去告诉皇上主子娘娘受伤的消息,请皇上过去看看。
是。
小喜子得了命令,退了出去,钟佳期似乎心情也没有那般烦躁了,倒是香菱不解。
主子,既然那边的人不让皇上知道,那主子您又何必呢。
钟佳期胜券在握的微笑,她不想让皇上知道,定是害怕皇上知道,要不然按照她那个娇滴滴的样子,受伤可不正是得皇上垂怜的好机会么。
可这时候,皇上估计已经躺下了吧。
至于皇上怎么做,我管不着,我只是想要皇上知道就好了。
香菱扶了钟佳期躺下,她也突然明白了。
主子的意思是,要让皇上知道主子娘娘是被千锦年打了。
糊涂,现在的皇上最在乎的人是谁,你还看不出来么,要说以前的话,是宫簌簌没错,可是宫簌簌连续做出那些事情,皇上早对她看不过去了,若不是皇上念旧,也不会娶她进门,而今皇子心尖上的人那是千锦年,若是知道了千锦年的伤势因为宫簌簌受的,你说皇上会放过宫簌簌吗
可是,奴婢不解,这主子你要除去的人该是千锦年才是,怎么会是宫小姐呢。
糊涂东西,现在宫人们都唤她做什么。
主子娘娘啊……
钟佳期看了香菱一眼,香菱也才明白过来,主子您的意思是不让宫小姐当上皇后。
钟佳期没有继续说话,而是闭上眼睛睡了,香菱又给钟佳期盖上被子,这才退到前殿中躺下。
广渠殿中,宫簌簌突然睁开眼睛。
来人。
碧萝应声而到,主子,怎么了?
云意殿中可有派人去查。
碧萝摇摇头,那边是晴玉郡主的居所,奴才们不敢造次。
那个晴玉,素日里与那个狐狸精有些交情,说不准这会子就藏在那里呢。
碧萝有些为难,话是这么说,可是没有理由的话我们也不能带人进去搜查啊,更何况,现在晴玉郡主估计已经睡下了。
宫簌簌听了碧萝的话后,沉思了一会子,她突然看着碧萝。
明天天明,我们就去云意殿。
晴玉这边,进宫之后,皇上倒还好,给她分配的住所是极为奢华的,就连宫簌簌和钟佳期的也及不上,大抵是因为她的身份,又在出去叛逆之乱时有功,皇上虽与她没有夫妻之实,但到底对她还算尊重,也偶有过来陪她聊天,就是不说夫妻之事。
晴玉心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更何况,我人都嫁进来来,一切只有慢慢来吧。
御书房的寝殿中,锦年稍稍的转了转身子,就被端木承影紧紧的抱住了小腰,他嘴里喃妮,不要走,不要走。
锦年便一动不再动,这个抱住自己的男子,能让心踏实安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