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置身其中的钟佳期,明显感受到了这两人间这种潜移默化的情愫,不由来的,一股妒忌的情愫从她的心口处爆发,她觉得自己已经呆不下去了感觉。
佳儿,你先回去。
钟佳期用错愕耳朵眼神不可置信的看着端木承影,然而他的眼神依旧是在千锦年的身上,一动不动。
钟佳期动了动嘴想说什么,可最后硬生生的给逼回去了,她知道,此刻自己在这里,只会惹皇上厌烦。
最后钟佳期行礼之后,默默的退了出去,刚刚退出门外,眼中的泪水像洪流一般,挡都挡不住的流出来,那真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失落和难过。
里面那个男子,毕竟钟佳期爱若珍宝,而他,又把她当做什么呢。
房屋内,钟佳期刚刚离开,两个人依然处于对视状态。
终于,端木承影开口了,这许久来,你都哪里去了。
就这么让她走了,真的好吗。
你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端木承影并没有回答锦年的话,锦年的心一寸一寸编的柔软。
你的脸,怎么了。
锦年看见,端木承影的眼中,流出了清澈动人的泪水,他看见了锦年红肿的脸蛋,他眼神中万般宠溺,他的手轻轻的在锦年的脸蛋上抚摸,锦年就那么矗立在哪里,她的整个人在端木承影的泪水中沉沦了,她试探性的伸出手,轻轻的拂去端木承影冠玉一般脸颊上的泪珠子,端木承影的身子明显抖了一下,他甚至有些不敢相信,那么冰冷的她居然会有这般对自己温存的时候,于是他不可遏制的紧紧抓住锦年的刚刚要缩回的手,另一只手拦腰紧紧将锦年抱住。
他爱惜她,你受伤了。
锦年没有说话,她只是静静的看着他,这张让她魂牵梦绕的面孔,泪水就滴落出来。
端木承影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锦年红肿的面孔,然后拉住她往里走去,他温柔的将她安置在他那张宽大而又豪华的大床上,从袖口里掏出一支琉璃瓶子出来,打开,有一股清凉的薄荷味就飘到了锦年的鼻尖。
端木承影,堂堂一国之君,居然跪在锦年跟前,一点一点开始给锦年上药,那药刚刚敷上,便有丝丝凉凉的清凉传遍感官。
锦年安静的享受着端木承影的爱怜,烛火的光晕落在两人肩上,时明时暗。
终于,端木承影替锦年上好了药,但是他的手却依旧舍不得离开锦年的脸庞,他是那样的迷恋她。
告诉我,是谁打的你。
锦年浅浅微笑,谁打的已经不重要了,反正她也吃了不少苦头。
锦年站起来,端木承影忽然紧紧的抓住锦年的手,他从身后拦腰将锦年死死抱住。
这一次,我不会再让你走了。
这一刻,锦年的心,彻底沦陷,她清楚的知道,自己真的走不了,于是她缓缓回头,调皮的笑了一下。
看你紧张得,这么晚了,你不休息吗。
端木承影将高出锦年的头紧紧的贴在锦年的脸上,不要,我不想休息,我只想你留在我身边,一步也不许离开。
此刻的端木承影,多么像一个与世无争的孩子,锦年温暖的笑了。
她使劲掰开端木承影扣在自己腰间的手,然后语重心长的说,你明天还要上朝呢,不休息怎么行呢。
那你,不许离开我。
锦年微笑。
端木承影轻轻的将锦年报到他那张宽大豪华的龙床上,他展现出迷人的笑容,他说,锦年,我一定会等到你心甘情愿的那一天才会动你。
锦年觉得心里安稳,他躺在自己的左手边,呼吸绵长,他的手始终紧握住锦年的手指,一刻也舍不得放开,就好像一旦放开了,锦年就会不见了一般。
锦年看着他几乎完美的侧脸,她想,或许这就是一辈子了吧,有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躺在自己的左手边,而自己也刚好那般的爱惜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