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殇世绝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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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惨遭暗算

听了半天,似乎是把我的兴致抬起来了,可也有着失落,这个混球,可是人多热闹,美人也多,便把我给忘了?

想着,我便不由得一气,“咻”的站起身来,对紫竹命令道:“给本郡主更衣,把什么好看的首饰东西都拿出来,本郡主今个要争艳。”紫竹笑呵呵的立马欠身应声:“奴婢遵命。”

今个除夕新年,各宫及朝臣女眷,想必都穿的喜庆,若我再穿个红艳艳的裙装,不是俗气了?争艳非艳,要的是那股子美艳却不俗的劲头。可我能如此想,别人又为何不能想到?

思量着,翻了翻紫竹拿来的两身衣裳,一红,一粉,紫竹瞧着,说道:“郡主,说是两身挑的,可今日却不见其有人敢穿艳红,不如郡主也来这粉色,娇嫩。”

“那你看这个又怎么样?”挑了半天,我拿起那身被紫竹说的红至无人敢穿的衣服打量着,紫竹却咧着嘴:“郡主,这等颜色堪比喜服了,奴婢进宫三年,从未见哪位主子穿过,怪羞的。”紫竹说罢,接过我手中衣服,摆弄瞧着,忽然蹙了下眉,复道:“按理来说,若不是刻意吩咐,司衣坊不会为主子们做红衣,可这手中物也是真真的,倒是样子,为何瞧着不似昭国服饰?虽说穿上也无碍,可奴婢怎么觉着哪里怪怪的。”

听紫竹那么一说,好似这衣服很可疑,可是有人要借机陷害我?倒是身衣服,有什么好陷害的?更何况宫中我可从未树敌,自然除了以前那个端木风。

“你说不似昭国服饰,那是哪国的?”我问着,紫竹拧眉思索会,道:“奴婢也不知,兴许是奴婢猜错了,备许就是哪位小主要的衣裳送错了。”

我狐疑的看着紫竹,再瞧瞧衣服,忽然想到一人。端木风自昨个走了到现在未露面,可会是他特意为我备了这身衣裳?

想来,我便无顾忌了,倒是心里还甜甜的,拿着衣服走到镜子前,一面摆弄着,一面说道:“既是如此,未有人穿过艳红装过新年,本郡主就来个独一无二,至于敢与不敢,又羞不羞的,都是人口一句话罢了,就是它了。”

紫竹拗不过我,叹了口气,便为我更衣穿好,瞧着镜中一身妖艳红装的女子,虽还不如我平日里衣裳的花样多,可在我眼中,几片层次不齐的裙摆,上面绣着一只金色落雁,腰带上坠着的几根银铃,呵呵,足以。尤其我喜欢这特别的马靴,尖角朝上,像是鹿皮,亦是红色。

“郡主,您真美,若是真穿上鸳鸯喜服,定是最美的新娘。”紫竹一面为我梳妆,一面痴痴的瞧着赞着,我只默默一笑,想着,今个定要让端木风傻眼。穿着独一无二的红装,加上独一无二的我,要让他只看的到我。

在不知情的状况下,我已渐渐沦为最世俗的女人,做着最俗气的事情,争风吃醋。也在步步落入她人圈套。

“炮竹声。”忽闻殿外想起的噼里啪啦声响,紫竹回道:“是啊郡主,炮竹都响起来了,咱们可是要出去了?过会还要去皇上皇后娘娘那先行礼拜年。”

我听着,蹙起了眉头:“这过年还真是麻烦,咱们走了。”

除夕夜,宫中各角落守卫愈发严谨,灯笼也从头至尾的通亮如日,随处可闻欢笑声,随处可见成群人影。

我边走,边找寻一个人影,不觉中已到御花园,此刻喧闹一片,乱的我耳根子嗡嗡响。

倒是真热闹,犹似花蝶的天堂,看那各个美丽又妩媚的女子们,全扰乱了君子心。

皇子贝勒一片,女眷一片,不觉中分出了界限,自然也有鸳鸯呆的一片天,我瞧着,嘴角勾起抹笑,这是新年?还是场盛大的相亲宴?

“灵儿。”一声喊,顿时引来所有瞩目,我瞧着端木安,他似乎很惊讶,又带着异样的眼光,靠近我,打量着,说道:“灵儿,这是谁给你的衣裳?”

谁给我的衣裳?这衣裳很奇怪吗?为何此刻我觉得所有人都用震惊亦是不可置信的眼神在看我?莫非不是端木风送的?

端木宇此刻也走过来,说道:“你今个很漂亮,惊艳全场,是本皇子见过最美的女子,也是唯一一个待字闺中竟敢穿艳红衣裳的女子。”

端木宇虽面带笑容,又是一番夸赞,我此刻却极其不舒服,因他的眼神与端木安无异,也在告诉我,这衣服我不该穿。

议论声已在响起,甚至有的在掩口笑,笑的我发毛,笑的我有些心慌,急问着:“端木风呢?难道这衣服不是……”我话未说完,已被端木宇一个禁语的手势止住音。

这时,端木齐走了过来,似乎已听到我们的对话,继而说道:“他在老四那,一整天两人都未出洛阳殿。”

此话一出,无疑证明了此物非出端木风之手,那会是哪来的?紫竹说司衣坊从不擅做红衣,那便唯有一个可能,有心人陷害我,而这衣服定不简单。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官郡主?大魏太子曾选中的和亲对象?”

“可不就是她,看着一副单纯模样,骨子里可是够狠,霸占着五皇子,又想勾搭大魏太子。”

“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谁说不是,我看她到最后谁也捞不到。”

声声刺耳的话语落在我耳边,我垂头不语,急速思索着,会有谁害我?这衣服又究竟有何名堂?

这时,慕容嫣走了过来,听到了她同意刺耳的笑声,再听到她满口讥讽的话:“啧啧啧,真是个美人坯子,当初已死拒绝表哥的和亲,现今竟自个穿上了和亲服,你的心思是改了?还是想两个都霸占着?”

闻此,我猛地抬起头来,不可置信,更是如雷劈身,却也得到了一个答案,那人就是她,害我之人就是她,她到底为何做这些?我便是不知情的穿上了和亲服又如何?还能因这身衣裳我便要再度面对和亲嫁异国吗?

可我的嘴角在抽蓄,拳头在紧攥着,恨不得一拳头砸在她身上。

端木齐也有些怒的看向慕容嫣,道:“本皇子还在这呢,不行礼也罢了,说话没个规矩,当这皇宫是你慕容府了?随你放肆吗?”

慕容嫣闻声惶恐,也不服,不情不愿的躬身对着三位皇子一一行礼:“嫣儿见过二皇子,三皇子,六皇子,嫣儿方才多有冒犯,望三位皇子莫怪。”

“若要莫怪,消失最为妙。”端木宇说罢,慕容嫣只是狠狠瞪了我一眼,便转头走开。

“灵儿,你为何要穿它?你难道不知道完颜湛还未走吗?”端木安质问着我,我更是惊的脸上失了色:“完颜湛没走?不是说他早早便回大魏了吗?为何他又回来了?”

看着端木安的表情便知道,他不相信我是遭人陷害才穿上这身和亲服,而端木齐说道:“起初我也听说走了,可方才我见到了他,此刻他想必也见到了你,不过是你看不到罢了。”

我的心在颤抖,我的身子在晃动,脚步在后退着,站立不稳,紫竹便自我身后拖住了我。

慕容嫣,慕容嫣,你好狠毒啊,留住了完颜湛,再害我穿上和亲服,端木风看到便会误会我,你既可借机拆散我们,又能将我送的远远的,你真的是世上最毒的蛇。

我眸中含着泪,牙齿咬住唇,我恨,恨自己的愚蠢,恨自己的争风吃醋。

“若你不想被他误会,立刻回去换下来丢掉,听说他自打昨日就在四弟那学吹笛,这种事他一辈子都不会做,如今做了,不说也知为何,你应该更明白。”

听着端木齐这番话,我的心被狠狠抽打着,被万只蚀人虫咬着,痛的心都裂开了。他竟为我去学吹笛,他竟是如此才至现在未见我,我却穿上了另一个男人带来的喜服,我可会因此失去他?

不,我不要,我不要他误会我,我不要失去他。

我落着泪,风似的向回跑着,紫竹在身后追喊着,而我只想快些换下这身恶心的衣服。我害怕极了看到被他误会的模样。

“啊……”我一声喊,便被人捂住口揽着飞了起来,而我,却看清了那人模样,我泪更汹涌了,恨更浓烈了。

待到距离御花园较偏远人较少的一处地方,他放开了我,我只觉怒气像山洪似的猛的冲了下来,瞪着他的眸子愈发凛冽,愤恨。

完颜湛从始至终都笑脸浮面,细细的看着我,忽然开口道:“你真的很美,是我见过最特别的女人,有你一个,后宫全都失了色。”

我咬着牙,极力克制自己欲要抬起的手,对他说道:“原来真的是你,完颜湛,你就是完颜湛。”

他闻声有些微愣,或许是没听人叫过他的名字而感到惊讶,却转瞬即逝,笑的更深:“我是完颜湛,对你一见钟情不能自拔的大魏太子完颜湛。”

我闻声冷笑,嘲讽道:“你对我新鲜时的一句一见钟情,我便要搭上一生吗?你们魏国没女人了吗?”

完颜湛此刻也被我这话问的没了表情,或许在他眼中我已是大逆不道,可我完全不在乎,我在乎的唯有端木风,那个爱我如命的男人。

“你或许可以那么想,大魏没有一个能让本太子如此喜欢到不可自拔非娶不可的女人。”

他声音不温不怒,却带着无比的坚定,我只冷笑对他,问道:“知道罂粟吗?”他闻声一怔:“你可以解释给我听。”

我冷哼一声,细细为他解答道:“罂粟,开有最美的花朵,却是世上最毒物,不会立刻要了你的命,却会慢慢将它的毒融进你的身体,侵入你的骨髓里,再折磨着你,慢慢的,至死的那刻,犹如我,如罂粟的女人,世上最毒的女人。”

若如我想,他会怒,可他非但未怒,眸中倒加深了一股欣赏,使我蹙起的眉头拧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