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山贼笔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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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赔了夫人又折兵

和尚上来看见我们,他的样子很诧异,你们怎么来了?

其实在他上楼的时候我已经想到怎么对付他了,于是我站起来微笑,李司琪怕你一人下山不安全,所以派我们暗中保护你。

和尚嘿嘿笑着摸自己的光头,就你们这样还叫做暗中保护?

陈朱鸭子沙哑着笑,不是,我们到这里到处都找不到你,结果在这里喝酒却遇见你了。

和尚走到我们中间,望着酒肉就笑,你们还挺会过日子的呀。

说完,和尚就很不客气地拿起筷子拈肉吃,他一边吃一边举起酒杯,陈朱鸭子,给我满上。

本来计划是我们刺杀和尚的,但怎么也没想到我们居然和他喝起酒来,这的确有点匪夷所思,不过喝就喝吧,先高兴了再说,杀人的事情就先放一放,再说我们喝了几杯酒之后,觉得和尚其实挺可爱的,如果他没有发那些讨厌的言论,也许我们都会忍不下心去杀他。

陈朱鸭子笑,你在这里还混得不错呀,伙计都叫你成爷。

和尚叹息,这都是旧事了,不提也罢。

我觉得他在这里喝酒和搞采买这事情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于是就问,和尚,你和我们喝酒,那采买的事情怎么办?

和尚哈哈笑起来,你放心吧,这些事情会有人去干的,明天一早粮食和那些乱七八糟都会准备好的。

和尚灌了一口酒,现在有了钱什么干不成呀?

我们记不得与和尚喝了多少酒,但喝到后来我们都醉了,和尚喝得哇哇地吐了一地,他莫名其妙地想到自己那些死去的子民,于是就悲伤地哭泣起来,而我们居然也被他的悲伤深深地感染,后来我们都流了眼泪,觉得和尚真是一个可怜人,这样的人真是值得人同情的。

和尚和我们聊内心,他说,你以为我不晓得你们是来干什么的呀?

听了他这句,我们的心就高高地悬起来,大家虽然酒醉,但足够的警惕心是有的,于是我们悄悄将手摸向弯刀,决定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但那秃厮又说了,我知道你们是戚小青姑娘派来监视我的,说是保护,还不如说是看管我哩,这一套我是晓得的。

他这一说,我们的心又放了下来,摸向腰间的手又缩了回去。

和尚说,其实他是真心想留在野猪岭干下去的,因为他的理想国失败,他希望看到李司琪的梦想成真,对于一个失败的梦想家来说,看着他人的成功,也算是聊以自慰。

对于和尚这样的说法我是大大的不赞成,因为自慰的意思好像是打手冲,和尚的意思是,看着李司琪的房子修出来他好打手冲,这是很下流和不道德的。

和尚醉眼蒙胧地望着我道,刘二你有严重的误会,我并没有亵渎李姑娘的意思。

我的酒喝得有点多,大脑有点控制不住嘴巴,于是我就开始胡说八道,我对和尚嘿嘿笑,和尚你知道怎么打手冲是最爽的吗?

和尚醉醺醺地笑道,其实打手冲最好的方法莫过于看春宫图,一边看,一边打,那感觉是无比之爽。

我摇头,错了错了,打手冲最好的方法不是这个。

陈朱鸭子醉醺醺地拍着我的肩膀,莫非你还有什么好办法?

胡老加和汪定才也嘿嘿笑,胡老加道,刘二最好的方法就是将自己那东西塞进树洞里插来插去。

这些厮都哈哈大笑起来。

我醉醺醺地笑骂,就凭你们这些****的想像力怎么可能晓得我的方法。

和尚笑道,我倒想听听刘二的方法。

我对他们说,其实最好的方法莫过于在河岸边看李司琪洗澡。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我马上就后悔了,因为我看到这些厮全都伸长了脖子,而且眼睛变得绿油油的饿狗一般。

和尚还算镇定,他只是呵呵一笑,自顾自地饮下一杯。

陈朱鸭子嘿嘿笑,原来你这厮早早饱了眼福,不过你这****的真不够意思,有这么好的事情怎么不招呼兄弟们一声?

汪定才红着脸骂,有****看法,饱死眼睛饿死卵的事情我还真不想干,照我看刘二想那女子想得发疯,干脆找个机会将她麻翻日了算球。

陈朱鸭子破口大骂,你这****的只知道日啊日,人家刘二是真心喜欢李姑娘了你不知道吗?

和尚站起来,他歪歪斜斜地说,你们都别闹了,我带你们去玩女人去。

我们在丽春院里开始胡搞,和我上床的是一个年轻的女子,她身上有着浓重的香粉之气,她赤裸裸地骑在我身上妖冶地呻吟摇曳着,红罗帐里有淡淡的烛光照影着,在混沌中我看不清楚她的面目,事实上就算是在白日里,我也会很快将她忘记,肉体的快乐并不能带给记忆恒久的烙印,没有感情色彩的肉体交欢只是露水的快乐,极轻易,极短暂。

我们的计划是杀和尚,但结果却是昏昏沉沉地睡在丽春院的床上,身边还躺了一个软绵绵的****女子。这就是变化的荒谬,我们醒来还是和尚在外面吼醒的,他在甬道上吼,你们要走不走?东西都预备好了!

我们是在天未通明的时候动身的,和尚找了十多个人,这十多个人赶着七八辆马车,马车上装满了粮食和琳琅满目的生活用品。和尚穿了一件绿色的绸衣,还穿了湖蓝的鞋子,虽然天空下着雨,但他骑着马上仍然显得很精神。

当然,我还看到他身后多了一个骑手,这个人在马上笑嘻嘻地和我们拱手为礼,这是个中年人,留着两道小胡子。

和尚给我们介绍,这些粮食和用品其实都是这个人采买的。和尚让我们放心,他说这个人以前是他的帮手,绝对值得信任。

看起来一切都很好很稳定,但和尚暂时是杀不成了。当然,和尚是肯定要杀的,但现在动手好像不是时候,主要是多了这个神秘的中年人,其实我也拿不了主意到底该不该让他跟着上山,但李司琪连吃人的和尚都敢信任,想必多一个也没什么要紧的。

和尚怕我们走路辛苦,还多买了几匹马,就在我们上马之后,和尚突然发现我们中间的人少了一个,这个人就是汪定才。

发现汪定才消失之后,接着陈朱鸭子又嚷了起来,说他的银票全被偷走了。

胡老加恶狠狠地说,看来就是这个****的偷走银票跑了。

和尚问我们该怎么办。陈朱鸭子就嚎起来说当然是要去追他的。和尚就说我们先运送粮食走你们先去追吧。

事情就这样决定下来,但我又对和尚叮嘱,让他千万别说遇见了我们,因为既然是暗中调查,如果和和尚一起回去那就糟糕了。和尚说那是当然的了。

本来我们想紧跟和尚其后回野猪岭的,但莫名其妙的我们又回到了沛县,这个原因就是汪定才,其实他走了也没什么要紧。关键是,陈朱鸭子腰包里的银票被他偷走了,这才是最要命的,要知道在江湖上混最重要的那就是一个钱字,如果钱都没有了,那还混个什么呀?所以我们怒发冲冠,匆匆赶到沛县找寻汪定才的行踪,一路上我们咬牙切齿,发誓要将他的脑袋砍下来和吴老二挂在一处,不!也许要挂在我们的裤裆之中,这样才能解决我们的心头之恨。

但是我们赶到沛县之后,让人惶恐的结果还是发生了,汪定才在沛县宛如蒸发了一般,没有人见过他的行踪。这个结果让我们非常沮丧。原本是来杀和尚的,但现在汪定才跑了,银子也没了,这才是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我们坐在沛县入口处发呆,陈朱鸭子想了半天,说事情既然已经是这样了,我们还是回去吧。不过糟糕的事情又发生了,我们栓在镇子入口树桩上的几匹马全都被人偷走了。这就是说,我们怎么来的还得怎么走回去。

坏事情总是接二连三的发生,这是个讨厌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