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真怪!干吗非要我相信你是坏人呢?再说坏人怎么会说自己是人?”我感觉她真的比我以前见过的其他几个网友要单纯。这是心理攻击,大多数的人都把真正的正经看作伪善,真正的邪恶看作伪恶,他就是误以为我是一个伪恶的人,因为我总说自己邪恶。
尽管我对她也有男人本能的冲动,但想到以前的网友对性问题和伦理认识的亵渎,我又好象提不起精神。如果把他们这种像“小姐”一样的性观念与我相比较,我感觉自己差点把自己变成了“男公关”。我只想追求**和情爱带来的肉体和灵魂的愉悦,却不希望自己变的像动物,而且是专门给异性动物播种的那种。那样我会看不起自己,我相信“风流而不下流”才是真正的潇洒。
在我心里风流的人是处处留情,而下流的人是处处留精。就像“**”和“**”一样,初听到时认为是一回事,但我却把它从本质上区分开了。**是指两性的接触和交合,就单纯的肉体的交合,而**却加入了“爱”的成分,只有“**”才能是人类彼此身心的结合。而“**”的作用只是解除某种**,释放某种饥渴,我和以前的几个网友几乎就是如此。
晚上我和她一人睡一间房,我突然感觉我规矩了很多。就在我将要入睡的时候,沈小茹打通了我的电话,是文静拿给我的,我放她那边忘记了拿过来。
“喂!”我躺在床上接电话,文静穿着睡衣站在我旁边看我接。
“是我!”沈小茹像是要给我惊喜般突然放大声音。
“有事吗?”想到她的销声匿迹,我的心有种触动,说话也有些不自然,甚至有点窝火。窝火就是窝囊的想发火或者为自己发现自己窝囊而发火。
“你怎么了?”
“没有!”
“是不是这么长时间没有给你电话生我气了?”她的善解人意让我感觉我在她面前像一张白纸,而我却无能到对她一无所知。
“没有!你有你的自由我无权干涉!你又不是我什么人,我生什么气?”我不知道我的修养到那里去了,怎么连自己的情绪都控制不了。我是一个很会撒谎的人,只是不知怎么这次撒的不如以前那么让我自己满意。
“还说没有生气?我向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她越这样说,我越感觉自己像个傻子,心情就更加烦躁。“你现在在家吗?我马上负荆请罪!”
“我不在家!”
“在哪儿?”
“市郊!”
“跑那么老远干吗?”
“见一个朋友!”
“该不会是网友吧?”我发现原来真正跟不上时代发展的是我,沈小茹居然对现代社会生活中的很多东西都那么了解,而我却刚刚介入,我又围绕我是走在人前还是跟在人后困惑起来。
“恩!”
“女的?”
“恩!”
“她现在还在吗?”
“在!”
“你自己租的房子?”
“我在她家!”
“你去她家里做什么?”
“爱!”
“你的意思不会是跟她**吧?”
“是!”
“那怎么没有动静?”
“正准备开始!”
“那我不打扰你了!”电话中断,我把电话丢在一边,文静一直站在一边说话。我的手机声音很高,我和沈小茹的对话她应该可以一字不差的听到。我在缩进被子的一瞬间对她说:谢谢!晚安!
“你女朋友吧?”文静并没有离开,我只好又把头从被子里顶出来。
“……不是!”
“还说不是?”
“就不是!”
“那你们还谈的那么直白?”
“我跟很多女孩子都这样!只是你不知道而已!我跟你说过我不是好人了。”
“那你怎么就没有和我这么说呀?”我再次被女孩子的话搞的莫名其妙。现代的女孩子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人,居然会有这种论调让我目瞪口呆。
“你很希望我说吗?”
“你刚才跟你女朋友……呃……那个女孩说我们在做什么?”
“你不是听的很清楚吗?”
“我想知道你怎么会想到说我们在……做……爱呢?说其他的谎话不是一样吗?”一针见血,我也意识到我对沈小茹的表现有些气愤,为什么气她,也许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把。
“因为我在小说中四这样写的!”
“什么小说?”
“把衣服脱掉!”
“当时女主角是怎么说的?”
“她说她想试一试!”
“我也想试一试!”
“别开玩笑!”
“真的!”
“我的抵抗力很有限,你最好规矩点,不要引诱我。”
“我还从来没有做过!听她们说很刺激,你教我吧!”
“她们?”我的头一个变两个大。这就是新时代的女孩,可见在没有男孩时,她们在讨论些什么。
“就是我同宿舍的同学呀!”哦!原来男人和女人真的没有什么分别。
我的电话又响了,还是沈小茹。
“怎么样了?开始了吗?”
“已经结束了!”
“怎么你这么快的?”
男人在经济发达的今天,在信息化、效率化、速度化的今天,唯一不和别人比的就是在床上的速度。沈小茹的话如果放在以往我一定会很生气,但今天我居然很平静。
“你以为我应该以什么样的速度?”
沈小茹那头静了一会儿:“那个女孩漂不漂亮?”
我转头看了一眼文静,文静很紧张的看着我。
“漂亮!”我不太喜欢让关注我的女孩失望,文静听了我的话明显松了口气。
“比我呢?比我漂亮吗?”
“我不知道!我没见过你不穿衣服时的样子!”我发现我很喜欢刺激她。
“混蛋!你要是想看!回来你找我吧!我脱给你看!”
“我不找你!你还是找我吧!”
“为什么?”
“我找的到你吗?”
“你还在生我的气?”
“我没有!”
“好吧!我找你!”电话再次挂断,我把手机放下,就看到了文静赤裸的身体。
“你这是干什么?”
“你不是跟她说你看过我的身体吗?”我再次头大。
“你把衣服穿上吧!”
“你不喜欢我?还是我的身体不好?”
“没有!你误会了!我不是什么好人,你跟我没有什么好的结果。”
“我没有要结果,我只是要体会一下而已。”
我把手伸向她的身体,手的指尖刚刚碰到她的乳头,她的身体就是猛的一颤。她很敏感的往后面一躲,我不知道她是否真的一次没有过,只不过考虑到她的家庭出身,我实在不想跟她发生什么关系。不是我在乎她的家庭,而是我觉得对她做出某种行为,实在玷污她受过伤的心灵,也会让我丧失掉赖以生存的大男子主义精神。要我帮助或照顾她我或许可以,要我侵犯她我可实在做不到,尽管她是自愿,而我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我与以前的女孩的交往,已经使我有些讨厌单纯的**了,我希望有机会和真正的女人真正**。
我回到自己的生活空间后并没有去找沈小茹,甚至忘记了沈小茹说过要找我,心情的突然放松让我重新拾起我的写作。《把衣服脱掉》,写这么一本书单看书名就会让人想入非非,很多我周围的读者在看到书名的时候总会对我投来暧昧的一笑,不言而喻,他以为他明白了我小说的实质,而事实上他的笑让我明白了他的实质。在今天这个世界下,很多人在嘲笑别人的愚蠢与不智,低俗与平庸的时候,自己却本着“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的原则,把这种事做到极限,做到隐秘。
在他们眼里“能够做”并且能够做到“神不知、鬼不觉”的人才是智者。也就是君子,不仅如此,还要勇敢的从黑暗中走出来光明正大的讽刺、批判、诅咒那些在黑暗不会隐藏自己的人,最后自己再回到那些黑暗中。
李寻欢说过:世人眼中的小人未必真小人,世人眼中的君子又有几个真君子。
人,应该是小人和君子的集合,究竟君子与否,就看他把那一方面展现在大众面前,或者你会不会更好的藏匿你小人的一面。就像黑帮一样,一个真正的黑帮老大看起来根本就是一个普通的守法良民,而往往那些凶神恶煞般的却偏偏是些小瘪三。不管是狐假虎威还是狗仗人势,他们都以自己能够成功的扮演自己“手下人”的角色感到骄傲。就像龙年在《王朔辞典》中提到这种人:当碰到比自己软弱的人时,他就说“谁敢惹我呀?”当碰到比自己强大的人时,他就说“哥们儿!你说!谁敢惹咱俩呀?”
我经常被这样的矛盾问题左右着,生活的困惑便无法摆脱。我不知道他们的原则是什么,却经常听人说他们的原则是什么什么。当处境一改变,他立刻又说他的原则是什么什么。我问我自己我的原则是什么,答案是以不变应万变,那么这所谓的不变的又是什么呢?我坚持永远不变的就是以万变应不变。当看到这里你是不是也会像我一样头大?我渐渐发现原来我也是个没有原则的人。就像我对待沈小茹的态度,在沈小茹销声匿迹的时候我发誓忘了她,即使她来找我也不去理她;可当沈小茹再度出现时我又想无论如何我一定要得到她,无论付出任何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