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气是没有国界的旅行者。大气的灾难是没有国界的。爱护它是地球上每一个人,每一个国家的共同责任。这决不是一句大话和空话。
现在我每到一地,总会自觉不自觉地凑起鼻子,先闻闻那里的空气。如果空气清新,就会心情好,愿意多住一些日子;如果空气有异味,有粉尘和大量的汽车尾气,就恨不得马上逃离。
人们常说,生命在于运动,这话没错。但从终极意义上说,生命在于呼吸更为准确。人一刻也不能离开呼吸,呼吸就离不开空气。
让我们珍惜、感恩周围的无色无味,新鲜活泼而又洁净的空气。让我们低下头来,对它说声:“谢谢!”
2年2月5日。
目睹UFO
我是个对未知事物有着强烈好奇心的人,也是比较相信心灵感应的人,有两次亲身经历为证:一是我亲眼看到了不明飞行物;二是看到了难得一见的白鳍豚。这两样都十分珍贵,是我非常想看到的,我也相信只要有条件,能坚持就能看到。果然,我如愿了。
白鳍豚是和大熊猫一样珍稀的动物,已濒临灭绝,它上了纪念邮票,也被铸成了金属纪念币。国内惟一的一只人工养护的雌性白鳍豚“淇淇”,在独身多年后也不幸死去了。为此,我很难过。想看到长江里野生的白鳍豚,就一直是我的一个愿望。终于有了一次机会,那次我和妻子从武汉乘船上行至重庆,沿长江逆水行舟游三峡。我自上船后,就一直坐在船舷边,看着不息的江水,渴望能和白鳍豚见一面。在十几个小时后,终于在成陵矶附近的江面上看到了五六只一群的白鳍豚,它们大小不等,是一个家庭,不时跃出水面游戏,像赛跑一样。我赶紧叫妻子和同船舱的人们来看,大家都看到了,很兴奋。
它们和我们背向而行,很快就过去了。我一直目睹它们到看不见为止。我终于如愿以偿地看到了它们。如果我不是一直坚持观察的话,是不会有这种千载难逢的眼福的。船上的当地人对我说:“这是‘江猪’。过去‘江猪’很多,现在基本看不到了。你能看到是缘分。”“豚”在古汉语里就是猪,老百姓叫它“江猪”,学界叫它白鳍豚,这更让我坚信自己看到的就是珍奇之物了。
但过了不久,我对一位生物学家说起此事,他纠正我说,你看到的不会是白鳍豚,而极有可能是江豚,江豚是白鳍豚的近亲,也不多了,你能看到,也算是有眼福。白鳍豚好像已经绝迹了,国内外专家学者在长江上用最先进的仪器设备找了它们一个多月,连点影子都没看到。我只好默然,只好在心里为白鳍豚祈祷,但愿它们还活着,也为江豚祈祷,但愿它们不要灭绝。
我还是个关心爱好奇妙事物的人,不明飞行物就是其一。多年以来,我在室外没事的时候,尤其是晚上,总喜欢看天,想目睹一次奇迹。果然,还真的让我碰上了。
那是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初一年夏天的事。当时,我住在甘肃榆中县夏官营乡的一个军队大院里。一天晚饭后,大操场上放电影。那时也没有什么文化活动,看电影就是节日了。只要没事,男女老少都到室外看电影。夏天天黑得晚,要到九点以后天才会慢慢黑下来。但大家都来得早,占个好位置,电影没开演之前,主妇们说说家长里短,男人们抽烟聊天,孩子们就在人群中钻来钻去地疯。我仰头看天,太阳已落到白虎山后面了,操场上已经没有阳光了,但太阳肯定还没有到地平线以下,因为天色很亮,头顶上是柔和的瓦蓝色,西天是瓦蓝色中带着淡黄色,那是夕阳的余辉。
我面向西站着,突然看见西天中有一个发光的小火球,十分明亮,它成顺时针作匀速而又规则地旋转运动,方向是由东向西,我不知道它有多高,看到它的时候,它正好在白虎山头的上面,旋转的圈子大约有脸盆大小。我赶紧大声喊:“快看,飞碟!”听到的人连忙顺我手指的方向看,这消息这像水波纹一样迅速地传开来了,不一会儿,整个操场上的人都看到了。我不断地向东后退,想尽可能地多看一会儿,因为它离白虎山头越来越近了,直到退到操场边上,它也就落到白虎山背后去了。这段时间大约有五分钟左右。我很是兴奋。根据常识判断,它决不是飞机,它也不是发射人造卫星的火箭,它们的飞行轨道都不会是罗旋状的。那么,它会是什么呢?最大可能就是人们常说的不明飞行物,简称UFO,凡是不能解释的飞行物体,都应归于此类。我记得,当晚我写了详细日记。第二天,当地的报纸对此事也有报道,并说,经有关方面证实,不是飞机,也没有火箭或是人造卫星发射的消息。
多年以后,我偶然读到一"本甘肃办的《UFO》杂志,在各地有关不明飞行物的记载中,就有我亲眼看见的那一次。而目睹那次不明飞行物,不止是甘肃,青海、新疆和内蒙等地也有人在同一时间看到了它"
关于不明飞行物,多年以来,世界各地都有不少报告。报告人涉及各行各业,发现的时间多为傍晚和夜间,甚至还有一些飞行员在夜空中发现的报道,并试图追赶的事例。事后,有不少事件被说明,有的是飞机,有的是飞艇,有的是光学现象。当然,也有的是恶作剧,用照片合成的办法欺骗大众。据说,美国国防部曾成立秘密机构,专门调查世界各地报告的飞碟事件,在有记载的数万多起事件中,仍然有百分之五的现象无法解释。它们究竟是什么?究竟有没有地外文明?如果有的话,它们来自哪里?来干什么?这些都是人们起码要问的。我也是个飞碟的爱好者,只不过没有投人多少精力专门加以研究罢了。
多年前看过一部《来自天空的威胁》的电影,说的是在冷战时期,
美国发现了来自苏联方向的不明飞行物,以为是核武器来袭,军方大为紧张。苏联人也发现了这种飞行物,也是很紧张。就在准备用核武器加以摧毁时,不明飞行物又神秘地消失了。威胁来自天空,奇妙和神秘也来自天空。国外以此为题材出过不少的科幻小说和电影,尤其是电影的影响更大一些。这些作品引人人胜,也发人深省。
人类是害怕孤独的。美国宇航局于一九七二年和一九七三年就曾向太空发射过永不回收的飞行器,它们是“先驱者十号”和“先驱者十一号”。上面有地球男女人形,有贝多芬的音乐等其他信息,就是要和宇宙中的其他智能生命取得联系,至今还没有得到回答。三十多年后,美国航天局和它们失去了联系。“惠更斯号”探测器已经登上了“土卫六”,并成功地发回了照片。据天文学家说,在宇宙已知的四万亿颗星球中,已经有一千多颗被探测过,但只有位于银河系的地球有人居住。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地球之外有智能生命存在。
在探索地外文明上,人类并没有停止探索和努力,有的国家备有专门用于收接地外文明的无线电监测装置,有的国家还专门修建了可供外星人飞行器降落的场地。比如,波多黎各的阿雷西沃天文观测站就是一个例子。它先由国家投资,后又终止,在热心人的坚持努力下,获得了许多私人赞助,才得以继续运行。它是世界上最大的射电望远镜所在地。这个望远镜的直径有三百零五米,它能同时监听五千八百万个电台频道。它的主要任务就是收听外星智能生命发来的信号。有些科学家就终生献身于此。这让我感动,在六十亿人中,有这么几个人执着地做这种事,是值得的,是件好事。
这是在地上收听的,还有在天上观测的。一九九零年,美国航天局发射了重达十一吨的哈勃太空望远镜,用它来观察宇宙。这个望远镜的最大贡献在于:证明了宇宙黑洞的存在;证明了宇宙在不断扩张;对行星和恒星的观测达到历来的最高水平。当然,它也负有观测探索地外文明的使命。
究竟有没有!UFO,我不知道。但我不想否定。宇宙的空间太大了。大到无法想象。渺小的我怎能狂妄地断定自己不知道的事呢?我最烦有些人滥用“征服”二字,征服往往是征而不服。正真的“服”是“心服”,心服是不用“征”的。征伐、征战、征讨、征用,细想一下,凡带“征”字的几乎都是心里不服。现在人们上了一下月球,去太空里转一下,甚至只是爬到珠峰顶上站了一会儿,就宣布自己征服了它们。这不是太狂妄和无知了吗?人还是谦虚一些为好。
就是现在,我在室外闲暇时,还保留有两种习惯,一是仰头看天,一是低头看地。看天是想见异象,白天,看白云苍狗,看云卷云舒,看风起云涌,看彩霞余辉;晚上,看繁星满天,看斗转星移,看流星飞掠,要是能看见现0,当然就更好了。看地,是想拾到美丽的石头,如果能拣到陨石,那是再好不过了。那才是真正的天外来客,每块都有几十亿年的历史。
2005年7月。
城市中的自然
城市越大,自然之物越少得可怜。到处都是各种形态的钢筋、水泥、玻璃;公路上满街跑的自行车、架子车、三轮车、汽车,就连路面也不是沥青就是水泥的;假山是堆的;喷泉是自来水管子压出来的;孩子们看见的泥土和植物不是花盆里的,就是公园里的;公园里的大小道路都被精心覆盖,有泥土的地方,都禁止践踏,上面种着花草,有些还按人的意志被修剪成各种形状。
我想,在这些植物的茬口上,有的流着花木们的鲜血,有的挂着它们晶莹的泪滴。除了偶尔有个别人会为此而伤感外,其余人们早已麻木了。城市里的风早已没有了田野的气味,没有了露珠般的清纯和万千片叶子在阳光下欢快摆拂的笑容;有的是汽车尾气、火炉煤气、各种工厂排放出的五彩的毒气,当然还有从各种管道包括从人的管道中排出的各种的气体,这就是城市的风。城市中人满为患,竞争名利、地位、金钱、美色等等。这些固然给生活带来生机、色彩和活力,但它形成的压力,它的负面效果,也使得人们身心不宁、烦燥不安、火气冲天,而坑蒙拐骗、尔虞我诈、投机取巧,也似乎成了一种时髦的生存手段。以至于一位西方人说:城市呵,已拥挤的连吐一口痰的地方都没有。在城市中,自然被可怜兮兮地挤在一边’被冷落、被切割、被掩盖、被挤压、被驱逐。总之,城市中的自然已日见萎缩,日见珍稀。
你还能在马路边发现一棵车前子和一株蒲公英或是它们的花朵吗?
你还能在路边的草木的叶片上看到一滴晶莹的露珠吗?
除了灰不溜秋的麻雀外,你还能在高楼大厦中看到别的鸟儿们的身影并听到它们的啼叫吗?
要在城市中发现一点自然之物,实属不易。我,一个可怜的城市人,一个自然的膜拜者,在强大的现代文明的进逼之下,已经日暮途穷,只能挖空心思地在花园的缝隙中寻找和体味自然之物了。
花园大部分都是人工精心安排制造的,从花草树木品种的挑选到位置的安放,无不如此。我居住的大院里的花园也是这样。最外面的是一圈粗大的国槐,接着是一层开白花和紫花的丁香树,里面就是零散的雪松、冷杉、侧柏、剌柏、马尾松、冬青、成伞状的龙爪槐、火炬树、合欢、只开花不结果的夹竹桃、高雅的白玉兰、还有一些杏树、苹果树和梨树什么的。花儿呢,有华贵的牡丹、艳丽的月季、热烈的大荔花、鸡冠花、带剌的蔷薇、从鹅黄到古铜色的菊花等等,总之,大路货的花草应有尽有。空闲处,点缀着一些水磨石做的石桌石凳。花园的正中,还有个大大的喷泉池,是个标准化的花园。
但我最感兴趣的是那些没有人工刻意所为的剩余的荒地,和那些东拼西凑移植来的花木相比,荒地上的植物更为接近于大自然。如是说那些名贵的花木是贵族的话,荒地上的植物是平民百姓了。你瞧,那些灰灰菜、苦苦菜、开着谦虚的小小白花的荠菜、肥头大耳的车前子、朴朴素素的蒲公英、叶绿梗红贴着地皮生长的马齿苋、散发着淡淡清香的苦艾、稍有些自鸣得意的狗尾巴草(它可是小米的祖先〉、还有开着紫色小花的苜蓿,它们虽没人照管,借着给花木浇水的光,也都一团一簇一片,长得热热烈烈、风风光光。
春天,赋闲的老婆婆们在荒地上采挖荠菜,给孩子们包上一顿鲜嫩的荠菜馅饺子,说这种野菜是真正的绿色食品,会让孩子们高兴好几天。那鲜嫩的苜蓿头,摘下来洗净,可以炒一盘黄绿相间的鸡蛋苜蓿,引人唾涎欲滴。没老的苦苦菜,洗净开水烫泡后凉拌,清火开胃,是难得的美味。略懂中医的人,把车前子连根挖起,洗净煮水喝,清喉败火利尿,又无副作用,是味好药。马齿苋,当你的皮肤划破,拔下它,挤出白色的汁液能止血消毒。人们还往往把它烫熟凉干,冬天用它来包包子。吃着这种包子,往往让四五十岁的人回想起小时候过年时光,想起妈妈骨节粗大的手在和面拌馅,想起通红的灶火和大团大团的白色蒸汽直冲房梁……秋天,孩子们把蒲公英的种子吹得漫天飞舞,让这些浪漫的种子乘风飞翔,四处安家,满足了天真的童心。孩子们也会在草丛中看蚂蚁觅食搬家,间或也能看到黑色的甲壳虫和蝴蝶们飞来舞去,男孩儿在练武打,女孩子在办娃娃家……这些都是我在花园里闲散时不经意看到的。每当这时,我都会自然而然地分享到孩子们的喜悦和欢乐。
仅有荒地而没有精心安排的花木便不成其为花园,但仅有精心安排的名贵的花木,没有野生植物作陪衬,这样的花园,也大失其趣。我之所以为这块荒地上野生植物而高兴,也正是因为它更接近于自然,它所给予人们的欣喜和欢乐也是那些名贵花木不能替代的。
2003年7月。
沙尘暴发动的战争
新千年’千年一逢;新世纪’百年一遇。在辞旧迎新之际’人们有多少美好的期待和向往,可打开二十一世纪的大门,我们遇到了什么?沙尘暴!
据报道,公元二千年春,我国北方地区已经历了八次沙尘暴。二零零一年开春,甘肃河西地区就已发生了七次沙尘暴,局部地区还出现了强沙尘暴。强沙尘暴笼罩北京,吹翻了广告牌,砸烂了汽车,甚至还把高空作业的建筑工人刮下来摔死。频繁和强大的沙尘暴着实让大家吃了一惊。不久,全国沙尘暴天气预报工作会议在兰州召开。国家气象局副局长出席会议,并宣布从三月一日起,中央电视台晚间气象预报将首次把沙尘暴天气列人预报内容。巧的是,这天晚上,沙尘暴不请自到,和人们撞了个正着。人们第一次在电视屏幕上看到了沙尘暴的标志“S”。
这仅仅是个偶然的巧合吗?我想不是。这是大自然给我们敲响的世纪警钟,是大自然为捍卫自己、报复人类而发动的一场生态战争!
沙尘暴的频繁意味着土地荒漠化的加剧,土地荒漠化的加剧说明森林和植被的减少,而森林植被的减少,又直接导致了水土流失的加剧。可见水土流失、荒漠化和沙尘暴,这三者是互为因果的,是一个可怕的恶性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