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旁晚,郑峰命众将集结兵马速往战舰,而自己领着许褚往江东军营中去寻孙坚。待见到孙坚,郑峰便急匆匆的拉起孙坚往外走去,同时说道:“文台兄,速速集结大军开往庐江,灭敌至机便在今夜!”
孙坚见郑峰少有的如此急迫姿态不由一愣,随即醒悟过来,哭笑不得道:“贤弟令愚兄集结兵马,然贤弟如此,愚兄又如何发号施令耶!”说罢,看了看郑峰那拉着自己的手。
郑峰听后一愣,察觉自己正拉着孙坚,当下干笑着松开孙坚,问道:“文台兄,为何今日一直不曾见得伯符、公瑾二人?”
孙坚闻言,脸上顿时现出一丝恨铁不成的恼怒之色,看了眼跟在郑峰身后的许褚,没好气道:“汝那结义二弟并无名声在外。昨日伯符向汝讨教武艺,然汝却不曾亲自上场,反命汝二弟对阵。而汝二弟不知轻重,数合战败伯符。今日伯符皆躺于榻上毫无生气,公瑾正于伯符帐中劝解!”
“伯符乃大将之才,日前吾观伯符面色,不似这般轻易言弃之人!”郑峰听后皱眉道:“兄长,伯符既是因昨日之故,弟自责无旁贷,劳烦兄长稍后携伯符、公瑾来弟战舰上!容弟劝说一二!”
孙坚点了点头道:“也好!所谓解铃还须系铃人,伯符消极之故既在贤弟处,贤弟之劝或可令伯符如同往日一般!贤弟于此稍待,待为兄集结兵马完毕,便同往江边!”说罢,朝郑峰抱拳行了一礼便转身离去。
郑峰见状于是同孙坚抱拳一礼,待孙坚离去后,便坐于座塌上思索劝说之法。许褚见郑峰沉思,瓮声瓮气道:“大哥,孙策若如此这边便消极气馁,其武艺觉难至今日这般!昨日孙策见大哥解释吾幽州水师强盛之故后,场面呈现尴尬之态,遂借入瓶颈之说以缓解气氛。”
郑峰听后眉头一皱,奇道:“既然如此,今日孙策为何躲于帐内,孙文台于为兄相问后面露恨铁不成钢之色,更言其毫无生气?”
“兄长,依褚看来,孙策如此并非气馁,而是沉思、寻找破解褚所使刀法!”许褚说着,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郑峰听到许褚解释,心中似有所悟,却又无意间看到许褚眼中一闪而没的精光,心中欣慰一笑,随即便又思索起如何劝导孙策。许褚见后,并不在说话,只是手按剑柄警戒于郑峰身侧。
待至天色渐暗,华灯初上之际,孙坚终于集结完兵马回至帐中。许褚见孙坚归来,遂叫起沉思中的郑峰。而郑峰见孙坚携孙策、周瑜至便留下三千精兵驻守大寨并保护于寨中养兵的郭嘉,同孙坚三人走出军寨登上自己座舰。
张勋自同陈纪、陈兰、雷簿三将引军至庐江后,命陈纪引精兵三万于临近襄安县的长江岸边扎下大寨以防江东;命陈兰引精兵三万扎住于接近临湖的长江岸边,又为防江东水师从长江支流过巢湖进入庐江,遂又分出一万偏师驻守巢湖;接着命雷簿领精锐五万为救应使,而自己则领余下大军暂驻舒县随时救应各方。
这张勋虽并无多大能耐,然其灵觉却甚是强大,以往领兵之时依仗这灵觉躲过数次必死之局。就在郑峰自曲阿发兵之时,舒县城内的张勋感到阵阵心悸,无法安心处理军务,遂对左右传令道:“速速传令陈纪、陈兰二将及巢湖守军,命三处严加把守,多谴斥候于江上巡视!传令雷簿,速速引军往临湖,随时援助陈纪、陈兰!”
左右自张勋掌兵之际便随伺张勋身旁,对于张勋灵觉强劲之事知之甚详,此刻见张勋坐立不安,心中也是吃了一惊,遂不待张勋话音落下,便朝张勋施礼应了声,奔出太守府邸跨上快马往陈纪、陈兰等人营地奔去。
张勋在派出左右后,心中不安之感非但不曾缓解,反而愈加深刻,又着人集结起余下三万大军便披挂上马欲亲往临湖。而恰在此时,李通引三万援军赶至城下,张勋不曾细问便令李通其把守舒县,自己却引着三万大军往临湖奔去。
张勋引军奔至半路后,心中愈发不安,遂不顾麾下三万将士疾奔半日之久,连连催出命大军加快行军。偏将见张勋不顾部下弟兄疲累,连连催出,遂道:“大将军,众弟兄疾奔多时,已是疲惫不堪,不若歇息片刻再行赶路!”
张勋闻言,双目一瞪,喝道:“陈纪、陈兰二位将军处仅各有三万弟兄,而贼军势众,吾等若不能及时赶至二位将军处,助二位将军退敌。届时庐江必破,吾等亦将死无葬身之所,家中妻儿亦难保性命也!”
那偏将听后,响起袁术为人,顿时不再多言,反令麾下亲卫将张勋所说传达大军。而这三万将士听后,也是打了个冷颤,不由加快步伐,卯劲赶路。然而此时已近半夜,距郑峰、孙坚发兵已三个时辰有余,且路上不知何时已起大雾,又如何能在郑峰、孙坚联军至前赶至呢!
幽州军水师旗舰中,孙坚看着前方于大雾中若隐若现的火光,感叹道:“昨日贤弟阻拦愚兄发兵攻打,可是早已料到今夜必大雾!”
站在孙坚身旁的郑峰闻言微不可查的朝孙策、周瑜瞟了一眼,见二人在孙坚话音落下后虽做出一副不曾听闻之态,然双耳却已悄然竖起,遂国祚神秘的笑了笑,说道:“为将者岂可不通天文,不识地利,不知奇门,不晓阴阳,不看阵图,不明兵势?”
孙坚听后点了点头,朝孙策、周瑜瞟了一眼道:“贤弟可否细说之?”
“兄既有所求,弟岂可不从?”郑峰笑着点了点头,随即指了指远处那若隐若现的火光道:“然此刻却非细说之时!传令水师各部,战鼓皆隐,弩炮上箭、霹雳车上火雷,待命而发!命登城营刀出鞘,随时准备登岸!”后一句却是同身后亲卫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