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开李通一家如何脱身不谈,却说郑峰于孙坚宴后,又在曲阿休整了数日,而郭嘉经过这数日的修养,虽然不似往日那般潇洒,然却也恢复了几分元气;至于高览、张济、吕布等北人身为武将恢复力自是远强常人,在休息了一人后便无一丝虚弱之状。
这日,郑峰探望郭嘉后便至营内演武场中习练武艺,却不想孙坚携长子孙策,二子孙权及麾下周瑜、程普、黄盖等数员亲近文武前来拜见。郑峰见孙坚前来,摇了摇头收起架势,随即命军士于中军大帐内摆酒,便引着孙坚一行往中军大帐而去。
待至后,郑峰、孙坚等人相互见礼一番便分主客而坐。众人坐定后,孙坚面带严肃的朝郑峰对郑峰道:“贤弟,今晨细作来报,日前曹以夏侯惇为先锋、于禁从旁辅佐进军豫州;当日夏侯惇趁袁术大军未至虞县之际攻克虞县,随后赶至蒙县,又于蒙县斩袁术麾下大将桥蕤,灭敌近三万!吾等同曹互为盟友,今愚兄见曹建功,心痒难耐,欲先一步攻打庐江”
“曹孟德下手却是快速!”郑峰听后,眉头微微皱起,手指轻叩案几道:“兄长,吾二人自讨董伊始,互为盟友。今兄长欲引兵前去,弟亦不好阻拦。然袁术此番称帝,麾下文武已有离心者,兄长不若多待一日,待明日再去,或无需攻城,便可克庐江!只是,弟有一事不明,传国玉玺乃弟与兄长二人联手掩藏,所知者,除吾二人亦仅麾下亲卫!此番袁术称帝,竟有传国玉玺在手,连日来,弟以将麾下知晓此事之人尽数查探,却不曾少一人,不知兄麾下如何?”
“贤弟之意,愚兄麾下有亲卫叛离头袁呼?”孙坚闻言一愣,随即皱眉对孙策问道:“伯符,自汝讨伐江东之始,为父便将众亲卫交与汝手。而今可有叛离者?”
孙策听后也是一愣,不确定道:“父亲交与儿手之亲卫,除战死、重伤不可再上战场者,皆不曾散去!公瑾,为何拉某?”后一句却是朝一旁的周瑜所问。
周瑜见孙策闻自己后,在座众人皆看向自己,不由苦笑了下,对孙策小声道:“伯符可曾忘却年前袁术同乡无故告老离去之事?”
周瑜话音虽小,然二人却仅在孙坚身后,是以郑峰等人虽不曾听清二人之言,然却为孙坚所闻。当下,孙坚便扳起面孔朝孙策问道:“伯符当真有此事?那袁术同乡可是为父令汝留意之人?”
孙策沉思道:“年前却有一人告老离去,然却非父亲令儿留意之人!只是,此人离去之前同父亲所言之人交往甚密!”
“如此说来,玉玺定是此人所献!”郑峰听后点了点头,见孙坚面露恼怒之色,遂道:“兄长也无需懊恼,袁术素有称帝谋反之心,此番便是并无这传国玉玺,袁术亦会命工匠雕琢!”
孙坚听后摇头叹息了声,将话题转移开来,问道:“贤弟啊,世间素有‘北人乘马,南人乘舟’之说。然愚兄见贤弟麾下水师战舰之大、之固远胜吾江东;且水师士卒至精锐亦远非吾江东及荆州水师可比!愚兄于此实在好奇,不知贤弟可为愚兄解惑一二?”
郑峰闻言微微一愣,知其并不愿惩戒孙策,故此顺势而下,于是哑然笑道:“南人善水闻名于世,而弟出身江东,亦南人也。且自幼遂恩师隐居东南海域小岛之上。幼时,游戏常于海中,故知水性,此外恩师手中更有早已失传至古造船术、上古战舰、攻城器械图纸。讨董之战后公奕、幼平、兴霸相续携部下投于弟帐下,弟见三人水战不凡,遂命三人组建幽州水师,又于幽州浅海处建造水师大寨,令三人分三队于海中训练,此后又召集工匠依战舰图纸研造战舰!此外,吾幽州军兵甲远胜天下各路诸侯,此兄长已然也!故此,江东、荆州水师有所不及也!”
孙坚知幽州水师远胜江东、荆州缘由乃是幽州军机密,故而虽问出,却也不认为郑峰会轻易告知自己。然而心中虽早有绝无,在听到郑峰解释后,却还是感到一阵失望,以为此话乃郑峰推脱之语,遂叹息一声,不在多言。
郑峰见孙坚叹气,知其误会,却也不解释,仅轻笑一声,举起身前案几上的酒盏一饮而净。场面顿时陷入尴尬之中。周瑜见状,忙对孙策道:“伯符,汝素来钦佩大将军武艺,常言若有机会,便向大将军请教武艺!此前连日来,大将军忙于军务,不可得闲。伯符何不趁今日向大将军讨教一二?”说罢,朝孙策使了使眼色。
孙策闻言一愣,转头看向周瑜,却见周瑜对自己使眼色。孙策同周瑜乃是发小,二人只见自是默契十足,此刻见到周瑜眼色,孙策顿知其意,遂故意大声对孙坚道:“父亲,大将军武艺闻名天下,儿武艺已入瓶颈,欲趁今日大将军得闲之际,向大将军请教。”
孙坚闻言一愣,转而斥道:“胡闹!寰宇乃当朝大将军,先帝亲封之帝师!岂能轻易传汝武艺耶?”
“今天下纷乱,非数年可定,伯符乃兄长子,需替兄领兵于外,若武艺不强,岂能于战场保的性命。兄长何必斥责伯符!”郑峰见状,忙劝导孙坚,随即头对孙策道:“伯符自领兵之始,便得‘江东小霸王’之名,想来武艺必然不差!仲康,汝且去同伯符比试一番!”
“诺!”许褚因性格之故,被郑峰责令去守渔阳城外的练兵城,虽可引新兵剿匪、却不得上战场,于此时已有十余年,而今亦是无比沉稳,此刻见郑峰让自己去试探孙策武艺,心中无丝毫兴奋,故而面无表情的朝郑峰抱拳行了一礼,又同孙策招呼了声,便往帐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