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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朱棣为什么会得天下?

明成祖朱棣,原为镇守北平的燕王,他得天下后,于永乐年间大兴土木,在元大都城的基础上,大规模修建起来京城。京城亦称“内城”,非常有特色,并且非常突出典型,主要的集中表现在京城套着“皇城”,而“皇城”又套着“大内”(俗称)紫禁城,城套城。与元大都城相比较,非常明显,很有创造性。

历史上的文人、墨客、雅士,为了颂扬明成祖朱棣皇帝取得天下后,在元大都城的基础上大规模修建起来的京城,就紧密结合人们精神生活上的需要,编造(今日比较普遍的用语,叫做“打造”,而不称“编造”)出了龙子蠵龟驮燕王过江当上皇帝的传说。

然而,传说毕竟是属于虚的,建文皇帝为什么会失天下?燕王朱棣为什么会得天下?

这里需要先从明太祖朱元璋皇帝说起。

洪武三十一年(1398年),明太祖朱元璋去世。他的长子朱标已先于他死去,帝位按“立嫡”的原则和规矩来说,由朱标之子朱允炆继承,史称建文帝或称明惠帝,是很顺理成章的事情,无可厚非。

而问题就是出在镇守北平的燕王不服朱允炆做皇帝统治天下,他要与朱允炆争帝位,所以就发生了“靖难”之役。

按照笔者的理解,建文皇帝朱允炆和镇守北平的燕王朱棣,二人坐在一起,像下象棋似的,看谁的棋下得好,下得有高招,谁就能赢。

建文皇帝朱允炆和燕王朱棣下这盘棋,朱允炆都是在非常关键的一步棋上失策,所以没有下过燕王朱棣,最终失去了天下,这是很自然的事情。

朱允炆下棋,开头就没有走好的原因,就是兵家非常忌讳的问题——轻敌。

传说,朱允炆在登基当皇帝之前就对手握重兵的叔叔朱棣很不放心,登基之前他曾向伴读老师黄子澄讨问过主意。黄子澄非常乐观地说:“诸王虽有二护卫,仅是自同,万一有变,以六师临之,谁其能支!”不仅如此,而且黄子澄还以西汉景帝荡平吴楚七国之乱为例,证明诸王没有什么了不起:“汉七国非不强,卒底灭亡。大小强国弱之势不同,而顺逆之理亦也。”

从中国历史上来说,这种轻敌的认识和思想,历来都是兵家最忌讳的问题。

在朱允炆未登基当皇帝之前,黄子澄就给朱允炆灌输了错误的轻敌的认识和思想。

朱允炆登基做了皇帝,果不其然,战争却不像黄子澄说的那样像纸上谈兵般轻松。朱允炆在脑袋里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的情况下,于建文元年(1399年),镇守北平的燕王朱棣公开起兵发难,建文帝派出朝廷大军北上迎战,“靖难之役”就爆发了。

“靖难之役”,朱允炆在关键的两步棋上,都没有走好,朱允炆之所以会失去天下,其中一个相当重要的原因,是其赏罚不明。例如,“重用的统兵大将李景隆,先是妒忌部下将领抢头功而故意贻误战机,而后又连续三次丢下部队独自逃跑,葬送了朝廷的几十万大军。文武百官都主张严惩李景隆,建文帝却不但赦李景隆无罪,而且还让他继续统兵守卫南京城。”显然,朱允炆不尊重事实不尊重文武百官们的正确认识和主张,这不是帝王高瞻远瞩的做法,而且这种做法也不是属于帝王所应该有的心理。

然而,更为重要的是朱允炆连续不断地在关键的时候,下错棋,犯的都是一样的老毛病。“建文四年(1402年),魏国公徐辉祖指挥朝廷军队在安徽灵壁县西南打败了朱棣的大军,取得了齐眉山大捷。这时,损失惨重的朱棣本已打算北撤,建文帝却在节骨眼上起了广疑心。”在这种情形之下,朱允炆又走了一招错棋,其结果必然是好不了,失败是自然的了。这个问题,正像《说皇道帝》一书里所说的:“原来,徐辉祖是明朝开国功臣徐达的儿子,而朱棣的夫人正是徐达的女儿,建文帝怀疑小舅子心向姐夫,立命徐辉祖交出兵权回南京。”朱允炆走的这步棋,大错特错了,并且又是在非常关键的时候,其结果怎么样呢?“朱棣乘朱允炆换将之机发动进攻,将朝廷军队打得大败。”

话又说回来,朱允炆皇帝赏罚不明,前面说过了,该罚的李景隆没有罚,结果怎样呢?在关键的时候,李景隆就暴露无疑了,“在这之后,在李景隆等人接应下,朱棣不过两个月就打进了南京城。建文帝在皇宫大火中失踪,有人说他被烧死,又有人说他流落民间,总之是结局很惨。”

姜还是老的辣。朱棣比侄子朱允炆有经验,并且人非常聪明。朱棣看得非常明白,他认为与朱允炆争帝位,要靠什么?要靠战争,要靠打仗。而战争如何取胜?最主要的,是要靠他统帅的大军勇敢、坚强、不怕死、心齐取胜。既然是这样,燕王朱棣就千方百计爱护他统帅的大军,爱兵如子。朱棣走的棋,高就高在他爱兵如子而取胜。有关这方面的内容,正像《说皇道帝》一书里描述的那样:

明成祖朱棣的一生是在戎马倥偬中度过的。他打胜仗是常事,战败的时候极少,称得上是一位“常胜皇帝”。

身经百战的成祖能够常胜少败,一个重要的原因是他懂得爱惜士卒,与士卒同甘共苦。他曾在行军途中对手下将领谈起治军的体会:“必将帅抚士卒如父兄于子弟,则士卒附将帅亦如手足之捍头目,上下一心,乃克有济。”

一次,成祖率大军出塞北征,一整天没有吃饭,饿得饥肠辘辘。好不容易到了一个镇子上,随从们赶紧给他弄了一点饭请他进食。成祖虽饿,却无论如何不肯吃。他严肃地说“军士未食,朕何忍独先饱?”说罢,便派人到各营中去巡视检查。一直等到派出去的人回来报告说各营士兵全都吃上了饭,成祖才放下心来开始进食。

又有一次,在“靖难之役”中与建文帝的南军交战时,成祖发现一名士兵病倒在路边,立即命令随从把自己的备用马牵过来,让这个士兵骑,还好言安慰了他几句,在场的不少军官和士兵都深受感动,有的甚至落下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