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普及而言,在当今中国,某种程度上任何一种娱乐方式都不能与玩麻将相提并论,然而麻将的声誉却很臭,在新闻媒介中,无不被口诛笔伐。虽然如此,国人对麻将的醉迷仍有增无减,可谓趋之若鹜。这正应了湖南的一句俚语:长沙的臭豆腐闻起来臭,吃起来香。”“麻子将军”,就是这么个怪物。
中国作为文明古国,国粹是很多的。京剧这个国粹,命运多舛,已身不逢时,时下除少数年长的能哼上几句外,绝大多数年轻人已吃不消停腔落板的慢节奏了。书法这个国粹,虽说又出现了一阵书法热,但这热度也是有限的,就普及率而言,研习收法的人所占国人的经例究竟有多少呢?
看来“国粹”中真正被国人发扬光大的也许要算麻将了,以其有如下特点为证。一曰面广。我套用一句“十亿人民九亿商”的说法,就是“十亿人民几亿麻”。在我的印象中,过去麻将好象只是影视里无聊的姨太太的专利,而现在从几岁玩童到八旬老妪,谁不知道“搓一盘”的含义?从机关到厂矿,从城镇到乡村,从“长城内外到大江南北”,何处不闻麻将声阵阵?二曰艺精。俗话说熟能生巧。多方操练,牌坛真是个个身情绝技,高手如云。中日韩围棋擂台赛,自聂卫平力克劲敌为国争光被授予“棋圣”称号后,中方屡屡受挫,“棋圣”也未能再次辉煌。我发奇想,假如中日韩来个麻将擂台赛,只要随便派上几员,肯定稳操胜券。那些热衷办赛者再来一项麻将大奖赛,每人交上参赛费10元,设个百万元冠军奖金,广告一出,新闻媒介一炒,绝对轰动全国,到时既选拔了牌坛人才,又可使主办者、参赛者名利双收,皆大欢喜。三曰瘾粗。受玩麻将的很少有不上瘾的,就象吸鸦片烟一样。一旦牌瘾发作,2天3天连续作战是常事,通宵达旦就不用说了,据说有位教师上课时竟使用麻将术语:将黑板擦子叫“塞子”,将值日叫“坐桩”,其牌瘾之大就可见一斑了。四曰好财。麻将本是娱乐工具,正如围棋、扑克一样。但麻将已成赌博的代名词,赌注几分几角到成千上万,无钱的小赌,有钱的大赌,反正一张牌桌便是一个赌场。据说澳门是国际性赌城,然而以赌场和赌徒的多寡而论,它岂能与大陆相媲美?
有位学者曾作了番分棉,他认为中国人崇尚麻将与日本人崇尚围棋,是由民族心理差异决定的。麻将心理是各自为阵,而围棋心理是整体全局意识,“一个中国人是条龙,三个中国人是条虫”,也是麻将心理的体现?
一个民族崇尚一个毫无价值可言的东西,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民族的悲哀。从这我们至少可以洞察出某些国人精神颓废和心理迷茫,他们玩弄的不仅仅是麻将是赌博,而是在游戏人生,消费生命。但愿国人早日觉醒,但愿麻将这个“国粹”永不昌盛。